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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阴阳芙蕖并蒂生 ...
朔樱躺在晴明家母屋内,似乎嗅到了清雅荷香。
唔……晴明身上似乎也有这样的味道……
真不可思议,这荷香总能让我的心归于宁静。
朔樱如是想着,渐渐地连头疼好像也消失了,不知不觉入了梦乡。
其实在她睡下后,一个美丽倩影便出现在她身畔。
她以为她伪装得很好,但她却不知,有一个人早已将一切看在眼里。
是了,安倍晴明,什么都无法逃过他那双明澈的眼睛。
他知道,这是噬蝶幻境的后遗症。
但他俩都不知,她的头疼是因幻境中的晴明施展的法术,目的便是令她忘却曾经的晴明以及前世的过往,一切从零开始。因为不论是美好温馨亦或痛苦绝望,都已是回不去的过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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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赤色的祭祀服,朔樱跟着晴明坐上牛车离开了土御门。
许是昨晚彻夜未眠,晴明上了车便闭目小憩,很快便有了细微的鼾声。
坐在晴明身边,朔樱偷瞄了他几眼,见他确实睡着了,忍不住仔细端详起来。
晴明均匀而平稳的呼吸着,脑袋随着牛车的行进而似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高挺的鼻梁下一双染了胭脂般红润亮泽的薄唇轻轻张阖……
平日眉眼间疏淡出尘的神情也因双眸合闭而终于消散,此时的晴明,透出一股宁静温润的气息。
朔樱看得有些出神,不禁想: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有魅力的嘛……不过他平时那么腹黑毒舌,怕是不会有什么温柔的时候吧……
想到这,朔樱的脑海中偏偏想起昨天她从昏迷中醒来,望见他守了她五日后疲惫不堪的模样。
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朔樱又偷偷瞟了晴明一眼,心跳竟没由来得加快了许多,她下意识抚上胸口。
冷不丁摸到衣中一个硬物,微微怔了怔,从衣内取出了一直随身佩戴的勾玉。
那勾玉形状像太极阴阳阵的一半,通透的玉身中,有隐隐的金光流转着,分外高贵灵犀,绝非寻常玉之流辈。
坊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衔玉而生,此生不凡。
而这勾玉恰恰便是朔樱出生时含在口中的。
朔樱攥紧了勾玉,思绪飘回了穿越前的21世纪……
牛车沿着土御门大陆径直到了大内里的上东门,停稳后,朔樱轻轻唤醒了晴明。
他闻声睁开了眼,稍稍活动了下脖颈,便轻盈地从牛车上一跃而下。随后回过身,等待朔樱下车。
朔樱撩开帘子看了看他,意思是“你怎么不接我一把”。
而他的表情就是“你怎么还不下来”。
终于朔樱忍不住说道:“……你接我一把。”
他挑眉看了她一眼,悠闲地扔出一句:“若是头还疼的话我倒会考虑是不是接你一把。”
……没绅士风度!一点都不善解人意!
朔樱忿忿想,无奈地撇了撇嘴,自己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他知道我头疼?
朔樱愣了愣,愕然望向晴明。
“好看么?”晴明淡淡瞥她一眼,嘴角带着一抹狐媚的笑容。
“嗯……”朔樱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其实完全没听到晴明说了什么,满脑子都在想昨天头疼的事。
这么说来……睡了一觉我的头疼就好了,难道是因为……?
朔樱又愣了愣,摇摇头把脑海中的设想打消。
“又在发什么呆?再不跟上我就把你丢在这儿了,”晴明冷不丁传来的话将朔樱的思绪拉了回来。
“来了!”朔樱回过神看着面前恢宏的宫墙问道,“这就是大内里?”
玉楼金殿并琼楼玉宇,满目皆是玉砌雕阑的楼台亭阁。可是……怎么回事?
这里……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时,晴明望着大内里的方向微微皱起了眉。
“怎么了?”朔樱问。
晴明收回目光,并未回答:“跟好了,走丢了我可不会负责呢。”
“我知道了,”朔樱应道,忸怩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小声问,“那个……你知道我昨天头疼的事?”
晴明继续向前走,看似漫不经心道:“喔……那应是噬蝶幻境留下的后遗症,怎么了?”
“没什么……”朔樱的脸上不禁浮现两朵小红云,只轻轻嘟哝了一声。
晴明淡淡瞥她一眼,不再说话。
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注意到,那时的他眸底深处似乎掩藏了一丝笑意。
“既然这么喜欢看我,以后便给你看个够吧。”他风轻云淡地说道,脚步也似乎变得轻快了。
朔樱愣了愣,瞬间脸更红了:“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不知道呢……”晴明回首微笑,继而转身向大内里走去。
朔樱怔忪望着他轻盈飘逸的背影,不禁呢喃道:“怎么……心跳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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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大内里,东宫。
才到东宫,朔樱就看见两抹熟悉的身影。
“父亲大人,保宪哥。”
“朔樱?你怎么会在这里?”贺茂忠行看到朔樱,惊讶地问。
“啊……那个……是因为……”朔樱吞吞吐吐地支吾了半天,就是没说出来个所以然,心下暗骂自己嘴贱去喊他们作甚。
“师父,”晴明十分自然地接过了话,“朔樱小姐说想看看大内里,所以晴明就擅自带她来了,请师父莫要生气。”
“唉!这丫头……”贺茂忠行无奈地叹气,对于朔樱这个管不住的性格,他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朔樱,你昨晚好像没回来呀?”保宪不知从哪窜出来一脸贼笑着说了句。
“什么?!”贺茂忠行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周围忙忙碌碌的阴阳师们看见贺茂忠行平日里总是严肃得一成不变的脸忽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都不由地望了过来。
感觉到他们灼灼的目光,贺茂忠行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立刻板起脸道:“看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那些阴阳师们立刻作鸟兽散。
贺茂忠行回过头,阴沉着脸问:“朔樱,这又是怎么回事?为父允你去寻晴明,但没允你在晴明家留宿!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家,你……你……”
看到贺茂忠行又被气得语无伦次,朔樱当即便准备低头认错,还没张口,晴明却已经抢在她前面向贺茂忠行解释了:“师父,昨夜朔樱小姐来寻晴明便是为了今日入宫之事。晴明自知留小姐过宿有失体统,但见小姐身体有恙,怕是因幻境留了后遗症。且式神天一不喜外出,出于各方面考虑晴明便只好留小姐在孙厢宿了一夜。冒犯了小姐的名声,请师父责备。”晴明一脸诚恳的模样令人根本无法责怪。
贺茂忠行却无暇想这些,而是紧张地抓住朔樱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身体有恙?朔樱,你哪里不舒服?”
“……不知怎的,女儿昨日醒来后时不时便会头疼,虽然每次都仅有一瞬的疼痛,却痛彻心扉,不过……今早醒来似乎便好了。”
“难道真有后遗症?”贺茂忠行一脸担心地问。
晴明垂眸恭敬道:“师父请放心,小姐并无大碍,昨日天一已为小姐消除病症,小姐只需好生休息几日便可。只是……小姐应是失去了在幻境中的那段记忆。”
朔樱闻言,顿时想起受到噬蝶致命一击的那一幕来。
……说起来,那天我中了蝶诅后应该是到了一个灵魂深处记忆造出的幻境……
朔樱一怔。
在幻境里……发生了什么?
我想不起来了……
如今唯一还有印象的,就只有与昨日告知晴明的那段场景。
“这样啊……没事就好。”贺茂忠行听了晴明的话,终于松了口气。
“朔樱啊,你怎么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保宪半开玩笑地责怪道,凝视着朔樱的苍色眸中却透出担忧与无奈。
听到保宪的话,朔樱心虚地嘟起嘴:“我……我也不想的……”
“罢了罢了,你从小就是个捣蛋鬼……唉……你呀!”保宪抬起手中桧扇就朝朔樱的头打下来,而落在她头上时却只有轻轻一敲。
“唔……”朔樱捂着被保宪“打”了的地方装作很疼的样子,惹得保宪不禁笑出了声。
而一旁的贺茂忠行似乎望着天空出神了很久。
“父亲大人。”朔樱轻轻唤他。
没有反应。
“父亲大人?!”朔樱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次。
“什么?”贺茂忠行回过神来,一脸迷茫地望着朔樱。
“父亲大人……我一个人没事做好无聊……”朔樱软软地向贺茂忠行撒娇道,意思就是找个谁带我去到处兜一兜吧。
“你这孩子……”贺茂忠行宠溺地看了看朔樱,转过头对着保宪说道,“保宪啊,你带着朔樱到处去转转吧,记得要看住她……”
说完,又不放心地看了朔樱一眼。
朔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我带?”保宪闻言,似乎有些不情愿。
“快去!”贺茂忠行皱起眉头,摆出一副不得违抗的架势。
“……是。”
于是,朔樱与保宪离开后……
“看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啊,”贺茂忠行意味深长地望着外面的天空,目光似乎变得很遥远,“晴明。”
“是,师父。”晴明恭敬地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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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樱和保宪无言地走着。
“昨天为什么没回来?”保宪突然开口道。
“我……因为他让我住下……”
“他让你住你就住?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我……”朔樱的脸红得厉害。
保宪转头看了看她,心中有些微妙的感觉。
约莫走了一段路,朔樱忍不住这沉默的气氛开口道:“保宪哥,为什么原来的东宫去世了继承东宫的是三皇子而不是二皇子?”
“嘘……小声点,”保宪愣了愣,忙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嗓音道,“二皇子自幼体弱多病,虽有长幼制度,但二皇子表明无心帝位,因此继承东宫之位的便是三皇子了。”
“那三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我也没见过那位大人,但据说由于命盘多折,天皇便在那位大人三岁时将他送至伏见稻荷神社,直至前几日东宫离世后才召他回来。传闻那位大人是十二皇子中最适合做储君之人,不仅面如冠玉,风度翩翩,是个十足的美男子,且乐舞琴棋,文韬武略,无一不通,自幼便有天才之名。但那位大人却十分低调,极少公开露面。即便如此,自回宫起,他便一跃成为平安京内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若非身为皇子,你哥哥我这京都三君之一的美誉怕是要让贤了……”
“……保宪哥!”朔樱无奈地抚额,对于这个风流成性的大哥她真是无力吐槽。
“噢对了,据传那位大人的棋艺堪称一绝呢。”
“棋艺?”
“对,那位大人似乎从小就在对弈方面有浓厚兴趣,天赋更是过人。这一点,你们倒是很像呢。”
“这么巧啊……”
“是啊。那位大人曾游历全国寻找对弈之人,受到许多高人指点,他的治国之道也有许多是自对弈中悟出的道理。”
朔樱和保宪渐渐地走到了玉花园。
“这里是神泉苑。”保宪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偌大的庭院告诉朔樱。
“神泉苑只是玉花园的一部分?”朔樱不由地感叹道,比贺茂府的庭院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是啊,神泉苑贯穿了从二条通和三条通呢。”
恰是此时,一阵凉风捎来意外之音。
只一句话,浅浅地、轻轻地,拂过耳畔。
深沉、低哑、诱惑,像暗夜的黑色郁金香一般神秘、醉人。
朔樱的心冷不防漏跳一拍。
好幽雅的声音……
我却情不自禁地想哭。
不,不会是他吧……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朔樱愣在原地时,保宪回过头去,却看见了一张令他大惊失色的脸,他怔了半天才憋出来两个字:“您是……”
“堇昌。”那人笑着,笑容里透着高位者特有的威严与高傲。
是……他么……
朔樱的双肩微微颤抖着,却一直没有回过头。
我害怕,害怕转过去之后会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十三年了,我日夜牵挂着的人。
会是他么……
“三皇子?!”保宪惊讶不已,立刻先躬身施了一礼,“臣贺茂保宪参见三皇子殿下,不知殿下驾临,方才多有失礼,请殿下恕罪。”
“无妨,”三皇子定定望着朔樱的背影,眼神变得有些迷离,“那位小姐为何迟迟不转过身来?”
“回殿下,家中小妹不懂规矩,并非有意得罪,请殿下莫要怪罪。”保宪轻轻拽了拽朔樱的衣袖,示意她转过身去。
朔樱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缓缓转过身。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纯黑的发经过了精心打理,眉宇间凝聚着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一双浅褐色的眸子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朔樱,目光灼灼。那容貌,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貌,那与她有七分相似的容貌,真真切切地,就在她眼前。
红色菊纹直衣,更增添了几分道不出的迷人。
两人无言对望。
良久,朔樱才颤巍巍地嗫嚅着:“哥……”
“哎?”保宪下意识地应了,回眸却望见朔樱和三皇子对视的眼神,他愕然一愣,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朔……樱……”三皇子迟疑着叫出了她的名字。
朔樱浅褐的眸子在瞬间溢彩流光。
“朔樱!……”确定了是朔樱之后,他激动地大步跨到她的面前,一把将朔樱揽进怀里,紧紧抱住,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那样用力,那样用情。
终于,积蓄了十三年的情感如决堤洪流化作泪水倾涌而出,朔樱在他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他温柔地帮朔樱顺着头发,捧起她的脸,溺爱地笑着:“乖,不哭了。”
说着,轻柔地拭去了朔樱眼角的泪。
“明罂……”朔樱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实在太激动,激动得无法自已。
“嗯。”明罂笑着,笑容透着疼爱。
“啊……你现在是叫堇昌了吧……”朔樱怅然若失地呢喃。
“我的乳名还是明罂,父皇及母后才叫我堇昌的。说起来,你不是也还叫朔樱么?贺茂家的二小姐。”他轻轻地刮了一下朔樱的鼻子,一如曾经一样亲昵。
“明罂!我好想你……”
他的怀里,有哥哥的味道……那熟稔纵使经年也无法忘怀。十三年的离别,恍如隔世,如今这意外的重逢,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朔樱依偎在这久违的怀中,贪恋着这失而复得的温暖。
“我也想你呀,”明罂笑着,将头转向了保宪,“贺茂爱卿。”
“臣在。”保宪眉头深锁地看着朔樱和明罂,已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今日我与朔樱见面一事,可否守口如瓶?”明罂的话虽礼貌温和,却带着一种毋庸反驳的强硬。
保宪作揖,毕恭毕敬地回答:“臣绝不会泄漏半字。”
“极好,”明罂挥手,目光深沉幽远,“此事日后会与你说明,在此之前……。”
“臣明白。”保宪会意垂眸。
“明罂……”朔樱看不下去了,“保宪哥好歹也照顾了我十三年,你能不能不要在他面前摆你那皇子的架子啊……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哥哥……”
明罂沉默。
保宪亦沉默。
“朔樱说得在理,保宪,日后你我在人后平起平坐,可好?”明罂弯起一抹优雅笑容,等待保宪回答。
“殿下不拘小节,保宪自当乐而受之。”保宪亦笑道。
之后,朔樱三人在神泉苑的一处碧湖旁席地而坐,半晌无言。
左边是保宪,右边是明罂。
坐于两人中间的朔樱,此刻内心被温暖填得满满当当。虽说身边这两人平日里都以捉弄她为乐,但他们对于自己的宠爱和呵护,朔樱比谁都清楚。
“明罂,你马上要成东宫了……”阔别十三年,此刻再看着明罂的脸,朔樱蓦然间有些恍惚。
“嗯。”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完全没有一丝喜悦。
“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权位之争……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在宫廷中生存已属不易,若欲居高位,必然得踩着别人的肩膀甚至尸体一步步向上爬,一切可能成为自己的绊脚石的人、事、物,都要毫不犹豫地铲除,心慈手软只能招来杀身之祸,没有相当的觉悟是断然无法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因为,你不铲除别人,就只有被铲除的份,”明罂抬起头,伸出右手挡在了眼前,纤长白皙的晶指微微张开,透过指缝窥视天空,“仁慈,在这宫闱之中早已成为寻不着踪迹的虚假传说。在这儿呆久了,视野也会变得狭隘,渐渐地眼中就只看得见心中的欲望。”
他缓缓将手放下,漠然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朔樱无言地望着他,眸中满是心疼,因为此时的她无法为他做任何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活在这样水生火热的宫廷之中。
察觉到朔樱的情绪,明罂轻笑着摸了摸朔樱的头安慰道:“我没事。”
“我相信,”朔樱抬眼深深凝视明罂,正色道,“你没有迷失自己。”
明罂怔了怔,继而露出一丝会心微笑,他转头看向保宪:“保宪,以后我便这么唤你了。这十三年你对朔樱的照顾,我必铭记于心。”
“殿下言重了,”保宪只是笑了笑,“朔樱也是我的妹妹。”
明罂拍了拍保宪的肩膀,目光真挚:“叫我明罂吧。”
保宪闻言爽朗一笑:“好!”
两人伸出右手击掌为盟,随后紧紧握在一起,仿佛在双手交握的那一刻,已将生命交托与对方。
朔樱看了看明罂,又看了看保宪,嘻然一笑,将双手覆在了他们交握的手上。
“傻妹妹!”
“傻妹妹!”
保宪和明罂异口同声道。
两人都有些惊讶地望向对方,又默契地相视一笑。
朔樱见状,看向左边俏皮一笑:“保宪哥,我要吃冰糕!”
“回家就给你吃。”保宪温柔笑道,面上洋溢出对朔樱的疼爱。
朔樱把头转向右边:“明罂!我想吃冰淇淋!”
“……这个有点难办啊。”明罂眸中满是宠溺,但脸上却是无奈的表情。
“冰淇淋?”保宪疑惑地望着朔樱。
朔樱和明罂偷笑,对于平安时代的人来说,冰淇淋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冰淇淋啊……就是一种冰镇成形的牛奶。”朔樱思索了半天,只能这么回答。
“啊……那可是很贵重的东西。”保宪恍然大悟。
另两人继续笑。
在不易储藏冰块的平安时代,冰块是很贵重的东西,牛奶也是来之不易的奢侈之物。
“不过真快呢……已经十三年了,”明罂一脸的慨叹。
“是啊……”
朔樱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这十三年来,我一直在思念明罂和爸爸妈妈。我也曾想过,明罂是不是和我一起穿越了。而现在,真实的他就在我面前,甚至还是即将成为东宫太子的皇储。
头一次,我是头一次,真地发自肺腑地感谢神明,感谢他们让我能再与明罂相遇。
朔樱想着,转头凝视明罂,感到无比安心。
“遥想当初,母后诞下你我时可是轰动一时呢,可——”
“……哥……”朔樱难以置信地看着明罂,嗫嚅半晌才说了出来,“你……你说什么?”
明罂不解地问:“怎么了?我说你我出生时引起了轰动……”
“你的意思是……我……是皇女?”朔樱小心翼翼地问道。
明罂看到朔樱和保宪二人惊愕的神情便意识到了问题:“你是与我作为双生兄妹诞生的五皇女,我们的生母是竹内中纳言之女,梅壶女御竹内琴子。这些你不记得了么?”
朔樱懵然摇头。
明罂回忆着,薄唇不由得抿起,眉眼间凝聚起一股浓烈的悔意:“我们诞生后不久,你便被茨木童子掳走了。数月后,父皇将五皇女葬身于妖怪之手的消息告召全国,闻讯的我起初差点崩溃,但平静下来后竟感应到你尚存于世。我不明白父皇当初此番做法是何用意,但我一定要找到你。我清楚如此寻你无异于海底捞针,因此我需要权利,尽可能大的权利。于是我力争上游,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成为出类拔萃的佼佼者,终于获得父皇及各方的肯定。这些年我游历全国的同时,也在各地布下了情报网以搜集你的踪迹,直到上个月,我终于找到了你。”
“明罂……你……”朔樱眸中闪动着泪光,她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样一段过去,更不知道明罂竟为了寻找自己,竟做了那么多。
明罂看到朔樱泪眼汪汪的模样不禁怔了怔,随即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笑说:“想来忠行大人这些年将你保护得极好,连我都未能发现你竟然就在这平安京内。若非前些日子你的着裳礼引起了我的注意,说不定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
“依朔樱的情况来看,她怕是被消除记忆了。”保宪分析道。
“嗯,大有可能。”明罂赞同地点头。
“我的记忆是从在贺茂家睁眼的那一刻开始的……照这样猜测,便是我被消除了记忆以后一直呆在了贺茂家。”朔樱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脑海中飞速搜索着那片记忆空缺。
“到底是谁做的?”明罂摩挲着下颚,凝眉思索着。
保宪看着面容相似的两人思考时如出一辙的神态,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明罂理了理思绪,忽然站起身说:“时候不早了,我得去向父皇请安了。”
他向保宪微微颔首,随后温柔地看了朔樱一眼,转身翩然离去。
朔樱和保宪望着明罂渐行渐远的身影,双双陷入沉默。
待明罂的背影消失在绿树掩映间,朔樱才问保宪:“保宪哥,你以前知道我的身份么?”
保宪郑重地摇头。
“唔……是不是该去问问父亲大人呢……”朔樱看着明罂离去的方向,兀自呢喃。
啊啊啊啊!~~
我又通宵写文了……(抚额
各位亲啊!~~看在我快要熬出熊猫眼的份上,不要大意地留言吧!~~~-v-~
PS:此章节背景音乐《最高の片想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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