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别哭》排位连跪来写文

32、番外2

　　出去时李方长带着斗笠，有人问起，便说脸受了伤，不好示人。

　　这几年一直去同一家店买东西，店主是位妇人。戴斗笠的比妇人高出不少，看他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很般配。

　　不识什么字，也能说出个相濡以沫来形容。他们的举手投足间相互照顾，怎么看都是夫妻俩，因此十分热情，又乐于和客人交谈：“我看两位客官常来店里，却一直都是两个人，几时了，也不要个孩子。”

　　韩来日不想说太多，却也是实话实说：“是我不喜欢。”

　　妇人一听，难以置信：“怎么会不喜欢小孩，小孩多好啊，生了就知道了，孩子喊你爹的时候，不知道会多高兴。”

　　韩来日无奈打断她，继续坦率地告诉道：“我们生不了，没的生。”

　　妇人一听，更加有劲：“如果是你家娘子没的生，去求个神佛保佑，看看大夫，你再加把劲很快便能怀上。若是你有什么问题…就有点难办了，想生都难。”

　　李方长有些为难，但是一旦开口她必定会知道，自己是男的。

　　正要说话，韩来日接过要买的东西，握住他的手出去了。怕他想很多，更加知道即使戴着斗笠，没人认出，还是会在乎别人的眼光。

　　这时候路过一处摊位，发现一副面具，立即买了下来。

　　随后将他带入巷子里，撩起斗笠，看着他的脸安抚道：“妇人她不知道，你每日教那群学生，已经够让我烦的了。一天十二个时辰，本该每时每刻都有机会。”

　　说着握起他的手继续道：“所以我不喜欢，只喜欢你，不用在意那些话，也不要想太多。”

　　“兄长的话我明白了，只是你带着面具说这些，有点奇怪。”

　　韩来日故意戴着面具说的，凑上前问：“哪里奇怪，你说说看。”

　　这赤色面具怒目向人，獠牙长至下巴，凶狠可怖。李方长瞥向一旁，不想看到。

　　见他一再逃避，韩来日将他的脸正过来，隔着面具：“说不出哪里怪，就不准走，除非请我喝杯茶。”

　　李方长盯着面具，左右上下的地看，不敢确信。于是转身背靠着他，抓起手捂在自己的嘴上。

　　清楚地记得那时候有多怕，突然窜出个长到门框那么高的人，使劲捂着嘴不让出声，感觉下一秒要被抹脖子。

　　起先也该注意到的，他提过仙悦楼的后院怎么走。

　　晚上睡觉时，韩来日满脑子都是妇人的“怀了、有了、生了”。做生意的人都会吆喝着招呼客人，声音独特，很难忘记。

　　难以安睡，便去搂李方长，他却躲开了。

　　“兄长，我肚子疼。你离远点，别压着孩子。”

　　“什么肚子疼，什么孩子，说什么疯话。”

　　面前的李方长翻过身子，抚摸着肚子：“我们的孩子啊。”

　　韩来日也能触得到他的肚子，是在蠕动，瞬间惊醒，整个身子坠入深渊般突然一震。睁开眼睛时，看着李方长的后脑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不由地搂紧怀里的人。

　　李方长被他吵醒，想掰开他的手，可惜掰不过，只好扭头轻声说道：“兄长你搂的太紧了，我肚子疼。”

　　韩来日一听，惊出冷汗，立即将怀里的人松了些，伸手探入衣服里，去摸他的肚子。还好没有隆得很高，只是吃的略多，刚才的蠕动想必不是什么胎动，继续往下移去以证虚实。

　　李方长紧张起来，侧着身子背对着睡的，不知道怎么了。是有点惊讶，但又很舒适，因此并未抗拒，抓住他的手腕，弯腰曲背说不出话。

　　韩来日摸完极为明显突出，终于放心，将他搂回来，重重地靠在枕头上：“没事，继续睡吧。”

　　突然就停了，李方长没能缓过来，有些急躁：“兄长欺负人，把我弄醒了，又不管。”

　　“方长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如何处理。”

　　“不知道，这是兄长的错，要负起责任。”拉住他的手，脸往被子里缩了缩，有些羞于持有这个心思。

　　之前是他帮着一起处理，其实已经学会了，但是比起自己的手，更喜欢他的。

　　那上面因为以前的练武和现在的劈材打猎，起了茧子。而李方长外出的时日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还是教书写字，没什么变化。

　　而韩来日很多时候，不需要强求什么。李方长身体的没处都很敏感，随意逗一下，他便会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