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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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翘班。”五条悟挂在悠仁身上，撒娇似的抱怨着，“所以说啊，人类的情绪是不是太多样化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总能找到心生不满的理由，偏偏还喜欢集中爆发。好不容易有一群燃起打工魂的打工人，一到五月也忙不过来，连带我都要不停出差。完全悠仁不足！”
【食物语】，齐木楠雄由于不可控的心灵感应，早就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能力。他专注吃着挚爱的咖啡果冻，对某个人变着法儿喂狗粮的行为充耳不闻。
悠仁倒是很习惯身上挂着的五条猫，毕竟力气大，五条悟的重量大概就相当于一本书。他还挺认真思考了一下五条悟的抱怨，仔细想想，最近学校里大家是都挺提不起劲来的。五月病在日本已经完全形成常态了。
“悟辛苦了。”粉发少年说话总是认认真真的，对话者都能感觉到其中的诚挚，“悟最棒了。”
五条悟：突然治愈。
然后，洪亮还带点儿欢脱的声音响起，“斑，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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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柱间为什么会再次光临，还捎带着他心心念念的天启，大概得从他对扉间提出的无比认真的结盟宣言说起。
事实（？）证明，只要他和斑联手，的确是可以建成他们理想中的村子的。那么他们两人为什么还是走向分道扬镳呢？柱间觉得第一点就是泉奈的死。
怎么解决呢？叫弟弟对泉奈放水吗？先不说扉间肯定又会说什么邪恶的宇智波，就算表面答应背地里反而会更下死手。泉奈本身也是不弱于扉间的强者，叫扉间放水和叫他送死有什么区别。柱间表面上总是各种跳脱，需要弟弟不断善后，完全一副坑弟的样子，但他心中扉间绝对是最重视的存在（斑也是）。
此路不通。柱间能想到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当然就是提前和斑结成盟约，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千手柱间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正好忍界正值休整期，这段时间由于冬季严寒，不仅委托大幅度减少，族里也要大量分派人手解决饮食温饱问题。他干脆趁着扉间这个二把手忙昏头而放松警惕的时机，偷偷溜去宇智波族地外。
当然他不会潜入宇智波族地内，虽然就算被发现他想逃也没人能拦住啦，但他是想找斑结盟，又不是去挑衅的。
所以柱间只是等着斑出宇智波族地，找准机会让两人可以认真谈一谈。他也不是没发现泉奈对千手的敌视和扉间对宇智波的敌视不相上下，有泉奈在，斑还能听他好好说话吗？这是他在战场上不断向斑搭话得出的惨痛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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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心灵感应，柱间第一次偷跑就正好遇到斑独自一人族地，还是去往南贺川。
“柱间，出来吧。”柱间根本没有隐藏的意思，宇智波斑怎么会察觉不到他。不过斑心情有点复杂。他以为他和柱间只能成为敌人。但当和柱间两人独处时，却完全升不起敌意来。
“斑！”柱间很坦然地站在河对面，还捡起一块小石头，像小时候一样，打起水漂来。不过比起小时候初见时石头蹦一下就沉到水里，现在的柱间很轻松就把石头送到河对面。那个蘑菇头也变成了黑长直加两刘章鱼须一样的刘海。嗯，发型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宇智波斑忍不住露出笑意来，也捡起一块小石头打起水漂，同样轻轻松松送到对岸。
“你想说什么，柱间。”他其实知道柱间想说什么，但更知道横亘在宇智波和千手之间的仇恨何等顽固。这么问，大概是他其实也没有忘记，多年前南贺川前两个小少年那天真朴实的理想吧。
“斑，我们结盟吧。”柱间对河对面的斑伸出手。
宇智波斑没说答应还是拒绝，“柱间，你和我都很清楚，固然身为忍界最强的我们可以无视所有族人意见，强行使宇智波和千手结盟。但然后呢？之后建成的村子大家还是相互敌视，我们所希望的愿景又真的能够实现吗？”
“但总要有人去做的，尝试结束战争，实现和平。”他凝视斑，眼里燃烧的意志好像也要把宇智波斑仅剩的理智燃烧殆尽。
这就是柱间的器量吧。
可是他可以不在乎宇智波，却不能不在乎泉奈的想法。宇智波斑也可以携手千手柱间为他们的理想做任何事，无关成败，却不能不考虑泉奈的处境。
“而且，”柱间打断宇智波斑的沉默，“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告诉我们正确的道路。”
没错，除了避免泉奈的死亡，柱间当然知道名为‘木叶’的村子还存在很多别的问题，但身为忍者的局限，他知道有问题却找不出问题所在。
柱间相信【食物语】能给他正确答案，哪怕代价是彻底剥夺他的木遁。倘若力量能用于正确的地方，那么人生才不会拥有遗憾。
千手柱间从不眷顾力量带给他的地位，哪怕的确是这份力量他才拥有在这个战乱时代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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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千手柱间这样那样的讲述，然后提出的“请告诉我通往和平的道路”的发问，悠仁有点困扰，术业有专攻，他只是个食修啊，不是思想家。感觉就算母亲面临这个问题……大概是找找库存里有没有相对应的思想种子或者哲人之魂吧。对不起，他只是个刚刚开店的小食修，没有那种高端的东西。
然后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察觉到各自兄长行踪不对劲的扉间和泉奈根据蛛丝马迹碰到一起，互相诋毁倒是没打起来。毕竟休整期，他俩决不出胜负不说，动静还大，别让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给算计了。
于是当他们一起踏进【食物语】，嘴里还不忘攻讦对方，一个说邪恶的宇智波就知道欺骗他那本就不聪明的兄长，一个说面厚心黑的千手才是就会勾引他单纯的兄长。
悠仁：互不背叛的盟约我会啊。
他这么想也这么诚恳地说了。
柱间&斑：没有盟约也相信斑（柱间）。
扉间&泉奈：是那个问题吗？而且把兄长和宇智波（千手）绑定根本不好！
本来就对悠仁的注意力被分走了而不爽的五条悟，“盟约不要，要联姻吗？由男变女毫无障碍，或者男男生子效果更好？”
旁听的齐木楠雄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喂，我的能力到底被用来研制了什么奇葩效果的料理！
柱间：女性的斑？好像可以。
斑：女性的柱间？想象不能，还是算了吧。
本来互相瞪视的扉间和泉奈也一个恶寒移开了视线：什么鬼，为什么会想到那个宇智波（千手）女性化会是什么样子？
悠仁很配合五条悟，“对哦，这种也可以，要来一份芝麻汤圆或者栆生桂子糕吗？”芝麻汤圆，黑白寓意阴阳，男女本是阴阳转化。栆生桂子糕，即早生贵子糕，主料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用量丰厚且寓意极佳，【食物语】出品保证效果。
除五条悟以外的其余人面对悠仁真诚的提问：不了不了，要不起。
不过黑科技科研大佬千手扉间还是有点好奇这些效果独特的料理的，兄长上次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有什么用处。不知道之后给兄长化验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了解一下那些料理的作用原理。
柱间：有人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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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全知即全能”这条道路，五条悟还是挺想要忍者世界的知识的。【食物语】本身是不能让食客互相往来于彼此的时空的，但主人是例外，主人的平等契约对象也例外。
心里有了成算的五条悟，对局限于忍者这一身份而无法跳出樊笼的四人，翻了个白眼，“我说，想要实现和平，哪怕只是相对的和平，首先就得掌握话语权。”
“这个话语权不只局限于忍者之间。”
“所以，比起建个小破村子，还不如统治世界。”
就算是聪明如扉间和泉奈，超前如柱间和斑，他们也从未有过这样堪称狂妄的想法。
五条悟忍不住嗤笑，“简直不可思议好吧。”
“拳头就是真理。从这个意义上，你们世界简直畸形。强者居然屈居弱者之下，甘心成为武器，从未想过反抗。”就像拥有核武的国家居然还没一群别说核武甚至大炮都没研究出来的国家有话语权，放到现实里这可能吗？
对五条悟的一针见血，四人无言，忍者里从未有人思考过推翻大名的可能性，虽然他们也接任务暗杀大名，但祖祖辈辈都坚定相信忍者就是工具，哪怕渴望和平的柱间和斑也没想过摆脱忍者工具论的束缚。
“总之，仅仅是建个小破村子，把话语权交给所谓的大名，你们根本无法改变任何本质性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