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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威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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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身着临城二中校服的少年走出,弯弯的桃花眼,是北灼!
岑颜看着北灼走来,心里轻啧,麻烦人物来了,还被他看见了今天这事,不处理好怕是会惹出些事。面上却不显“原来是北二少。”
听到这个称呼,北灼唇角弧度消失:“没想到,临城二中平平无奇默默无闻且自闭胆小的岑颜同学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其实北灼并非故意跟着岑颜的。
虽说明天月考,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无所谓了,甚至缺考都行,所以他想着今天放学早,本想来看看北家的老管家张爷爷。
从小到大,全家除了北爷爷,也只有已经退休回家养老的老管家张爷爷疼他。
只是后来年纪大了,再加上因为北家大少北莫从中作梗,只得自行请辞,带着老伴在临城南区一处宅子养老。
他听闻张爷爷养老的那宅子恰巧就在临城二中附近,今日便找了来。
没想到他刚找到,在门口聊了几句准备跟着张爷爷进去,就看到宅子不远处的巷子路口走过去一道人影,正是他同桌。
与平日不同,他同桌居然将长刘海别在头顶,还将校服拉链拉下,连从来都捂得严严实实即使那天在天台上都没露的右手腕的衣袖也折起。
他愣了一下,随后看到六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跟着也过去了。
虽说转学至今他只和岑颜说过一句话,但他这个新同桌还挺特别的,而且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他想了一下,还是和张爷爷说了一声跟在了后面,准备若是那六人要动手,他好出手帮忙救人。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同桌的身手居然如此之好。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也不知道这种堵人的事都发生过多少次了,这小姑娘居然如此熟练的知道避开所有监控,而且一切好像皆与那个岑歌有关系。
之后岑颜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声音压低了些,为了听清楚,他稍微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也不确定小姑娘有没有发现,倒是打电话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然而距离已经很近了,他也不敢再往前走,即便依旧听不清楚。
听不到,但是岑颜是面对着他打电话的。
他这才注意到她的容貌,冰冰冷冷的厌世美人脸,一双桃花眸却增添了不一样的冷艳,十分好看。
北灼确实有被她惊艳到,却也开始好奇她并不自闭胆小甚至可以说是又飒又有主见,为什么要把脸遮掩在长刘海下?是故意的吗?那原因呢?
正想着,他同桌一声出来和看向这边的目光,让他知道刚才她的确是发现了他的,不得已只能走出。
“也不知北二少怎么会在这,但我想,北二少应该明白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
“哦?岑同学这话说得有趣,嘴长在我的身上,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北灼听着她一口一个北二少,心里难受,也不想对方好过。
本想让对方提心吊胆一段时间难受一阵。
没想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惊讶不已而且更加不舒服。
“呵,据我所知,北家本家在临城北区,而北二少曾经可是北家的天之骄子,现在却被放逐到这临城南区。”
“……”
“听说之所以被放逐,是因为一场打架。北二少在那场打架中,差点将一个人打死,那人的家境可也不差呢。”
“……”
“虽然不差,却也比不得北家,本来北氏上任掌权人可以将此事压下,但你北二少却执意要远离北家到这临城南区。”
“……”北灼开始震惊,外界都以为是北家将他放逐到这临城南区,连他爷爷都没有意见,却甚少有人知道其实是他自愿的。
“哦,还有,北家上任掌权人无奈,只能同意了北二少的要求,但强烈命令他必须来这临城二中上学,为什么呢?”
“……”
“那是因为临城二中虽然是所谓的平民学校,但每年除了临城政/府的补贴外,却甚少有人知道,北家过世的当家夫人是这所学校的最大股东。北夫人过世后,将这股权秘密的转到了北氏上任掌权人的手中。北爷爷为了保护北二少和另外一些不可说的家族原因,便命令北二少必须来临城二中上学。毕竟,最大股东的身份,可是连北氏现任掌权人和北大少都不知道呢。想必北二少也不想让北家的其他人知道吧。”
“……你想做什么?”
这些都是爷爷和他的秘闻,她怎么会知道?若是被那两人知道了,爷爷那边……
“北二少不必多想,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说出来便是想让二少清楚,我无意参与到你的麻烦事中,但我有些事也不方便被透露,只要二少将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与平时一样,我自然也会将二少的家族纠纷忘掉。”
“好,我知道了,我今天并未见过岑同学,你我之间依旧是只说过一句话的陌生同桌关系。如此,岑小姐可满意?”
她果然是转校第一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故意不和他交流。
本以为是只特别的小白兔,原来是个狡猾的小狐狸。
“如此自然最好不过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送北同学了。”
被下了逐客令,北灼也不好再逗留。
况且此时他因为这些被说出来的事实,心里难受至极,便转身离去。
在身影即将看不见时,突然顿住脚步。
“还有一句,请问岑小姐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北二少不必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总归有我自己的方法。但是,二少放心,除了那些你认为的该知道的人,就只有我了,而我也会忘记这些。”
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北灼不再多言,提步离去。
要说岑颜是如何得知这些秘闻的,也是赶巧。
因为小时候的一些原因,她的视力要比一般人要好太多,很远的东西她都看的清楚。更何况那天那个距离并不是很远,视力好一点的人都可以看见。
没错,就是北灼转校那天,她在天台坐着,无意间透过窗户看到了那个屋子里发生一切。
那屋子其实是校长室,走进来两人,前面的那个少年是北灼,后面的那个四五十岁的西装男人就是校长。
她会唇语,在那个距离下,通过看校长的讲话,她就大概猜到了一切,再结合自身了解的一些事和她的猜测。
所以她才说他是个麻烦人物。
若非今天的这些事她不想被宣扬出去,让岑歌和家里的那个三伙同岑武秩再找她麻烦,甚至做某些事,她也懒得说出来威胁北灼。
毕竟动她可以,动她妈妈不行,而那三人却总是拿捏着这软肋折腾她,还连累她妈妈。
*
北灼回了张爷爷的宅子,张奶奶在做饭,两人开始闲聊。
张爷爷对于能看到北灼表示十分的开心。
在问及北家时,见北灼不愿多说,想想他还在北家时的情况,也识趣不再多问。
倒是北灼想起刚才的事,虽然不舒服且对岑颜有些生气,但还是顺口问了张爷爷一句“张爷爷可知岑家?”
“岑家?是那个新起的岑家吗?”见北灼肯定,张爷爷才继续开口。
“岑家掌权人是岑武秩,他的原配妻子席佳云生了岑家大小姐岑颜后没几年就去世了,哦,好像是五年。后来,席佳云刚过世一个月,岑武秩就领回了现在的岑夫人程丝丝和只比岑大小姐小半岁的岑家二小姐岑歌,经证实的确是岑武秩的血脉。哎,要说这席佳云和岑大小姐也确实是可怜,按岑二小姐的年龄,必然是岑武秩在席佳云怀了岑大小姐的时候就有了外面的女人,还让她怀了岑二小姐,也不知道这些年没有母亲庇佑的岑大小姐如何了,小三被扶正,那原配的子女肯定受苦。”
听到这,北灼若有所思,对岑颜的那些气也没了,只觉得两人有些相似,都是被家人排斥。
她那样,应该也是为了能安稳的活着,就像他一样,但和他好像也还有点不同。
这边,张爷爷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要说岑武秩也确实是个渣男,想当初那席佳云还是京都十方城的席家小姐,虽然席家并不是很大很出名,但好歹也是十方城有底蕴的家族。当年的岑武秩就是家里有家店,席家不同意两人的婚姻,岑武秩就花言巧语的将席佳云骗了私奔。席家大怒,声称将席佳云逐出,从此以后,席家再也没有这个女儿。席佳云和岑武秩结婚后,靠着席佳云的才智,才有了现在的岑家。而席佳云在两人结婚六年之时,怀了孕,岑武秩借口怀孕,让席佳云放了权回去养胎,没想到,哎,席佳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丝权利直到去世。要说这席家也是奇怪,自家小姐不在了,也没派个人来,虽然说是逐出去了,但怎么说也是自家血脉啊……我是不是说多了,哎,人老了,说起往事话也多,还望少爷不要见怪。”
“没有,张爷爷的话对我很有用,我看张奶奶做好饭了,我们去吃饭吧!”
“哎,好。少爷很久都没有吃过你张奶奶做的饭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尝尝。”
一老一少说着走到餐桌坐下开始吃饭。
*
北灼走后不过十几分钟,便有人来了。
岑颜一瞧,还是熟人呢。
来人恭敬的向岑颜打了个招呼:“岑小姐,好久不见。”
岑颜点头“孙飞,确实许久未见。若非今天这六人,估计还要更久。”
“岑小姐说笑,煜哥吩咐过我,今天这事定不会查到岑小姐头上,请岑小姐放心。”
“段先生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想必我刚和段先生的通话你也是知道的。”
“是,所以煜哥就喜欢和岑小姐合作。那岑小姐,这六人我就带走了,您自便。”
“嗯。”岑颜应了声,转身往巷子外走去,不再理会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