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族》朽夜

17、17救治

　　太医先一步抵达，可只是挨个儿的摇头。“王爷，恕老臣们无能为力。王妃这箭上有毒，而这种毒我们太医院无人知晓。”说完，几个老太医纷纷跪地。
　　“滚！给我滚！”
　　太医们前脚刚走，暮歌后脚便踏了进来。检查伤口后，她也蹙起了双眉。“不管怎样，得先将箭拔出。你们去准备热水。”“颜儿，能忍得住吗？这箭毒性还不清楚，不能随意用药。”暮歌柔声问着趴在寂北轩肩上的她。
　　“没事，暮姐姐，拔吧。”
　　“那好，忍不住时记着和我说。”
　　暮歌卷起袖子，右手试着紧握那支箭，刚刚一动，她便痛得紧咬下唇，两只手也掐着疼。见此，暮歌不禁犹豫起来。“没事，暮姐姐，我忍得住。”这时，寂北轩思量半晌，终是覆上了她的双唇。她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而暮歌抓住这个机会，集中全力将箭给拔了出来。尔后，她便晕倒在他怀中。
　　“你们用着热水替她清洗伤口，记着，不能太用力。”“王爷，你先在这照顾颜儿，我去备一些用药，得护住颜儿的心脉。”说着，暮歌便转身离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暮歌匆匆赶回，“王爷，这药只能暂时护住颜儿心脉，解毒还需师傅亲自前来。我这去请师傅，这期间还劳烦王爷能陪颜儿说些话。切忌，不能让她昏睡过去。”说罢，暮歌又匆匆离去。
　　待暮歌离后，他轻声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如果说是因为我爱你，你信不信？”她伏在他的肩上，带着些许的笑意反问。
　　“花一个月的时间来让自己爱上一个人吗？”
　　她摇摇头，坦然答道：“爱上你，只需要那一瞬间就够了。”不由得，她又想起那个夜晚，想起那种温暖。“花一个月确定的感情，对我来说那不可能是爱。不过你放心，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赌约。”
　　“哎，你和念雪七是个什么关系啊？”见他半晌无言，她便接着问道。
　　“并无直接关系。”
　　“哦，是吗？那为什么每次她都用鄙夷的目光审视我？更甚，总认为这轩王妃该是她似的？”
　　“怕是你想多了。”
　　“想多也无妨，反正她就算爱你也碍不着我。”
　　……
　　一直到夜幕降临，仍未见暮歌归来的身影。而此时的她却已朦胧了双眼。好不容易，待见暮歌慌乱的身影，却只是她孤身一人。
　　“破晓人呢？”
　　“王爷，我在草堂，未曾见到师傅。”缓缓地，暮歌道出事实。
　　“什么！”忽而，他将怀中的她轻轻放下，疾步走出，对着夜空命令道：“把破晓给本王带过来！”
　　“是，主子。”那道轻盈的身影还未离开，便传来了破晓低沉而不失轻松的声音：“王爷莫急。老朽这就来了，无需让月牙耗费时力去寻。”只见破晓朝寂北轩掷出手中的药包，继续说道：“这药需温火煎熬七个时辰，凉至七成热时小心喂服。三日后，王妃便无碍。只是，毒性清除后仍需十日时光调理王妃的身子。这调理的事，想必王爷自有更好的人选，老朽我先行离去。”
　　待寂北轩将药交给管伯再转身时，破晓已不见踪影。
　　“王爷，你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我来陪着颜儿。”
　　再回首，那面色苍白的人儿早已支撑不住而落入梦中。至此，他摇摇头，大步踏出。远处的屋檐上，那孤寂的身影仍旧牢牢地在坚守，守护着心中唯一的柔软。
　　看着熟睡的她，暮歌不禁有些心疼，“颜儿，这样的生活于你而言是不是太过残忍？”坐在床沿，手抚过她略显凉意的脸颊，终是一夜无眠。而一一，同样撑着自己陪着她度过了一夜，直到次日清晨寂北轩让两人休息时才不舍离去。
　　刚睁眼没多久，便看见管伯端着药小心翼翼地踏进。“王爷，这药已备好。”见着那药冒着热腾腾的白雾，她便心生恐惧，悄悄地转过身，佯装仍在睡梦之中。
　　“颜儿，莫要任性。”他接过药走到她面前。
　　无奈的她只有起身，可刚坐起那背部的疼痛又重新扎入心中。她蹙眉，不甘愿地端过药碗。待闭着眼一口气喝完时才想起自己并未洗漱，尴尬的她脸上生出一丝潮红，甚是可爱。可突然的，她又想起什么，抬头对着他问道：“颜儿？你怎么会唤我颜儿？”
　　“既是无事，我先回军中。”
　　说罢，他已朝外走去，谁知竟和闯进来的月牙相碰。
　　“王爷，月牙该死。”
　　“罢了。何事如此慌张？”
　　“是，是皇宫来的人。说圣上担心王妃伤势，特命人送来番邦进贡的珍贵药材。”
　　“本王知晓，你先命管伯收下。”
　　“是，王爷。月牙告退。”
　　作为事件中心人物的她显然并不在意这段对话的内容，只收拾好自己面容，简单梳洗罢就动身去花园。刚踏过门槛，已被他拉住。“你还有伤。”
　　“我不会让自己再伤着的。再说这是王府，也该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