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黑子的可能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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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川岚把饮料递给黑子哲也。黑子哲也喝完第一口之后，介川岚问道：“哲也现在还是作为青峰的‘影’在球场上存在吗？”
黑子哲也点头：“是的，前……介川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不妥吧，”介川岚拿起饮料嘬一口，美滋滋得像喝酒，“一个团队不同人有不同职位，哲也是辅助型球员。但是哲也作为辅助型球员感觉太偏向于青峰一个人的辅助，打球的时候也是不自觉地把球往青峰那边传。”
黑子哲也知道自己是会这样，他解释道：“我作为光的影子存在，光越耀眼，影子就会更黑暗。青峰君作为团队里的主要得分员，是最闪耀的光，我作为影子会不自觉地追逐他。”
“现在确实是这样，但你不觉得自己相当被动了吗？哲也。”介川岚五指抓着饮料罐顶端一圈，上半身向后靠着墙，姿态悠然自在，“你存在的价值在于光有多强，一旦光变弱了，影子也就逐渐消失，到时候球场辅助的效果也就失去了。”
黑子哲也道：“青峰君不会变弱，他会越来越强。”语气十分坚定。
介川岚出乎意料没有反驳，他点头同意说：“我也觉得，以青峰的天赋，只要他不放弃就只会越来越强。不过我想说的是一种哲也你的可能性。”
“可能性？”
“对，辅助人员有两个作用，一个是辅助全队球流通得顺畅，也就是现在你在做的、利用自己低存在感和技巧让球持续流通在队友手里，这是针对整个团队。还有一个是让己方队员更强，也就是游戏中的加buff。大家都很喜欢赤司传的球是因为赤司传的球很舒服，这种‘舒服感’能让状态在80%的球员发挥出90%的实力，这就是加buff。”
“赤司作为控球后卫是团队的司令塔，所有人的纽带，组织着全队进攻。而你作为幻之六人是团队的辅助师，也是所有人的纽带，维持着全队进攻；还可以像魔法师一样给团队的任何人增状态，让单兵突破作战。”
黑子哲也看着他，眼睛越来越亮：“前辈是怎么想到的？好厉害。”
介川岚瞟了黑子哲也一眼，后继续说道：“上次和班上的人打了一场球，他们说我不要出风头，把耍帅的机会让给他们。我就想要我不出风头就只能让他们出风头，然后我就在球上施了一点“魔法”，让他们把潜力完全发挥出来。结果当然是大家都欢喜啦。”
介川岚隐去前期队友怎么不适应他那有魔力的球的事，只说自己厉害的一幕。
“魔法？”黑子哲也表示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介川岚一口喝掉饮料罐里剩下的饮料，擦擦嘴，说：“我直接展示给你看吧，我把罐子传给你，你去扔向那个垃圾桶。”
黑子哲也转头，看到远处10米左右的垃圾桶，“会不会太远了？而且我投篮很不准的，基本没进过。”
“没事，你准备好。”介川岚摆摆手，他往后走了3米。
“开始了。”
说完，他用不标准投铅球的姿势扔向黑子哲也，黑子哲也完全没想到介川岚用这么随便的姿态扔过来，他有点无措地用双手准备接住。
铁罐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冲向黑子哲也。罐子瓶身那一侧砸在黑子哲也的右手上，黑子哲也条件反射握住，五指完美地把瓶身包裹住，仿佛调整了许久找到的最舒服的状态。沉沉的冲击力让黑子哲也为了卸力手腕一翻，罐子对上垃圾桶，黑子顺着力道往远处用最大的力扔去。罐子划过一道笔直又凌厉的线，刺破了风声。
罐子碰地一声砸到了垃圾桶上的盖子，在黑子还没来得及产生可惜的想法前，罐子折出反射角，冲向下面的垃圾袋，“啪”罐子从正中心落入垃圾袋。
黑子哲也呆愣地眨眨眼，不敢置信得看自己双手。
‘我这么厉害吗？’他忍不住如此怀疑。
“别想了，厉害的是我。”介川岚不知从什么时候到黑子哲也身旁，仿佛听到了他的心里话。
“这就是‘魔法’吗？”黑子哲也表示敬佩。
介川岚看着黑子哲也一本正经地开玩笑，笑出了声：“哲也你原来这么幽默的吗？”
他解释道：“不是魔法，是科学，我站在离你3米的地方传球，在动手之前，我知道你的身体素质和身体的各项数据，同时我计算出在两段距离下我和你分别要用多大的力度才能在地心引力和空气阻力的对抗下投入目标，此外还要考虑你的习惯和下意识的条件反射，以此能完美投入你手中，从而进一步引导你扔出怎样的球。”
“当然这些计算中拥有一些不确定数值，比如在扔的过程中有细微的风刮过来等等。所以我最后扔的这一球，它有容错能力，也就是加了小概率的值。它也许会撞到的不是垃圾桶盖子，而是垃圾桶边缘什么的，但经过反射和跳弹后，最终一定会落入垃圾桶。”
介川岚看着黑子哲也逐渐发亮的眼睛，笑眯眯问道：“想学吗？”
黑子哲也立即点头。
“叫师父。”介川岚轻抬下巴，睨看黑子哲也。
黑子哲也微微无语，‘前辈有时候真像个小孩子。’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乖乖应着：“师父。”
介川岚开心地走上去，双手又把黑子哲也原本乱乱的头发弄得更乱。
嘴里发出“哟西哟西哟西哟西哟西哟西”的声音。颇为鬼畜。
黑子哲也.逐渐死鱼眼。
介川岚刚拿到师父的称号就占了人家一通便宜，毫不见外。
“咳咳”他反应过来自己过于得瑟的行为，“那就今天晚上7点我们练吧。你家附近有篮球场吗？”
“有。”黑子哲也顶着一头鸟窝说道。
“有健身房吗？”
“有，不过稍微远一点，走路20分钟。”
“那行，我们到健身房集合，你到时候给我发定位就行。”介川岚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快上课了，我们回去吧。”
黑子.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哲也乖巧点头。
介川岚回到椅子上舒舒服服地摊着，神游天际，‘齐木应该很高兴吧，我给他找了个徒孙，辈分又更大了。’
双目无神地发起了呆。
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拿出纸笔，手指疯狂抖动。
【小鸟琉美事件 每天进行】
【孝敬师父 时常骚然，一周一次甜品投喂】
【教黑子打篮球 每天7点后】
【周末happy】
【每周的画稿 只画了几页线稿。。。】
介川岚倒吸一口凉气，周末要玩得开心，没空画，那就只有两天时间了。
介川岚在这一天回想起了曾一度被编辑所支配的恐惧和被关小黑屋的那份耻辱。
于是这一下午他时不时看黑板，时不时看画稿，还要操控数支钢笔绘画，精神消耗极大。
对介川岚来说，控制大体积和超重量的物体做简单运动非常轻松，但控制物件无论该物件有多小，只要是做精细运动，就急剧损耗精神力，更别说这一下午长时间同时控制数支钢笔干高精细度的不同的活儿。
介川岚面容憔悴，感觉自己被吸干。
‘扶朕起来，朕……朕还能再战……’
放学时花京院走过来就看到介川岚一副被榨干的样子，班上的女孩子围在他身边。他额头上放着热毛巾，嘴里叼着摇摇欲坠的温度计，身上盖着薄薄的大红毯子，桌子上摆了冒着热气的热水和各种乱七八糟的药片，还有几颗巧克力混入其中。
花京院大惊失色，他大步跑过来，挤过围着一圈一圈的女生，扶起介川岚的身体靠在他身上，把介川岚嘴里的温度计拿出来看。
36.5摄氏度。温度很正常。
花京院蹙眉，弯腰就连毯子带人抱了起来。
花京院慌张地大步走着，焦急到微微扭曲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平时的温文尔雅和从容镇定。他一心只想快点去到医务室，完全没看到被他公主抱的人，脑袋跟摆钟似的，顺着地心引力和花京院走路的弧度，一摇一摇。脖子相当放松，摆动的弧度和方向时时随着外力环境变化。嘴角还有被拿出温度计时流下的口水，顺着脸颊倒流，逐渐流向耳根，涎水逶迤，晶莹剔透。
花京院冲到医务室，把介川岚轻放在床上，对医生说：“老师你来看看他。”
年轻的女医生走过来查看，花京院语速很快：“他刚刚在教室里好像昏倒了一样，周围人对他做什么他都没有反应，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女医生先不迟不疾地抽出一张纸巾帮介川岚擦掉口水，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坐回自己的座位。
花京院连忙跟上去，问道：“老师，他怎么了？为什么还不醒？”
女医生继续在干自己的事，对花京院的话无动于衷。
花京院又问了一遍，得不到回复后，他放弃问话，走到床边，打算把介川岚抱起来去医院。
这时女医生突然开口说话：“你现在最好不要动他。”
花京院欲抱起来的手臂一僵，“为什么？”
“你怎么叫都叫不醒他，让他躺着是最好的结果。”女医生语气淡淡，却说着恐怖的事。
“岚他……还有救吗？”花京院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神情叵测。
“没救了。”女医生下了判决书。
花京院脑子一阵轰鸣，世界在他眼中像各色颜料在水中混在一起逐渐扭曲成一团，各种嘈杂尖锐的声音在他耳边尖啸着。又仿佛世界在离他远去，声音越来越模糊细小，画面逐渐空白，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女医生看花京院被打击得好像一碰就碎的模样，叹口气，生气说道：“既然现在这么担心就好好管管他啊，年轻人整夜不睡觉不知道是在玩游戏还是看漫画，这么挥霍自己的精气，到白天上课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你要我怎么说！”
花京院神色恍惚，还没有反应过来：“睡觉？”
“对啊，”女医生疾言厉色，“你要是他的好朋友就好好管下他，不要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就不注意作息。”语气缓了缓，“他现在处于精神消耗过度的状态，需要继续睡眠，你不要打扰他。”
说完转身干自己的事。
花京院听着着解释，转头看着介川岚逐渐红润的脸，他时不时咂巴嘴，好像在梦里也尝到了美食。花京院哭笑不得，右手撑着额头捂住脸，低低的笑着。
‘还好不是真的，还好你只是睡着。’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黑子的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