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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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落有致的霓虹广告牌下，各个店铺隐隐绰绰透出的灯光映照在五条悟身上，斑驳陆离。
让赤司七濑晃眼。
“七濑？”桃井五月轻轻摇了摇赤司七濑的手臂，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是一个有点奇怪的男人，身材格外高挑，大晚上却戴着墨镜，虽隔着马路却不难看出墨镜下有一副姣好的面容，桃井疑惑地问道：“是熟人吗？”
“是我的同事。”赤司七濑见五条悟拿起了手机，便也打开了手机，消息及时出现。
「五条前辈：师德败坏。」
配上一张照片，是她与桃井走向酒吧的画面。
“也没这么严重吧？？”桃井五月浑身一震，有些诧异，她俩只是单纯地想体验一次所谓的夜生活，然而两个人都怂惯了，门都不敢进，桃井五月皱眉：“你们学校这么严格？需要我去解释一下吗？”
“他开玩笑的啦，五月不用担心。”赤司七濑安抚道。“我们回去吗？”
本来也不打算进酒吧了，于是两人商量着直接回家，赤司七濑先送桃井五月进了地铁站，在桃井忧虑的目光下道别，独自一人前往汽车站。
汽车站偏离中心位置，有段长长的路程，五条悟明目张胆地跟在赤司七濑身后，看着路灯照射出昏黄的光，安静地垂落在她的侧脸，五条悟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赤司七濑上车，五条悟跟上。
赤司七濑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五条悟挨着坐下。
赤司七濑看车窗外的倒景，五条悟跟着看。
喧闹的都市渐渐远去，赤司七濑回神，目光向前挪动，车窗上模糊地倒映着她与他的脸，不经意间，四目相对。
“七濑干嘛这么不高兴？”五条悟终于开口，为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阐述，“前辈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拯救了差点误入歧途的准人民教师。”
“哦，真是太感谢了。”赤司七濑将上身靠在椅背上，\"五条前辈是有什么事吗？你家不在这条线上吧。\"
“别转移话题嘛，现在七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五条悟拿出手机，翻出相册，摆在赤司七濑面前，“那么请问，这张照片要怎么解决呢？”
“前辈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吧。”赤司七濑无情地拍开挡在她面前手，拿照片威胁人，小学生吗？
“这样啊...”五条悟了解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语调突然上扬，开心道：“那就发给赤司君吧~我记得还有他的联系方式来着。”
“？？？”赤司七濑警觉，紧盯着五条悟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徐徐翻动着联系人，赤司七濑越发紧张。
这次擅自回日本，赤司家还不知情，被赤司家的其他人知道了只会有点小麻烦，但被征十郎知道了，不仅她要完蛋，五月跟着也会完蛋！
“啊~找到了找到了。”最后手指定格在了联系人‘赤司征十郎’上，五条悟嘴角上扬。
“等一下！”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有征十郎联系方式！赤司七濑慌了。
眼看五条悟准备点开联系人界面，赤司七濑伸手想要抢过手机，五条悟轻而易举反握住她的手。
“还去吗？”五条悟笑眯眯地问，眉目间透着不善。
“不去了，其实我们本来也没胆子去。”双手瞬间被缴械，赤司七濑顿时没了气势。
“好奇心不要偏在奇怪的地方。”五条悟松开手，赤司七濑迅速把手从中抽离，刻意拉开距离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好笑，他确实也没忍住，笑了。
“现在开始说正事吧~七濑今天见了悠仁，觉得如何？”五条悟随意地将手搭在赤司七濑的椅背上，远处看，她像是窝在五条悟臂弯里。
“虎杖君？”赤司七濑回忆，说道：“挺开朗的孩子。”
“七濑没用术式？”
“我为什么要对学生使用术式？”赤司七濑不解。
“这样啊，”五条悟自言自语，“但解释起来也好麻烦啊。”
“有什么问题吗？”赤司七濑不知道五条悟在独自烦恼些什么，他向来不是会好好解释的类型。
“简单来说，悠仁把宿傩的手指吃了，现在宿傩在他体内苏醒了。”
“...？”
“欸？！你是指那个两面宿傩？”赤司七濑反应了半天，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嗯嗯，没错，就是那个两面宿傩~”
“这种事情不要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啊！”五条悟地态度让赤司七濑有点抓狂，努力平复心情，头疼地问道：“上层知道了吗？”
“当然知道啦，现在那群老不死的害怕着呢。”五条悟对于那群朽木一向是不屑的。
“现在虎杖君状态怎么样？”不论如何，这对那个孩子来说未免也太沉重了。
“下次七濑自己看啦，明明术式这么方便。”
说一下会死？赤司七濑也就只敢在心底吐槽。
赤司七濑的术式是瞳术，能够看穿对方的一切，使用时术士时，左眼会变成金黄色。当然，如果与对方实力相差悬殊，赤司七濑便无能为力。
比如五条悟，她从来没有看懂过他。
“目前的协商结果是将手指集齐后再处置，但仍旧有很多老东西想要现在就处死悠仁，”五条悟顿了顿，凑近赤司七濑耳边，轻声说道：“包括赤司家哦。”
炙热的吐息转瞬即逝，铺天盖地的冷意不受控制地蔓延全身，赤司七濑身体骤然发凉。
这两天的记忆不断在她脑海中回放，才回来东京两天，五条悟出现在她面前的频率实在高过了头。
原来如此啊。
“前辈是在试探我？”赤司七濑冷声道，带些许的委屈与愤怒，脱口而出。
赤司七濑有些委屈，他居然这么不信任她？
赤司七濑更加愤怒，她在生自己气，气自己真是个窝囊废，立场不坚定，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对五条悟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不经意或刻意的一举一动都在她情感最脆弱的边缘试探，只要稍微放松警惕，赤司七濑小心翼翼保护的、心中埋藏至深的、承载着卑劣感情的种子就会破土而出。而五条悟游刃有余的样子，让她有些挫败，她所做的努力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她就像是一只可笑的咒灵，不管多么努力地挣扎，最终都逃不过他的掌心。
五条悟不语，他被赤司七濑那双赤红的双瞳冷冷地瞪着，透过墨镜观察着她双眸，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影，小巧的脸上带着少有的倔强，五条悟想起她似乎很少这样直视他，明明以前总是低着头，现在也总是刻意回避他。
见五条悟久久不回应，赤司七濑在心底冷笑，打心底地嘲笑自己。
或许她该庆幸，她这次清醒得早。
“能请五条前辈让一下吗？”赤司七濑站起身来。
“嗯？”五条悟疑惑地同她一起站起来。
赤司七濑趁机离开靠窗的座位走向前一排，在靠近过道的位置坐下，五条悟这才意识到，她是想换座位，并且明显是不想和他坐在一起了。
自己哪惹到她了？五条悟想了想，没想明白，最后在她身后的位置坐下。
“五条前辈不用这么担心，除了征十郎和征臣叔叔外，我和赤司家其他人的关系没那么好。”赤司七濑摆正身子，她怎么也不会和赤司家那群讨厌的人同流合污，“虎杖君的事，后续我会去赤司家确认的。”
“我表明自己的态度了，至于要不要相信就随便前辈你了。”
“还有我目前还没有告诉他们我回来了，请五条前辈别去赤司家打小报告，这会让我很麻烦的。”
赤司七濑发泄似地一鼓作气把话说完。
五条悟挑眉，难得见她说这么多，就是语气不太友好。
“五条前辈还有什么事情吗？”
五条悟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的话，来谈谈五条前辈的事情吧。”
“麻烦五条前辈以后和我还是保持点距离吧，”赤司七濑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请不要跟着我，某些肢体动作也请注意一下。”
“我都这么努力拉开距离了，麻烦五条前辈好歹也装模作样努努力吧，不要现在换成了眼罩就装瞎。”
“七濑为什么要和我拉开距离？”五条悟坐在赤司七濑身后，玩弄着她的发梢，能浅浅地嗅到洗发水的香味，不知道她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他挺喜欢的。
“这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五条前辈，毕竟马上要去学校任职了，被误会了，会让我很困扰的。”
“我让七濑困扰了吗？”他确实是有在刻意进行肢体接触啦，但也没准备改正，因为他喜欢。
“对，我很困扰。”这家伙完全没在意她说的话，赤司七濑更生气了，说道：“下一站我就到了，车站离公寓不远，五条前辈的零食周一我会给你带去学校，就不劳烦五条前辈送一程了，辛苦你一天了，请早点回家吧。”
车停站，赤司七濑头也不回地下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五条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在无意间搞砸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