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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尊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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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时间,只是在不同样的年轮,那时,伤痕累累,背井离乡,转侧千里,踏过尘土,一切陌视,宛如迷途的羔羊,一眼望去,数不尽,道不完,天大地大,无可枕眠,学做古人,以大地为床,以苍天为被,醉酒升华,弹指间,论国家之大事,战马奔腾,铁蹄征伐,血气沸腾,梦绕少年,思之深切,虽如幻泡,一碰既碎, 皆不枉此生,快哉,快哉。
雾里迷藏,一手拨开,千层万层,一丝一缕,段而又续,残残破破,骤似天狗吞月,美景尽覆,流连忘返,一时间矛盾重重,无法诀别,六道轮回,琢磨不透,至诞生刻,烙下烙印,试问焉可清除?
2006年7月,夏日炎炎,挥汗如雨,仰望星空,星芒交织,带来一片曙光,甜蜜再目,人已离去,支离破碎,物是人非,若有来世,愿执子之手。
轻轻的一步似乎缓缓向外艰难迈进,距终点,万里之遥。微去勒来,替代后,却察觉不到生活的变化,依然如故,谁对谁错?此刻辩,似乎晚了太久,它的埋葬是一个不解的结局。
记忆深处,亮光突起,一个影子翩舞,修长毕现,银瑞林大酒店,她的诞辰,我与朋友一起前去,内心羞涩,刚一下班,匆忙赶到,她早以等待,随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四人共进,奔驰而去,车内寂静异常,没人肯去打破这片宁静,我欲言又止,笨笨脑海中貌似找不出什么词汇,混混当当,车已停下,门开,她欢喜迎上那些守候的同学,莞尔一笑,我惊鸿一叹,汝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朱唇微启,玉齿洁白如玉,含在嫣红中,一瞥一笑,恍惚世界再无其它,印在她明亮的瞳眸里,无法自拔,顿时四周响起莺莺燕燕的声音,叽叽喳喳好不快活,朋友与我相视,不难查出彼此的腼腆,她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缓缓招手,白若宣纸的臂藕叠收挽起,友人聚合,三人一牵,五人一搂,迈出轻快的脚步,踏上电梯,不知是否无意,她竟无视我们的存在,领向头尖兴奋的讲述什么,哪怕一次回首都不曾有过,无奈摊开双手,面临着两难的决定,跟,两人都会陷入尴尬,不跟,却又怕她事后恼怒,一朵乌云飘来,阳光暂时莫入其中,天地极为阴沉,一阵强风带起满地灰土,狂涌袭来,我慌忙遮挡,沙土肆无忌惮的撇开衣衫,迅速砖进,弄的两人颇为狼狈,衰而又衰,一时间除了苦笑还能如何?
风来的快,去的也快,片刻就已停息,从归平静,只是九天之上的阳阳哥哥还未摆脱乌云妹妹的纠缠,两者一阵追逐打闹,不亦乐呼,田甜见我傻傻的站在原地,不仅皱了皱眉头:“现在到底去还是不去?”我点了点头,毅然举起右脚跟了上去,仓促下加快了步伐的速度,只是怕稍微停顿就再也鼓不起勇气,田甜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紧跟其后,一路默语,那样子,犹如被抛弃的小媳妇般。
这里除了田甜和她以外全是陌生面孔,他们好奇的打量着我,目光怪异,品头论足,恍惚让我觉得自己像动物园的猴子,任由他人指指点点,内心一抹怒意破开压制许久的理智,慢慢展现于脸颊上,田甜首先感觉到变化,用手拽了拽我的衣角,身后藏着的礼物被自己下意识的狠狠捏住,似乎想将其彻底的毁灭。
她的睫毛不轻易的一颤,此刻这种气氛下,才看出什么,勉强的挤出一点笑容,招呼所有人入坐,并未解释,也未介绍,这简洁的做法,令人哭笑不得,饭桌上总有说不完的话,一个个大大咧咧,小如芝麻绿豆的事情竟可滔滔不绝,绵绵不断,一人附和一人,接二连三,目不暇接,实在听得我头大如牛,小声嘀咕了声“幼稚。”毫无办法,继续享受着她们的摧残,度日如年,田甜那小子倒是自在了得,风卷残云般的吞下碗中的食物,那零零断断的吵杂声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绝技提到巅峰,老神在在,这副气定神闲,的确让人佩服,佩服,或许他并不是当事人,所以放的开点。
她的手极为修长,轻轻的夹住盘中青嫩的百叶,缓缓送入樱口,贝齿嚼动,随着香液流进肺腑,消失不见,细致而又优雅,然,一个朋友的笑话,令她喷之又喷,捧腹大笑,前后差距,大跌眼镜,判若两人般,我直直盯着她的瞳眸,想透过心灵窗户来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久而久之,她似乎察觉到什么,灿烂的笑容悬挂在脸颊上,往我此处一瞥,整个人停顿了数秒,不轻易间多了一抹歉意,很快淹没于周围欢乐的海洋中!
我幽幽一叹,独望吃饱肚子的田甜,无奈的点了点头,后者会意,同时站起,嘈杂声嘎然而止,满座目光齐刷刷落在我们身上,犹如万虫撕咬,短暂沉默,呼吸有些不畅,就在我即将开口的时候,她出声打断,放下手中碧玉的筷子,雪白食指挽上耳边的发丝,道:“你要走吗?”
我自嘲的一笑,这是她来到这里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没有丝毫犹豫,赫然转身,田甜紧随其后,脚步抬落刻,脑中记忆如流星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越拉越大,仿佛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抛出深处,永远不再回来,只留下了一点倔强的自尊......
当夏日散去闷热,迟到的微风姗姗而来,凉爽舒适的环境让我长长吐去一口浊气,夜芒转降大地,黑色有你明亮,惆怅如梦,看破悲欢离合,却不知早已深陷,悠游自得,伊人远去,恍然惊醒,悔之晚矣,若白头,执手进,度那晚幕年华,思之深,爱之切,妄想独占,当头一棒击,停在画梦刹,碎碎成灰沙,赴走天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