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 取经项目总负责人》白水真人

21、第 21 章

　　虽说是冷眼旁观如来之事，但也不好坐以待毙，真要等着他来救，岂不说明自己无能？
　　如来真言参悟容易，观自在与文殊普贤一合计，便恢复元神，至于围住冥界的弱水，对于恢复元神的他们来说，小菜一碟。
　　观自在倒是有心想去五庄观，可再过几日，便是如来回归之期，若是玩脱了，就大发了。便匆匆接了锦囊，先与斗战胜佛会师，再去灵山解救转世灵童。
　　只是这转世灵童被无天用元神黑莲铺下阵法，唯有十七颗舍利子齐聚方能击破。
　　如今最后一日，就快子时，斗战胜佛吞下十六颗舍利子，方与无天打成平手。
　　“若再不快些破了这阵法，魔罗便将再统治佛门三十三年，届时，如来回归无望，便是魔罗的天下了。”文殊看了一眼黑莲之上的转世灵童，对诸位如此说道。
　　“这第十七颗舍利子，无迹可寻，这可如何是好？”
　　如来转世之时虽留下真言，点明关键在于孙悟空，可却不曾详说舍利子之事。
　　观自在想起镇元子所说锦囊妙计之事，眼下正是危机之时，难不成说的便是此事？于是打开锦囊，将布帛取出，只见上头赫然写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茫茫人海寻真处，唯子唯系此中人。”
　　“...”这老牛鼻子！都甚么时候了，还来这套！
　　“这是何物？”见他低头不语，只摆弄手中锦囊，文殊便开口询问。
　　“这是镇元上仙所赠锦囊，说是要我在危难之时打开，可助一臂之力。只是，这真言何解？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今我等急需无骨舍利，无迹可寻，莫非他正说的是无骨舍利的下落？”
　　“莫非，舍利子便在此处？”普贤猜测。“茫茫人海寻真处，唯子唯系此中人。唯子唯系，正与如来真言呼应。”
　　“难不成，这无骨舍利，是斗战胜佛？”文殊大胆猜测。
　　“可是菩萨，若悟空真是这无骨舍利，岂不是要悟空舍弃性命，圆寂成舍利子？”三藏大为震惊。
　　观自在不语，不想这如来还算到了这一步，孙悟空啊孙悟空，当真是徒做嫁衣！
　　“阿弥陀佛，即是如此便告知斗战胜佛罢，已然到了这般田地，我等无可抉择。”接引摇头叹息。
　　左右锦囊在手，这个恶人怎么也得他来做，于是观自在向在半空中缠斗的斗战胜佛道，“悟空，你便是那第十七颗舍利，无骨舍利。”
　　斗战胜佛一听，便知，自己修行至此，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于是回看众人一眼，尤其是那做了五百年师徒兄弟的三藏、悟能、悟净、小白龙等人，毅然坐地圆寂，化身舍利，直击魔罗，将其击败后转而奔向黑莲之上的转世灵童。
　　那转世灵童心有感知自己即将不复存在，喊出了作为乔灵儿的最后话语，对着那两个与自己历经生死，有至深感情的女子倾诉内心情意，“碧游、莲花，我爱你们！”
　　观自在等人亦是心有不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如来回归之时，便是乔灵儿离去之期，他们虽情深意笃，却将永世不见，是何等催人断肠。
　　只见佛光普照，如来归位，劫数已尽，诸佛归位，禅封佛位。
　　说是禅封佛位，却与观自在等无关，此次劫难，出力的是三藏师徒、碧游仙子、凡女白莲花等人。
　　第一位受封的便是三藏，只是三藏眼带伤怀，惟愿悟空归来。悟能等师兄弟亦是如此，伤心不已。余下诸佛菩萨、金刚比丘尼亦心怀慈悲，合掌颂念，共发愿力。
　　如来脸色稍变，呐口不言。
　　不久，只见半空中忽现佛光，正是斗战胜佛。
　　观自在眼带笑意，所幸悟空还能回来。只是这如来算盘落空，脸色难辨。他不由心下幸灾乐祸，这猴子可不是你想拿捏，便能牢牢拿捏得住的。
　　众望所归，这斗战胜佛又几乎是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救了佛门。如来怎么也得禅封个过得去的佛位，不说把这佛祖之位让与他，但怎么的也得不差多少才能说得过去。
　　如来亦是明白其中道理，便封了孙悟空为南无大圣舍利尊王佛，为新万佛之祖。
　　观自在不由冷笑，说是万佛之祖，便成了过去佛，无关现在、未来，真是好计量！
　　又封凡女白莲花为白莲圣母菩萨，而碧游仙子原为道家弟子，如来顾及东华大帝君，便先询问碧游仙子意愿，见她无意入佛门，也不好强求其叛道入佛，便为其留下三个承诺，随时来取。
　　禅封事毕，各归其位。无天有天，佛界新生。

　　“尊了一声万佛之祖，还算说得过去，如若不然，便是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普贤感慨，他们终是生不逢时，生在此时。
　　“此后，我便是在落伽山静修，不然便是游历普度，灵山便是不常到了。”观自在摇摇头，对此不予评价。
　　“我等亦有这番打算。”文殊道。
　　“即是如此，那往后还可邀游作伴。”观自在展颜一笑，“我还有事，先行离去，再会。”
　　“嗯，慢走。”普贤点点头，随即与文殊相视一眼。
　　文殊笑着摇摇头，对他说道，“怕是又去了哪处仙家宝地咯。”说完二人心有灵犀笑出声来。

　　到了五庄观，却不见人在观中，清风与他解释，“师尊在山头赏云，留下话，若是菩萨到来，便请移步山巅。”
　　观自在点头离去，便在往日时常留驻的山头望见了他。
　　“来了？”不等观自在靠近，盘坐崖山山石，坐看云起云落的镇元子已经发现了他。
　　观自在踏步走过去，与他一同坐在石台之上，在山风中静看流云起落，不时随风卷去，又迂回婉转流到谷中。
　　“这山与海之景，大相径庭，别有一番风情。”
　　“你看惯了南海仙境，潮起潮落，转看连绵群山，静默巍峨，自是大有不同。”镇元子笑道，“不过这山风倒与海风相似，吹久了，满袖湿意。”观自在扬了扬衣袖，只见白色素袍带着湿意，皱得柔软，带着些许透色。
　　镇元子伸手摸去，确实一股潮意，“再看一会儿便回去吧。”
　　观自在不置可否，拂衣坐在他身旁，“往后，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看看山观观海，救济一下苦难人，先生可愿同行？”
　　“此番盛情，怎能不愿？”镇元子眼含笑意看他，正与他目光相视，忍不住一般，二人都扬起笑容，双手紧扣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