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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5所谓流泪总是决然的无可厚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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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莫慕休是无敌的,应付得了任何事,可是使灾难风平浪静,但现在,我竟无助到要乞求别人,原来我自己都在摇摇欲坠,那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大概离学校关门还差几分钟的时候,我远远地望着地平线似的上坡处,莫凡终于出现了。
“动作真慢。”我不悦地说。
“呵,堵车呢。”莫凡笑着挠头。
然后我没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往学校里走。莫凡紧跟在我身后,进入市优。
夏天的市优很美。我抬起头,市优的参天梧桐,绿的无话可说,就连墙角的蔷薇也是各种颜色要命的夺目,一些微薄的香气弥漫住整个校园。
“等会儿需要我干什么?”
该死。真打扰气氛。我不开心地望着他,他却仿佛委屈似的看着我。
我转过身来。莫凡还是一脸微笑。那个笑使我升起一种厌恶。有什么好笑的。
“你对我的班主任说,昨天下午不舒服,带我去看病了。”我呼了口气,然后镇定地对莫凡说早晨想好的理由。
“撒谎呢。”
莫凡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惊讶。
“嗯。”我心虚地掩过头往教室走。
“如果老师问我是你的谁呢?”他不怀好意地在我身后喊。
“父亲。”
除了这个还能说是什么呢?
“您是莫慕休的父亲吗?”陈尧扶正眼眶,怀疑地看着莫凡。
“是……啊。”莫凡被看的一脸莫名其妙。
“哎?哦。陈尧相信地扶好眼眶。
天,他不会把莫凡当成陶木崎了吧?我窘窘地看着陈尧,他一脸惊讶地望着莫凡,仿佛看到矿石珍宝一般讶异。
“老师,对,我是莫慕休的父亲,但是是养父,莫凡。”
莫凡的如此解释,我不适应地瞪大眼睛看他。
“哦。”陈尧终于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也的确,陶木崎在车祸中去世,在成年人中众晓。如果,冒充一个死人,那无疑是天大笑话。我想。
但问题是,莫凡并不知道陶样的那个慌。
于是,我退出了办公室,放心地交给莫凡处理。
等我一关上门,耳边响起胡悦的声音。
“慕休慕休,那是陶木崎吗?”胡悦凑到我的面前,好奇的那股劲使她看起来机灵不已。
我无奈看着她,说:“陶样说过,陶木崎出车祸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呢?况且,陶样开玩笑诶!”
胡悦愣滞住了,“那,那是谁?”
“莫凡。”我极平静地说
然而我并没有告诉胡悦,莫凡,只是我的养父,其实,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明白,所有的人都是一味地相信莫慕休和奶奶相依为命。
“他好帅哦,看起来才三十出头!”胡悦竟神采飞扬地表达她的花痴。
可是,仔细地想想,莫凡领养我时才二十六岁,十年过去了,我的“好父亲”也快四十了。但那张脸,却依然是十年前的帅气。
我悄悄推开一点门,从门隙里,莫凡仍然一脸微笑,陈尧却客客气气的和他说笑,学生面前的严肃荡然无存。
莫凡,十年的时光改变了什么?
“看什么?”
陶样突然走到我旁边,吓得我往后一缩,脚没站稳,往后扭了一下,身体顺势倒了下去。
“诶!”他飞快伸手拉住我,让我站稳。
“笨蛋啊,这也会吓到?站好站好!”陶样慵懒的样子,就连这种稍微惊险的时候都表现得出来。
胡悦突然“识趣”地跑开,我知道这样下去,陶样的那个玩笑,我再怎么解释,也会解释不清的。
我抱怨地说了一句,无限哀怨地看着陶样,他却不怕死地伸过手摸我的头发,我竟乖乖的站住了。我敢说,我从未有过现在的狼狈,让我很丢脸。
如果十年前的陶样就是如此,那么或许我会更喜欢他。尽管那股温柔依在,只是,有些东西无可挽留地变了,注定不会峰回路转,而我们也不能和儿时一样,分不清爱情友情的牵着手,无所畏惧幻想每一个编织有他的梦,只是,彼此熟悉却陌生的对峙。
那些年少轻狂,总是幼稚的引人发笑。
在门发出声响,被推开前的一刹那,我往后退了一大步。接着,莫凡就出来了。
他劳累地打着呵欠,“慕休,你咋和陶木崎扯上关系了。”
天啦,这次连莫凡都不懂了。
“因为,她是陶木崎家的小媳妇。”陶样把我往肩上一览。
我想挣扎,他却捏紧我的肩膀,我疼得再也不动。不服气地看着地上,十指弄合。
“哦,”莫凡吹了一个口哨显示他多么不在乎,“但,莫同学,我好心提醒你哦,学习为首要哦!”
莫凡拍了拍我的肩,转身就走,不再说什么。
可我没有回头,有一种情感,奇怪涌上心头咸涩的,也许是我要的父爱,也许是一种超越伦理的情感。
我依然孓然地呆在陶样身边,那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毕竟我流了不属于我的泪。
市优对街的学校多出一个有名的学生。
那是在一周内轰动市优论坛的头条。如果仅因为新生而轰动,那么市优和三流学校有什么区别?偏偏那人是林延。
但关于他的故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唯一让我督促不安的是,田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