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2 另类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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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不知道，你以为的将就在我们眼里就是完美，后来我们已经不知道哪一遍才是完美了，但只要看到你开心起来，那就一定是真正的完美。
——左左语录
左左觉得这可能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日子，每天睡醒可以见到爱豆，看到青团们觊觎已久的爱豆工作模式，还可以看到他吃播、练歌。
同时她也直接目睹了爱豆的日常——几乎是争分夺秒。有时候她都会被工作的繁杂搞得心情不好，偷偷上微博看看他的相关资讯疏导心情，他就像个铁人，根本不知休息为何物。
他在看的她都大概看过，有些真的是敷衍一下就行的事，他偏偏较真得不行。左左又气又无奈，委婉地提醒他要适当休息，被他冷冷的眼风瞟过才知他是有脾气的。
不休就不休，凶她干嘛？
到了录音棚，他进去练唱就不再理她了。她在门外的一排靠椅上坐着玩手机，背景音不断透过玻璃门输送到她的耳边，听着听着气就消了。怎么跟爱豆生气呢，他选择了辛苦的路，她能怎么办呢？也只能看着、陪着。
她可以不认同他，但应该尊重他。
她在爱豆的演唱bgm中打完几个重要电话，又回完微信，他似乎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于是她托着腮完整听了一遍，强迫自己打开微博做数据。
她不敢再多听。刚刚一遍听完，她险些鼓掌。好听，太好听了，是那种她最喜欢的深情声线，一听就醉的那种！电子设备损耗过的版本都能好听到让她原地起飞，现场版杀伤力直接倍杀录音版。她再认真听就要送医院了。
“蔚长青”最近做数据落得有点多，以往冲锋在第一线的她因为种种原因，总是错过最佳做数据时间。虽然情有可原，但不可以此放低要求。
左左把经纪人事务熟练后，慢慢把数据也捡了回来。
此刻她用大号铺完热转，就开始用小号轮博，耳边是她喜欢的歌，做数据的速度因此更快，好像伴随着歌声，干活都更有劲一些。
青团们也很给力，没过多久微博数据就破万了，左左心情舒畅地翘着二郎腿，手一拍，抬头一看，就见爱豆正在看她，目光一言难尽，像在看迷惑行为大赏 。
我不是，我没有，爱豆你听我解释！
音乐人老师恰到好处地开口提醒爱豆，说副歌第一段可以再弱唱一点，爱豆就和音乐人探讨怎么处理歌曲效果更好，说了一堆左左半懂不懂的知识点后，爱豆再次录歌，这次又比上次强。
后来左左已经听不出什么瑕疵了，但他还在唱，唱到人家音乐人都快陪不动了才勉强满意地走出录音棚。
青年以为小姑娘都等烦了，走近一看，她倒是没有不耐之色，在手机上戳戳点点，看上去比他还努力。
数据做完，左左眼看爱豆录歌没个尽头，就在群里和同担聊了会天。
同担们纷纷表示比起《澎湃之声》出来的其他人，爱豆曝光明显不够，而且自己成立工作室真的太吃亏了，他一个新人能有什么资源啊。
左左开玩笑地说：【我就是他的资源。】
大家没多想，以为她是说她的宣传神功，话题很快就跳过去了。
物料都是有时间差的，早期周橙经验不足，导致爱豆与很多资源失之交臂，而最近的物料又还没放出，以至于出现空窗期。
怎么办呢？
左左考虑要不要回去重拾各项技能产产粮。爱豆每天已经很辛苦了，她不想麻烦他做任何事，那就自己来。
她在记事本飞快记下绘画和视频的思路，打算忙完回家就开工，直到一片阴影罩下，她眼眸一转，关掉手机站起。
“结束了？那走吧。”
说是一起走，青年腿长步子大，左左小短腿噔噔噔的跟上，青年似乎做出妥协，脚步慢了点，左左顺利跟上。
西兰花直播在一个温馨的小屋子进行，里面的道具应有尽有。左左没想到爱豆上午录歌录了那么久，不由暗骂自己干嘛建议他练唱，坐在小房间吃吃点心喝喝牛奶顺便安利带货不好吗？
离直播还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他坐在化妆间化妆，行程太赶，中午饭也没吃，她不知道平行世界他有没有胃病，但饿肚子肯定很难受就是了。
她四下望了眼，对路过的工作人员表示自己饿了想吃点，在对方异样的眼神中端起一碟小饼干又拿了一盒牛奶。
唉，亲，你别这么看我，一切为了爱豆……
她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到爱豆旁边，放下小饼干和牛奶，“中午没吃饭，将就着吃点吧。”
爱豆摇摇头，“不了，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如果是橙姐就真的自己吃了，然而这姑娘不达目的不罢休，也不说话，就站旁边盯着他，无声下达命令：“吃！”
想想自己那么大个人了，还要一个小姑娘催着吃饭，青年最终如她所愿喝了口牛奶，吃起小饼干。
他开始吃东西，她就没有了咄咄逼人的立场。她提醒了一句：“放松点唱，晚上还有商演。”手机出现来电显示，她离开房间接电话。
“放松点唱是怎么放松？”青年咬了一口小饼干，浓郁的奶香蔓延。小姑娘不愧是小姑娘，买饼干都选的是小孩子吃的，可他确实是饿了，没怎么挑就把饼干和牛奶一扫而光。
直到他来到直播间，看到桌上摆的一桌子美食，他很难不多看一眼盘子里熟悉的小饼干，那是整张桌子最朴素的小零食了。
青年：……
他好像明白了“将就”的含义，就是字面意思。而他的经纪人毫无愧色，在那对着手机一脸愉悦，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收回目光，在直播镜头前坐下。
如果他看到左左手机的屏幕，心情或许会有变化——一个豪华饭店单间的预订界面。
直播开始，左左到隔壁的小房间等候，和工作人员微笑打了招呼，等人都忙自己的事了，她一屁股坐在皮沙发上，飞快地从包里掏出耳机连接手机，另一只手打开下载的西兰花APP，点击封推直达页面。
看到爱豆的一瞬间，她火急火燎的动作被按下暂停键，她捧着手机，他的声音就响在耳边，竟比两人面对面相处时还要相近。
他还没开始唱歌，坐在镜头前，似乎在和粉丝聊天。
他的目光从一行行字幕飘过，无奈道：“可以刷慢点吗，我快看不过来了。”
刚一说完大家刷的更快了……
左左也是刷弹幕的一员，她的剪切板已经备好了各种各样的文案，此番一刷百花齐放，老婆粉事业粉妈粉应有尽有，绝不让爱豆感到单调。
爱豆艰难地找了很久才揪到一条正常的评论翻牌，“这位朋友问，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多营业一点呢，感觉见到哥哥的机会好少。”
明明是一条女友粉的思念问话，被他读出一派月朗风清。
他目光下移了片刻，青团以为他后知后觉地害羞了，左左知道他是在思考要不要透露一些东西给粉丝。
很快，他又直视镜头，露出一个略带神秘的微笑：“可以期待一下。”
弹幕刷过一排问号，紧接着变成一堆疯狂的“啊啊啊啊啊”，青团们以为爱豆未来都将佛系发展，看来会有惊喜？
隔壁的左左很欣慰，爱豆竟然学会卖关子了，真聪明。
然而爱豆下一秒就摧毁了她的欣慰：“马上要出新歌了，还和一位前辈有合作……”
左左：……
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还好他对需要保密的资源依旧守口如瓶，否则左左可能要被迫出镜抢人了。
他说完后，青团们更兴奋了，弹幕刷得手机都快卡了，直播观看人数直线增长，攻入百万大关，差点把西兰花APP搞崩溃。
后台人员紧急加班，不断解决各种突击bug。
老总也在办公室点开直播间，刚看完观看人数就被卡了出去，他被卡得心甘情愿，甚至哼起小曲。流量，都是流量啊，想不到啊，西兰花有史以来热度最高的一天被他见证了。
和粉丝聊了一会儿天，青年坐远了点，对着镜头说：“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生活，天天开心。接下来，我直播唱歌吧，你们想听什么歌？”
一听唱歌青团们来劲了，纷纷化身点歌机器，把时下火热的歌曲都列了一遍，任爱豆挑选。
左左扶额，完了，她忘记事先跟同担们通气了，这会儿大家一个激动，点的都是网络热门歌曲，可是爱豆上网冲浪得少，根本不会啊！
果然，青年望着满屏不熟悉的歌曲，面露迷茫之色。
有些青团注意到这一点，去刷经典老歌和他曾经唱过的歌，奈何大部队兴奋得不能自已，刚一发出就被淹没。
青年把她们刷屏最多的歌记在本本上，和工作人员说了两句，对方给他拿来手机，他低声道谢，打开音乐软件搜歌。
青团：？？？
爱豆这是要现听现学？
青年挨个听了几十秒，选了一首抒情的《沉睡着》学。
他绕着房间慢慢地走，跟着原唱轻声地唱，唱了几遍熟悉旋律，他调出伴奏来听，脱离原唱来唱。
唱了三遍，他伫立在房间侧边，面前是一块红丝绒幕布，他伸手一掀，一架崭新的钢琴摆在眼前。
他从底下拉出凳子，坐下，手指灵活地爬了个音阶，而后开始正式弹曲子。
青团没想到还能听到钢琴弹唱，一个个在屏幕前激动得嗷嗷叫。《澎湃之声》也不是没放过爱豆弹钢琴的花絮，只是很短，看不出水平深浅，何况爱豆平时接触的都是唱和演，青团们也就不强求。
此番一听，居然很流畅，专业人士则惊讶于他也就唱了几遍就能够盲弹，要知道他手里没有曲谱啊，那只能是他自己现场编。
因为要回忆和加入自己的概念，青年开始并没有唱，而是安静地弹，偶有停顿，反复磨几遍又顺畅起来，大约四五遍后，他开始加入演唱的声音，先适应了一下和声的关系，对副歌部分不断调整，而后又弱着声一边思考一边吟唱。
那种总是不满意又努力琢磨的表情……太蛊人了，弹幕都缓了下来，大家都不舍得打字，只想好好看他弹琴歌唱。
直播时间是一个半小时，大约到一小时二十分钟的时候，他才从音乐的氛围里苏醒，侧头对镜头笑了笑：“抱歉，久等了，下面我唱一首《沉睡着》送给你们。”
琴音柔缓的铺满房间，他的歌声翩然而至，像一片青叶飘零于溪流之上，连悲伤都是缓慢的。
他一声声地唱着，任情绪攀爬至高峰，再悠悠退潮。手指娴熟地在键盘上跳舞，眼神哀伤地望向镜头，整幅画面和他的歌声构成一场圆满的演唱，或许说是演绎。
当整首歌走向尾声，他似乎沉浸在某个场景，微微仰着头不知望着何方。然后他将凳子挪回去，琴盖合上，布盖上，坐回面对镜头的座位。
“谢谢你们前来观看我的直播，希望这场直播对你们是有意义的。学歌其实不是件简单的事，需要理解同样也需要创造，因为你唱出来的应该是你自己的东西。当然，一个半小时学歌还是太轻率了，我还得回家练练，不能辜负好作品。否则原唱该不高兴了。”
弹幕这下活过来了，都疯狂刷：【不会的，不会不高兴的。】
他被这无条件的言论逗乐，朝着屏幕笑了笑，“谢谢我的青团们，那，再见吧。”随后抬手关了直播。
青团们一腔热情都给了“直播已结束”，只好回群里彼此抚慰。
青团A：【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
青团B：【呜呜呜宝贝居然会弹钢琴，他怎么什么都会！】
青团C：【本钢琴十级选手现身说法，宝贝弹的太棒了！我弹也得有谱子在才敢放心练，宝贝唱了几遍就自己把伴奏弹出来了，乐理知识绝对贼强，他还自己研究和声……就算不是神仙也是很有天赋了。】
青团D：【啥也不说了，现在就是觉得自己像个暴发户，以为捡的是块长得不错的鹅卵石，原来是块天价美玉。我运气太好了（老泪纵横脸）。
直到广场出现一条微博：
【我就是闲着无聊点进西蓝花给我推的直播看了看，就看见那哥一直在练《沉睡着》……神奇的是我居然看完了。人是长得不错，唱的也好，就是一场一个半小时的直播总共只唱了一首歌，这是真的吗？】
青团们面面相觑，竟无法反驳。
#直播只唱一首歌#的话题小范围地开始传播，评价毁誉参半。有人说效率太低太过敷衍，人家主播可是一个人挑战一个歌单；有人说认真也好，精雕细琢出佳作。
最有发言权的原唱一直沉默着，半日后他也就着该话题发了条微博：
【这个翻唱版的《沉睡着》我听了，是不同于我的风格，更有他叙述的味道，我很喜欢。至于直播唱一首歌并不是权威人士能主导的，真正决定一切的还是观众。我觉得应该关注的是音乐本身，它好听，就足够了。】
原唱说的委婉，但把话题抛给观众就遥遥应证了西蓝花直播的百万收视率。侧面提问：要是真那么不尽人意，会有那么多观众买账吗？
原唱发声后，有些音乐人也表达了该翻唱版本的喜爱和对尚青章音乐天赋的赞美，尚青章无意识开启了直播练歌的新浪潮。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42 另类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