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光》KB24

4、十万个为什么

　　十万个为什么
　　黄毛一听昊天的意思，当场就炸毛了。“邵哥见她的机会更多，为什么让我去？”“你邵哥是有事业有孩子的人”黄毛还以为昊天要说“不能给孩子丢脸”这样正经的话，结果他说“他太老了，不合适。况且他还得好好干活养家糊口，没时间！”“为什么我去就能恶心到她？”“你看看你的黄毛和纹身，一看就是不良少年。”黄毛本来就不愿意接这个差事，现在更是一脸委屈地说：“说的自己好像是正人君子一样。”昊天乐呵呵地说：“哥就是一大好青年，你不服气？”黄毛心道“就你还好青年，打架斗殴的时候可没见你手软。”想着想着还真就说出来了“你一混混头，为什么不去？欺负女人的事儿，我不干。”昊天沉下脸，“你他妈今天是爱上十万个为什么了，不想去是吧，不想去就滚远远的。”黄毛看昊天有些不高兴了，急切地表忠心“去去去，现在立刻就去。那女的叫什么啊？”“我他妈怎么知道，问邵星去。”昊天苦笑了一下，名字他还真不知道，其他知道的信息又不想说。
　　想着邵星这个点在Star，黄毛就直接奔过去了。去了才知道邵星谈生意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黄毛在健身房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急中生智，问问私教不就知道了么。找来几个教练，挖空脑子描述了一遍“长头发，个子差不多165，挺瘦挺好看的”，几个教练听的云里雾里，符合这个条件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小毛哥，你再说详细一点。有什么特殊的？”黄毛心里那个急啊，可是匆匆见过一面，还是晚上，“就，就，就挺好看一女的。”本来想着八卦来着，听完他说的，几个人腹肌都笑变形了。其中一个说：“前台小姐姐也挺好看，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无奈之下，黄毛想着等晚上邵星回来再过来一趟。怕被昊天打骂，又不敢回工地，只能在街上溜达。看着前面不远处，有个拿着厚厚几个纸袋子的女的，心里那叫一个乐啊。什么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说的就是这个理。
　　快步跟上，看见她进了壹书出版社。黄毛就在外面蹲守，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温灵出来了，手里的纸袋子也不在了。黄毛心想“单位都被我探到了，收获不小。”今天的任务就是盯梢，摸清楚她的基本情况，明天就可以高效作战。
　　看清温灵是去Star，黄毛抄小路先赶去健身房，埋伏在里面。他坐在椅子上和教练聊天，一看温灵进来，立马出击。“这女的叫什么了？”几个人窃窃私语，“小毛哥，原来你想问的是温灵啊！”黄毛想“人气还挺高，这么多人认识的”。还没等他说话，就有人说：“你还是别想了，她有对象。”黄毛揉揉鸡窝头，说：“谁说我要追她，还不让问问啊。”聊天就此结束。
　　之后的一周，黄毛每天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掐着点去壹书出版社报道。大多数情况，他都是放下花和甜品就闪人了。如果前台有爱八卦的人，他也乐意昧着良心表达一下对温灵的爱慕之情。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制造舆论。
　　一周过去了，没有等来温灵的质问。黄毛闷闷地找昊天讨主意。“昊哥，人家不吃这一套，要不就算了吧。”昊天把烟掐灭，说：“继续”。
　　一个月过去了，温灵早已从出版社人的描述中，知道了黄毛的所作所为。她本来和出版社只是合作关系，偶尔会来几次谈一些事情。对于这件事，她采取不予理睬的态度，乐得让大家免费吃吃。她让前台人员什么也不要说，送花就装扮办公室，送甜品就给大家分吃了。
　　黄毛眼看着时间哗啦啦地流逝，送出去的东西没溅出半点水花。前台的小姑娘见到他来，倒是每天笑得和花儿一样。黄毛心里发毛了，觉得碰到厉害角色了。死缠烂打要了个前台的微信，打算改变策略，从周围人入手。以二哈的动作姿态蹭到昊天身边，“昊哥，都一个多月了，还继续吗？”昊天和身边的工人交代了几句，摘下安全帽，一脚向黄毛踢去。黄毛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硬生生受了一脚，痛的哼哼唧唧直叫唤。
　　“你知道人为什么两只耳朵，两只眼睛，一张嘴吗？”黄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啊？”“老天让一个人做事情前，要多听多看，少说。”“所以呢？”黄毛是真心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昊天一脸无奈地说：“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种事这么没眼力劲儿呢。换个地方，锐意教育集团研发部，继续送。”黄毛彻底迷茫了，“她单位不是那个出版社啊，昊哥，昊爷，你怎么不早点说。”“就想看看你能傻到什么程度，还真是没让人失望。”戴上安全帽，向工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