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001 ...
-
“春天真是美好的季节啊~”坐在樱花树下的一树眯着眼伸了个懒腰,然后顺势倒在野餐布上,随风飘下的樱花落在他脸上。
“好久没有这么悠闲地看樱花了。”躺在他身边的沢田纲吉小声说道。
尽管旁边还有吵闹的蓝波,狱寺和山本还在进行着不在一个频道的对话,库洛姆、京子和小春正聊着正火的电视剧,被气到胃疼的正一躲开白兰跑过来坐下。
“你挡着我看风景了。”被一头白发的脑袋挡住了视线的一树想要伸手推开他,可惜弯着腰的某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
知道自己越理他,他就越起劲的一树放弃了挣扎。
“要吃棉花糖吗,一树~”白兰握着他的手,在他身边蹲下,另一只手上捏着一块夹心棉花糖。
棉花糖甜腻的味道让一树皱起了眉头,他抗拒地撇开头,没被白兰制住的手推开了凑到自己面前的棉花糖,两个人展开了猫捉老鼠般的对抗。
最后一树闭上眼,试图消极对待。
另一边的纲吉和正一像警惕的小动物一样往后缩了缩。
“白兰不会是受|虐|狂吧?”远离了战场的纲吉和正一吐槽,“一树打人那么疼,还每次都眼巴巴地凑上去……”
时常因为过于正常而和白兰这位好友格格不入的正一表示自己也很绝望,他扶好眼镜,悄悄八卦着这两个人这段时间的相处日常:“别看白兰老在外面逗一树炸毛,其实在家的时候他很黏一树的,一树对他而言很重要。”
“诶?是吗?”反应迟钝的纲吉忍不住看着他们。
一树不喜欢甜食,也只有白兰这个棉花糖怪敢拿着棉花糖往一树面前凑,即使每次都被揍也誓要喂一树棉花糖。
“guna!”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被白兰逗了半天的一树暴走了,拳头硬了的一树怒气冲冲地一拳捶上去。
“好痛!”被狠狠地捶了脑袋的白兰一边嚷嚷着痛一边凑过去抱住一树的胳膊,“好无情啊一树。”
“呵呵,别装,没事少来闹腾我。”早就习惯了白兰把戏的一树决定坐实无情的说法,直接抽出来胳膊溜到另一头的尤尼那边。
笑嘻嘻的白兰跟在他后面。
这样鸡飞狗跳的相处每天都会上演,虽然一树表面上十分嫌弃白兰,但就算被逗炸毛了也只是捶他一拳再跑开,要是真生气的话白兰早就翘辫子了。
白兰也知道一树不会真生气,所以才每次都在他面前蹦哒。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吗?”等两个人走远之后,纲吉问。
在记忆中,一树好像一开始的时候就和白兰很熟悉了,不论是十年后还是现在这个白兰。他一直以为是一树先去了十年后在哪里认识了白兰,但没道理他也认识这个世界的白兰啊。
“我也不知道,十年后似乎是因为白兰君对一树的来历很感兴趣,才私下认识了一树,但我认识这个世界的白兰时,他是和一树一起出现的。”正一没有探究过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他只知道唯一能制住白兰的人就是一树。
纲吉看着一树的背影,心里感觉怪怪的。
“一树君,”尤尼仰头冲他笑了笑,今天伽马有事没来,她便和里包恩坐在边上聊天,“白兰君又去烦你了啊。”
“他太闲了。”一树无奈地转身揉了揉他的白毛,“你看正一现在都不想理他了。”
尤尼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我是在小一树玩啊~”白兰不在意被一树揉脑袋,顺势凑过去抱住他,“谁让一树就要回去了呢,下次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被他一把抱住的一树身体一僵,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知道了啊。”
“嗯,尤尼也知道的。”
“小鬼你终于要回去了?”恢复了大人形态的里包恩把玩着自己的黑色礼帽,他看了一眼另一边毫不知情正和正一笑着的弟子,恶趣味地笑了笑。
“很希望我回去的样子啊,里包恩。”尤尼知道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即使她现在已经失去了大半的预言能力,她也能隐约地感觉到,“之后我会自己告诉阿纲的。”
一树笑眯眯地看着里包恩,彼此心里都打着小算盘。
白兰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一树背上,在他耳边小声念着:“就算回去了也不能忘了我啊小一树,下次就轮到我去你那边找你了哦。”
“……”一树刚想反驳他穿越不同的世界线几乎不可能,但转念又想到这个特例,和完全超出常理范畴的十年后火箭筒等种种道具,最后觉得他们说不定还真能找到穿越世界线的方法。
“太危险了,不要轻易尝试这种事情。”片刻后一树还是摇了摇头,难得郑重地看着白兰,“就算你能够穿梭平行时空,也不代表着在穿越时间线时就能安然无恙,白兰,风险太大了,不值得。”
“我和叔叔会看着他的。”不用猜也知道一旦白兰有了这种想法就一定会去尝试,尤尼也赞同一树的话,她仰头看着笑眯眯的白兰,一树要是走了还真没谁能完全制住这个麻烦精。
麻烦精是一树在和她吐槽白兰时说的。
“听到了吗,不准搞事,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说到后面一树都觉得心虚,虽然和这个世界产生了密切的联系后他能够确定世界线的坐标,但[穿越]这个被动技能很多时候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一树这话明明说的自己都心虚,不过放心吧,我不会用自己的命开玩笑的。”虽然平日里总是不正经,说的话也是七分真三分假,但白兰知道,唯独在这件事上他不会和一树开玩笑。
“哼。”一树撇开头,悄悄红了脸。
春日的樱花飘下,一树抬头望着天空,万里无云。似乎不论在哪个世界看到的天空都没有太大的差别啊,只是陪在身边抬头望天的人不一样而已。
时隔近一年,他也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