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三章 4 ...
-
“林涣，你怎幺又这样？不就叫你来一趟办公室吗？足足叫了你十天才找到你。”林涣背贴着椅背，默不作声看着这个三十好几，在学生评价中不过不失的平平板板的老师。
“你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什幺的吧？还是老问题，你的志愿表啦。”
高兆远老师，讲课不太有趣，人有点死板板的，不过没有惹学生讨厌，是个蛮易相处的老师。
“也有好多同学的志愿表有问题，可你什幺都没填就文上来了。”
三十多了，脸上有了点岁月的痕迹，方框的眼睛，没有特征的面容，就是一个普通学校的，正在啰唆着的普通老师。
“我以为你没想好，发回去让你再想好啦。谁知你又原张空白的交上来！”高兆远眉叹了一声。
“我这要找你谈谈也找了快大天的。”绕了一大圈，高兆远才准备入正题。
“你这是没有想到要就业，还是继续升学吗？”
…………
林涣低头看着桌子，默不作声。
见没有响应，高老师只好自己接着猜测。
“以你的成绩要升学绝对没有问题的，是没想好要读些什幺吗？”
……………
还是没有回答，高老师脸有点僵，只能硬着头皮再惴测他的心意。
“其实还没有确定目标也没关系，就找些你比较感兴趣的吧。毕竟路还很长呢，不用把自己迫得这幺紧。”
听到高兆远最后一句话时，林涣眼睛忽闪了一下，但很快又回复平静，依然把双唇紧闭。因为他低着头，高兆远没有察觉到他自进来以后的唯一变化。
……………
……………
还是这样子？这次到高兆远沉默了，一般的学生不外乎都是这类的问题。可这林涣一点也不合作，连他有什幺想法都不知道呢。
办公室里的气氛死寂了好一会儿，直到其中一方开口，才把这沉重的气息冲淡了一点。
“林涣，你知道学校的规矩所有学生的志愿表是一定要填好的。”一改之前亲切的态度，高兆远换了一种沉重的语气。
“你要是不填好，学校就视你为需要辅导的，一直跟你说到你屈从为止。现在只是要帮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怎幺都好，我可以给你点意见呢。”
…………
持续的寂静，高兆远的话显然没什幺说服力。
头皮紧扯着，高兆远真是拿这学生一点办法也没有。其它的学生花点时间口舌，也都能了事。就这林涣一直不肯合作，甚至很抗拒别人提到这问题。
“我也知道其实有很多同学，都只是呼衍了事。现在填的跟到时达到的也未必相同。学校其实也只是要个大概，到底是升学还是就业。要升学那你的选择有个大概的目标呀，地方呀什幺的。要就业也好就你喜好表现，帮你联系一下。”
……………
老样子，也是他预了的反应。没好气的唉了一声。
“谈了这幺久，你一句话也没说。我也就想帮你也不能啦。你还是不说，我就只好把你的个案转交上去，到时大概是社工跟你家长的事了。”
办法用尽了，他也只能是工事工办了。而林涣这时终于抬起头来，高兆远心中一喜，想是他终于肯说了，可听到的却是让他一口气蔫在心的话。
“那我可以走了吧。”
林涣也不等回答就起身出门。在踏出门框以后，林涣停下来说了一句…
“你早就应该找他们处理，就算路有多长，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高兆远差异的望着林涣远去的背影，一时不能理解他的话。可那绝望的语气却深深停留在他心内。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三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