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同人】非为同类求同存》冥皊

14、切磋

　　下午五点多跟霍秀秀告别，她说是秋天不能请我吃冰激凌，真可惜。
　　和胖叔叔张起灵哥哥到了胖叔叔的茶楼，依然是那个漂亮小姐姐为我们上茶。
　　看着漂亮的旗袍小姐姐，我在考虑，如何忽悠张起灵哥哥穿旗袍啊不是，如何买一件旗袍自己穿。
　　我缩在椅子里，将头垫在椅背上，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
　　茶室里很暖和，有湿润的气息和热茶的气息。之前中午一直会睡觉的，但今天没有。作息彻底乱了，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睡着了？”
　　胖子小声问张起灵。
　　张起灵看着葛淩年轻的面容，隔了几秒，轻轻点头。
　　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里，是为了葛淩所知道的，还是为她的话。
　　亦或是……在这张巨大的网上，那只蜘蛛刻意的牵动。
　　看见吴邪的第一眼他就能感受到他和他所见到的其他人的不同。
　　看见葛淩的第一眼他就能感觉到他和他本人是一样的人。
　　葛淩缠着吴邪要吃的的时候，他甚至出现了一种幻觉———
　　就好像自己也能获得那种，救赎一般的，安逸。

　　氤氲的……雾。
　　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无法触及。
　　什么都没有。
　　“你以为，一切都能随着你所想的进行吗？”
　　葛青温和的声音沉下来，里面满是阴毒。
　　“你以为，背负了葛淩的名字，还能随心所欲振振有词地说，'感受人间的温度'吗？
　　“你以为，你能够保护你喜欢的吴邪哥哥，胖叔叔吗？
　　“你是什么？你算什么？一个提线木偶努力挣扎的结果，不过是使操纵它的线全部绕在一起。最后，它就失去了价值，被丢弃。
　　“你想过招惹他们的后果吗？
　　“你自己都无法搞清楚一些事情，你以为，你就可以将这些东西淡化吗？”
　　无力张口。
　　无法去辩解。
　　很想去反驳，很想揪住葛青打一顿。
　　但做不到。
　　正如我不可能，真的把葛青打一顿。

　　一片漆黑之中，摸黑来到外面。
　　胖叔叔已经把我送回了四合院，还贴心地为我盖上了被子。
　　外面的月亮很亮。
　　飞身而起，借着柱子上了屋顶。隐隐能听见胖叔叔如雷的呼噜声。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是，屋顶上已经有另一个人占据了有利地形。
　　我在他旁边坐下，昂头看着月亮。
　　他看了我一眼，不知从我的表情眼神中看出了什么，竟然率先开口：“害怕？”
　　我不想承认，赌气地偏头。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块草莓巧克力。
　　“我什么都懂，”我说，张开手，攥起来，却从未感觉如此无力，“但可能做不到。”
　　张起灵哥哥没说话。
　　“你的话，会这样担忧吗？”我问。
　　他依然没说话。
　　默默看着月亮，它似乎没有在动，但它就是在移动。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变的，唯一不变的就是时间是始终流动的。
　　世界上的两个，可能也是仅存的两个无视时间流逝的人坐在屋顶上，默默注视着月亮，注视着人间，注视着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连东方隐约都出现了曙光，张起灵哥哥站起身：“跟我打一架。”
　　我一怔：“认真？”
　　他一点头，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地。他从门口的地方，拿起了他的黑金古刀。
　　我紧随其后，在他面前三米的地方站定。八把合金手术刀出现在手中。
　　在力量上我不能和他硬拼，只能想办法逼他接我的招，然后见缝插针伤他。
　　这么想着，我的表情逐渐冰冷，对面之人的眼神也变得警惕而冷淡。
　　几相衡量后，四把手术刀飞出。

　　胖子是被外面的巨响吵醒的。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仔细一听好像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于是鞋带都没系上就慌忙出门。
　　外面的景象令他目瞪口呆。
　　俩昨天还和睦共处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道上大佬大打出手，看起来都没手下留情，地上甚至都有一摊不知道谁的血。
　　周围一片花草树木蔫的蔫，罐子装饰什么的碎的碎，屋顶上的瓦片都掉下来不少。
　　那俩人在对面屋子的屋顶上和电影表演一样打斗，手段及其毒辣，直取要害。
　　他一时间呆在了原处。
　　不过他也没呆多久，因为那俩人很快以黑金古刀震掉了几把手术刀逼到了葛淩姑娘的鼻尖而结束。
　　他看着哑巴张把黑金古刀缓缓收回来，葛淩姑娘直起身，俩人互相行了个象征切磋结束的礼后“飞”到了自己面前才反应过来。
　　“胖爷的院子！！！”

　　委委屈屈地低头看脚尖，听着胖叔叔唾沫横飞的训斥。
　　好不容易他说完了，我抬起头：“胖叔叔我可以赔你三个四合院。”
　　胖叔叔生气地两眼一翻：“你就弄坏了点装潢，胖爷是心疼那千把万的吗？重要的是你们比武也好切磋也罢，找个没人的地方，别误伤别人别损坏公共资源。还有，小哥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小孩子切磋？”
　　我大声表示抗议：“我很厉害的！”
　　胖叔叔两眼一瞪：“你看你脚腕刚好了，肩膀上又流这么多血，衣服都破了不少地方，这叫很厉害？”
　　可是张起灵哥哥也受伤了好几个地方。
　　“葛淩，能在我手下过三十招的人屈指可数。何况，我该像常人一样避开你的血，”张起灵哥哥认真地说，“算我没有遵守规则。”
　　我摇摇头：“没事没事，咱俩之间的切磋而已。”他后一句话的侧面意思是，他不会对我兵戎相向。
　　胖叔叔：“咋着，你俩还上瘾了？闲着没事儿非要流点血才舒服？”
　　我看着胖叔叔气鼓鼓的表情，又看看张起灵哥哥淡定地正在把创可贴贴在脖颈上那一处银针划破的伤口。
　　“胖叔叔！我好疼，”我特地整出眼泪汪汪的模样，“胖叔叔请我喝加糖的桂圆八宝粥才不疼！我还要去那个早餐铺喝！”

　　手机震动一下，葛青接起。
　　是他的家主大人的短信。
　　“北京xx分部准备三套我的衣服和装备送到xx地址。样式你来定。”
　　好的，好的，家主大人。
　　他浅笑，迅速回去一句“遵命”。
　　“吴邪在哪里？”
　　葛淩小家伙，为什么会如此关注吴邪呢？
　　吴邪……可是一个蛛网的重要节点啊。
　　不过，作为“监护人”，他可不能说谎。如果说谎，家主大人也会不高兴的。
　　“秦岭。”监控等级二级。
　　他的家主何时才会质疑到他的情报来源？真令人期待啊。

　　我给吴邪哥哥打电话，但他没有接，我隐隐觉得似乎出了什么事儿，有些担心。
　　仔细回想那天和吴邪哥哥打电话的老痒哥哥，当时他一直给我一种别扭的感觉所以一直不太想看他。现在想起来，怕是我太过于粗心了……吴邪哥哥只是个普通人啊。
　　后悔了，下次不敢了。
　　胖叔叔叫我去医院，我非不去，他非要我去，我就跑到房间里把自己关在里面。外面有胖叔叔请来的工人在收拾破烂，我很郁闷地玩着肩膀上绷带打的蝴蝶结。
　　脚腕早就好了，我可是葛淩，从小吃馒头沾砒霜喝鹤顶红汤的葛淩，恢复能力Max。
　　无聊地考虑还有什么好吃的，手指开始勾勒脑海中老痒哥哥的模样。
　　画到脸庞时……忽然感觉到强烈的异样。
　　仔细回想一会儿，我终于想起了到底是哪里如此违和。
　　他的耳垂上，有一只六角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