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人间蒸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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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就静静看着海少侠，心想：要是对方知道，她的理想型貌似是托尼．斯塔克跟迪克．格雷森，这会做何感想……
“要我说最好的对象肯定是超人。”海少侠接着说，摇着头、摸下颔，一脸见多识广要玛丽多学学的表情，“认真负责脚踏实地，性格好相处而且还专情。你们女孩子不是通常都要这样的嘛。”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较幸福。”玛丽有感而发。原来这句网络上的话是真实的。
海少侠：……？等等。要不要解释下？
玛丽等到清晨才等到布鲁斯。回到塔的布鲁斯一身蝙蝠侠装束，带着伤，不知道是谁的血、沾在他的面具上。
看着有点恶心。
玛丽一动念，就让水珠包裹着那些脏污、把面具上染的血给清理掉了。
从头到尾布鲁斯面不改色。就是一惯的那种很蝙蝠侠。似乎对玛丽迅速掌握技能关键并灵活运用毫不诧异。
“这招是红罗宾给的提示？”布鲁斯就问了这一句。
“是海少侠。”玛丽答，边思量着自己要不要用另一招刚学会的──止血。她才刚学，毫无把握，还是别吧，不熟悉的技能用了要是弄巧成拙就不好。
“夜翼安排我跟海少侠对战训练，我们三个一起做了很多能力运用技巧上的想法交流。”玛丽停顿了下，想起迪克教她的人类世界基本礼仪，就补上一句：“夜翼很优秀，是很好的导师。”
人类世界基本礼仪三十一条：适时赞美他人。特别是藉由第三人之口转述的赞美会更具说服力。人类世界基本礼仪二十八条：在对方父母面前赞美对方，这种形式于九成以上的父母而言都十分受用。
蝙蝠侠，果然，满意地点头。
“他做了好安排。”布鲁斯说。尽管是轻描淡写，但这是谁，这是蝙蝠侠。已经很足够了好吧。
实验证明，黄金男孩亲自传授的人类世界基本礼仪是好用的；玛丽想。
“所以，你要谈的是？”蝙蝠侠问着，边走进塔内。显然，不论布鲁斯是不是在路上、就得到消息，从玛丽在塔出入口蹲点的行为，无须动用蝙蝠侠的过人智商，也能猜出事情七八分。
“今天下午我们碰到托尼了。”玛丽简短地如实描述，“托尼黑了正联数据库找出我的相关资料后对我很好奇，现场围观我之后问我要不要去斯塔克工业工作。”
“这很托尼。”布鲁斯一点都不吃惊。语气听起来像是，早不知道多久前开始、托尼就黑过正联数据库无数次。
“B，我想要一份工作。像普通人那样就好。”
“比方在咖啡厅打工？”
“那样也很好。”玛丽想象了下，不知为何，有点开心。她想起下午迪克在车上说她在他眼中，就是个人类。完全的。
蝙蝠侠略一沉思，说：“我有更好的安排。”接着，又问：“你不打算去斯塔克工业。我以为照你先前的想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为什么？”
“夜翼给了我些建议，不无道理。”玛丽老实回答。“况且，我不想搞砸任何事。我想请求你的意见，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听到这边，蝙蝠侠停下脚步，转过头，意味不明地端详玛丽。
“你想请求我的意见，就得接受我给你做的安排。”蝙蝠侠说，语气冷淡，“能接受这点再来找我。”
玛丽为难地皱起眉。
“那会是我做不到的安排吗？”她问。
“倒也不。”蝙蝠侠的语气缓和些许，“就是做个优秀的发言人。做个衬职的美国甜心。既然你已经在网络上引起话题，先天条件也一应俱全。”
玛丽略一思索，领悟了布鲁斯的意思。
“这会很好。我想要这份工作。具体来说我要扮演什么角色？”
玛丽问得认真。她想；既然他一开始、出现在公众面前，最受人瞩目的不是她的放倒毒藤女、不是她的超能力，反而是她疑似在跟迪克约会这点，那从这点出发，让她看起来像是个不算太强也不算太弱的超能力者，去做正联跟国会、联合国等机构的沟通桥梁，这简直，恰恰是她想要的。
据她所知，未来复仇者的发言人，大概是托尼跟娜塔莎。每次他们出场，都得耐着性子忍受无穷无尽的无的放矢。
换成正联，情况应该会更难办吧。
她懂这个发言人的责任。就是替超英们挡下流言蜚语，省去和各机关周旋的时间。或者，像是索科维亚协议这样的情况发生时……
毕竟是这样的世界。太多既有问题是难以解决的，好比超能力者跟普通人之间难以消弥的相异，好比先有罪恶或先有正义。好比来自人性根源的、对未知的恐惧，对灾难的恐惧，和这些恐惧衍生出的愤怒。
“我可以做到不受群众负面言论的影响。”玛丽坚定地告诉布鲁斯。
布鲁斯却像是皱起眉。他无声地叹气。
“倘若情况失控到那种程度，不会让你一人去承担所有舆论压力。”布鲁斯说着，有点像是透过玛丽、在看着谁，“你就当个网红模特，偶尔走走秀参加几个派对闹点讨人喜爱的花边新闻出来。这就好。”
这话听起来，彷佛是，蝙蝠侠对玛丽说：放心去玩吧，高高兴兴当个职业安全系数高模特或网红，不用担心不赚钱，真要出了大问题我会来解决。
玛丽对此产生了很多问号。
“根本就是。”蒂姆说。在隔天的一对一教学上。这堂课主要目的是让玛丽彻底掌握黑客奥义，也就是无须媒介即刻上网、想黑进哪就黑进哪。
颤抖吧，全世界隐藏了秘密的网络数据库们。好日子到头啦。
“他是不是有个孩子跟我差不多年纪。”玛丽提出猜测。纯然无心的一个合理怀疑。
蒂姆不寻常的停顿，证实了玛丽的猜想。
“我为我的冒犯道歉。”玛丽隐约意识到，这绝对是个惨剧中的惨剧。
“不。你没有冒犯到我。”蒂姆却说，“实际上，幸好你先来问我。这可不是个适合找迪克闲聊的话题。”
玛丽抿了抿唇。此刻，她明白了什么是人类感受中的不自在。
“我感觉他透过我在看着谁。”玛丽说出来，才发现自己有点伤心。那肯定是个让布鲁斯心痛欲绝、又不得不顾全大局的人和事；玛丽想着。
“这不是你的幻觉。”蒂姆淡淡回答。他挪动了下放在桌上的咖啡杯。那杯咖啡中百分之两万的饱含咖啡因，浓度之高让玛丽很想动点手脚、以确保蒂姆的睡眠质量跟精神健康。
“那件事发生在我加入之前，我对杰森．托德的认知仅有照片、文字跟他人口述。”蒂姆告诉玛丽，边从自己的笔电里、调出他们讨论的人留下来的生活影像，“这是杰森．托德，第二任罗宾。布鲁斯的二儿子，我法律概念上的兄长。我没见过他本人。”
玛丽注视着屏幕上的少年。
少年黑发蓝眼，就外貌言，年纪和她不相上下（尽管玛丽不认为自己的年龄该以人类计算年龄的方式而论）。目光冷冽，嘴角向下，神色阴霾，就像有那么大一朵乌云笼罩在他头顶，随时都有狂雷暴雨。
“小丑设的陷阱，一个报复蝙蝠侠的缜密计划，”蒂姆说出故事的结局，“他们始终没有找到他。”
玛丽皱起眉。
“被藏起来了？”合理怀疑。
“人间蒸发。”蒂姆答。
一时沉默。
玛丽寻思着蒂姆说的人间蒸发是几个意思；小丑为了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疯狂的算计了杰森．托德，这边为止都很好想象。人间蒸发，这听起来却像是小丑最后也搞不清楚杰森．托德去了哪。也就是说，人没死。
“过去几年，布鲁斯跟迪克用尽他们的方式要找出杰森．托德。”蒂姆与气冷淡，可又好像不是真的毫不关心，“没有。就是没有。我们甚至考虑过刺客联盟带走杰森．托德的微渺可能性，这是出于事后我们发现、小丑有跟刺客联盟合作的痕迹。塔莉亚承认她当时想过找到杰森．托德，用拉撒路池复活他，因为她认为小丑不会留杰森．托德的命。”
“但她没找到杰森．托德。”玛丽缓缓道。
“没错。”
“有人早她一步。你们还查不出那是谁。”
在这段对话开始后，蒂姆第一次抬头正视玛丽。
“可能你能查出来，卢。”蒂姆看着玛丽的双眼，若有所思，“你是托尼．斯塔克在十几年后写出来的ＡＩ。布鲁斯让我看过你的源代码。那是真的杰出，我必须承认，可能我永远也写不出来像你这样的。”
玛丽并不在意蒂姆话中把她看成人工智能的部份。思索后，她问蒂姆：“你想布鲁斯也可能寄望于我？”
蒂姆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出于对托尼创造人工智能的绝伦天赋，为何不呢？布鲁斯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托尼在这些领域上，能有多少造就。”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人间蒸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