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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87 粉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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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刻笨拙的背后是认真的摸索，我只是比较幸运，低头钻研，钻到你心里。
——左左语录
玩手机的观众们抬头，一个瞳孔地震，某男士爆了句粗口：“卧槽，这是来演偶像剧的吧。”被旁边的妻子揪住耳朵。
一排人集结完毕后，观众都默了。这种级别的演唱会得是天价吧，手机显然不好玩了。
网络端的观众也一脸懵逼，这确定不是来吊打一二期的吗？
很快，节目组用实力告诉他们，这就是。
四个世歌赛成员输出稳定，另外两个则是得过各种音乐奖项的老牌歌手，年纪稍大但唱功不老。
这回音频图都挺稳定，尤其是尚青章，那音频图波动牢牢控制在一个区间内，跟正弦函数似的。
按照惯例，干音唱完以后要做后期再放一遍，然后观众投票出最喜爱的一首歌。观众却犯了难。
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这些个人干音会比加了后期好听？以至于他们选了半天想让他们重新唱一遍。
最终投出来的票显示尚青章以一票之差险胜著名老牌歌手，那歌手输了以后并未失意，而是握着尚青章和吴松径的手说：“有你们在，Z国乐坛有希望，你们一定要好好传承和发扬，我们得有我们自己的音乐！”
当晚，#华语音乐传承#和#唱功大于修音#双双上了热搜，引起业内业外广泛关注与讨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刻录制刚刚结束，歌手回到后台，观众有序离场，工作人员收捡道具，导演组也离开了，但现场仍有人没动。
左左是看到青团群才知道青团都没走的，她们说，想等等尚青章，看能不能和他说点话。据她所知，歌手们录完节目还有个群访，也许现在都走了吧。
她低头给尚青章发消息，问他走了没，如果可以来一趟观众席。一抬头，她自己已经走到了。世歌赛一起应援过的青团一眼认出她，“茶大也来了？”
她笑说：“是。”目光落到中间排数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身上，隐隐有些熟悉。
“是小左吗？”
声音一起，熟悉感瞬间落实，是她的忘年交啊，她竟来了现场！
她匆匆朝她走去，惊喜道：“怎么都没和我说你要来啊，早说我给你安排个好点的座位啊。”老年人毕竟不像年轻人精力充沛，她有些担心。
老人笑笑：“惊喜嘛……”
时间倒回到左左发消息之前，尚青章和吴松径并排走着，消息来后，他看了一眼，问：“我想回去一趟，你要一起吗？”
吴松径正要拒绝，忽然想到什么，不可思议地望向尚青章。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该和她们说说话，不然她们也会难过的啊。”
一向高冷酷劲十足的青年喃喃：“真的有，她们吗？”
尚青章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想的，肯定道：“有，怎么没有？刚刚我还看到有个小男孩给你扔糖呢，虽然没扔上，砸到了前排观众的头。”
吴松径没再说话，但也没再改变方向。
老人后面的话左左没听到，也或许根本就没有后句，因为现场忽然爆发出一阵尖叫，紧接着，青团们喊：“尚青章！尚青章！”
她一回头，就看到他大步流星地走来，走到舞台边，竟那么直接坐下了，和第一排的青团不到半米的距离。
一片吸气之声，没人试图接近他，都紧紧注视着他，能多看一眼她们已很满足。
他像和老朋友聊天似的问：“今天的歌好听吗？”
“好听！”青团的声音振聋发聩。
“那你们还想听吗？”他又问。
“想听！”依旧是整齐划一的回答。
“那你们要高高兴兴地过每一天啊，我还会唱很久很久的歌，我的艺术生命还很长，我希望我带给你们的永远是好的向善的东西，希望我们能共同成长。”他的语调是少年人的轻快，每一句都在青团心中无限循环，大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又唤着他的名字，像是在借此表达什么。
等到青团们的情绪大致稳定下来，他又唱了一首专辑里的主题曲《多可爱》，目送着青团离场。
老年人最后离场，左左搀着她的忘年交，思考她的老伴该怎么办，下一秒，尚青章从舞台一跃而下，三步做两步过来扶住老先生，结果老先生居然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奶奶笑：“别理他，他就是吃醋了。”
尚青章看看老头的后脑勺，再看看自己，隐约明白了什么。
奶奶说：“尚尚啊，今天看到你，我真高兴啊。你是个好孩子，我每天都为你祈祷，希望你好好的。前半辈子是苦过来了，后半辈子一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找个好姑娘过日子。”
尚青章自诩冷静成熟，但在老人无条件的慈爱目光下，他无措得差点同手同脚，他到此刻方知，青团喊他的“宝贝”也许真的就是宝贝，那是长者最深沉的爱，也是他缺失许久的关怀。
“会的，一定会的。”他的目光落在老人身旁的姑娘身上，清澈透亮。
观众席的另一角。
吴松径的粉看到喜出望外的青团，着实酸了一把，唉，她们也想有这种待遇，可是吴松径太内敛了，他真的会来见她们吗？
不知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好像有个人往这边走，高高的，瘦瘦的，穿着黑色西装……
有人掏出望远镜，还没看清脸就“啊”的叫出声，“是他！就是他！”
人走近，果然是。
吴松径不习惯与粉丝相处，站在台上百般不适应，又拉不下脸笑，反观拉他来的人已经坐下和粉丝谈心了。
他僵硬地说：“中午好。”
松子们都积极地回应：“中午好，今天的表演棒极了！”
“真的吗？”他又硬邦邦地问。
“是啊是啊，你太棒了！”松子A。
“刚刚那高音真的是绝了，听得我感觉有一把火在烧！”松子B。
“我从初中就喜欢你了，今天终于看到你的现场了，比我预料的还要好！”松子C。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他就一点点都记在了心上。
真是奇怪，以往觉得腻歪的难为情的话语，变得那么动听，听得他手一摸眼角，摸了一手的滑意。
曾经唱功被diss到体无完肤也咬着牙不认输的少年，第一次哭得像个孩子。
左左目送着两位老人被儿女接走，才放心地和尚青章原路返回。
“你认识这位奶奶？”尚青章问。
“她可是大龄青团呢，当然，也是我的忘年交。”左左得意地眨眨眼。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拐到后台，他牵住她的手，继续问。
“那时候她老在超话里发些格式不对的帖子，就像你，发博tag总是不对。我就奇怪，单独私信她，然后我才知道她都八十了，对微博的很多操作都不熟。我就教她基本操作，这样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熟了。”她回忆着，眼里充满光亮。
他罕见地有些尴尬，他对tag这事确实不太明白，没想到被亲自点名。“其实不懂也没关系，老人家自己活得顺心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能有这样的缘分真好啊，不像他，很久以后才认识她。这话他没说出来。
“这话我也对她说过，她明白，她每天都很充实地活着。但你不同，你就像她的孩子，她为你骄傲也为你担忧，有人骂你，她气得觉都睡不着……”
她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感动吗？这却不只一例，青团们有很多都比你年纪要大，唤你‘宝贝’你就真的是她们的宝贝。但你不必以此为压力，你只要大步前行，对她们来说就很好了。剩下的，让我来，粉圈事，粉圈人来定。”
这一刻，她的目光很近也很远，温柔而宽广，像每一个凝视着他的青团那样。
他不禁用力与她十指相扣，不动声色问：“似乎很少听你叫我，你叫一遍。”
“豆豆。”她还在思索之中，给了潜意识答案。
“错了。”
“尚青章？”她犹豫着开口。
“你确定？”
“酷盖！”很确定的答案。
“错了。”
“那是什么？”左左放弃挣扎，她已经把他可能会喜欢的称呼说全了。
“爱人。”无论她与他，都能以此统称。
“你这逻辑不对，爱人是向别人介绍用的，自己是不能……”
后半截消失在紧密贴合的唇齿间，空间狭小的化妆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她被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亲吻。
他怕她磕着她了，一只手垫在她脑后，一只手握着她的腰，两人的背影叠成一道。
他似乎有些懊恼，带着一股狠劲碾磨，听她吃痛地嘶了一声又放轻力道，转而以撩拨为主，勾得她不由自主仰起脸，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回应。
渐渐地，气息纠结到一起，生涩的触碰找到了规律，她的发尾轻轻扫在他的手背上，痒入心扉令人意动。
是了，这才是他想要的。
说来惭愧，他竟嫉妒他的粉丝，得到了她那么多的关注。他也不想她用那种博爱的眼光看他，它太剔透了，触碰都是罪孽。
从前参加选秀时有人说他什么都不在乎，他笑笑，没反驳。但他知道不是的。他的宽和与忍让是因为他的世界很小，能让他在乎的本就不多，所以世界以外如何取舍他都无谓。可谁叫她在他心脏最核心也最脆弱的土壤种下了因果？
在她扎根的一刹那，他已竖起围栏。方寸之地，寸步不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