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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再次相遇 ...


  •   阿尔:
      如果可以,我真想停留在那个时候,看着你天真的笑容与清澈的双眼。我绝不会想到我们有兵戎相向的那一天的。但那是你的选择,我只好支持你。谁让你是我捡回来的呢?
      亚瑟•柯克兰
      1776年7月4日

      “铃铃……”闹钟在床头响了有些时间了,阳光从落地窗撒进卧室的每个角落。从被窝中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闹钟一扔,闹钟准确地落到了床脚的垃圾桶里。房间顿时又陷入寂静。
      猛然,那人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亚瑟揉着头发走向厨房。
      今天还有个会议要开,他不得不在宿醉一个晚上后还强撑着起床。
      从冰箱拿了两个鸡蛋,对着碗沿轻轻一磕,再倒入煎锅中。不知为何,锅里立刻冒出黑烟,亚瑟捂着口鼻咳嗽着,关掉了火。他将煎成一团黑的蛋放进盘子里,再倒了杯牛奶。瞄到墙上的挂钟指向7:55,他奇粗的眉毛皱成一团,飞快咽下鸡蛋,喝下牛奶就往楼下冲。
      该死的弗朗西斯,昨晚真不该陪他去酒吧!亚瑟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男人的面容。微长的淡金色头发,湛蓝的双眼,永远不变的灿烂的微笑,让人感觉很温暖。只是忽然,脑海中的人变了,头发变短了,眼睛依旧是湛蓝色的,只是嘴角紧抿着,看上去很倔强。
      阿尔弗雷德,为何我今天会想到你?亚瑟使劲摇了摇头,开车向会场狂奔。

      “亚瑟你又迟到了呢。”一眼就看见弗朗西斯在对他露出猥琐的微笑。
      “都是你害的!红酒混蛋!”亚瑟对这弗朗西斯吼道,然后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亚瑟,哥哥我可记得很早就把你送回家了呀。”弗朗西斯装作沉思的模样:“莫非亚瑟你回家之后还干了什么事?别羞涩,和哥哥我说吧。”
      “你个红酒大白痴!”亚瑟忍不住想要挥拳。
      “你们别吵了阿鲁。还要开会呢阿鲁。”王耀瞪大眼睛看着这两个人。而一边的伊万则露出了看似无害的微笑。
      亚瑟和弗朗西斯一见伊万笑了,连忙闭嘴,毕竟大魔王是不好惹的呀。
      “今天有个新成员要加入阿鲁。”王耀继而笑眯眯地看着门口。
      大家也顺着王耀的目光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大家眼帘。金色的头发,刘海微长遮住部分湛蓝色的双眼,鼻子高挺,刀削般的薄唇向上扬起,身穿一件棕色的匡威夹克衫,手里还拿着一个汉堡。
      此时亚瑟的脑海里像是炸开了花,他高了,头发长了,戴了一副眼镜,眼里不再流露出孤单,而是明媚的微笑。阿尔弗雷德,我竟然还能遇见你。
      “啊哈,大家好久不见了。我是美国。本hero见到大家可真是高兴啊!”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活力,让这个会议室里的其他四个人耳目一新。
      “是阿尔呀。好久不见了。让哥哥我好好看看。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呢。”弗朗西斯笑着对阿尔说道:“你那时候缩在亚瑟的怀里,真是小正太。看得哥哥我好想欺负你。”
      “你欺负的了本hero吗?我看你是在下面那个吧!”阿尔弗雷德大声笑着坐到亚瑟旁边。
      亚瑟的心砰砰直跳着。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阿尔弗雷德。印象中的阿尔,是个软软的小孩子,有着倔强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继而亚瑟苦笑。他忘了,阿尔弗雷德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国家。就在1776年,那个少年举着枪指着自己,湛蓝的双眼里泛着苦楚与决绝。美利坚合众国,这是阿尔弗雷德现在的国家名字。
      “亚瑟,你还认得本hero我吗?”阿尔弗雷德将脸凑近亚瑟。
      “认得。”亚瑟良久才吐出两个字。
      “认得就不要摆着一张臭脸嘛。难得hero我第一次来呢。”阿尔弗雷德说着就伸出手臂将亚瑟揽入怀中。
      “喂!你这个白痴在干嘛!”亚瑟皱着眉头想要从阿尔的怀抱里挣脱开。
      “hero我好久没有和你见面啦。好想你。”阿尔弗雷德依旧笑着,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些。
      亚瑟趁着这个机会马上从阿尔的手臂中逃开,指着阿尔就开始骂:“你个美国大笨蛋!别以为你现在比我高了就可以乱来!”
      阿尔弗雷德愣了愣,收起笑容。亚瑟,你还是不能释怀么。对于亲手将我捡回家的你来说,看着我用枪指着你一定很痛苦。亚瑟,我以为过了那么多年你已经淡忘。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迫不得已。随着人口的增多,经济上出现的苦难,美国独立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他身为国家,必须为自己的人民考虑。
      阿尔弗雷德依然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举着枪对亚瑟,手在微微颤抖,深怕一个走火就把亚瑟伤到。而亚瑟呢,他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继而明白现实之后,眼里迅速流过的悲哀让阿尔几乎窒息。从没见过那样的亚瑟,一脸的悲哀,茫然,痛楚。记忆力的亚瑟总是笑着,浓眉舒展着,将自己抱入怀中。
      “阿尔,你走吧。”他记得那时候亚瑟笑了,一脸的云淡风轻。
      “亚瑟……”阿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阿尔去吧。创造属于自己的天地。我明白,我留不住你了。傻瓜。我怎么忍心伤害你呢。”亚瑟黯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不舍与无奈。
      阿尔弗雷德早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放下枪,眼里早已经蓄满泪水。这个是亚瑟吗?那个将他从草丛里捡到,骄傲地宣布他的所有权的亚瑟么?他的心像是被利刃刺中,闪过钝钝的疼痛。
      他不敢再看亚瑟的面容,银色的月光只衬得亚瑟的面容苍白苍白。他转身离开,没再回来。亚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见到我的骄傲。我要让你知道,被你捡到的孩子会长大,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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