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早年失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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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想着，边把两束鲜花并排、放在饭店提供的单人沙发上。她歪过头，盯着花束和卡片们，定定看了两秒。
于是，玛丽拿出手机给两束鲜花拍了个照。附带两张卡片上的不同签名。
发上推特。一秒完毕。
──有时候，有些人就是需要点教训。这句话是玛丽在少正联听见的，很难确定最初说出这句话的是谁。可能她不适合模仿大部份的人类行为、因为做人真的有够困难，但这句话？有点道理。
然而这里有些意外是玛丽没有料着的。
好比说：当她在约定的时间抵达约定的餐厅，托尼．斯塔克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新闻上、关于钢铁侠飞去战区拯救一些孤儿的新闻。这些孤儿跟托尼、或斯塔克工业曾经生产过的军火毫无瓜葛，就只是托尼不知道从哪得到了那里成为腹背受敌的战区、有一整小区的无辜百姓被夹击。
同时，不，托尼没有在结束后收养任何孤儿。他是钢铁侠，不是蝙蝠侠。钢铁侠需要的不是罗宾。
尽管托尼就连让贾维斯给她发个短信通知都忘记了。
但就因为这条新闻。那些全球实时转播的新闻画面。
没错，这个是托尼。是会在可以把无限手套传给别人、让别人承担死亡风险时，选择自己担下一切就为了避免更多伤亡的托尼，是会在占戈场上、自己扛着整颗火乍弓单、死前都坚持要怼敌人一脸的托尼。
这是托尼。这很托尼。
突然，玛丽上周以来、发生的所有争执感到好笑。他们在浪费时间吵什么？整件事情里的每个人都过着随时可能丧命的生活。吵架完全是在浪费人类们有限的生命。而她完全可以选择平静和原谅。
她搁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两下。弹窗上显示那是来自旺达的短信。
“那就是你留在纽约洲的原因？又一个可能有自毁倾向的斯塔克？”──旺达的每个字都透露出满满的不赞同。变向说明她确实决定把玛丽当成闺蜜了了。
“事实是，我跟一些翼手目产生单向私人恩怨，以及在我理想上，但愿这是我认识的最后一个有自毁倾向的斯塔克。”玛丽这么回旺达。
既然跟托尼的晚餐百分之百泡汤了，难道玛丽要在餐厅空等吗？当然不。她让贾维斯给托尼留言，说她先走改天再约或者干脆她去斯塔克大楼找托尼。下一个目的地是哥谭韦恩庄园。
对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事，玛丽除了讲着讲着就吵起来之外，毫无概念。悬念？拜托，那就是韦恩。
但是。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在阿弗带着她穿过韦恩庄园、来到蝙蝠洞并打开中控室的门后，玛丽惊讶的发现。
所有韦恩家的人都在！没有任何人正在打架！包括杰森！
这简直让玛丽受到堪比响指的精神冲击。当场玛丽脱口而出。
“脑子进水无药可救的精神病患们在哥谭地下安排的毒气火乍弓单终于还是给点着了吗？”
提姆维持住良好的表情管理，真不愧是被布鲁斯点名要继承韦恩企业的准ＣＥＯ；杰森的表情有短短一两秒的扭曲，接着却大笑出声。迪克莫可奈何地抹了把脸，摇摇头。
“布鲁斯让我们在这里集合。”迪克解释，“他有事要宣布。”
肉眼可见。显然如此。玛丽点点头，找了个假设杰森准备跟提姆打起来，她能置身事外的安全区坐下。
这不可思议。这有点灵异。在场有谁被穿越了吗？玛丽想起黑镜。哦不。
玛丽用她曾经应该是超级计算机的大脑飞快得出结论。
哦。布鲁斯先个别跟迪克杰森提姆都谈过了。并且结局是心平气和的。
…………
这可能是本世纪最有趣的鬼故事。也可能是最恐怖的冷笑话。
玛丽决定安静地等。直到布鲁斯从楼梯上端安静地出现。披着蝙蝠侠装备的布鲁斯先朝玛丽略一颔首。接着走下楼，站在所有人坐的位置的中间点。绝对经过精密计算。仅凭一双蝙蝠侠的肉眼。
“我有事要告诉你们。”布鲁斯开口。蝙蝠侠的语气。
这是句废话。
杰森冷哼。
“尽管你们其中有些人，”布鲁斯说着，停顿一下，继而道，“已经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现在，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清楚明白。”
“收养提姆不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因为这里没有人能、没有人会被取代，相同的，也没有人能、没有人会取代谁。”
“包括你，玛丽。”
说到这，布鲁斯将唇抿成一线。
“夜巡时间。杰森，去换上衣服。蝙蝠车旁见。”
玛丽就看着杰森飞速蹦起来，没怎么掩饰──或者掩饰不了他对于重新成为罗宾配合布鲁斯夜巡的事有多兴奋多激动，用仅次于布鲁斯的速度，消失在蝙蝠洞的中控室。
是的，布鲁斯就这样消失了。没错，这很合理毕竟那是布鲁斯。但是等等，刚才布鲁斯是不是说？？？
“那是个委婉的道歉吧？”玛丽回头。问留在中控室的迪克。和提姆。
“那是个委婉的道歉。”提姆淡淡应声。准备拿起耳机、把注意力集中在他面前的数个大屏幕上。那些屏幕上的画面，是今晚蝙蝠侠罗宾、活力双雄的夜巡路线。
玛丽现在怀疑自己被雷劈过，不然就是布鲁斯被雷劈过，不然怎么事情能突然变得无限美好起来。她对迪克瞪大双眼，无声询问：这见鬼的都发生了些什么东西？！
“好吧。我猜这回也是我负责来讲明一切。”迪克摸了摸后脑头发，似乎叹了口气。他把椅子拽到玛丽面前，拿掉脸上、属于夜翼的多米诺面具。
“今早斯特兰奇来找布鲁斯谈了一谈。他们在房间里聊了至少三个钟头。我几乎要怀疑你的导师是不是来兴师问罪、让布鲁斯体验一次、小丑体验过的丧智式异空间不间断自由落体。”
玛丽让表情保持在空白状态。她想：呃，那也不是完全没可能。说不准斯特兰奇其实挺护短的呢？
“那就是为什么杰森现在能活蹦乱跳。跟着斯特兰奇来的那位亚裔，王？你的助教，他会一些医疗魔法。”迪克接着说。
“有点道理。”玛丽就想，她上次见到杰森，石膏都还打着呢。
“不管至尊法师究竟用了多么至尊的方式，他神乎其技的让布鲁斯……突然转性了。”迪克说到这，眉头皱紧。
“啊。”玛丽恍然大悟。
百分之百斯特兰奇是让布鲁斯看了平行宇宙的惨案。百分之百。
这根本，就是，香格里拉招生的起手式！她成为斯特兰奇的学生时，斯特兰奇就说，要不是她自己就是从平行宇宙来的，应该必须要经历下这趟绝对令人永生难忘的精神旅行。
又，根据王的描述，当年斯特兰奇被前任至尊法师用堪称粗暴的方式、经历了全套精神旅行，从量子力学到平行世界，从多元宇宙到虚拟世界。中国武侠说的打通任督二脉约莫就如此。
从那之后斯特兰奇就有点怨念，估计想让他的学生也经历一下这些，然而，然而，玛丽是个，自己就跑完过一千多万个平行宇宙的个案……
能让蝙蝠侠体验体验。这应该也是足够削减斯特兰奇的不平衡吧。
“我猜你已经想通什么，希望晚点你愿意跟我分享。”迪克笑了笑，“那之后布鲁斯就去找杰森，带着热鸡汤。我感觉杰森在看见布鲁斯甚至带了汤时受到不小的惊吓。总而言之，结果看起来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确实听起来是如此。尽管我依然搞不清楚、为什么我会被喊来这里接受蝙蝠式的道歉。我的意思是，这个地点，和执行过程？本来我想我的待遇应该是一个餐厅，另一束花跟转移话题。我应该还没有真的成为第四个韦恩或蝙蝠女孩吧。”玛丽说着，内心同时闪过两条在她的待办清单上、规划中的事项；从圣所毕业，去找旺达合租。
这回她可得重新评估斯特兰奇看重她的程度了。以及，布鲁斯看重她的程度。是不是有些事情顺序需要掉转下？可能是。
“因为布鲁斯想解开所有误会。”一直闷头对着屏幕的提姆突然开口，还抽空往玛丽跟迪克的方向看来，“以及，对，至尊法师让布鲁斯看了几个平行世界。”
玛丽扬眉，给提姆竖起两手拇指。不愧是提姆。最优秀的少年侦探。堪比福尔摩斯再世。完全猜到了她猜到的。真相只有一个，破案就是这么简单。
“玛丽，我认为我们所有人都欠你一次。”提姆接着说，语气特别平静，“毕竟至尊法师是看在你的份上才出手。而要是他没有让布鲁斯改变想法，接下来的演变绝对不会跟任何温馨的词汇沾上边。”
这就是提姆。超龄的成熟，无与伦比的理智。假设迪克继承的，是布鲁斯的体能，杰森继承了布鲁斯的嫉恶如仇，那么提姆毫无疑问，不仅继承了布鲁斯的冷静，更青出于蓝。
“不过托尼出现在ＷＥ，把布鲁斯跟我吼了一通，这估计也是有加乘作用在。”迪克苦笑道，摸了摸鼻尖。“对不起玛丽。那天我去找你的时候，态度不太……我能不能就说那天我真的不在状态？我犯错了，玛丽。而那时候我其实很怕你会离开正联，离开我们。我知道你跟你想找的人联系上了。”
玛丽惊诧地望着迪克，正想追问托尼去了ＷＥ的事，就听见提姆冷冷一句话。
“本来玛丽也是早晚要回复仇者的。迪克。你是夜巡太多熬夜过头，不幸引发早年失智吗？”
“……客观地说，全家就你最没资格对我讲这句话。”迪克没好气地回。
玛丽看着提姆，想起她和杰森那次成为导火线的谈话，感到自己心底有一片地变得越发柔软，和愧疚。她仍然认为自己做的不够好。
“我不应该为了安慰杰森，说出权宜之计这样的话来。”玛丽真诚地，认为这是一句错误。“我该想出更好的。对不起，提姆。”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早年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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