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林忆夜

39、第 39 章

　　“等你们的时候就顺路买了点菜。”爷爷呵呵笑了笑，拎了菜进屋拿秤去了。
　　“老毛病，”奶奶撇嘴，“买了啥都要回来称称，这多一点少一点又能咋着嘞？少了还能回去跟人要啊……你们先上屋里去吧，西间是给恁俩准备的屋子。”
　　方向感不咋地的路扬进屋就一头扎进了东间，被张凌薅回了西屋。
　　“怎么可能！这是西方向？那……”路扬在这方面显得相当白痴，还小声念起了“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好像明白你为什么学理科了。”张凌笑着揽着路扬的肩，把俩人的东西放在一边椅子上。
　　“扬扬有没有什么不吃的东西？”奶奶进屋来拿鸡蛋，“奶奶给你们好好露一手。”
　　路扬不挑嘴，又没有过敏的东西，什么都能吃，奶奶知道后乐呵呵地做完饭去了。
　　奶奶刚走，爷爷又后脚进来，手里还捧着五六个熟透的红柿子。
　　“你们怕不怕凉哦？不怕就直接喝，怕凉我放外面晒一晒再喝。”
　　“我不怕凉的……喝？”路扬看向张凌。
　　张凌大笑起来：“对啊，喝柿子，我们这里的人都这么说的。”
　　爷爷把柿子分了分塞到他们手里，他听不太清孩子们回应他什么，但就是乐得看他们说笑。
　　两人围在垃圾桶边，揭开柿子的果柄，就露出橙红色的果肉，吸上一口，口感丰富的果心与甜津津的果肉一下缠绵着滑到舌尖，汁水顺着手腕蜿蜒而下，被手忙脚乱地抹开。
　　“好甜！”每个柿子只有半个半个巴掌大，路扬两三口就能炫完一个，“是自家种的吗？”
　　“嗯，前院有棵大柿子树。”张凌也吃完了柿子，拉着路扬去洗手。
　　刚到院门口，就见爷爷冲他俩招手。
　　“别让你奶奶发现了。”爷爷带着两人进了前院，路扬一眼便看见了张凌口中的柿子树。此时正逢丰收之时，树枝上累累挂满了柿子，甚至地上都落了不少。
　　“那都是让鸟给啄的。我跟你们奶奶都不好吃这个，你俩可要多吃点。”说着爷爷不知道从哪搬来个梯子架在了树下，“你俩帮我看着点啊，我再摘点。”
　　张凌扶着梯子提心吊胆的，爷爷岁数可不小了，要是摔着了那可得了。
　　路扬听话地举着爷爷刚给他的竹筐接着柿子，没一会儿，爷爷就摘下来快半筐的红柿子。
　　就在这时，做饭做着做着出来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了的奶奶找了过来，立马叫停了他们的“柿子清除计划”。
　　爷爷被奶奶叫到一边重点批评：“你也不想想你今年多大了啊？你八十了，你还以为你年轻呢？还爬梯子，你摔下来得了不得了？”
　　“这不是还有凌凌扶着嘛，大家都看着呢……”爷爷小声辩解。
　　“你还好意思说，到时候你俩一起倒呗？”
　　奶奶训了爷爷一顿，又嘱咐两个小辈：“他要是再叫你们去摘柿子，你们直接来找我！”
　　话虽如此，奶奶看着那半筐柿子还怕他们不够吃，差点要攀着梯子亲自上去摘，赶紧被张凌路扬一起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