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画饼与糖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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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一个看不见外貌的存在突然出现对着孤单一人的刺猬头少年伸出了自己的手。
虽然看不见脸，但是这个存在对少年诉说着自己的想法时却能“看到”他的笑意，他说少年将得到幸福。
只要，少年愿意答应「他」的提议。
“如果要是赞同吾等的提议的话，那你就可以拥有神之力量，掌控命运，你可以利用力量规划世界，你可以让所有人都生活在幸福的世界里……”那个「人」用轻松的口.吻笑着说道。
“……？你们这群「魔神」都没点新意吗？”少年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没有转弯子直接出口讽刺。
“僧正也是这么画了一块大饼诱惑我的。”刺猬头少年满脸不屑。
上一个「魔神」也是这么说的，现在的这个也用这老一套的说辞过来“哄骗”他，真当他是三岁半的小孩子吗，他有那么好骗？！
“……”被少年确认了身份的不知名「魔神」没有立刻让这个人类感受到不敬神的下场，神明只是嗤笑出声，然后顺便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同类，“僧正还是脾气过于暴躁了啊，虽然曾经是人类，但是成神之后已经忘记了曾经作为人类的那个自己……”
“所以他才会在被你回击之后那么恼羞成怒吧。”好歹僧正曾经还想着成为佛陀拯救世人，不过虽然失败了。
换言之，大部分「魔神」曾经都是人类。但是并非所有的「魔神」都会在意人类，在僧正构想的「黄金世界」中，所有人都将只是被操控的人偶，大概就是将所有人类全部关进衣食无忧的监狱，然后告诉大家「不平等已经消失，也没人为饥饿与贫困所苦，这就是最棒、最理想的社会，不要反抗然后幸福的生活下去」没两样。
如此虚假的幸福世界。
这便是，少年回绝那个神明的理由。
不过。
然而。
“我不是僧正呢，我可没有忘记原来身为人类的自己。”突然出现的这个「魔神」这么驳斥着少年由于某个神明而对于他们这类存在产生的片面看法。
虽说每个「魔神」都有缺陷，但是缺陷并非完全相同，正比如说「他」可没有忘记曾经身为人类的自己。
人类如何，「他」明白。
“可是……你刚才的那番话，可以解释一下吗？”虽然少年曾说过不想再经历与「魔神」相关的痛苦，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遇到「魔神」会选择投降。
这些魔神大都是为了自己的想法（乐趣）而行动，简言之，他们大概就是一群捣蛋鬼，哪里有乐子就跑去哪里凑热闹。
“来成为我的代行者吧。”在少年在心中吐槽的时候，那个神明再次伸出了手。
“这个世界马上就要爆发只存在于神话中的战争，如果你拥有神之力量，那么你就将终结这场无尽之战。”
提议十分美好，宛若让人流口水的甜蜜糖果。
但是，少年没有接住对方递出的诱人糖果。
“我拒绝。”
神明的手停滞在了白色的虚空之中。
身穿黑色衣袍的「他」与白色的世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就好像是一张白纸上突然被泼上去一点墨水一样突兀至极。
少年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与白色世界同样形成强烈对比的他下意识抬起右手摸摸大脑，确认了自己情况后露出了坚定的表情。
“说到底，你的意思不过还是想让我担任什么计分者①……僧正在学园都市造成的破坏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如果你也像他那样的话，我是一定会拒绝你的……”少年停顿了一下，然后好像是为了强调着自己的想法，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说法，
“不，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答应你的条件。”
神明从不会轻易下降奇迹。
“……”神明因为人类的话而沉默了，「他」的手没有收回去。
在听了自己的话后，那个神并没有太多的反应，不过直觉告诉少年，这个家伙一定生气了，好歹他也养了一个神明（欧提努斯），分辨出一个神到底有没有生气他已经非常熟练了。
“真是太有趣了啊，上条当麻，不愧是灵魂真名为「神净讨魔」的人类啊，你的灵魂真的太闪耀了啊……”神明笑着收回了向人类伸出的代表着「幸福世界」的手。
身穿黑色衣袍的「他」全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就好像是熟睡的猛兽要苏醒了一样。
同时，刺猬少年上条当麻的眼前突然被黑色覆盖，整个白色世界变为了漆黑一片，他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了起来，不，是在不受控制的疯狂晃动着，就好像是被人在拽着摇晃。
“上条！你快醒来啊！你是怎么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黑色虚空中传来。
这是天马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啊？圣日耳曼你也快醒醒啊！”亚伦的声音也在耳畔回响。
“这是做噩梦了吗？”天马有些束手无策。
做噩梦？眼前完全是黑暗的上条当麻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他明明本应该是在睡觉才对，可是为什么会发生刚刚那种情况。
那么……？
“你是个什么狗屁神明啊？！别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不好啊？！你就是个不敢把脸露出来的怪人——！！”伴随着少年自己的愤怒叫声，眼前的黑暗突然被自然光的色彩吞噬。
眼前的黑色逐渐消退，于是天马和亚伦的脸同时出现在了上条当麻的眼前。
“你终于醒了啊，上条。”亚伦看到少年醒来几乎要激动地哭了出来。
“你终于醒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永远睡过去呢！”天马看到友人醒来立刻擦掉了眼角可疑的水迹。
可不能让上条这家伙看到他哭的样子，那实在是太丢脸了。
“天马，你哭了……对吧？”真不愧是上条先生，一开口就戳到了天马的痛处。
“可恶啊，我才没有哭！我可是男子汉，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哭呢？！”少年枫叶色的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芒。他绝不承认自己哭了，不对，他才没有哭。
2
小打小闹之后，终于开始了正题。
“……我刚刚说梦话了？”强制自己从梦中醒来的上条当麻还是有些懵。
天马和亚伦点点头表示了肯定。
在听到天马他们的叫声之前，上条先生表示记得他明明正在和一个可恶的神在谈话，不过那竟然是梦吗？不过，为什么这个梦那么真实，算了，估计不是做梦，而且那个家伙一定生气了，真不愧是他上条先生啊，又得罪了一个大人物。
又是一位「魔神」。
算了，问题不大，仇人已经够多了，都与全世界的人类为敌过了，还害怕区区一个神？！就这？就这？
上条当麻: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能力者，你刚刚怎么了？”圣日耳曼紧张地问道。平时的他都是非常镇静的，但是在听了天马和亚伦讲述的异常情况后，这位总是胸有成竹的伯爵也难得慌乱了起来。
毕竟，刚刚上条当麻陷入噩梦之中时，他也无法做出任何动作，他只听得到外界的声音，但是他连控制上条当麻身体睁开眼睛这种简单的操作都无法做到，就好像……
就好像是，被囚禁在了这副躯体之中，意识到这一点的圣日耳曼久违地感受到了恐惧。
“是……是「魔神」。”少年用右手摸了摸脑袋后说道。
“你刚刚没有控制我的身体吗？”察觉到共生者心情异样的上条当麻有些担心。
“没有，不过现在可以了。从这点可以看出来，看来对方还是挺警惕的。”按下心中恐惧的圣日耳曼捏捏下巴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什……什么意思？”天马举手问道。尽管说他也不是非常明白情况，不过他也挺关心上条当麻的，毕竟当初和希绪弗斯谈话时上条曾着重讲述了「魔神」的可怕之处。
“简单来说就是……亚伦……你现在可以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圣日耳曼本来想自己解释的但是看到旁边在认真听着的亚伦后他改变了注意。
他把解答的机会交给了魔法学徒。
“我吗？”亚伦有些惊讶地指了指自己。
“没错。既然你已经学习了那么久，也该有些成果了。”圣日耳曼伸出手指在虚空中画着圈圈。
“——以你现在的知识应该可以明白我的意思。”伯爵没有给予少年下楼的阶梯。
“根据「偶像理论」②来看，如果是神秘侧知识充足的圣日耳曼先生看到那个神的衣装外貌，应该可以推测出对方是哪位神明……只要知道了对方是哪位神明，不能说是发现了对方的阿喀琉斯之踵，但是如果与神明对上了倒也不至于两眼摸黑……”亚伦非常自信的把自己分析出来的东西说了出来。好歹他也啃了那么多神秘侧的知识了，如果这都分析不出来那也就白白耗费那么长时间了。
听完了亚伦小学徒的分析，圣日耳曼打了一个响指然后毫不吝啬的赞赏了一下亚伦，“没错，就是这样！答案毫无问题！”
“这样啊……其实我能说我根本没看到对方的脸吗？不过我可以把当时的情况讲一遍……”上条当麻把自己与对方谈话时得到的信息都说了出来，不管是对话中透露的还是他眼睛所看到的都一一列举了出来。
在梦中会面。
“是梦神……还是睡神？”
与灵魂有关。
“是死神？”
穿着黑色的衣服。
“喂，能力者，这个就不好说什么了吧？”圣日耳曼吐槽着说道，毕竟黑色衣服什么的实在是太过笼统了。不过他并没有放弃推测而是开始在记忆中寻找着与黑色有关的希腊神话的神明。
“虽然大概还是有些模糊……不过基本确定了范围——冥界诸神。”最后，圣日耳曼给出了结论。
不过，不管是梦神还是睡神又或者是死神，都与冥界脱不了关系，即使不确定到底是谁，不过有了范围便是好的开始。
“……所以希绪弗斯说的圣战估计有「魔神」在插.手？”听到圣日耳曼这么说，天马心情突然有些沉重。
他想起了离开家乡去到了希腊圣域的萨沙。
萨沙作为雅典娜转世是一定会参加圣战的，本就危险重重的圣战中又有了危险至极的「魔神」搅混水，那么萨沙一定会非常危险。
“你是在担心小女神吗？虽然说现在她还是个孩子，但是也不至于那么脆弱，你要是想要成为圣斗士的话……我奉劝你天马，不要去做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圣日耳曼说着冷酷至极的话语。
“不然你会付出你无法承担的代价。”
魔法师对于某些事情看得十分透彻。天马还是个孩子，或许以后的他会很强大，但是现在的他既不会魔法也没有觉醒小宇宙的力量，对上冥王军完全就是去送菜。
他不会让天马白白去送死的，当然上条当麻这个烂好人也不会让自己亲爱的小伙伴下地狱，如果要是天马死掉了，上条当麻一定会无法接受事实然后崩溃。
“没有能力的人千万不要去插手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就让他圣日耳曼来当坏人吧，反正坏人的事他做得很多了，也不差这一件。圣日耳曼想起了他与上条当麻曾经为敌的时候，当时的他在对方的心中可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恶人啊。
“可是……不过我一定会成为圣斗士的！”天马双拳握紧，他完全充满了自信。
“我想守护萨沙！守护大地不应该只是她的责任——！！”
“你没有小宇宙。”上条当麻打破了天马的幻想，真不愧是拥有幻想杀手的上条先生啊，他的发言完美的贯彻了这只右手的概念。
“现在的你连我都打不过。”刺猬头少年陈述着事实。
就算是圣日耳曼好心想代替上条当麻当坏人也没用，因为上条当麻会为了他友人的生命展现出不同的一面。
即使如此。
“如果你想要守护萨沙的话，那就变强吧！强大到有资格站上战场！到那时我是不会阻拦你的！”不，他会与天马一同站上战场。
不管是为了打败右方之火而踏上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战场，还是为了某个少女的生命与世界为敌，又或是再一次与给予了他诸多噩梦的「魔神」为敌，再或者是为了守护因为身为女神转世不得不站上战场的女孩……
上条当麻都会义无反顾的向前踏出他的脚步。
这便是遵从内心想法而行动之人。
这就是所谓的英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画饼与糖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