30、长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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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铮疑惑的问道，“和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程家就放他们母子二人单独留在杭州？”
他虽然没有见过程家的人，但也曾听说过。以程家人的性子，怎么可能放任孤儿寡母独自在外。
“这个，可能是和程哲的母亲有关系。”子陵解释道，“程哲的母亲，是赵国公的孙女。”
这么一说，李铮就明白了。
赵国公长孙无忌，乃是她祖父太宗李世民建立的凌烟阁第一功臣，是她祖母的亲生兄长。
严格来说，也是和他有那么些关系的。
但是，因为在对待他家阿娘的立场问题上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后来被中书令许敬宗弹劾上告，被削掉了爵位流放了黔州，最终自缢而死。
而据他所知，许敬宗是他家阿娘的人。
这可真是人选好了，但结果要靠自己。
李铮叹了口气，深深觉得他家阿娘是在给他挖坑。
把人家祖父的爵位给搞没了，把人家一家给赶到了荒郊野岭，还想要用人家的孩子。
也是难怪人家不敢回长安了，应该是怕连累程家吧。
一旦回了长安，别说别人，许敬宗就一定会带着那帮看程家不顺眼的政敌们跳出来。
他阿耶做皇帝的现在，当初打天下的那帮老臣们的后代早就没有了当初的荣光。
又看见子陵欲言又止的样子，李铮微微挑眉，“还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是这样，我这里还有一条消息，但并不是我调查出来的。”子陵说道，“是我在调查程家母子的时候得到了传话，程哲的母亲本名长孙卿，是长乐公主的女儿。”
“......”李铮僵硬的转了转头，“所以，她是我姐？”
姑姑的女儿，可不就是姐吗。
子陵点头，“是殿下的表姐。”
“我又没问你！”李铮没好气的说道，虽然他家的小暗卫子陵有时候是直的有点可爱，但有时候是真的没有眼力见。
被说的子陵有些无措，最后干脆的直愣愣杵在那里也不说话了。
李铮按了按额角，叹了口气，才问道，“所以，到底是谁给的你消息？”
子陵闷声道，“是暗卫特有的联系方式。”
李铮的眼眸沉了沉，摆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收拾一下等会随我出去。”
让子陵出去，李铮又重新回到了书案的后面，坐在椅子上，一手把着胳膊撑在了嘴上。
如果他没有猜错，长孙卿是他表姐的消息，是他家阿耶给的。
因为暗卫是皇室的嫡系子弟才会有的，但是暗卫的组成结构却是决定了暗卫一旦被分配给了某个皇室子弟，便属于自动脱离暗卫。
可以接收到暗卫首领传递来的消息，却不能彼此互相传递消息。
而暗卫的首领，是直接听命于当朝皇帝的。
也就是说，这个用暗卫特有联系方式传递讯息的人，他的背后一定是当朝的皇帝李治。
可李铮不明白，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能放在家书里面说。
是因为暗卫的传递方式更快，还是因为要避开什么人？
他不信像他家阿娘这样的，能够在历史中成为一代女皇的聪明人，会真的对长孙卿的身世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是许敬宗？
那家伙的确是个小人，也最喜欢斩草除根，可也不至于将手伸到他的家书里去吧。
叹了口气，李铮揉揉自己的脑袋。
所以说，他真的就搞不来这种算计来算计去的事情，太费脑子了。
看了看时间，李铮终于起身。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换了身衣服，李铮带着子陵出门了。
反正时间也不早了，他还是先去见师姐吧，然后等吃完饭再去程府看一看。
......
杭州的街道是真的热闹，经过太宗一朝的攘外安内，亲爹李治上位以后经济更是得到了不小的发展。
走在大街上，道路两边都是青翠的柳绿，杭州城特殊的潮湿下，空气更是格外的湿润。
各色的小吃摊，装饰摊，还有卖着各种小玩意的。
几个小孩聚在一起蹲在糖画摊旁，嘻嘻哈哈的，等画糖人的老翁画出一个成品便接过来好奇的将脑袋凑在了一起，叽叽喳喳的也舍不得吃。
三两个女子结伴停留在胭脂摊前挑选着什么，小心翼翼的，点出了一点放在手背上比对着。几个人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意见。
书生夹着几本书从书店中匆匆走出，满脸喜色的，似乎是如获至宝。
正逢饭点，时间也差不多了，李铮干脆就直奔和离禹祺约好的地方。
那是一处建立在西湖畔的酒楼。
酒楼并不高，仅仅只有两层。但酒楼的占地面积很大，整个酒楼所处的方位，凡是目之所及，全都是酒楼的产业。
而如果是坐在酒楼的二楼，探过窗边便能看到清澈的湖水。
轻风的吹拂之下，碧波荡漾。
靠着酒楼的西湖边上，还停着两艘船，上面摆着小方桌和茶水壶，方便接待想要亲近西湖的客人们。
他们可以坐在船上或是下棋品茶，或是聊天品茶，自然会有店家派人负责摇船填茶。
如果碰上荷花盛开的季节，还可以采一些莲子和藕回去，或是酒楼给直接做好品尝，或是直接带回家去烹饪。
“师姐，七叔，你们久等了吧。”
进了酒楼，李铮跟着小二的指引上了二楼。
离禹祺二人要的似乎是一个雅间，单独被隔出来的房间，门一关上，外面的人便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和小二打了个招呼，门被关了起来。
“怎么样，玩得如何？”
寻了一处坐下，李铮笑着看向了离禹祺和柳七。
“还能怎么样啊，不管是我还是七叔，我们可都是从小在这边长大的，早就玩遍这杭州城了。”
柳七在一旁点头。
尤其是他，因为要办门内的事情，所以要经常在外面跑，对杭州城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要谢我也没必要这么谢的，这杭州城我逛过好多遍了。”
“啊？是这样吗？”喝了口茶，李铮笑眯眯的道，“我还想说，难得我请一次客呢，你们居然这么跟我客气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长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