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情话》语秋

71、二见小黑

　　“你还真是人如其名，挺帅的。你有三十岁？”小黑看着□□，□□跟他联络时的名字是小帅。
　　“你也一样，挺黑的。”□□淡淡一笑。“谁先来？”
　　“无所谓，随你。”
　　“那你先让我舒服舒服吧。”□□毫不客气。
　　小黑笑了，牙齿很白。“你比那些老家伙还急色。”

　　半夜的时候□□要走，他把六十块钱放在床头，小黑说：“算了，我买单。你这会儿给我钱，好像我是卖的，而且才只卖六十块钱。”
　　“不是说好AA？”
　　“没关系，算我请客。你干嘛非要这会儿走？半夜三更的，回去还没睡天就亮了。这儿是两张床，各睡各也行啊，我保证我不打呼噜。”
　　“我只有躺在自己床上才能睡踏实。钱你不要我可就不客气了，多谢你请客。”
　　“那下回你请我好啦。”
　　“下回再说下回。”
　　“小帅，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你，而且我有预感，我们还会见面。”
　　“世界很大又很小，见面再说吧。”□□不再多说开门离去。

　　□□刚下到一楼，电话响了，是小黑打来的。“小帅，你落了东西了。”
　　“落了什么？”
　　“你自己上来看。”
　　□□记得自己没带什么来，除了手机和六十块钱。他淡淡地说：“大概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不要了。”
　　“好像是一张纸记了些啥。”

　　□□皱皱眉，是哪个员工的请假条还是记什么事情的单子顺手揣口袋刚才掏钱的时候掉出来了？他只得返回房间，问小黑：“我落什么了？”
　　“没啥，我刚才又仔细看了一下，就是一张餐巾纸，我就擦鼻涕用了。”
　　“你！”□□怒了，“你怎么这么无聊！”
　　“我刚才不是说有预感咱们还会见面嘛，这不就又见面了。”小黑赖兮兮地笑着。
　　□□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往门口走。

　　“别走！”小黑光溜溜地从床上跳起来抓住他的胳膊。“你刚一走，我就又想要了，既然来了就尽兴，好不好？”
　　“我刚才问你，你说无所谓我才走的。”
　　“我现在有所谓了，拜托，理解理解嘛！”
　　“对不起，我现在完全没有情绪。”
　　“我会让你有情绪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恼怒地甩开胳膊，拉开门走了。
　　小黑没穿衣服，自然无法追出去，只得恨恨地钻回被窝里。

　　□□回到家才觉得全身酸软，他将自己重重扔在床上。这个小黑整体来说还算不错，本来考虑列入可联系名单的，结果他后面来那么一手，不按规矩出牌，太让人恼火。□□删除了小黑的电话号码，扯过被子蒙头大睡。

　　第二天□□正上班，接到一个电话。
　　“请问哪位？”
　　“不是吧，你把我电话删了？昨晚在一起的小黑。”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心里很烦，说好是419怎么还打电话，但此刻他正在值，周围人来人往，不得不保持恭谨客气的语气。
　　“你是不是这会说话不方便？那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再打给你。”
　　“对不起，什么时候都不方便。”
　　“别这样啊，不是说一夜啥啥百日啥呢。”
　　“我记得我们之前有过约定。”□□心里冒火却不敢口出恶言，还要做出微笑的表情不断对身边的人点头示意。
　　“我想跟你交个朋友，我很认真，如果对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但我还会再打过来的。现在先不打扰你了，再见。”小黑迅速说完挂了电话。
　　□□有些头大，这个家伙别给自己惹出麻烦来。

　　下午小黑又打了电话来，这次他先客气地问：“你这会方便吗？”
　　□□没好气地说：“不方便，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黑忙解释说：“你误会了，我是诚心诚意想跟你交个朋友。我今年二十八，D工大在读硕士，不是乱七八糟的人，你别紧张。你要不信我把研究生证拿给你看。”
　　“我不看，没兴趣。”
　　“干嘛这么排斥我？因为咱们见面的方式？我都没介意，你也别介意！”
　　“你什么都无所谓嘛，当然不介意。”
　　“你还记得我的口头禅是无所谓啊。”小黑的声音听起来挺高兴。
　　“是，我对这个印象深刻。”
　　“不会吧，肯定还有别的印象更深刻吧。”
　　“对不起，没了。一夜就是一夜，我不喜欢纠缠。”此时□□身边清静说话也随意了些。
　　“有一夜就可以有两夜三夜嘛。”
　　“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我的电话了。”
　　“不打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再见个面吧，白天见，也许你会改变主意。如果你还是讨厌我，我保证绝不再打你电话，我当着你的面把你的电话删掉，ok？”
　　“你这算威胁？”
　　“不，顶多算利诱。你什么时间有空？”
　　“就今天吧，五点在～～五星广场那个肯德基门口。”□□心想反正下班后大把空余时间不知如何打发，就去跟这个小黑做个了断吧。

　　五点整□□到了约好的地方，他是个准时的人，而小黑也已经到了，远远看见他便笑着打招呼。在春日的阳光下，小黑和昨晚酒店房间灯光下看起来不大一样。
　　“在肯德基坐还是K咖啡坐？”
　　“K咖啡吧，清静些。”

　　两人走进最里的角落，□□发现自己无论去哪里总是习惯性地往角落走，总是躲在别人不注意的地方偷窥着身旁的一切。
　　“我请你喝咖啡。”□□不想占小黑的便宜。
　　“随你，求之不得。”
　　“不说无所谓了？”
　　“换个词，免得你就记得无所谓。”小黑用颤抖的声音模仿着杨坤唱了两句无所谓，将□□逗笑了。

　　小黑把一堆东西推到□□面前。“我的学生证、借书证、饭卡、身份证。请审查。”
　　“你神经啊。”□□一边说却一边打开了小黑的学生证。“汪涵？”
　　“江涵。”
　　“哦，看岔了。”
　　“我比汪涵长得好一点吧？”江涵不服气地说。

　　□□看完，把这些东西推回给江涵，江涵问：“验明正身了，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犹豫了一下，江涵说：“不想说不用勉强，还叫你小帅吧。”
　　此时服务员送了咖啡过来，江涵问：“你喜欢喝咖啡吗？”
　　“我无所谓。”
　　江涵笑了。“你也无所谓了。”
　　□□想了想，也笑了。

　　两人随意聊着，□□发现自己并不讨厌江涵，至少没有象自己当初想象的见了他说清楚就走。突然江涵指了指门口。“进来两帅哥，有一个超帅！”
　　□□扭头一看，不禁感慨世界真小，竟然是小秋！他赶紧又扭过头，继续背对着门口。
　　“怎么？你认识他们？不想他们看到你？”江涵观察力很敏锐。

　　“你这人很过分啊，口口声声要跟我交朋友，一见到帅哥就两眼放光，把我撇一边了。”□□掩饰到。他想了想，小秋应该不认识自己，再说就算认识被他看见也没有什么，可是为什么自己不愿意被他看见呢？
　　“抱歉抱歉，不过很少能见到那么帅的帅哥，你咖啡要续杯吗？我帮你续去。”江涵不由分说拿着□□的杯子就走了。□□知道他是想近距离欣赏一下小秋，只得笑笑摇摇头。

　　“哥哥，那个家伙看你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林澜瞟了一眼江涵悄声对小秋说。
　　小秋随意看了一眼，笑着说：“不理他。你喝什么？”
　　“卡布基诺。”
　　“两杯卡布基诺。”小秋柔声对服务生说。

　　此时江涵离小秋不远，听到小秋的声音心里一荡，天哪，连声音都这么美。他颤颤巍巍走回座位，□□笑着伸手在他脸前晃了晃问：“魂还在吗？”
　　江涵嬉皮笑脸地说：“看到你又回来了。”
　　“那个是片段的老板娘，你知道片段吗？”
　　“听说过，没去过。我不愿意找MB，我喜欢在网上这样，大家你情我愿的。”
　　“片段没有MB。”
　　“反正我不去那些地方，总觉得不安全。”
　　“在网上找419就安全？万一遇上偷拍你照片，威胁要给你曝光勒索你的呢，你还把你的底细都交代给我，你不怕我胁迫你？”
　　“你不是那类人。那你呢？你不是也不怕，这不也来赴我鸿门宴了。”
　　“我孤身一人，不怕谁威胁，你就是把我的照片贴满大街我也不在乎。”
　　“你怎么会孤身一人，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工作？”
　　“反正我就是一个人。”

　　“你应该比我年纪小吧，你资料里写的三十岁，但你肯定没三十。”江涵被□□那种真正无所谓的语气震撼了。
　　“有时年纪不代表什么。刚才让你流口水的那位帅哥，他看起来年轻吧？据说他的经历非常坎坷。”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你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江涵偷眼看到小秋在结账，心里颇有些舍不得。
　　“可以这么说。我觉得能平心静气地学习考上研究生的人，他的人生应该是非常顺利的。喂！”□□发现江涵走神了，有点恼火。
　　“啊啊，怎么了？我听着呢。你说的对，我是比较顺，按部就班没受什么挫折。”
　　“你这个人简直太花痴了，真受不了！”□□忿忿地说。

　　江涵笑了。“我这叫真性情不虚伪，你请我喝咖啡了，我请你吃晚饭吧。另外，不用我删你的电话了吧？”
　　□□白了他一眼问：“请我吃什么？”
　　“我们学校附近有一家自助餐，每人四十八，品种特别多，尤其烧烤的品种多，如何？”

作者有话说

　　最近□□的戏份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