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情话》语秋

121、约会林澜

　　□□犹豫再三终于按下了手机的绿色键，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林澜才接了。
　　“我是□□。”
　　“我知道，有来电显。”
　　“你还没睡啊，我还怕打扰你了。”
　　“才十一点多啊，我在网吧呢，公会活动还没解散。”
　　“公会活动？”
　　“游戏里的公会。今晚灭团灭了一个晚上，我全身装备都红了。等等～～”林澜的声音消失了，传来明显的敲击按键的声音和其他杂音，估计是他把手机放在电脑旁专注于玩游戏呢。
　　□□叹口气，只得举着电话等着。

　　几分钟后，林澜的声音才又响起。“啊，你还没挂电话？我以为你挂了，准备给你拨呢。刚才最后一遍BOSS，现在结束了。我准备回学校了，你给我打电话没啥事情吧？”林澜说完又补充解释：“今天太晚了，改天早点联系好吗？”
　　“好，只是我下班总是很晚，基本上回到家都在十点半以后了。”
　　“可以周六周天啊，一起去哪里玩玩。”
　　“好啊，但是我周六周天不放假，周一到周五补休。以前做楼面经理我还每周都休假，自从做大堂经理以后还没休过一天假呢。”
　　“你工作狂！”
　　“不工作干什么呢？”
　　“玩啊。”
　　“有什么好玩的呢？”
　　“好玩的太多了，回头我带你玩。”

　　□□想了想说：“我后天可以补休，你后天什么时候有空？”
　　林澜嘿嘿一笑。“随时都有空，如果你请我吃中饭，从中午开始就有空。”
　　□□说：“你不用上课吗？现在快期末考了吧，最后几次课最关键，别胡乱翘课了。”
　　林澜说：“一般下午都没什么非上不可的课，咱们可以一起吃中饭，然后去哪里玩玩。”
　　□□突然有点后悔打这个电话，吃中饭，然后玩，然后再次晚饭，这一天下来都花不少钱呢，林澜是学生，总不能让他掏钱吧。

　　第二天□□给罗山前打电话说自己明天想补休，然后又问他有没有花钱少又比较好玩的地方。罗山前问他想玩哪一类的，他说跟小孩一起。罗山前误会了，便说随便去哪个公园的儿童乐园呗，坐坐滑梯木马什么的。□□解释说不是小小孩，已经二十岁了。罗山前恍然大悟地连着哦了好几声，哦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在你家玩点二人游戏就行了，不花钱。”罗山前诡笑。
　　□□恼了。“不问你了。”
　　罗山前笑了一会儿说：“逛街看电影吧，既打发时间花钱最少，你可以说平常没时间逛街买衣服，让他陪你逛，逛累了随便请他喝点奶茶之类，然后找一部电影看。”
　　□□说：“让人家陪着逛半天不买东西不太好，但我又的确没什么想买的。”

　　罗山前说：“人家贴你你不要，非要找个倒贴的，然后又在这里舍不得钱，你说你让人怎么说！”
　　□□反驳到：“谁贴我？江涵？他一在读研究生能给我贴几个钱？”
　　罗山前说：“你太没发展眼光了，江涵那个专业据说工作非常好找，还没毕业就有大公司排着队等了，年薪都是十万起。”
　　“哪有那么夸张，他要是博士还差不多，硕士拿不了那么多的。”
　　“那一个月挣五千应该差不多吧，够养你了，你可以把你的工资全部上缴张烈，趁早把他的债还完。”
　　“你怎么又给他当说客？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他能给我什么好处？我是希望你好。要不然你还继续跟我算了，我养你。”罗山前试探着问。
　　“你想都别想，以前我都不让你养我，现在更不会。”
　　“我开玩笑呢，你当真啊，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罗山前自然有台阶可下。

　　晚上罗山前和□□见面的时候又问他：“想好没，明天怎么哄小弟弟？”
　　□□只得苦笑。“我发现我是自讨麻烦，我现在的情形就不该弄这些事情，昨天突然一时兴起跟人家打了个电话。”
　　罗山前笑眯眯地说：“不要太憋着自己哦，对身体不好。”
　　□□瞪了他一眼说：“我现在每天累得跟民工一样，啥想法都没有。”
　　罗山前耸耸肩。“是你自己不休假，别说我虐待你啊。”
　　□□叹口气。“为了挣加班费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罗山前怜惜地望着□□，虽然两人平常依然互开玩笑，但他知道□□已经给自己设下了一米线，闲杂人等不许近身，他能够去跟人约会，已经是很大进步。
　　罗山前从钱包里掏出一□□身卡递给□□。“小飞，这是我的健身卡，这个健身俱乐部特别大，里面什么都有，你想玩什么玩什么，我这是年卡，一年却也去不了几次，基本都浪费了。你们去游游泳，打打球，出出汗，洗洗澡。”
　　□□略作犹豫便收下，心想可以作为备用，还不知道林澜有什么想法呢。

　　早上小秋还在上班路上就收到姜楠的指令，让他群发给客户部所有人员通知九点半召开紧紧晨会，若要请假需直接向她本人请。小秋自然知道是宣布昨天的突发事件带来的人事变动，但接到短信的员工都很惊讶，通常这种通知开会的短信都是郑小雅发出的。

　　晨会上由人力资源部王泽源宣布乔部长辞职以及姜楠接替的任命，大多数人都满脸震惊，因为事前没有丝毫迹象，只有少数人不动声色。王泽源离开以后姜楠简单说了几句安稳人心的话，然后要求每人把手头工作的状况以及需要公司提供的配合或协助写一份报告在明天上班之前传给韩语秋。

　　不到半个小时晨会结束，小秋跟着姜楠到她的办公室问：“我也要写吗？”
　　姜楠说：“要，你要把他们的报告给我写一个汇总报告。我可懒得一份一份看。”
　　“啊？那他们要是半夜才发给我，我怎么来得及看完啊？”
　　“我又没让你明天早上就交给我，给你一上午时间，可以吗？”
　　“可以～～吧。”小秋答得很勉强。
　　“韩语秋，我的节奏很快，你要能跟上。”
　　“是，部长，我一定能跟上。”小秋学着军人的语气和姿势回答。

　　姜楠问：“今天成光那边该有消息了吧？我猜他会第一时间跟你联系，你及时告诉我。还有，这个办公室这么大，你去找工人隔出个里外间，你回头就在外间办公吧。”
　　小秋挠挠头。“你不觉得我跟大家在一起工作会比较好？不脱离群众嘛。”
　　姜楠说：“我这人很琐碎，随时可能叫你做事，客户部的大房间离我这里有点远，你跑来跑去太不方便了。”
　　“那我倒没关系，跟大家一起工作可以帮你跟大家及时沟通嘛。”小秋心想千万不要让我坐在你门外整天给你端茶倒水跟奴才伺候主子一样，那我宁可辞职了。
　　姜楠想了想说：“也好。”
　　小秋暗自松了口气。

　　小秋回到自己办公桌，打开电脑立刻看到有新邮件提示。点开后是成光发来的，只有简单的几句话，说述职已经通过，两日后便回国继续负责D市业务，到时再跟他联系。小秋懒得当面去跟姜楠汇报，便在□□上跟她说了一下，不料姜楠要他立刻到她办公室去。
　　“成光有没有说合同的问题？”
　　“没有，只是说继续负责D市业务，现在是他们那边晚上，得到明天诺亚中国公司才会有反馈消息吧。要不然我跟他联系一下，问一问？”
　　“你又要打国际长途？”
　　“不用，我发电邮。”

　　小秋再次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一转脸看到张国平怜悯地望着自己，无奈地撇了撇嘴苦笑着说：“女人就是麻烦。对了，你能尽早把报告给我吗，公主殿下要求我明天中午之前做汇总报告给她。”
　　张国平说：“你给大家每人都发一个电邮催促一下，让他们尽量在下午下班前给你，这样你时间就充裕了。”
　　小秋问：“那样合适吗？公主说的是明早之前。”
　　张国平说：“你可以请求大家嘛，语气客气些，我估计也没几个人会愿意晚上写那玩意儿，应该都能下班前搞定。”
　　小秋感激地说：“谢谢你啊，其实我不擅长做这些跟人协调沟通的事情。”
　　张国平说：“你们八零后的独生子女都是这样的。”

　　于是小秋先酝酿了一份恳请大家帮忙早些把报告传给他的电邮群发给各个同事，然后才向成光询问两个公司之间继续合作的障碍是否已经解除。等了好久没见到回邮，小秋看看时间猜测此刻成光大概不在电脑跟前，倒是有几位同事很快就回邮表示会尽快将报告做好传给他。

　　小秋去姜楠办公室向她汇报没有联系上成光，姜楠说：“那算了，也不急这一半天。另外，如果公司里有关于你的不好听的传闻，你不要介意，我估计姓乔的嘴巴不会那么干净。”
　　小秋说：“你是指关于案底吗？那个我早就不介意了。”
　　姜楠笑笑说：“其他的事情我会帮你保密，你放心。”
　　小秋走近姜楠，靠着办公桌身体微俯，也笑着说：“你的事情我也会帮你保密，你也放心。”他这样说是故意诈姜楠的，果然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小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