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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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几禾忿忿地跟着某人进了电梯，到达负一层，直奔那辆低调的黑色保姆车。
助理小董已经在等着了。
俩人一路无话，直到上了车，关上车门，曲几禾瞅着他手心那点连创口贴都不需要的伤口，欲言又止。
“都这么久过去了，你该不会还对傅鸢余情未了吧？”
车内光线昏暗，随着车身启动，一身黑色的他整个人隐匿在角落。
帽檐压低，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
“问你话呢。”
久久得不到答案的曲几禾不免扬了扬声调。
如果这俩人真要旧情复燃，他得早点做好准备，再不能像当初那样，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黑色保姆车缓缓行驶在杭郊大道上，这个点路上多少有点堵，偏偏红绿灯又多。
助理小董开着车，半天才挪了两个红绿灯。
林西楼紧抿着唇，只觉得自己这个经纪人今天很吵，耐心告罄的他，抬了抬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婆。”
曲几禾“……”
男人重新压下帽檐，神情变得恹恹。
“我才看不上她那棵回头草。”
“……”
话虽是这么说，可曲几禾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最好不要骗我。”
他们原本是在国外拍摄袁导的新作，昨儿凌晨才将将拍完最后一场戏，原本是要原地休整三天再和剧组一起回国，谁知道这小子，拿到手机看到某人的热搜后，说什么都要乘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国。
他还为自己急于回国找了个所谓的理由。
说是家里人身体不舒服，要回来看看。
袁导他们信了，曲几禾作为他的经纪人可是半个字都不信。
毕竟回国前一天早上，他还听见林西楼和国内的爷爷通视频，老人家身体好得很，甚至还和林西楼对着视频，小酌了几杯酒。
前方的路终于通了，黑色保姆车重新汇入车流。
曲几禾敲了敲车座把手，问他:“接下来什么打算？是直接休长假还是继续选剧本？”
林西楼拍戏的习惯是要么无缝进组，要么拍一部休息半年。
作为他的经纪人，曲几禾也摸不着其中规律。
“先等等。”
“哦——”曲几禾下意识点头，又发现不对，“等什么？”
林西楼不再理他，直接将黑色棒球帽盖在脸上，闭眼补觉。
曲几禾:“……”
真该让那些粉丝看看自己粉了这么久的偶像到底是什么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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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傅鸢已经在医院待了一周，右手腕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
不过右腿还在用石膏包着，吊在半空中，上面似乎还被画了画。
傅鸢同父异母的弟弟，蒋闻也的杰作。
作为从幼儿园开始，作画成绩就没出过倒数三名的艺术生蒋闻也，用他那稳定的画技，在傅鸢打着石膏的腿上画了两个四不像的小人。
傅鸢瞅着连男女都分不明白的两个小人，呵呵两声:“你这画的是辟邪符？”
“你什么眼神。”蒋闻也手拿着黑色记号笔，自信道，“这个女的是你，旁边这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帅哥是我。”
说完他还在小人旁边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形容词还挺多。”傅鸢认真打量了石膏上的小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噗噗笑出声，“不过你这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帅哥怎么就不到十根头发啊。”
蒋闻也:“……”
随着傅鸢的笑声停止，病房内静默了半秒。
蒋闻也迅速拿起一旁刚放下的黑色记号笔，试图毁灭证据，却被傅鸢眼疾手快地拍下了证据。
“傅鸢，你把它删了，我请你吃大餐！”
“我不！”傅鸢不仅不删，还趁机发了微博，“我得让你在两千万人面前丢脸！”
她微博粉丝上周刚破两千万，为此朱歌还特意买了块小蛋糕庆祝。
傅鸢和公司其他艺人不同，像微博这种社交账号基本上都掌握在她自己手里。
谁让公司老总算她表亲，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也会给她几分方便。
所以当初选经纪人的时候也由得她挑。
傅鸢平时没有工作的时候，也会在微博上分享分享自己的生活。
简单的一句‘家里小孩画的’并配上几张被画了小人的石膏腿照。
出了意外这些天除了第一天上线报平安，傅鸢已经将近两周没上线了。
可急坏了那些粉丝，这不一上线发动态，评论数刷一下就是几千几百的增加。
@一枝鸢尾:呜呜呜心疼我鸢！杀千刀的威亚，什么时候不故障，偏偏工作的时候出事！
@鸢鸢宝贝:鸢鸢要照顾好自己啊~脏活累活留给猪哥就好！他能干，你是老板别心疼员工~
……
朱歌也有自己的微博，在一众经纪人里以亲粉出圈，傅鸢的粉丝还挺喜欢在微博下和他互动，一来二去就熟了。
猪哥这个外号也随之而来。
“你这些粉丝倒是心疼你。”蒋闻也随意翻了几条评论道。
起初他还以为娱乐圈都是腥风血雨堪比古代后宫争斗，如若不然当初老爸也不会那么反对姐进娱乐圈。
不过没曾想这几条留言看下来，他突然觉得还挺温馨。
“那是，我家粉丝都是可爱精。”傅鸢毫不吝啬地夸赞她们。
蒋闻也跟着点头，不过应着应着，忽然发觉不对味了。
他指着最下面那几条评论，有些急道:“什么叫五岁小孩都比这画的好看，你这些粉丝真是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
“没说你比不过三岁小孩你就知足吧。”傅鸢果断站在粉丝那边。
“哼！”
蒋闻也索性退出微博，来个眼不见为净。
“对了，你在医院这些天，学校请假了没？”傅鸢忽然想起来这茬，忙问他。
“都过这么久了，你才想起来问我请没请假啊。”
蒋闻也话里带刺，手上却挪了条软凳坐下，并从水果篮里拿出个水灵灵的苹果，小心翼翼地削皮。
“我还以为你真把我当医院护工了呢。”
“那是，医院护工哪有亲弟弟体贴呀。”傅鸢知晓这个弟弟的脾性。
果然在她夸完之后，蒋闻也嘴角的嘚瑟怎么都压不下去，甚至还有点飘飘然。
削完苹果皮又要去给她榨鲜橙汁，在小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不怪傅鸢这个做姐姐的不够格，实在是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蒋闻也虽不是和她一个妈，但自小带他最长的除了家里的保姆就是她这个姐姐。
傅鸢的妈妈是生完她不久就生病去世了，傅爸忙于事业，一边又要照顾女儿，直到傅鸢七岁的时候才通过相亲娶了第二任妻子，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傅鸢同意后才进行的。
傅爸事业心很强，却也是个疼女儿的，再娶妻首要不看自己喜不喜欢，而是得先过傅鸢这关。
傅爸和蒋阿姨婚后不到半年，就有了蒋闻也。
偏偏蒋闻也出世没多久，公司的生意就到了最忙的时候，那段日子，才两三岁的蒋闻也话都讲不全，只知道跟着十来岁的傅鸢身后转。
家里是有照顾他的保姆，可这个臭小子，打小就只跟着她屁股后面，谁拉他走都不好使，亲妈也不例外。
傅鸢有时候觉得他烦，就用软布拴在蒋闻也腰上，另一头系在书桌腿上，这样既不用看着他有没有从楼梯摔下去，自己也可以好好地完成作业。
保姆们看了心疼，可偏偏两三岁蒋闻也每次被亲姐绑着，都乐得咯咯笑。
且家里的先生和太太见了也不反对，照顾蒋闻也的保姆们只能战战兢兢这么照顾着。
就这样安安分分拴了好几年，直到蒋闻也上小学才作罢。
蒋闻也在医院照顾了半个月，傅鸢腻了后，就把他赶回了学校。
虽说这个时节，正值暑假，但蒋闻也是个美术生，寒暑假于他而言就只是书面上三个普通的字。
蒋闻也走后，傅鸢没几天就出院了。
当然是坐着轮椅出院，安楚楚推着她，朱歌在一旁推着行李箱，一路来到医院负一层。
傅鸢拄着拐杖，艰难上了车后，朱歌就丢了重弹砸在她眼前。
“那个，综艺有着落了。”
“哪个综艺？”
朱歌摸了摸鼻头，颇有些心虚，他囫囵道:“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分手》。”
傅鸢怕自己听错，不确定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朱歌咳了两声，索性一次性和她讲明白:“就上次我不是微信曲秃儿，让他问问林西楼愿不愿意上《分手》这个节目，前两天他回我说，这事成了，林西楼同意了。”
其实朱歌话没说完全，刚开始他联系曲秃儿的时候，对方很干脆利落地拒绝了，顺便还和他吵了一嘴。
他也因此歇了赚这个钱的心思。
谁曾想到，过了几天，对方居然主动找到朱歌，说可以。
这么好的机会朱歌当然不会放弃，不过在答应之前他也故意犹豫了两下。
谁让上次曲秃儿明里暗里讽自己，他可记着呢。
作为在圈里混了十几年的老油条，朱歌自然看得出曲几禾来找自己时，话里话外的急切，和第一次拒绝自己时，完全不一样的态度。
“你主动提的？”傅鸢脸色变幻，咬着牙问出这个话。
“算是吧。”朱歌转了转眼珠，模糊道。
傅鸢:“……”
如果可以，她现在好想换了这个经纪人！
脸丢大发了！
当初为了和林西楼彻底分手，她可是放了狠话的，谁回头谁是小狗！
结果她这个经纪人倒好，巴巴地让自己的艺人去做狗！
她都能想到，未来如果真上了节目，那个家伙肯定会全方位无死角地嘲笑自己。
傅鸢深呼吸，拦住朱歌欲解释的行为。
“你应该还没联系节目组吧？”
如果只是他和曲几禾私底下的活动，那就还有挽救的余地。
谁知朱歌却在她眼皮子底下残忍点头:“其实是《分手》那边先联系我的。“
“曲秃儿那边已经签约了。”朱歌又补道。
傅鸢:“……”
完了。
良久之后，她沉声问:“签约的又不是我们，反悔应该不用赔钱吧？”
“那倒不用，不过节目组那边说了，你和林西楼要是签了，他们给你这个数。”朱歌朝她比了个手势。
“多少数都不管用，反正我不签，你让他们另找一个前女友。”傅鸢打定主意不去，直接侧过身，背对过去，避开金钱的诱惑。
“行叭，既然你不愿意，我就去拒了。”朱歌叹气，遗憾，“可惜了一套杭城市中心的房子。”
“什么房子？”
“你要是去了，一套房子不就到手了。”
傅鸢哦了一声，仍旧不为所动:“我又不缺房子住。”
朱歌听了心塞。
他缺啊！
奋斗这么多年，他还想再多买一套房子，第二套房款才攒了一半呢。
回到公寓，原本在老宅照顾起居饮食的周姨已经到了，傅鸢让朱歌先回去，楚楚留下照顾自己，反正家里房间多。
“回来啦？”周姨端着汤，听到门口的动静，忙放下汤上前去接行李。
“周姨你到这么早啊。”傅鸢扬起乖巧的笑脸。
周阿姨在她家做了十多年，早已把她和蒋闻也当自己的孩子照顾。
这次也是傅爸让她过来帮忙照顾几天。
“哪里早啊，我也就刚来，饿了吧，周姨做了你最爱的糯米鸡！”
“又做这么多好吃的！我还要减肥呢！”傅鸢被推着进了餐厅。
周姨听了，噌怪道:“小姑娘家家的，减什么肥，你看这脸，一个多月没见，又瘦了，接下来就让周姨给你好好补补。”
被周姨逮着投喂了一大碗肉后，傅鸢才终得空去浴室清洗自己。
眼下她的右手已经好了，只要在浴室里多放两个凳子，她单独洗漱泡澡已经不成问题。
医院病房再精致也没有家里舒服，傅鸢往浴缸里放了热水，滴了精油，甚至还掰了几瓣花放进去。
整个人躺下去，静静泡了有两分钟才睁开眸。
她拿起一旁的手机，开始翻看。
刚打开微信，朱歌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傅鸢定睛一看，只觉得头疼。
这下换经纪人的念头更甚了。
消息说:【我拒绝了，曲秃儿没同意，说是要和你单独谈谈。】
说罢，朱歌还贴心地附上了一个微信名片。
傅鸢又仔细一看，这也不是他口中那个曲秃儿的微信名片啊。
这明明是林西楼的！
要问她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谁让林西楼的微信此刻就在她联系人里躺着呢。
当初分手后，她是想删掉来着，结果刚点开头像，林西楼就发来了消息。
他说，你是不是想删我？只有对前任余情未了的人才会这么着急删。
当时也就22岁的傅鸢哪里经受住这么一激，自然而然就没再起删微信好友的念头，反正这玩意又不占地，留着就留着呗。
不过傅鸢虽然没删好友，但还是对他隐藏了朋友圈。
同时她也自动屏蔽了他的朋友圈。
傅鸢只当朱歌一时发错了名片，也没多想，只是提醒他，发错了。
谁知朱歌却回了句:【没错，曲秃儿说自己手断了，让你和林西楼谈，反正和曲秃儿相比，肯定是林西楼更熟啊~】
傅鸢被他最后那个波浪号给恶心到了，狠狠地打了个冷噤。
不，他们不熟。
而且手断了这个理由也太烂了，她十年前都不用了。
在给朱歌发了一个滚蛋的表情包后，傅鸢放下手机，决定先专心泡澡。
只不过心里藏着事，哪里能泡得住，不到十分钟她就出来了。
安楚楚见她这么快结束，赶紧过去扶，不过还是意外:“鸢鸢姐，不是泡澡吗？怎么这么快。”
“不泡了，有狗在咬我。”
安楚楚:“？？？”
家里没养狗啊。
傅鸢躺进柔软的被窝里，盖上薄被。
本来想直接睡觉，可桌上亮个不停的手机，扰得她心烦，如果再加点音乐，都能直接蹦迪了。
她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揪出了手机里的烦人精，她的“贴心”经纪人，朱歌。
“什么事？”傅鸢忽略掉他那些老年表情包，直接发了条语音过去。
她这条语音终于挡住了对方的表情包。
朱歌很快发话:“你们谈了没？”
傅鸢打字:【没、有！】
还有:【你、急、什、么、急！】
实则她本来都不打算谈，左右签约的又不是自己，再说她又不欠他什么。
有什么好谈的。
朱歌:【我当然急啊，早点灭掉我的希望，我好安心换个梦做。】
傅鸢:“……”
过了一会儿，她回复:【知道了，你赶紧睡去吧。】
结束和经纪人的对话，傅鸢没再有多少犹豫，很快从联系人那一栏翻到某个熟悉的头像。
边点开聊天界面，边腹诽:都三年了，头像都过时了也不换一个。
傅鸢开门见山，也没和某人客气。
直接打字:【我们来聊聊《分手》这个节目。】
时隔三年，过去的聊天记录早已不再，空荡荡的聊天界面，就只有她几秒前发出去的一句。
没给傅鸢回忆过去的机会，对方只隔了半分钟就回了消息过来。
林西楼的微信昵称就是他本名，也就不需要她再备注。
林西楼:【？】
傅鸢:【……别装了。】
又过了两分钟，那边才回:【所以现在和我说话的是人还是狗。】
傅鸢见了，差一点又爆粗口。
她现在只想把朱歌抓过来，咔咔掰成几瓣。
偏偏这时候，她不小心退出聊天界面，一刷新，发现林西楼的头像换了。
一条京巴犬，正和她对视。
傅鸢没忍住瞪了它两秒，她怀疑林西楼在内涵自己，且有证据。
深呼吸几口，傅鸢才继续敲字:【节目那事，是我经纪人自作主张，和我没关系。】
林西楼慢悠悠回:【哦。】
傅鸢忍住，心平气和继续:【所以，这事我们能当从来没发生过行么？】
她是真不想和所谓的前男友一起上节目给别人看，给多少钱她也不愿意。
这条消息发过去后，久久没得到回复。
就在傅鸢以为林西楼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她终于瞧见了那行『对方正在输入…』。
紧接着就是一条简短的消息:【不能。】
“？？？”
傅鸢气得打字道:【那你换一个前女友吧！反正我又没签字！】
林西楼:【我的酬劳分你一半。】
傅鸢:【我像缺钱的人？】
傅鸢:【还是你要破产了？】
进圈这么久，傅鸢多少也了解到圈内很多演员拍戏之余也喜欢捣鼓副业，有的做餐饮、有的去投资房地产。
生意有失有得，并不是所有的投资都能得到回报。
虽然三年没怎么联系，但傅鸢多少知道林西楼不是个缺钱的人。
可他答应上这个节目，除了缺钱这个理由，傅鸢却又想不到其他的。
林西楼又不回消息了。
这让傅鸢再次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林西楼该不会染上什么赌瘾了吧。
所以这会儿没钱了，拐着弯来找她这个前任借。
前阵子还火过一个热搜叫#前任突然来找我了#，下面的评论出奇一致，都是借钱这个理由。
思来想去，傅鸢决定问清楚。
【你是不是没钱——】，字还没打完，林西楼终于给了回复。
【攒聘礼呢，毕竟我行情这么好，说不定哪天就要结婚了。】
傅鸢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借钱，他攒棺材本，她都不拦着。
不过林西楼这话的意思，他谈恋爱了？
也对，都分手三年了，丧偶都能再找，更何况他们就只是简单分个手。
他三年抱俩，傅鸢都没意见。
于是想通了的傅鸢表示由衷的祝福:【恭喜啊。】
林西楼:“……”
傅鸢:【既然这样，那你还是多多拍戏吧，上这个综艺实在是委屈你女朋友了。】
林西楼:【你说的也对，反正你又不用攒聘礼。】
傅鸢:“……”
这是拐着弯嘲讽她没人追是吗？
傅鸢:【谁说不用，我攒嫁妆不行？】
林西楼:【呵呵，你也有人追啊。】
靠！
孰可忍孰不可忍！
傅鸢:【我告诉你，追我的人都从杭郊大道排到宁德高速出口了！】
这两个地方分别在杭城市区的一南一北。
林西楼:【高速公路禁止行人通行。】
傅鸢:【……】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