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年华》7零柒落

6、幸福来得太快

　　早上一起床何易谦就让庄晓找出户口本，两人二话不说就去了民政局注册，从民政局出来，庄晓手拿着小红本子满肚子意见，现在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民政局大妈肥嘟嘟的笑脸，肇事者当然是何易谦，大妈问他俩是否考虑好结为夫妻的时候，何易谦没出声，庄晓自然不会傻到自己先开口，好歹要装一下矜持嘛，所以她也不回答，这位和蔼可亲的工作者瞅了瞅二位，又问了一遍，何易谦悠悠开口道：“你怎么不回答，昨晚才向我求婚的，现在后悔了？”
　　这下可丑大了，庄晓真想跳起来掐住何易谦的脖子，更要命的是她看到□□人员咧着嘴笑，还对庄晓说：“这年头还真的流行女追男呀，不过丫头，大妈支持你，像这么好的男人是应该牢牢抓住，你有见识。”
　　庄晓无话可说，冲着肥嘟嘟的大妈尴尬的笑笑，何易谦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但看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就知道他现在很幸灾乐祸。
　　接着两人一起去何家别墅，进门的时候庄晓犹豫不决，他们这样先斩后奏的做法不知道双方的家长是否能接受，何易谦看出来了庄晓疑惑：“怎么，现在才担心，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再说你都见了若干次了，就别装矜持，不像你。”
　　庄晓懒得辩解下去了，在何易谦面前她从来都是占下风，正好曾梅夫妇都在家，何易谦的父亲是前任□□，去年内退了，庄晓甜甜的称呼道：“何伯伯，曾教授好。”
　　“你这该改口了，要叫爸妈。”何易谦似乎心情很不错。
　　这么一说让二老满脸疑问，何易谦懒得解释，直接把两本耀眼的红色本子丢在桌上，曾梅眼急手快的拿起来看，明明就几个字，她看半天，似乎不相信，又给何父看，终于确定之后，曾梅笑得合不拢嘴，把庄晓拉着她旁边坐下，说：“好啊，好啊，我就知道你们有戏，庄晓呀，我等你叫我一声妈，等了好久，今天终于等到了，哎哟，我的孙子有盼头了。”
　　她这位婆婆的思维跨度又超越了一个平台，可是何父的反应跟曾梅截然相反，瞪着何易谦讯起来：“你这臭小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先跟家长商量，人家庄晓一女孩子，你就这样随便领个证把人家打发了，不管怎样我们也得办个体面的婚礼把庄晓迎进门，不能让何家的媳妇受委屈。”
　　庄晓见何易谦被训得像个孙子似的，心里大爽，总算有人治得了他，乐了之后还是要找个台阶给自己的老公下，“何伯伯，哦不，爸爸，婚礼不重要，我和易谦都不喜欢这些排场，我们打算旅游结婚。”
　　“旅游结婚好，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庄晓你下午就请好假，晚上把亲家请过来，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吃顿饭，大小礼数还是不能少。明天你和易谦出门玩，就你们俩去，我们不凑热闹，等你们回来了，再宴请宾客，你们说，想去哪里玩？”婆婆的高兴劲儿估计胜过当年自己结婚那会儿了。
　　庄晓的思维明显跟不上来，什么旅游结婚，她就随便一说，这下曾梅可把她问住了。她拿眼神向何易谦求救，那人完全无视她，没办法，随便说个地方吧，反正最后也不会是她做决定，“法国怎么样？这个时候普罗旺斯应该还不错。”
　　曾梅想都不想一口答应了，还说待会儿上网查查普罗旺斯的有关消息，再把机票订好，庄晓不得不佩服曾梅的雷厉风行，难得见她对一件事这么上心，看得出她有多么在乎自己儿子的事。
　　何易谦靠在庄晓耳旁说：“你真能耐，想一出是一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何太太，你快赶得上何老太太的风范了。”
　　庄晓脸都红了，就知道何易谦不会放过这个调侃她的机会，一时找不到什么理由反击，幸好何易谦被何父叫书房里头去了，估计是定期接受严父教导。庄晓也和曾梅去楼上卧室了，婆婆拉着庄晓的手，那叫一个语重心长：“庄晓啊，我果然没看错你，你这孩子就是讨人欢喜，那个时候我常想你要是能成为我们何家的儿媳就好了，所以我极力撮合你和易谦，没想到这孩子平时那么不开窍，竟然和你看对眼了，现在看你们成为小两口，总算了了我的一桩心事，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啊。”
　　庄晓调皮的笑着：“妈，你别担心我们，你和爸在家注意身体，易谦平时忙，不能经常回来看你，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关心你们二老。”这个庄晓没说谎，她有时候都不明白何易谦心里是怎么想的，明明很在意自己的父母，但总是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
　　曾梅的脸上这时换了一种表情，看起来有丝无奈：“我知道易谦很关心我们，他就是不乐意表达，其实也怨我和她爸爸，年轻的时候都以自己的事业为重，我那时每天在学校里忙，带本科生任务又重，他爸爸也以政治为中心，更是无暇顾及孩子，幸亏易谦态度积极乐观，还有一个事事依着他疼他的外公。大概是遗传我，易谦读书的时候最喜欢的也是物理，你可能不知道，易谦的外公是当时有名的商业巨子，庞大的产业早就打算日后就交给唯一的女儿，也就是我，可我一个女人，而且一直从事教育事业，哪懂做生意，他爸从事政界，更不可能从商，所以这个重担就交给了易谦。或许我父亲早料到如此，易谦从小就呆在他身边，还真别说，易谦的一举一动像极了老爷子，我父亲病重那年易谦还在麻省理工学着自己喜欢的学业，看着外公在病床上一直叮嘱让他学商学早日回国继承家业，无奈之下他只得读商务管理，还考去了哈佛商学院。后来想想，我们做父母的有多自私，为了自己的事业，而让孩子放弃自己的爱好背负这么沉重的责任，我和他爸一直很内疚，其实我知道易谦心里会怨我们，他在美国期间非常用功，本来自己中途转专业于其他的同学就输在起跑线上，而且还要替外公出席一些在美国的商务活动，这也是他外公让他提前掌握商人的处事要领。直到他外公去世他才回来，一回国就开始打理生意，一个二十几岁的孩子哪有威信，当时幸亏他外公的一些世交一直在扶持他，慢慢地他总算干出了一番天地。易谦他本来就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后来更是变得沉默寡言。”
　　庄晓听曾梅说完这些，感觉气氛变得有些伤感，她没想到何易谦并不只是一个二世祖，从心底里对何易谦升起了别样的情怀。
　　over and over i look in your eyes
　　you are all i desire
　　you have captured me
　　i want to hold you
　　i want to be close to you
　　i never want to let go
　　i wish that this night would never end
　　i need to know
　　could i hold you for a lifetime
　　could i look into your eyes
　　could i have this night to share this night together
　　could i hold you close beside me
　　could i hold you for all time
　　could i could i have this kiss forever
　　could i could i have this kiss forever, forever
　　——could i have this kiss for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