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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 我们不打群架 可我们别无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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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偏远贫穷的村子。偏远得从我们新校区坐车到该村子,需要一个半小时。沿途全是黄土地和低矮破旧的平房。
终于到了XX大学新校区。我们从未想过大学邀请男篮赛会在这样的地方开展。而且观众全是村民。
虽然XX大是主场,我们是客场。毕竟我们是专业的,他们是非专业的,比分逐渐拉大。观众席开始骚动。有喝彩的,也有辱骂的。
我们打得很专注,毕竟是代表学校出赛,必须要为学校为院里争得荣誉。就算除掉这两点不说,男人,需要在打败对手的时候找到优越感和巩固自信心。
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个村民模样的人过来找我们教练,和他张牙舞爪地说了几句话,扬长而去。教练告诉我们:‘他威胁我们不准打赢,否则让我们直着进来横着出去!’哥几个都怒了,心想马拉隔壁的,还不得了了,□□呀是咋地。
下半场该咋打还是咋打。在比分变成109比25的时候,有烂塑料盆和破布飞到场上,下面骂声一片。
什么也阻止不了我们打赢这场比赛,就像天要下雨姑娘要嫁人。自然定律。
XX大学的校长过来和我们一一握手,颁发了奖状奖品,态度十分客气。颁奖仪式过去,我们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观众席上的村民一个也不见了,只剩几个小P孩,吸拉着鼻涕啃着手指头。我们当时还在想,比赛赢得很爽啊,你们也没见敢把劳资咋地!
出了学校大门,一直无事,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和闷热。
在离村口不远的交叉路口,前面黑压压的全是人,堵住了去路。这一伙人,有的拿洋铲,有的握锄头,有的捏蒿耙,更有甚者,手上拿着两米长的扁担。
我们几个不由得愣住了。教练走上前,两手平伸,把我们挡在后面,开口问:‘这是啥意思?’
一个带头模样的,也就是那会给教练打招呼的农民嘿嘿一笑,说道:‘叫你们莫赢,偏要赢!今儿天要你们残两个!’
我们都慌了,手上啥东西也没有,打的话肯定伤亡惨重。再说,他们几十人,我们才不到十个人。这可……我们几个都看着教练,教练脸上冷汗直淌。教练低声跟我们吩咐:‘要真打了,先弄刚那个说话的,擒贼先擒王!’我们暗暗点头。
那个农民见我们交头接耳,大叫一声:‘上!打死他们!’
我们几个人护住头,直接冲向那个带头农民。我肩上中了一下,好像是锄头,真是痛入骨髓!我TM一定要撑住!要撑住!
旁边徐文涛大吼,‘NND,打死他!’
我们几个一听,更加振奋,齐齐向那个带头农民冲去。黄鑫本来跑在最前面,突然他头上挨了一下,他一下倒了。
我听见自己牙关咯咯的响,前面全是锄头扁担,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那个带头农民似乎知道我们在针对他,往后躲了。
教练抢过一把扁担,打倒了七八个农民,开出一条血路,但教练右腿鲜血直流,肯定是被弯刀砍的。
我们几个不再抱头往前冲,从地上抢过农民的锄头蒿耙,赵小乐更神,抢了一个八磅锤,舞得呼呼生风。
农民见我们打红了眼睛,纷纷后退。我们什么也顾不上了,就是拼命的打呀打呀,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正打着,猫哥大吼:‘跑!我看你往哪跑!你TM给我跑啊!’
我们中有人喊:‘猫哥抓到啦!快!快去给他帮忙!’
我们拼命地打过去,猫哥用蒿耙把将那个带头农民死死按在地上,有几个农民用蒿耙锄头打猫哥的背,鲜血直流。
我血一下子冲到头顶,手上的锄头出去,两个农民马上躺倒。
我冲过去把那带头农民揪起来,用手死死掐住他脖子。我向刘闽杰大吼:‘刀给我!刀给我!’
刘闽杰把刚抢来的弯刀递到我手上。我把刀架在那杂种脖子上,声音颤抖着喊:‘都TM给我住手!再不停劳资杀了他!’
本来农民边打边退,有些中途还跑走了,这会只剩下十来个人,他们一见他脖子上的刀,都慢慢停手了。
带头农民还硬得不行,嘴上说:‘你敢把劳资啷个地!你杀呀!杀呀!我还怕鸟你了!’王侃操起手上锄头对着他腿就是一下,他痛得要蹲,浑身发抖。
我们的人几乎都挂彩了,黄鑫已经昏迷了。
几个哥们聚拢来,我们把带头农民压在地上,打了个痛快淋漓。那农民被我们都打软了,哼都哼不出来。
教练止住我们,怕我们闹出人命。我们几个火速把黄鑫送到医院。坐在急诊室外,我们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神来,一下浑身都散了架。
后来才知道,那是村里一伙流氓,经常到XX大寻畔闹事,好几次把学校保安打得住院,学校只好报警。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报警只能管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过了,那伙流氓依然如故。那个带头农民是村长的儿子,谁也管他不住。虽然后来XX大的校长给我们付了医药费,还向我们学校书面致歉,我们最终也没搞明白为什么那伙农民要和我们干架。
XX大非常后悔把新校区建在这个村的管辖地之内。无奈木已成舟,校舍都规划好,已建成百分之六七十了,无法改建重迁校址,只能叮嘱学校学生早出早归。可怜那些新校区的学生,离市区十万八千里远,还要和流氓作长期艰苦的斗争。
打架这个事,狭路相逢勇者胜,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不过,奉劝学弟不要打架,不要以为武力能解决一切,都是爹妈生的,把谁打伤打残了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