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 归》夕霏

18、番外——岁月（下）

　　老爷子一心想把袁朗培养成他生意的继承人，因此出席生意场上的聚会活动总是把他们两个带在身边，美其名曰“充门面”。袁朗多多少少还是遗传了母亲的基因，居然对生意场上的事颇有几分无师自通，应付起那些方方面面的关系也显得游刃有余。吴哲的英语更是好的没话说，引得老爷子的很多老朋友纷纷向他打听从哪里拐来的如此才俊。每每此时，老爷子总是笑着回答：“都是我儿子！我有福气！”
　　吴哲看着袁朗跟一群老总们谈笑风生，心中腹诽：这A人的毛病怎么到了哪儿都一样！

　　袁朗和吴哲在美国呆了小半年，袁朗最终拗不过老爷子，接手了老爷子的生意。不过，他只是答应暂时照管，等孩子们成年就交给他们打理。并且他还拖了韩燕下水，让韩燕负责西雅图本部的生意，他则负责中国市场，变相把韩燕推上了总裁的宝座。韩燕被他恩威并施，又无可奈何，直骂他这个大哥不厚道，只顾自己风流快活。袁朗拉了吴哲当挡箭牌，可怜巴巴的申辩，什么要照顾吴家老小，什么自己又是一把年纪了，身体大不如前云云，搞得韩燕和汉杰两口子哭笑不得，他们是真拿这个大哥没办法。

　　之后，他们回了国。半年国内，半年西雅图，形成了规律，生活上倒也轻松自在，公司运营良好，不用他们太操心。他们时常回吴哲家看看，免得老太太挂念。吴哲的姐姐和她的女儿每每见到他们来，也都分外开心，人多热闹，才有家的味道。
　　每隔几个月，他们也会回到那个不起眼的西部城市，约上昔日的队友们聚上一聚，一解对A大队的相思之苦。

　　转眼又是一年的秋天，因为生意上的关系，他们来到了北京。前不久，铁路刚刚退了下来，家搬到了北京西郊的一个干休所。既然来了，当然要去看看的。两个人买好了礼物，准备第二天去拜访。

　　黎明，淡淡的光亮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袁朗摸到床头的手表，才五点多。吴哲因为他的细微动静也醒了：“你至于吗？就因为要见铁大，激动到这么早就醒了？”
　　“你接着睡吧，反正还早。”
　　“喂，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吴哲撑起身子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不安。自从几年前袁朗因为多年的伤病被迫休养了好长时间，之后不得不离开A大队，吴哲对他生活上的细小之处就分外关注，他太了解袁朗了，知道他一向藏着掖着惯了，生怕他有什么不说。
　　“没有，真的没有。就是睡不着了，你别瞎担心。”对于吴哲这样的反应，袁朗赶紧解释。他已经见怪不怪，他深知吴哲十分紧张自己的身体，更心疼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体贴入微的照顾。
　　“睡不着也再躺会儿，天还没亮呢。”
　　“咱们出去走走？”
　　“也行，找个公园，跟大爷大妈晨练去。”
　　“去看升旗怎么样？这里离广场不太远。”
　　“你早有预谋吧？”吴哲嘴里不饶，可还是迅速起床穿衣。

　　几站地的距离，对于他们来说还不够晨练的量。
　　清晨的广场，人头攒动，虽不是节假日也不是周末，但来这里和国旗一同迎接朝阳的人们还是很多。虽是秋风瑟瑟，但人们的脸上都是激动与兴奋，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甚至有外国朋友，都虔诚的期盼着……
　　“怎么想起来看升旗？”吴哲问。
　　“就是想看看。毕竟还没在这里看过。”袁朗笑笑回答。
　　“我也是，站到这里，就是感觉不一样。”显然，吴哲的情绪被感染了。
　　“想当年，那装甲老虎送别他最好的班长时，就在临别的前一个夜晚开着车带着他走了一遍长安街。”袁朗不禁想起高城和他讲过的事。
　　“是啊，有多少当兵的一辈子都不曾到过首都，到过长安街啊！”吴哲感慨。
　　“呵呵，如果我们不是已经脱下了那身军装，也许我们还没机会来这里呢。”

　　随着武警战士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广场上顿时鸦雀无声了。刷刷的脚步声，威严的军姿，每一步都踏在广场上人们的心里，那是我们共和国的步伐。
　　在庄严的国歌声中，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年轻的武警战士个个神情严肃又骄傲，人群中，有孩子在敬队礼，有军人、警察在敬礼，更多的人们注视着鲜艳的国旗，高声唱响国歌。
　　随着国旗升到旗杆顶端，一轮红日跳到了空中，灿烂的霞光洒向广场的每一个角落，洒在人们的身上。

　　在人群中，袁朗和吴哲是如此的普通，此刻他们内心澎湃的心绪只有彼此最能体会。
　　袁朗看着带着一身晨光的吴哲，轻轻说道：“我忽然想起三十年前有一部火遍大江南北的电视剧，里面的主题歌更是脍炙人口，我记得是刘欢唱的，现在忽然发现那歌词写得真好……”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激流；
　　历经苦难，痴心不改，少年壮志不言愁……
　　“你说的是《便衣警察》的主题曲吧，‘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小时候这句歌词最让我感动，后来当了兵，进了老A，才真正明白，不仅是金色盾牌，这共和国的旗帜，也更是热血铸就啊！”吴哲当然明白袁朗的心思。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啊！”为有此时，他回首往昔，无怨无悔与几许遗憾齐聚心头。
　　“峥嵘岁月，何惧风流！”吴哲洒脱的回应道，属于他们的峥嵘岁月，他与他携手并肩，他们无愧于军人的荣誉，为了共和国的旗帜他们流汗、流血，却无怨无悔。
　　他们把自己的青春岁月留在了军营，他们把相濡以沫的深情刻入彼此的心中。

　　随着人潮，他们紧握着彼此的手，并肩而行，渐渐隐没在茫茫人海中……

　　——全文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