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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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书房门再次被推开，一道穿着青衣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面容苍白，身形瘦削，走路时步伐轻缓，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正是楼湛的嫡子楼澈。
楼湛看到儿子，方才还带着疏离的眼神瞬间变得柔软，甚至快步上前，亲自伸手搀扶住楼澈的胳膊，语气中满是担忧：“澈儿，夜深露重，你身子弱，怎的不在屋里好好休息？若是受了寒，可怎么好？”
楼澈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那笑容落在苍白的脸上，竟添了几分病弱感，“在屋里躺了好几天，实在闷得慌。想着今晚月色好，便出来赏月，路过书房看到烛火还亮着，就进来跟父亲问安。”
“好好好，有心了。” 楼湛连忙点头，顺势扶着楼澈在一旁的软椅上坐下，又亲自给他倒了杯热茶，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与方才对楼夕颜的态度判若两人。
一旁的楼夕颜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默默垂下眼眸，掩去眼底汹涌的不甘与怨愤。她攥紧了衣袖，心里暗自腹诽：不过是个病秧子，若她是男子，凭她的才智，早就金榜题名、位列朝堂，哪轮得到楼澈这般占着嫡子的身份，享受父亲所有的偏爱！
而此刻的太师府 “听风院” 里，慕若欢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心里发出土拨鼠式的尖叫：“这日子没法过了！真的没法过了！”
一开始，他还觉得被两个暗卫监视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只要不暴露系统，随便他们看。可这几天下来，他彻底崩溃了。
那两个暗卫把 “监视” 贯彻到了极致，他吃饭时，他们躲在廊下盯着；他散步时，他们跟在身后；甚至他蹲坑如厕，他们都要守在茅房门外的树上！
是他高估自己了，他根本受不了这种无死角监视啊！慕若欢抓着床单，欲哭无泪。更让他郁闷的是，南宫喻之那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仙缘啊！长生不老啊！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狗皇帝怎么就这么淡定？慕若欢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他就不怕我哪天突然回仙界了？到时候他可就再也没机会求仙问道了！
慕若欢不知道的是，南宫喻之根本淡定不了一点。这些天，他几乎夜夜失眠，满脑子都在琢磨怎么对待慕若欢这位 “剑元宗圣子”。
得罪是万万不能的，毕竟那位凌霄子仙师随手一剑就能掀翻皇宫，真把慕若欢惹急了，南煦朝怕是要迎来灭顶之灾。可交好也没那么简单：要怎么交？交好多深？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让慕若欢主动交出修仙之术、仙丹、符箓这些宝贝？
南宫喻之坐在文德殿的书房里，手指敲击着桌案，眉头紧锁，他也担心哪天慕若欢突然就走了呢，那可是仙缘！
就在他头疼不已的时候，暗卫甲捧着一个小玉瓶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陛下，属下有要事禀报，这是从崔氏族人手中截获的物品。”
南宫喻之低头看向那个小玉瓶，瞳孔骤然收缩，这瓶子的样式，分明就是之前在光幕里，凌霄子仙师递给慕若欢的那个！“这……”
“陛下，” 暗卫甲点头确认，“这正是那位仙师赠予慕三公子的玉瓶。”
南宫喻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暗卫甲手中接过玉瓶。他轻轻拧开瓶塞，一股清冽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吸入鼻腔后，只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精神也为之一振。
“不愧是仙丹！” 南宫喻之摩挲着玉瓶，脸上难掩激动，“这药是怎么到你手上的？详细说说。”
暗卫甲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原来，这几天慕夫人一直挂念着远在琅琊关的大儿子慕若初，担心他身上的毒素无法解除，每每与慕若欢几人一起用膳时，都会忍不住流露出担忧之色。
慕若欢对这位便宜娘颇有好感，见她如此忧心，便想起了系统商城里的 “固元丹”。虽然系统提示，由于当前世界文明程度较低，固元丹兑换后效果会大幅削弱，但即便如此，对普通人来说，也算得上是解毒疗伤的神药。
犹豫再三，慕若欢还是忍痛花了 2000 积分，兑换了一枚固元丹。可如何将丹药安全送到琅琊关，却成了难题。
思来想去，他干脆将固元丹交给了慕夫人，还胡扯了一个 “以前曾偶遇过一名云游仙师，获赠仙丹” 的来历。慕夫人虽然对儿子的话压根不信，但看三儿子这般笃定的说这药一定有效果，为了大儿子，还是决定先找相熟的名医鉴定一番，若是真能解毒，再想办法送去琅琊关。
随后，慕夫人用崔家的秘密渠道，悄悄联系上了清河崔氏的族人，让他们将丹药送往太医院一位相熟的老御医那里。可她没想到，慕若欢早就被暗卫盯上，她这丹药刚送出太师府，就被暗卫甲截获，连带着传信的人也被替换成了暗卫的人。
慕若欢坐在窗边，看着庭院里飘落的梧桐叶，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很清楚，那枚固元丹此刻大概率已经落到了狗皇帝的手里，毕竟他身后那两个暗卫跟得比影子还紧，慕夫人联系崔氏的举动，说不定早就被他们汇报给南宫喻之了。
“落入狗皇帝手里也好。” 慕若欢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沿。这枚花了他 2000 积分的固元丹，其实也是一份投名状。他实在没那个耐心再等下去，南宫喻之这几天按兵不动，反倒让他心里发慌。
他不怕南宫喻之对自己动手，毕竟 “剑元宗圣子” 的身份摆在那儿，南宫喻之再蠢，也不会得罪一个能随手掀翻皇宫的修仙者。
可他怕南宫喻之脑抽，突然对慕家其他人下手。原著里，慕家被抄家后第三天，除了被他穿书替代的慕若欢当了太监，其他族人可全都被斩了。现在慕家虽没被抄家，却还处于圈禁状态，保不齐南宫喻之哪天突然又想 “斩草除根”了。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摊牌，掌握先机。
慕若欢打定主意，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但摊牌也得讲究策略，系统的存在绝对不能暴露，这是他的底牌，一旦泄露，他就会从 “谪仙” 变成了随时可能被拿捏的 “异类”，到时候别说保护慕家，能不能保住自己都难说。
他看向皇宫大内的方向，接下来就等狗皇帝出手了，他就不信狗皇帝真这么能忍！这几天他也没有闲着，也做过几次视频，利用全息星际投影仪和特效，随即投放到现实的一些区域里，也赚取了一些积分，但是……怎么说呢，都不如投放到南宫喻之面前的收益率高。
他不是没试过继续投放到狗皇帝的梦境里，可是，投放梦境需要花费积分，且不如现实里来的震撼有影响力，得到的积分太少了。
这也是他急着想跟狗皇帝摊牌的原因之一，只有经常能见狗皇帝，他才好做视频赚取积分啊。
而此刻的文德殿里，南宫喻之正拿着太医院呈上的奏折，手指微微颤抖。奏折上写得清清楚楚：“此丹通体莹白，香气清冽，服下后可活络气血、清除体内毒素，对陈年旧疾亦有奇效，堪称‘仙丹’。若长期服用，或可延年益寿，甚至…… 强身健体，延缓衰老。”
“果然是仙丹！” 南宫喻之猛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之前他还在犹豫要不要主动见慕若欢，现在有了这枚丹药做 “引子”，他彻底下定了决心。既能借着 “归还仙丹” 的由头见面，又能试探慕若欢的态度，说不定还能顺势求些修仙相关的好处。
他快步走到殿外，对候在一旁的李忠全吩咐道：“备车，朕要去太师府。记住，不要声张，就带暗甲和暗丁随行，其他人留在宫中待命。”
“陛下，这……” 李忠全愣了一下，连忙提醒，“太师府还处于圈禁状态，您亲自过去，会不会不太妥当？万一被朝臣知道了，怕是会引起非议。”
“非议？” 南宫喻之冷笑一声，“你只管按朕的吩咐去做，出了问题，朕担着。”
李忠全见皇帝态度坚决，不敢再劝，连忙躬身应道：“臣下遵旨，这就去备车。”
半个时辰后，一辆不起眼的青色马车悄然驶出皇宫，朝着太师府的方向驶去。马车里，南宫喻之正反复摩挲着装有固元丹的小玉瓶。
而太师府的 “听风院” 里，慕若欢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识海深处，他看着系统地图上代表南宫喻之的金色小人朝着太师府的方向移动过来，身边还跟着两个绿色的小人，正是暗甲和暗丁。
“这么快就来了啊？” 慕若欢缓缓睁开眼，“看来还是仙丹有魅力啊！”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色锦袍，又对着铜镜理了理头发，确保自己看起来符合 “谪仙” 的清冷气质。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0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