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步步爱》四月维奥拉

22、过渡期（3）

　　没有想到的是，丸井文太跟柳竟会出现在那里。看到丸井文太的嘴还被柳死死捂住，早川宫叶停下了脚步。
　　丸井文太看着早川，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布满了不可置信。他听到了几乎全部，有种受伤的感觉。如果，早川是这样的想法，那么以前所有的接触就全是因为精市吗？即使后来频繁的联系，也是为了从自己这里知道幸村跟白芷的发展吗？那么他那么努力的鼓励她，支持她，又是为了什么？这一刻，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柳看了文太一眼，暗叹口气，自家小孩可是很难出现这样的表情啊。再看看早川，显然也是没有料到的惊诧。其实，他认为早川说得没有错，交往了的话，确实不是就是两个人的事，虽说也不一定要特别好，但是白芷跟文太的关系，的却是让精市为难了。她也是为了她那个所谓的目标，在一定程度上利用了幸村身边的资源，只是那个资源是文太的感情，这个就很难让文太接受了。
　　“你……，不是真心要跟我做朋友的吗？”
　　“当然是。”只是她不知道除了从他这里获的，还能从哪里获得？而且，因为自己的关系文太对白芷有所介怀，一问起有关精市跟白芷，文太总有说不完的话。但是，她确实是真心喜欢文太这个朋友的。除了真田，他是唯一一个愿意考虑到自己跟精市分手后的心情，虽然他不大明白，可是他所做的确实是努力让自己开心。对他，没有虚假。
　　“那为什么？”
　　早川转过头，没有看他。要怎么跟他解释？“总之，你只要知道，我是真心把你当成我的朋友的。”
　　“是吗？”这样，让他怎么相信啊？
　　“我，我先走了。”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白芷此时见到文太流下的眼泪，也暂时忘了自己的问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总是笑着的文太这样子，她还真是有些不忍心，用眼神问着柳要怎么办，柳只是回了个让她安心的眼神。拜托，她最见不得眼泪了。
　　“那个，丸井，呃~，你还好吧？”
　　丝毫不拖泥带水，丸井文太已经消失在两人面前了，回到自己的套间。
　　白芷看着柳，柳依旧是那样的神情。正当白芷在想要怎么离开的时候柳开口了，“关于早川最后那个问题，你要跟精市商量一下了。”
　　看着柳走进自己的房间，白芷苦笑一声。但心里却是带着感激的。这是他们这边，头一次有人暗示性地给她支持啊。
　　白芷没有像柳所说的那样跟精市商量这个问题，而是询问了柳生意见。柳生建议白芷跟幸村提早结婚，断绝掉一切可能性。白芷没有答应，这样在她看来就等于是变相的逃避了。
　　她来到了书店，看有关于儿童成长的书。精市看到，还以为是白芷想要小孩呢。白芷只说是提早了解也无坏处。
　　最后，综合她所看到的，网络的资源，别人的故事。孩子不都是亲身父母养大的。而且，还有一句话说是亲不如养。然后，白芷有两个方案。一是看能不能说服早川将小孩生下来以后由自己抚养，二是自己离开。本想着，让早川打掉小孩，但是看着精市见自己看着有关育儿书籍，说着自己喜欢小孩的样子，还有，一点，想得更深沉次，没有人能够决定别人的生死，不要随便决定让那个小孩出生与否。最重要的一点，那个精市的孩子。不过，想了这么多，早川还不确定是否真的怀孕，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早川确实怀孕了，她每天注意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当察觉到可能性以后，她到了医院做了检查。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突然觉得累了。如果不是已经计划好的一切，她停不下了，一定要做完。然而，此刻她找不到任何意义。
　　“真田，我怀孕了。”
　　真田玄一郎一颤，手中的被子晃了一下。“你，一定非精市不可吗？”
　　非他不可吗？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了。精市的决绝，白芷的坚定，真田的心意，文太的友情，她真的不知道了。可是，还是要做完，这是她决定很久了的事，不愿意就这么放弃掉，事情如自己所发展的。不要停止。此时此刻，早川心中也是痛苦万分，然而，然而……“嗯。”她闭上眼睛。
　　“你要做什么？”
　　“我想去一趟幸村家。”
　　“我陪你去。”
　　看着他一脸的真诚，早川笑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又是失去了什么呢？“不用了。”这件事，她自己来完成。
　　“我坚持。”
　　“……那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好。”
　　幸村精市觉得奇怪，白芷怎么今天到这个点还不起来。“白芷，白芷，虽然我知道你早上没有课，但是不要赖床了。”
　　“精市，我身体不大舒服。”
　　“不要紧吧？”精市手抚上她的额头，“温度不高啊。难不成是感冒呢？呐，白芷，你现在起来刷牙，我帮你拿衣服，我们到医院看一下。”
　　“我没事的，不用到医院了。你不是说今早你们学院有个模拟法庭吗？你先去学校啊，我等一会要是实在不舒服，会自己吃些药的。”
　　……“那好吧。”
　　临走之前，幸村还不忘说“如果实在不舒服，打电话给我。”
　　现在这样，他很满足了。
　　“真是的，怎么全身无力呢？难不成真是感冒呢？”白芷浑浑噩噩地从床上怕起来。“还是找点药来吃。”但是，打开家用小型医药箱，却发现没有感冒药。“没有了吗？”
　　然后，白芷记起自己到中国的时候有带了一些药过去，而且也没有用到。
　　找了一番以后，总算是找到了，可与其同时，也找到了卫生巾。“这是……”自己为了在中国的一个月准备的，可是却没有拆封。自己那个，已经、似乎、确实是很久没有来过了。不会是离开的前一个晚上吧，因为接下去以后都没有再跟精市有过床上运动了。
　　白芷眼睛一亮，难道，搞不好说她有可能有baby了。这个可能性在白芷脑海中闪过以后接下去她做什么都没有劲了，白芷穿上衣服，系好围巾，戴上帽子，前往医院。
　　护士小姐说结果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建议白芷先回家，有了结果以后她会打电话给她的。可白芷哪里等得了，还回家，她决定在医院等着就好。
　　“给，你怀孕7周了。”护士小姐笑着将检查报告拿给白芷。
　　白芷接过，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你掐我一下，不是在做梦吧？”
　　好笑地看着她，“不是，恭喜你。”
　　“谢谢。”一定要赶快告诉精市。正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精市之时，白芷有了个更好的想法。
　　完成一切以后，白芷咧嘴笑开。接下去，去买些食材水果吧。白芷不会想到，她买好东西回来以后会碰到什么。
　　打开门以后，白芷看到客厅的灯打开了，精市回来了是不是？他找到了吗？“精市”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奶奶，妈妈，爸爸，妈妈还有小芽（幸村妹妹）在，而且早川跟真田怎么也在？一股不安迅速在白芷心中扩散。“这是什么情况，哈？”
　　幸村爸爸先开口了，“白芷，是我们家精市对不起你。只是，真的是很抱歉，精市必须对她负责。”指着早川。
　　“爸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在自欺欺人吧？
　　“白芷，是我们幸村家对不起你。但是，幸村家的血脉必须保住，所以你跟精市不得不解除婚约。”幸村奶奶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什么选择，她忠诚于她的观念。
　　拎在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苹果，橙子滚了出来。“精，精市？”拜托，说点什么？帮帮她。
　　“白芷，对不起。”他不愿，可是家人花了一个下午跟他谈着，他妥协了。但是，只是为了那个未出生的生命。他必须给那个小孩的，是一个幸村家的姓。
　　“妈妈，你也答应了吗？”
　　幸村妈妈移过视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已经决定好了，现在自己只是被动地听他们告知结果而已，她只能这么做吗？白芷咬咬牙，“早川，我很抱歉，但是我不会将精市给你。你必须打掉你肚子里的小孩。”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只有小芽，心中暗自叫好，嫂子果然是好样的。比起她那个未出生的不知道是侄儿还是侄女的小孩，她更在意嫂子。再说了，要当姑姑，嫂子还不一样也能生。
　　年轻的小芽不懂得，这个已经不是小孩是由谁来生的问题了，而是小孩已经存在的问题。
　　“那是精市的小孩，你知道吗？”幸村奶奶没有想到白芷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对她实在是失望之极。
　　“知道。精市想要小孩，我也可以，而且……”我甚至会比她更早生下小孩。
　　白芷话还没有说完，幸村奶奶怒不可及地打断她接下去的话，“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现在看来显然我看走眼了。”
　　白芷提高音量，“奶奶，我依旧是。”快速且坚决答道。
　　不再去看奶奶的反应，白芷转向精市，“精市，你要我吗？”
　　“要。”
　　“要孩子吗？”
　　“……要。”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不要？
　　“要早川吗？”
　　“不要。”
　　“那好。”白芷深吸一口气，“早川，你一定要打掉你的小孩。”
　　“……我不会这样做的。”早川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
　　“你必须。如果不，那么你的小孩注定没有精市这个爸爸。”
　　“白芷……”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你到这一刻还是如此坚定于精市呢。
　　“白芷，请你不要再开玩笑了。”
　　“真田，即使你喜欢早川，这儿也没有你的事。”
　　“住口，白芷。”幸村爸爸怒不可及了，白芷怎么这么的不明事理？
　　“爸，爸爸？”白芷显然是吓了一跳，从没有见过温和的他发过脾气。
　　“不要再叫我爸爸了。我已经决定，解除你和精市之间的婚约。”
　　幸村妈妈看了白芷一眼，叹出一口气，随即追了上去，“老公，老公……”
　　幸村奶奶瞪了白芷一眼，也跟着离开。
　　“嫂子，我支持你。”
　　“芽子，快点跟上来。”
　　“是，奶奶。”幸村芽冲白芷笑笑，做了个鬼脸，随即跟了上去。
　　但是，这并不会给白芷任何安慰。幸村家，不接受她了。
　　“白芷，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小孩被打掉。”幸村精市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知道。但是那个是早川的小孩，我们的孩子才是你的孩子。”
　　“白芷，你清醒点。”
　　“我很清醒。精市也说了，要我，要孩子，不要早川。那好，我一样可以给你生小孩的。”她一直都很清醒的。
　　早川宫叶见她如此，摇了摇头。“白芷，幸村家要我肚子里的这小孩。”
　　“你闭嘴。”顿了顿，“精市，我没有要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我也问了你啊，你不是说要我要孩子吗？”
　　“早川跟孩子，他必须两个都要。”真田这会儿也看不下去了，是对白芷的怜悯吧。
　　“那我跟孩子呢？”
　　“白芷，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我跟你的孩子，我怀孕了。”
　　“别开玩笑了。”这会儿，真田倒也些实实在在的同情她了。
　　“开玩笑？”白芷看向精市，却没想到，精市的脸上也是不相信自己的神情。“精市不相信我？”
　　幸村精市没有回答他，但是他的反应告诉了她答案。他的心真的很乱，如果是真的，那么他要怎么做出抉择？所以，内心的潜意识逃避心理让他选择了先前已经肯定的认知。他无法冷静去思考这事。
　　“是吗？所以要分开，啊？”
　　“……嗯。”

　　古川爷爷从来没有想过自家那一向笑的张扬的外孙女会以这样的方式带给他对她新的认识。当他接到外孙女打来的电话，本来还想笑着开她几句玩笑说还以为有了老公就不要外公之类的话，怎么舍得打电话回来等等，但是电话那边传来的撕心裂肺般的哭声，哽咽着一声一声唤着外公的声音，当场将古川爷爷吓得电话差点没有拿稳。
　　“白芷，你怎么了？”忙问道。
　　“外公，外公，你来接我，好不好？我想回去。”
　　还带着哭腔的声音使得白芷的外公丝毫不然拖泥带水的应道，“好，外公很快就接你回来。”
　　然后，古川爷爷叫上坂田树原，让他开他爸爸的汽车送自己去神奈川。一路上还不忘打电话给幸村精市，没有想到通是通了，却没有人接听。这下子更是心急如焚，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只好拨通另一人的电话，“比吕士，你现在在哪里？”
　　“……，古川爷爷，我跟白芷在一起。”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能隐约听见白芷的哭声。
　　“您来了就知道了，在您来之前，我会照顾好他的。”
　　“古川爷爷，到底发生什么是了？”被抓来充当临时司机的阿原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古川爷爷，脸色似乎很是焦急。
　　收起手机，古川爷爷脸上是一脸凝重，“我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是白芷发生了什么，她在哭。”
　　“白芷在哭？不会吧？”阿原叫了出来，白芷竟然会哭。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她哭过几次，甚至有一次很小的时候自己哭的丑样被白芷看到，她还会嘲笑自己，说哭是承认自己失败的行为。当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白芷确实也是失败过好几次了，比如有一次古川爷爷在外面摔倒她哭啊等等。但是就他看来，哭就是纯粹的发泄方式。那么，白芷是遭遇了什么，使得她要用哭来发泄呢？阿原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来。算了，算了，见面就知道了。总而言之，他还是相信白芷不会那么轻易承认自己失败的，是吧，白芷？
　　古川爷爷随口应了一声，“嗯。”
　　白芷哭的时候柳生在场，这是白芷从幸村精市嘴里听到他的肯定回答以后冲出门刚好撞见柳生打开房门，白芷想也不想就往里面冲。
　　柳生见此，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要怎么安慰？或者是需要安慰吗？柳生不懂。于是就静静地待在她旁边，直到白芷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古川爷爷。
　　哎，这个时候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如果当时自己跟白芷能够产生感情，顺利交往，那么自己不会这么伤她心的吧？或者是认为，自己不会这么去伤一个女孩子心。不过，如果选择白芷，早川也会很伤心。所以说，爱情果然很不容易的。
　　这么想着，柳生电话响起，接起来一听是古川爷爷……
　　当白芷外公跟阿原赶到神奈川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多，而白芷虽然不哭了，却只是静静地坐着，中间也没有柳生交流过。
　　“白芷，外公来了。”
　　白芷一听到外公的声音，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这个时候，只有外公，只有外公，才是真正无私的在意自己，白芷抱着这个念头打去电话，等待着外公的到来。心中只是觉得，外公一来，自己就能解放了呢。果真，白芷说了声带我回东京后，就睡倒在古川爷爷的怀中。
　　次日，白芷醒来，睁眼所见，已是自己在东京的房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直到房门被打开，白芷却好似没有听到是的。
　　是梦吧？昨晚发生的一切是梦吧？不是真的吧？怎么会呢？这些话反反复复地在脑子里回荡着，一会是清晰的一句，一会是交叉着，脑子里只剩下这样的状态了。
　　香茗一脸难过，走到白芷的床边，轻唤道，“白芷？”
　　本以为白芷不会回答，白芷却淡淡地应了声“嗯。”
　　如果不仔细听，你几乎听不到。
　　香茗本来就揪住的心更加紧绷，还是这样吧，就这样吧，陪着她。他们都知道了，从柳生那里知道了。古川爷爷现在很生气，还打了个电话到幸村家，狠狠地骂了一通。
　　过去两个礼拜了，白芷在这两个礼拜里面基本没有开口。不二阿原他们常常来找找她，有时候也带她出去。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的分手是件出乎意料的事。都已经到订婚的份上了，而且平时两人的感情怎么看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会轻易说分手的类型。除了古川爷爷，他们全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个回事。在白芷面前，也决口不提神奈川的点点滴滴。
　　而白芷自己呢，想了什么，没想什么，反正整天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她清楚地知道确实有些事情是发生了，不可改变了。与此同时，还认知到的是，他一通电话都没有，哪怕是一条短信。她其实一直在等，这两个礼拜，一直有这个期冀。精市，让早川打掉她的小孩吧，回来说不是要分手啊。等啊等，等啊等，到最后，终于彻底认清了事实，因为柳生说他们下个月月底要完婚了。好讽刺啊，他们订下的日子与原本属于她的婚礼竟然只差整整两个月。呵~，原先为此做的准备这下子全转移到他们那里去了。
　　“外公，陪我去医院吧。”
　　白芷外公自此事以后头一次听到白芷主动开口，“嗯，去吧。可是去医院做什么？”
　　“打胎。”
　　她好像像是在说去郊游一般正常，却着实吓坏了古川老人。“你说什么？”天呐，他是不是有心脏病早期症状了啊？
　　“不陪我去吗？”看了他一眼，白芷接着说，“那我自己去了。”
　　白芷说出去打胎这两字的时候香茗跟阿原刚好推门而入，香茗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白，白芷，你说什么？”
　　白芷看着他们，心中有些恼火，自己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也做出决定了，他们只要支持不就好了。不要摆出那么不敢置信的样子，自己还不是一样不敢置信精市会说出分手的话。怎么又想起这了？白芷心中更是烦躁，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把孩子打掉，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什么羁绊也都没有了。
　　而此时，在神奈川，幸村精市来到与白芷居住的房间，这一次来是收拾东西的，顺便退掉这间公寓。然而，看着这里面的东西，每一样东西都是他回想与白芷发生的点点滴滴，这样，怎么收拾得下去呢？他好恨，真的好恨啊，白芷的东西都还在，一切就好像跟以前一样，没有变化。这就是物是人非吗？
　　然后，他看到了什么？幸村精市打开属于自己的抽屉，只见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精市，吓一跳了吧。我就知道你在礼拜二下午一定会拿工具画画的，那现在打开我的抽屉吧，有惊喜。^_^
　　不，不是作画，是在收拾东西。幸村精市依着纸条的内容打开白芷的抽屉，又是一张纸条——嘻嘻，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现在走到厨房的橱柜，看你这次能不能找到纸条。下面留着的还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幸村精市来到厨房，打开橱柜，里面放着的是一些玻璃杯，还有咖啡之类的罐罐。他将东西全部搬了出来，藏在角落的是一张明黄色的纸条。他打开一看，只见——这里还是没有哎，怎么办呢？精市，该不会生气了吧？哈哈，好了，好了，那现在去看一下医药箱吧。
　　等他打开医药箱，毫不费力的就找到纸条，以内这一次这张红色的纸张就这么摊在上面，他甚至不要打开，精市，知道你不喜欢药的味道，所以啊，这次就不要碰了。去看看你的梵高吧。
　　幸村精市看到这，心中很是觉得对不起白芷。拿出纸条，幸村精市打开他最为喜欢明信片，里面全是梵高的画，自然不可能是真品。因为自己很是宝贝，白字往往笑着说你的梵高，你的梵高。
　　嘻嘻，精市，是不是着急得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啊？最终答案就在你那件情侣运动装上了。
　　幸村精市已经将衣服全打包好了，看到这，立马打开行李，所有的衣服全堆在床上。可是一件一件，全都不是白芷说的那套。在哪呢？这么一想，马上得出了答案。在家呢。
　　幸村精市很快的回到家，急急忙忙就往家里跑去。白芷离开以后自己就回到家去住了，而晨跑的时候自己穿的就是那套运动装。以前，很经常跟白芷晨跑，晚饭后散步，都是穿的情侣运动装。
　　“精市？你不是说要回去收拾东西，怎么空空地就跑回来了呢？”幸村妈妈看着自家儿子拿着急的样子，忙问道。怎么就这么冲了进来？一点都不像平时的精市。
　　“妈，待会再跟你解释。”是那天留下的，到底白芷是要跟自己说什么？
　　不会是这样的？精市拿在手上的那张纸几乎快拿不稳了。
　　“精市，你怎么了？”幸村妈妈因为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已经有些担心自家儿子了，现在见他这样，忙跟在后面。
　　“这是什么？”幸村妈妈从他手中拿过来一看，一看也是吓了一跳。“精市，这可怎么办？”
　　幸村精市没有回答，只是茫然，但心中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了。
　　滴滴，滴滴……，幸村的短信声响起。幸村精市只剩下下意识的肢体行动了，脑子里想得什么，却是一片空白的。
　　是深原的——幸村，如果你还要白芷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快点来东京医院，她要把孩子打掉。
　　几乎是看到的同时，他马上冲了出去。
　　幸村妈妈跟在后面，“精市，发生什么事了？”
　　“妈妈，白芷要打掉孩子。”
　　“啊，精市，你快去阻止她。开你爸爸的车去，快去。”
　　“不能，孕妇的身体状态还有心情，对不起，这个时候打掉小孩是件危险的事。”
　　医生这样说着，无论白芷怎么说始终本着为病人着想的医德坚决不同意为她做手术。不但如此，还被要求必须输营养液。白芷能这么办呢？外公也万分同意医生的话。
　　当幸村精市赶到医院的时候，白芷正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她的脸为什么这么苍白？他赶不及了吗？他们的孩子没了，是吧？他几乎抑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幸村精市无力地用手捂住脸颊眼泪透过手指留了出来，滑过眼角。。
　　古川老人本来看见他的时候还有打他的冲动，但是考虑到这是医院，又不想打扰到白芷，现在见他如此情真，只能暗自感叹着两孩子始终是无缘啊。
　　“幸村，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说的是幸村要为另一个女孩负责的事情。“事到如今，你们就散了吧，白芷我会好好照顾的。你就做你该做的事吧。”
　　而这在幸村精市听来却是白芷已经打掉孩子了，来不及了。是了，肯定是的，不然白芷一向红润的脸颊不会那样苍白？
　　幸村精市想做什么？他没有继续留在东京，紧接着赶回神奈川去了。引擎都还是热的呢，可是，一股冲动，一种念头，徘徊不散。一定，一定，让这件事情在自己手中终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