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投射[综主咒回/虎杖悠仁中心]》炼火

2、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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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有一点点短小，因为在广场恰“南上加南”的瓜（噗）
　　总之这就完成铺垫了，下一章会有原作人物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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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仁，你之前读到几年级了？”从车站往回走的路上，虎杖倭助问道。
　　“之前没上学……”礼盒的提手带长对九岁小孩来说还是长了，悠仁抱着礼盒走在爷爷身边，即使看不见脚下也走得挺平稳。遇见一些坎坷，不等爷爷出声提醒他就已经平安跨过。
　　“是家庭教育吗？”
　　“嗯，都是妈妈跟我讲的。”
　　“你今年……多大了？”想着自己应该是老糊涂了，连孙子多大了都记不清，虎杖倭助眼脚下撇看虎杖悠仁没有消极的表情才放心。

　　记忆里等在医院从儿子手里接过小孙子的画面太久远，就像泡进水里的古旧画卷，翻滚起来的都是令人鼻眼发烫的情绪。
　　经由故障电视机放送出来的老旧的记忆画面里，虎杖倭助已经回忆不起那时儿子脸上笑容的弧度，只记得手掌上轻盈又沉重的小孙子（悠仁），入目一片通红，像是泡在淡盐水里重新舒展开的花。
　　“你们给他准备起什么名字？”
　　“我和……都想请教您的想法。”
　　“悠仁……这个名字怎么样？”
　　“是很好的名字啊！”
　　儿子和儿媳的赞美声重叠起来。
　　“就叫他悠仁吧！虎杖悠仁，这就是他今后行走于世间使用的名字了，也是对他美好的期待。”
　　房间门虚掩着，走廊上人来人往和小车轮滚动制造出来的声响同赞美的声音织在一起，网似的罩住了回忆中的画面。同那时（上一次见面）已经间隔太久，回忆的画面就如插放在相册中的旧照片，书脊角落落满灰尘。
　　于所有模糊不定以至于现在回忆起来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实，哪些又是幻想美化的画面中，最真实热烈的是手上拖抱着的崭新生命。

　　“九岁了！”
　　“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啊。”在这时路过了一家糕点店，虎杖倭助知道这家糕点店很出名，离医院又不远，很多看望病人的人都会在这里买一些点心带过去。为了照顾这些需要忌口的病人的需求，糕点店还推出了特别版本。
　　虎杖倭助知道这个是因为隔壁病房的老头子总喜欢在探病的人走后招呼他一起去喝茶吃点心，但是那老头这一个月来身体情况每况愈下，想来是将要触及极限了。
　　“悠仁想吃蛋糕吗？”虎杖倭助停在店门口附近问。
　　透明的橱窗将店内的一切都朝路过的潜在客人们展现。
　　粉色头发的男孩抱着早上早餐店阿姨送的馒头——还特地用礼盒装了，眨了眨眼睛：“我带了馒头过来呀！”
　　“好，好，那今天就吃馒头。”

　　虎杖倭助其实身体还算硬朗，就是心血管疾病让他无法脱离医护人员监管独立生活，幸好他也有把医院病房当酒店套房住的经济资本，于是现在也就带着才见面的小孙子一起返回医院。
　　“这里是卫生间，等会儿我给你钱，你自己去便利店买毛巾、牙刷……这些。换洗的衣服你带了吗？”
　　虎杖悠仁脱下背上背包拍了拍：“妈妈给我准备好了。”
　　“好，那衣服现在还不急。这几天最要紧的事是入学。”
　　“都听您的。”虎杖悠仁过去的全部记忆都只和他的母亲有关，不知道和自己同龄的其他人的人生应该是怎样的，眼下也完全信赖爷爷的安排。
　　“你有朋友吗？”老人突然问。
　　“誒——”男孩拖长音，“还挺多的！”
　　“要多交朋友啊，多去和同龄人玩耍。”虎杖倭助脱掉外套挂在房间一角的衣架上，“这是以后多少人梦寐以求都不能倒带重来的时光。”
　　“我会的！”虎杖悠仁看着爷爷的后背冲那个方向挥了挥手。

　　那是一角布满上下晃动的眼球的墙角，金属质感的肉触须窸窸窣窣钻进两面墙壁之间的夹角，就像躲避“降维打击”跑进家具小夹角之间的蜘蛛似的转眼就消失不见。

　　“你平安到了，得跟妈妈打个电话吧。”虎杖倭助从外套口袋里掏出老款手机递给悠仁。
　　正好悠仁的手才放下，再朝上稍微抬手就能接过。
　　“妈妈已经知道我平安到了。”
　　“说大话。怕爷爷听见你们的悄悄话，我就到阳台去晒太阳。你在房间里好好和妈妈说说话。”
　　“欸——”
　　【妈妈已经知道我平安到了啊……】粉发的男孩记得母亲的叮嘱，也就没做解释，顺从地从老人手里接过电话。

　　“嗯……应该是按这里……接下来……是这个。”
　　被打开的通讯界面上空白一片，仅有的几通通话记录都是和官方号——一目了然的区别于民用号码的特征。
　　男孩在意的不是具体数字，而是【位数】。
　　“滴，滴，滴……”
　　一直按满相应位数才停止，最后按下拨通键，几声提示音之后，温柔却朦胧了许多的女声隔着什么似的传出来。
　　“已经顺利到了啊，接下来的路就要你自己去走了。要玩的开心哦，悠仁。”
　　“是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