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剑山下》750645

2、第 2 章

　　她是和杂役无异的，做着打扫卫生的工作。
　　修仙之人不浪费一秒，即便是外院弟子也是天没亮就开始一天的修炼。
　　江言和杂役是要早他们修炼打扫卫生的，所以她自从上山来就没睡过好觉。
　　星星闪着亮，算是灯光让她擦地省力不少。
　　她来山上已经4个年头，即便再不用心打扫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也算的上轻门熟路。
　　大概是4分钟的时间，属于她的工作区域已净的发光。
　　其实也有修仙之人多爱干净的缘故，而且她负责区域住着的人是个女孩。
　　女孩都爱干净，更何况是大她几岁的邻家姐姐。
　　江言想着想着，干脆偷起懒坐在门外台阶，两只手摸着脖子上的木牌出神。
　　这牌子是她除了驱寒丹外最珍贵的东西。驱寒丹是门派发给她们杂役保命的东西，而这个牌子是她唯一的念想。
　　是她姐姐走之前留给她的东西。
　　“吃饭了没有？”
　　是个冷清的声音，带着薄薄寒意。
　　“没有……”
　　言回了一句，接着起身朝那人看去。
　　月光打在她的身上，给她披上一身薄纱。她是清冷的，但又穿一身红衣留着短发。
　　这个人就是庭院的主人。
　　爱干净的领家姐姐—木瑞。
　　“为何不去。”
　　一身红衣在这夜晚算得上灵异，但这样人又偏偏不知，生的一张淡漠的俊脸。
　　像是在空中挂着的月亮，美丽散发着微光但又寒冷而遥远触不可及。
　　所以江言走了。
　　“我现在就去。”
　　她朝那人鞠了一躬，绕过她下山去了。木瑞看了看她矮弱瘦小的背影。摸摸下巴在原地愣了一会。
　　“啊啊，差点忘了。”
　　一阵风吹了过来，让她打个哆嗦也缓过了神。
　　“我要给她换件衣裳的。”
　　她嘟囔着，走向庭院，找个地方坐下开始一天修炼。
　　下山走到杂役庄，天也就亮了。
　　这个时候人群耸动，做完工作的杂役们排好队在庄园门前等着主事的发落。
　　江言起的很早，工作完成的也早，所以她排在前面。
　　管事的是个40多的肥胖女人，说话的时候喜欢笑。
　　她站在一个站台上，站台有半米的高度。所以她就着这节台阶俯视排着长队一身黑衣的杂役们。
　　“嗯嗯，安静。”
　　她吼一声，杂役们不说话了。
　　“今天没啥事，就这样吧。”
　　她随意说句，也不看杂役们的表情，扭着腰去庄里面了。
　　江言排在前面，被后面饿着肚子的高个推了一把，摔在地上红了右腿膝盖。
　　“哼。”
　　高个跨过了她，接着后面的人一个一个的跨过她。更有甚者用脚在她的腿上狠踩一下，让她起不来继续享受□□之美。
　　过了会，似是杂役们都走完了，一个纤细的手拉起了她。
　　“谢谢。”
　　江言站不稳，眼斜撇到扶她的人是邻家姐姐，
　　干脆又趴地上。
　　“嗯……？”
　　粘棉的声音有些慵懒，像是在撒娇。而受尽白眼的江言对人的感情很是敏感，她一听就知道，她生气了。
　　于是解释道：“我腿痛，站不稳。”
　　“哦。”
　　木瑞看看附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女孩，撇撇嘴，把怀里夹着的白色衣服收回手镯，扭头走了。
　　等看不见她的背影，江言晃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进了庄。
　　饭没有了，只剩下一锅白水。她用木勺饶了一勺搁在破碗，不看周围人戏谑的表情回到自己的屋，可刚关上门就倒在地上。
　　碗摔在地上更破了，她耷拉着眼，把碗放正转身撕开破烂的黑衣，用里面的白汤清洗伤口。
　　白汤是修士们食物残渣熬制，吃起来没有味道，只能饱腹。而且，这口感略扎的糖水浇在腿上就是一阵烫痛，但还没到忍受不了的地步，不过也够她呲牙咧嘴迷糊一阵。
　　避寒丹又不见，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
　　那些人拿走无非是想看她个笑话，她耷拉着眼，因为这东西并不贵重。
　　我到底惹到他们什么了那？
　　她不知道。
　　她只是尽心尽力的活下去罢了。
　　那个人也是这样啊……恍惚间，她回忆起了以前……
　　“苏一姐姐，你还能再讲个故事吗？”
　　用柴木堆起来的灰色床榻边躺着个女人，而只有5岁的江言站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女人绯红的脸颊上带着微笑，明明是苍白皱眉的病容可总觉得有些什么不一样。
　　就像是假的。
　　“好啊，你想听什么？”
　　“想听苏一姐姐小时候的事情！”
　　“那你听好了……”
　　“江言！”
　　回忆嘎然而止，外面尖锐的男声把她拉回现实。她拍拍脸不再想以前的事情。
　　“来了！”
　　腿能走了，虽然还痛，但总归没资格矫情，忍忍就行。
　　外面的脚步听来很多，她有些晃神。
　　“我问你，你为何要毁坏我的药田！”
　　门还没被江言打开，一位穿着银灰相间的男子用力一踹，连带着门板把刚站稳的江言踹到地上滚了几番。
　　“什么……？”
　　“还敢狡辩！”
　　男人一横，走上来便打。同时嘴里还骂着：“臭婊子，我那药田是你能碰的了的？”
　　“我没有……”
　　“还狡辩！”
　　男人努急，拽着江言的衣领将她拉起，接着用力一贯，头朝下，把江言砸在地上。
　　碰……
　　血，飞了出来。
　　江言也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