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An Urgent Matt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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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is not said that Aredhel was wholly unwilling, nor that her life in Nan Elmoth was hateful to her for many years.'
-- The Silmarillion
【性质】《精灵宝钻》同人。
【声明】一切属于J.R.R. Tolkien教授。属于我的只有文中的错误、脑洞和胡说八道。
【分级】R
【警告】互相祸害
【主角】Aredhel，Eol
【人物关系】Aredhel/Eol（不分先后）
【首发日期】2024年2月9日
【说明】只能说是对not wholly unwilling的另一种解释……
她纵马疾驰。
这里已经接近了树林的边缘，积年的枝叶编织的罗网变得稀疏起来，再也不能阻止阳光的透入。林间的灌木、蕨丛和草地上投下了大大小小的光斑，无数金黄的光束悬在空中，像是从太阳里飘落的雨。
近了，近了……A nore arnórie！她伏低身体，在白马耳边轻声催促。白马四蹄翻飞，踏过灌木，踏过蕨丛，踏过草地，朝那片久违的亮光飞奔，眼看就要脱离这个暗影幢幢的世界，冲进前方那道光的雨幕。
就在这时，她忽有所感，急抽一支箭搭上弓弦，回身瞄准。下一时刻，一匹暗色皮毛的马冲进了她的视野，她手一松，箭嗖地离弦而去，然而只无声无息地没入了来处那片仿佛深不可测的密林。因为马背上空无一人。
不等她再抽箭，一个声音就从侧面传来，低沉，透着一点慵懒，饱含危险的韧性。
“你要去哪里，女士？”
她拔剑收弓，控马止步，一系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转过头，她把目光投向那个斜靠在树干上的人影，唇角一勾。
“去我想去的地方。”
“即便那里没有我？”那人直起身，离开树干，向她缓步走来，“……真是狠心无情。”
他说着责备的话，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愠怒。“当心，”她端坐在马背上，低头对他嫣然一笑，“我会把这当成赞美。”
“谁说不是呢？”他踱到马侧停下，“陷阱，圈套，绊索，还有弓箭和利剑，真是创意无穷。告诉我，你们Golodh民的女士，是不是都这么急于摆脱她的丈夫？”
“我差一点就出去了，”她扬起头。
“但还是差了一点，”他指出，意味深长地一笑，“所以，你又输了，而输了的后果——”
“只要你有本事拿到你赢的赌注，”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我自然愿赌服输。”
她左手仍握着弓，但右手一翻，还剑入鞘，接着移到胸前，慢慢拨开了斗篷的银扣。厚重的布料滑下她的肩头，斗篷下她只穿了轻薄宽大的亚麻上衣，领口的系带已经松了大半，袒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刚才那番疾驰的影响似乎还没有消退，她的胸口仍在明显起伏。
他紧盯着她手指的每一个动作，目光愈发幽深。而她紧盯着他的双眼，满意地看到在漆黑的瞳孔深处，渐渐燃起了一点暗红。
没有警告，他动了，迅捷如同蛇的吐信，眨眼就欺近了她身边。但她早有准备。向后一仰，她避开了他抓来的手，同时双腿一夹马腹，想让白马前行。然而她的反应，他也早有预料。不等白马来得及迈步，他就抢先揪住马鬃，揽住她的腰，想把她拖下马背。
她轻笑起来，但并不打算就此屈服，而是使出浑身解数，要挣脱他的约束。有那么片刻，他们纠缠在一起，抵挡着对方的进犯，同时寻找着反制的契机，白马无措地在原地打转，直到他拉起她刚才解开的斗篷，果断地将她整个人紧紧裹住。
他的双臂远比她强壮有力，那是长年挥舞铁锤、锻打金属的结果。轻而易举，他就把还在不断挣扎的她抱下马背，抱到一处平整的草地上。
“现在，我能不能拿到我的奖赏？”
他放下她，俯身贴在她耳边说。灼热的气息掠过她的耳尖，霎时她只觉得心跳也漏了半拍，只是瞬间的恍惚，双唇就被他的吻封住。
他的吻并不温柔，她的回应也不矜持。新一轮追逐与躲闪的游戏就此开始，唇齿纠缠中，他剥开她的斗篷，抽出她的弓抛到一旁，又解下束在她腰间的皮带和短剑丢到远处；而她一俟双手解放出来，便扯开他的上衣，一只手继续向下探索，一只手却一路向上，直到食指和拇指虚虚合拢，扣住他的咽喉。
感觉到她微凉的手指，他一顿，然后放开她的唇，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在他近在咫尺的胸膛里回响，她能感到通过骨与肉传来的震动。
为什么停下？他无声地问她。杀了我，就像你那一族杀戮我的亲族。然后你就可以自豪地离开这里，并且觉得你赢来了你想要的自由。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勾住他的脖颈，迫使他低头，让他亲吻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胸。纯白的亚麻单衣早已被揉皱抽离，在这光影交界之处的暮色里，她周身都透着朦胧的白光，恰似一颗自天而落的星。
我为什么要杀你？她也无声地反问。我可还很好奇，你到底能不能让我爱上你。
他捉住她在他腰际游走的手，引向身前，呼吸也陡然急促。我们等着瞧，elleth-en-golodhrim……至少现在，我看不出你有什么不愿意。
渐暗的天光中，他一次又一次让她接近欢愉的极限，却一次又一次在最关键的时刻断然撤离。说你愿意，他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她白皙的肌肤上泛起的红潮。说你愿意，他铁石心肠地注视着汗水从她额头上滑下，沾湿了颊边的乌黑发丝。说你愿意，他毫不留情地堵住她不由自主的呻吟，压制她弓起的脊背和绷直的双腿，享受她难以抑制的战栗。
然而无论如何煎熬，那两个字她始终不肯出口。到头来，就像以往的每一次，是他再也坚持不住，只能给她她想要的一切，放弃了逼迫她的尝试。
待到他们再次分开，夜幕已经笼罩了Nan Elmoth的古老森林，从Himlad方向吹来的夜风带来了丝丝寒意。
“那么，我们回家？”
她起身拾起亚麻上衣套上，回头莞尔一笑。
“明天，我们继续。”
每天早晨，我都会离开你；每天黄昏，你都要把我追回去。
他坐起来，勾起一边嘴角。
“当然。我的女士，对我来说，这是紧急要事。”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An Urgent Matt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