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心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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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状况。
术式「天地」不仅仅让五条良的心境发生了变化，还影响到了他的灵魂。
而那便是一切的源头。
无论是五条良的死亡还是复活。
真是该死。
但五条良还是选择了接受。
哪怕灵魂变得多么扭曲，多么浑浊。
只是，五条良最初并不知道自己会因此复活，如若他知道，或许...五条良不会继续使用这个术式了。
事到如今，五条良早就失去了反悔的机会，倒不如说，自打五条良选择这条路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五条良从来都不会做无用的事情。
当真人对五条良使用无为转变的时候五条良就明白了。那个心智如同孩子般的诅咒的术式对他没有作用。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天生克制一般的感觉。
灵魂被人触碰，甚至要被改变，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那种感觉依旧让五条良厌恶至极。
或许是作为强者...又或许，是他自己慌了神。
总而言之，在真人明显表达出对他的灵魂感兴趣的时候，五条良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杀了他！不能让他活着！
下水道内，五条良坐了许久，口袋里的手机不知道反反复复来电多少次，可五条良一直没有给予理会。
他就那样坐在那里垂着头，极力的将情绪收敛回去。
“请您不要再继续了！”
耳边，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五条良无神的眼睛闪了闪。
他的思绪不知不觉飘到了过去，飘到了他刚加入五条家族不久后的那个时候。
长发的，比他小三岁的少女抬起手臂拦在浑身是血的五条良身前，稚嫩的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哪怕在浑身散发着杀气的五条良面前眼中也没有丝毫的退意。
“起开。”
五条良冷声道，他和这个小姑娘关系不错，但此时的他心情异常的不好。
“我不会让开的！除非您从「天地」的状态中脱离！”
幼小的少女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她是当时第一任五条家主的小女儿，五条悠。同时也是一直跟随五条良到死去的那个小姑娘。
有些记不太清了。
那是什么时候来着？
五条良抬起头靠在了墙上，双眸逐渐恢复了些许光亮。
不由自主的，他从「天地」中脱离了出来。
五条悠自打知道五条良的术式有着副作用后便一直尽力的阻止五条良使用，但效果并不太好。
至少在五条悠面前，五条良从来不会使用那两个带有副作用的术式。
那一次，是五条良第一次因为「天地」的副作用大杀特杀的时候。也是第一次，五条良露出了非人般疯狂的一面的时候。
对于五条悠，五条良还是有些抱歉的。
毕竟五条悠一直都在为他着想，无论何时。
不过，在临死前，五条良还是对五条悠说了那句一直没有开口告诉她的“对不起”三个字。
只是不知道，她听没听到。
“良...！”
这时，一道声音将五条良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五条良缓缓转过头，是五条悟。
如同宝石般耀眼的蓝眸中此时满是担忧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五条良在五条悟身上看到了五条悠的影子。
错觉吗...？
五条良收回视线再一次垂下头没有说话，这让五条悟更加担心了起来。
“良？没事吧？”
五条悟要上前，五条良抬手制止。
五条悟看不到五条良的表情，他只知道现在五条良看起来很糟糕。
“五条，你觉得我是什么？”
五条良突然问。
“人类？诅咒？或者，只是一个怪物？”
“良...”
五条悟微微皱眉，他自然是看到了战斗的痕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五条良现在仿佛马上就要死掉一般的状态真的很糟糕。
五条悟三两步就来到了五条良身前，他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捧起五条良的脸注视着那双已经快要失去光亮的眼睛。
“良就是良，仅此而已，对于我而言，良无论什么是什么都无所谓。”
这句话仿佛像是一把利剑一般斩断了五条良心中的那份自我怀疑的情感，五条良看着五条悟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一次并不是错觉，他真的在五条悟身上看到了五条悠的影子。
五条良记得，他也问过五条悠这个问题，而当时，五条悠似乎...也是像五条悟一样这么说的。
五条良缓缓伸出手，沾有诅咒的血液和他自己血液的冰凉的手碰到了五条悟的脸庞。
五条悟并没有处在无下限的状态下，他没有躲闪，五条悟就静静的注视着五条良。
“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良没有做错。”
五条悟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给出了五条良答案，他将五条良揽入怀中，轻声道：“我会一直在良身边的，没事的...”
温柔的话语下，则是一张阴沉至极的脸。
「无论是谁，绝对要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心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