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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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让伏黑惠睁不开眼睛。
他感觉自己在水里，涌上来的冰冷海水淹没了他，夺取他身体的温度。
眼皮很重，呼吸很难，他觉得冷。
“惠？惠？！”
小孩子的声音和拉扯动作，让他从水中出来，满头冷水。
睁开沉重的眼皮，对面的孩子几乎要和另一张人脸重合。
“来吧，普奇！”
不不不，不是，不是她！
她是……
她是……
“伏黑，深呼吸，深呼吸。”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跟着我一起来。”
是个男人的声音。
伏黑惠抓住了对方的声音：“吸气，呼气。对很好，吸气，呼气。睡吧，睡吧。”他放松了脑子，被浸没在水里的窒息感也慢慢消失，空气重新进入他的胸腔，让他意识涣散。
那只手扶着他慢慢躺下，然后又给他盖上毯子，等着伏黑惠的呼吸声平稳，才拍了一旁的小姑娘：“我们让他倒个时差。”
小姑娘担忧的目光在伏黑惠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压在自己的唇上。“嘘。”
东方仗助松了口气，出来之后强撑着精神先去洗了个澡，一只手擦头发，一只手陪小姑娘下象棋。
她最近在学这种益智类的游戏。
而东方仗助虽然大学离生父家不远，但毕竟是私生子，不出现在生父妻子面前理所应当。小假期自然也就来外甥女家蹭吃蹭喝更合适。
至于外面乱七八糟的新闻……
他觉得挺有助于帮助外甥女筛选渣男的——知道她“包/养小白脸”之后就打退堂鼓的肯定不行。
所以看孩子做家务也理所应当。
“我还是觉得惠老做噩梦是被诅咒了。”小姑娘推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棋子，有点心不在焉。
东方仗助笑笑：“那也不是你该担心的事，爱伦。”
小名叫“JOJO”，本名空条爱伦的女孩子，生父不明，母亲是东方仗助的外甥女空条承美。
于东方仗助而言，承美小姐是成熟的大人，所以承美小姐收养伏黑惠，并且和咒术界扯上关系的时候，东方仗助也只是坚定地站在承美小姐身后。
只不过……他还是想说，伏黑惠那个孩子是不是有点太讨爱伦喜欢了？
虽然伏黑惠是承美小姐名义上的养子，但其实更多还是跟在他养父五条悟身边。
至于五条悟这个B……
算了。
“可是……”空条爱伦托着下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只是指了指茶几上堆着的酒，“乔鲁诺托人送过来的，你要不要喝？妈妈说不合她的口味。”
东方仗助随手拿起一瓶——他不认识意大利文，也不知道这瓶酒的价格，仔细看了看之后放到一边：“医学生可不能喝酒。”
“好吧好吧。”空条爱伦点头，也不是多在意，“那等会儿就让伏黑甚尔拿走了。”
“……但我室友可以喝。”东方仗助立刻把茶几上堆着的酒全部收起来，“还有什么东西？”
总之伏黑甚尔那个居心不良的混蛋绝对不能拿走任何东西。
他连别墅的门都不能进！
最多就是把车停在门口滚蛋。
“还有一套礼服和一套玩偶。不过玩偶我要了，礼服是乔鲁诺按照妈妈的身材订制的。”
这个东方仗助听说过，那不勒斯的手工礼服基本是供给皇室，至于乔鲁诺到底是怎么让人给承美小姐订制的……
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他没做警/察，而是做了医生。
空条爱伦笑了笑，然后伸了个懒腰：“我要去找伏黑甚尔活动一下手脚，你要不要去？”
东方仗助立刻摇头。
开玩笑，伏黑甚尔那个家伙用咒力换取了身体强化，身体强度根本不是人类能达到的水平。
虽然他当初和白金之星对拳确实是输给了白金之星……
但那是白金之星耶！输给白金之星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爱伦会对伏黑甚尔的体术这么感兴趣，而且还十分有天赋的样子。
见东方仗助没有兴趣，空条爱伦耸耸肩，自己把头发挽成了丸子头之后就开门出去了。
东方仗助松了口气，正要收拾棋盘回房间睡一会儿的时候，就看见伏黑惠从房间里出来，睡眼惺忪的模样。
心说自己到底是不是欠了伏黑惠的？
但作为医学生的职责所在，东方仗助还是示意对方坐下，从冰箱里拿出冰袋扔给对方，嫌弃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窝：“快点清醒一下，你眼里的红血丝还想让JOJO看见？”
伏黑惠单手拿起冰袋，直接怼到自己眼睛上。冰凉的温度让他“嘶”了一声但手很稳，冰袋晃都不晃。
“你要是在这儿就做噩梦，干嘛不留在学校过小长假？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就没好好睡过完整觉。你爸到底给你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见到他就做噩梦？”
伏黑惠摇了摇头。
东方仗助嗤笑一声：“病忌讳医可不成。虽然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们父子，但职责所在，说吧。”
“没什么好说的。”伏黑惠抓着冰袋的手紧了紧，“我不记得我做了什么梦了。”
“每次都不记得？”
“只记得……全身都在水里。”
“你爸把你扔进水里，然后忘了吧？”东方仗助提出合理推测，并且觉得很有道理。听说伏黑甚尔在认识承美小姐之前做了多年小白脸。倒不是说他现在跟着承美小姐做司机就不是当小白脸了，但有承美小姐压着他，不至于让他还去做什么杀手。
作为乔斯达先生的继承人之一，SPW当然也会给他提供情报。他姐姐何莉.乔斯达性格柔顺，要不是当年觉醒替身，恐怕都不会知道乔斯达家族的百年恩怨。而当初，由于承美小姐是女孩子，乔斯达先生本意也不愿让承美小姐卷入是非当中，但承美小姐却觉醒了最强大的替身——白金之星，由此，才正式和SPW接上线。
东方仗助作为乔斯达先生的私生子，SPW也会给他提供情报，只是东方仗助年纪尚小，SPW提供情报的时候会格外注意。
即便如此，他还是知道了咒术界的存在，也知道了伏黑父子的事情。
不清楚到底是天生反社会还是被所谓的家族逼成了神/经/病，反正伏黑甚尔这个人性格缺陷十分严重。在妻子死后，带着儿子混迹于其他女人家里。虽然东方仗助并不清楚对方到底怎么和承美小姐扯上关系的，但承美小姐肯因为伏黑惠和咒术界御三家的禅院家对上，甚至还和五条悟一起出了十个亿（那可是十个亿！）买伏黑惠的自由……
“也许是。”伏黑惠说。
这让东方仗助觉得挺没意思的。
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迁怒——伏黑惠人还不错啦——只不过看见他那张和伏黑甚尔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就不自觉会加重语气。
算了。
东方仗助换了一口气，然后说：“反正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做噩梦到窒息，你也是头一份了。”
伏黑惠道了一声谢谢，让东方仗助觉得更没意思了。
结果就被外面打架的声音吵醒了。
空条承美回家，开车的是五条悟——学生放假，老师当然也会放假。虽然好奇本来应该是在执行任务的五条悟到底是怎么来到大洋彼岸的，但咒术界最强的资本就是在上层给他打电话狂轰乱炸的时候还能不动如山说自己出门追老婆了。
可见咒术界最强不仅仅指的战力。
还有脸皮。
空条承美没理他的疯批话，先跟伏黑惠打了招呼之后，就让一边通电话一边打架的五条悟安静下来去做饭。
五条悟便把电话一丢，拎着菜篮子跑进厨房，徒留伏黑甚尔在原地面对白金之星，最后从嘴里蹦出来一句：“Fu/ck you！五条悟！”
还被白金之星“欧拉”一拳打翻。
血肉之躯还是不要和白金之星对拳了。
那不是肉/体能做到的强度。
空条爱伦蹲在他旁边哈哈大笑，然后和白金之星击了个掌。
她是看不见替身也看不见咒灵，但空条承美养孩子未必能比伏黑甚尔精细到哪里去，空条爱伦能活下来全靠天赋异禀和白金之星，所以早早就学会了不用眼睛探知白金之星的位置。
虽然东方仗助一直想学会这个技能，但无奈他能看见替身和咒灵之后就会不自觉依赖眼睛，无法和空条爱伦一样单凭直觉找到替身的位置。
“还能起来吗？”
“打不过白金之星，再打你一顿还是绰绰有余的！”伏黑甚尔单手就摁住了空条爱伦，小姑娘张牙舞爪地反击，也不过是没牙的小老虎，不足以和非人类相提并论。
不过训练了一个下午，空条爱伦其实早就没了什么力气，扑腾了两下就趴到伏黑甚尔身上不动弹了：“把我抱回去！”
“你舅公可不许我进屋。快点起来，自己进去，别耽误我出门赚钱还债。你妈可是还算着帐呢，照我现在当司机的工资连利息都不够。”
“成吧。”空条爱伦爬起来，赤着脚在他肚皮上蹦了两下，在伏黑甚尔要抓他的时候大呼小叫：“五条叔叔救命啊！！伏黑甚尔要打死我！！”
五条悟从厨房拉开窗户：“喊他儿子救你去。他儿子可值十个亿，他舍不得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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