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池北笙

21、第 21 章

　　江瑾瑄看着窗外，路灯倒影在她眼中。江昊侧头看她，无声轻叹随后开口：“念念。”
　　“我不是很在意了。”江瑾瑄马上出口打断江昊的话。
　　江昊伸出手轻轻放在她头上：“我不是想说这个的，我想问有没有想过高中读完后有没有出国深造的打算。”
　　江瑾瑄转过头对上他的双眼：“那……周铭怎么办？你们要跨国恋嘛？”
　　江昊轻笑，温柔抚摸她得头发：“我想我和他不差这几年，想吗？”
　　“我不知道，再看看吧。”江瑾瑄又重新看向车外面，江昊把手从她头上移开没在说话。
　　他们再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快月考了，教室得学习氛围十分紧张。
　　江瑾瑄回到自己座位拉开椅子做了下去，林言澈递了几个笔记本过去：“这两周的上课早点我都给你整理出来了，希望对你有用。”
　　江瑾瑄顶着那几个笔记本好一会才说：“不用，我会写。”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谢谢关心。”
　　江昊往她那个方向看，她抬头正好对视上。江瑾瑄抿了抿嘴唇，无声说了句：“没带笔。”
　　江昊就从自己柜筒里拿了一只笔走过去，垂眸看着她：“给。”
　　江瑾瑄拿过笔：“谢谢哥。”
　　“要笔记嘛？等会早自习给你整理出来。”江昊看着她那和新书一样干净的书本。
　　“嗯，好。”江瑾瑄应下。
　　一边的林言澈黑人问号“额……？嗯？不是？不是说不需要嘛？”
　　江昊点点头回到座位，林言澈斟酌一下开口问她：“那个……你们这几天在干嘛？”他原本想清楚他们和林汐的关系的，但是在她抬眼的那一刻嘴里话绕了一个弯变成了关心的话。
　　江瑾瑄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去了联合国。”
　　林言澈信以为真继续追问：“去联合国干什么？”
　　江瑾瑄看他那一副傻样笑出了声：“呵……不是真有那么傻的人？说什么信什么。”
　　林言澈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有些生气：“我不是谁懂信的！是因为……是我同桌我才相信你的话的。”
　　江瑾瑄微微眯眼看着他：“行，你说什么是什么吧。”
　　前面的同桌转过头来：“已经开始早自习了，不要再吵了。”
　　林言澈闭上了嘴低头刷题，江瑾瑄脑子里想着昨天晚上江昊问自己要不要出国的问题。
　　想着她往江昊的位置看去，她突然想到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江昊在迁就她，签合同的时候是出去玩的时候也是，明明他有更好的选择和建议他都选择了顺着她的意思来做。
　　想到这江瑾瑄伸了个懒腰，支着头往外看她想要是江昊和她一起出国那江昊和周铭最少要空缺四年，她不是不相信周铭只是她不想两人因为自己空失最少四年的时间。
　　林言澈见她看窗外发呆，轻轻推了一下她得肩膀：“别发呆了，班主任来了。”
　　江瑾瑄从一旁摸出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起来，林言澈嘴角抽搐几下。
　　下课后，周柒来串班：“我来啦~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江瑾瑄点点头，看见江昊往走廊外走：“你弟在外面？”
　　周柒点点头：“是啊，这几天你们信息不回电话不接的这不某些人怕……额……怕好朋友忘记自己了，所以来看看嘛。”
　　江瑾瑄知道她原本想说“怕自己老婆跟别人跑了所以来看看。”
　　江瑾瑄无奈拍了拍她得头：“你这嘴，真怕你哪天给说漏了。”
　　周柒扯着她手撒娇：“哎呀，这种事我守口如瓶的！”说着她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大儿子！有没有想你爹！”林言澈的后背突然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声音之大前两排的同桌都能听见。
　　大家听见声音纷纷往这边看，林言澈本来在做着笔记突然后背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笔在本子上留下一条靓丽的直线。
　　徐嘉丞看见本子上的线和要暴走的林言澈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啊，下手有点重了……那什么……你没事吧？”
　　林言澈面带微笑的转过身，咬牙切齿的回答他的问题：“没事，我很好给我也来一下。”
　　徐嘉丞退后几步：“哥，我错了。”
　　走廊外江昊看着里面，周铭开口：“这几天我很担心你……和念念。”
　　江昊眼里含笑看着他：“担心什么？”
　　周铭偷偷拉上他手：“担心你们两又被缠上了。”
　　江昊轻笑：“怎么会呢？我想高考完之后送念念出国。”
　　周铭拉着他的手一紧：“……你也去嘛？”
　　江昊沉静半晌，轻声开口：“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扔下她一个人。”
　　周铭抿唇看着他，死死攥着他的手。他想开口问他能不能不去？能不能只让江瑾瑄一个人去？能不能不要让他等？能不能……能不能把他放在他妹妹前面？
　　但是他知道不能，他再重要和江瑾瑄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他并不大方但是他不能阻止他任何决定。
　　周铭深吸一口气慢慢松开了手：“去多久？”
　　江昊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不知道，念念还没说要不要去。”
　　这一刻周铭内心无比希望江瑾瑄不要想出国留学，他想要她不去那江昊也不会跟着出国。
　　“快上课啦，阿铭我们回去吧。”周柒出来叫周铭回教室，敏锐的察觉到二人气氛有些微妙又开口询问：“有什么问题没解决嘛？”
　　周铭摇摇头：“走吧，姐。”周铭拉走周柒往教室那边走。
　　周柒被周铭拉着走，一步三回头看着江昊还站在走廊外面。直到回到教室周柒才开口问：“你和阿豪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周铭微微摇头：“没什么，好好听课吧。”
　　江昊回到教室，低头看着刚刚周铭用力握出的痕。
　　林言澈问江瑾瑄：“你哥是不是和那个叫周铭的有点事？”
　　江瑾瑄看过去：“嗯，可能吧。”
　　周铭今天脑子里都是江昊和自己说出国的事，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晚上吃完饭周柒去房间找他聊天，坐到他床边：“你和阿昊到底怎么了？”
　　“姐，他说……想带念念出国读大学……。”周铭垂下眼眸，手指用力握拳。
　　周柒一听又去看自己弟弟的脸色：“你不想他出去嘛？”
　　周铭咬紧牙关：“我不知道，他要的出国了我要等他不知道多少年……不是我等不起而是……我想一直在他身边，我想……。”我想叫他让江瑾瑄一个人出国。
　　但是这话他说不出口，他知道这是无稽之谈。但是他真的希望他会那么做。
　　周柒听他说了一半的话问：“你想什么？”
　　周铭松开紧攥的手：“没什么，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出去上大学国内也有很多好大学。”
　　周柒想了想：“不知道啊，好啦别想了，我觉得念念不会想出国的。”
　　“希望如此吧。”
　　结果第二天江瑾瑄看见一脸憔悴的周铭，江瑾瑄挑挑眉：“周铭，你昨天晚上和亏了几个亿气的睡不着？那么憔悴。”
　　周柒挽上她手：“可能吧，走啦走啦！说好了今天你们三个可是要陪我参学校的艺术比赛的。”
　　周铭伸手接过江昊手里的书包：“念念的嘛？给我来拿吧。”
　　江逸点点头给他：“嗯。”
　　江瑾瑄疑惑的看着周柒：“什么比赛？”
　　周柒神秘一笑：“秘密。”
　　江瑾瑄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比赛她不会喜欢。
　　四人来到操场后，江瑾瑄看着那一堆项目：“全是我们要参加的嘛？”
　　周柒点点头：“是的！两两一组，我给阿铭他们也报了！”
　　江昊和周铭放东西的动作一顿，两人双双僵硬转头看向周柒脸上写满了“你最好是和我开玩笑。”
　　周柒往江瑾瑄身后躲了躲探出一颗脑袋：“学生会的宣传上写了，有神秘大奖的！”
　　这时徐嘉丞的声音响起：“诶？江昊？你们也来参加这种比赛嘛？”
　　四人齐刷刷的看过去，徐嘉丞吓的脚步一顿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林言澈从他身后走过来看见江瑾瑄：“你也会对这种比赛感兴趣？”
　　周柒看着徐嘉丞又看看林言澈：“你两一起啊？”
　　徐嘉丞被周柒这话逗笑：“那我应该和谁一起啊？和你嘛？”
　　这话一出周柒四人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周柒一脸我磕到了的表情。江昊三人表情则是有些古怪。
　　周柒拍了拍林言澈的肩：“你就宠他吧！”说完就哼着小曲走了。
　　林言澈和徐嘉丞一脸莫名其妙，林言澈问：“我和她很熟嘛？”
　　徐嘉丞挠了挠头：“可能人家比较自来熟吧？”
　　说着两人看向那三人，周铭面带笑容看着他们两个。只是吧……这笑属实叫人看的不太舒服。
　　江瑾瑄看了一下学生会的宣传：“这些比赛项目大概就是考验默契的，项目需要二人合力完成。”
　　江昊点点头，周铭给江昊戴好护腕：“我们没问题。”
　　江瑾瑄感觉自己好像被塞了一口什么东西？
　　周柒走回来看见自己弟弟给江昊戴护腕，嘴角抽了抽心里想：“你也就这点出息。”
　　周柒转头把护腕给江瑾瑄：“喏，我和念念也没问题！冠军一定是我们的！”
　　这时徐嘉丞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嘿！话不要说太早，冠军是谁的都不一定。”
　　周柒哼了两声：“念念超厉害的！没输过。”
　　徐嘉丞学着她的样子：“阿澈也很厉害的，没~输~过~。”
　　江瑾瑄大抵是没想到徐嘉丞的姐姐徐欣然那么成熟稳重的一个人，她弟弟居然那么幼稚。面上的表情差一点挂不住。
　　林言澈手从徐嘉丞身后伸出按在他头上：“行了，别那么贱嗖嗖的。”
　　周柒看着徐嘉丞哼了一声又黏上江瑾瑄，林言澈目光落在江瑾瑄身上。
　　江瑾瑄今天没扎高马尾，而是丸子头。林言澈觉得还挺可爱的。
　　徐嘉丞在他耳边说个不停，他都没听进去。徐嘉丞察觉都自己兄弟在神游不悦“啧”了声。徐嘉丞伸手推了一下他：“你听见没？”
　　林言澈点点头：“嗯嗯，要拿第一。”
　　比赛开始，第一项是忙抓，不在双方都看不见的情况下谁抓到重复率最高。
　　徐嘉丞活动身体：“哈哈哈，这个我们赢定了！周柒柒，你就等着当第二吧！”
　　周柒丝毫不示弱：“切，我和念念的默契才是最高的！”
　　周铭和江昊相视一笑，什么都没说。
　　江瑾瑄满脑子都是“学校怎么会有这种无聊得比赛？这些成双成对得男男女女都是小情侣吧？学校是不是要抓早恋才整那么一出？我看神秘大礼就是请家长一趟吧？”
　　林言澈看着江瑾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脑子里还是那个想法“她今天好像有点可爱，看上去没有那么冷冰冰的。”
　　一声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