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的不止宿傩一个》三分糖微甜

28、不正常的测试

　　28

　　翌日清晨，虎杖悠祈又回归豁达心境。
　　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后，虎杖悠祈迅速完成洗漱，穿好运动服到昨天踩过点的操场去。

　　七点半，五条悟踏着晨风走进高专，路过灵碑，忽然感到一阵旋风刮过。
　　五条悟：“？”
　　大清早的，哪里来的妖风。

　　定睛一看，粉黑身影渐行渐远，没过两秒，虎杖悠祈在他视线中变成一团黑点。
　　稍微动了下脑子便明白虎杖悠祈是在锻炼，意识到这点，再回味她的速度，五条悟不由推了推墨镜，哼起不成调子的歌。

　　不得不说，由于五条悟出身和成长环境既优越又糟糕，加上他自身过人的天赋使然，五条悟的脑子处理起人际交往时会分“等级”。当然，五条悟对他麾下的每一个学生都会尽心教导、用心对待，但他对学生们的期待时不同的。
　　只要相处一段时间，五条悟就能大概摸清楚每个学生的的上限。

　　目前为止，虎杖悠祈展现自身超过天与咒缚者的体能、容纳诅咒之王灵魂和无效化剧毒的体质、压制宿傩甚至把宿傩化为式神的“术式”，而她展现出这些东西时，还处于青涩的发展期。
　　虎杖悠祈在自身变强的道路上仅仅迈出了一小步，就已经比大多数人要强，站在许多人无法企及的起跑线上。
　　这怎么能叫五条悟不惊喜？

　　第一次上课，面对提出入学测试的五条老师，虎杖悠祈面色懵懂地嗯啊两声，答应下来。
　　测试内容是体术搏斗，分为上下两场，区别是用不用咒力。

　　不带咒力打架，这是虎杖悠祈擅长的领域。
　　她动了动肩胛骨，在开打前还和五条悟开玩笑：“老师，通不过入学测试会被退学吗？”

　　五条悟手抄进裤袋里，把墨镜换成特制眼罩。
　　这是他对虎杖悠祈体术天赋的尊重，试探她的体术水平和直接干架不同，他得控制咒力一步步加砝码。墨镜会在他高速的动作下滑动，使他分心。

　　试探结果不准不要紧，万一他控制不好肌肉本能反应，不小心用了超出的力道把人重伤就不太好了。
　　“欸！”听闻虎杖悠祈的玩笑话，五条悟打了个响指，他笑意吟吟地说道，“抱着这样的信念攻来吧，悠祈。”

　　“安心地大胆用力吧，老师我可是最强！”
　　饶是他如此宣言，也看到过宿傩和他真刀真枪打过一场，虎杖悠祈的第一击仍是谨慎的，她把力道和速度控制在随时可以变换的范围。

　　因为五条悟说他刚开始可能会把体内的咒力流动水平控制在非常微弱的程度，然后逐渐升级。
　　五条悟手腕一转一推，便挡住虎杖悠祈第一次攻击。

　　旁观他人战斗固然能增长见识与经验，但这都比不上亲身上阵来得更直观。
　　感受到五条悟的力量与战斗技巧不同凡响，虎杖悠祈瞳孔微张，蜜金眼眸牢牢盯住比自己高大得多的老师。

　　全力攻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就极限在哪里。
　　虎杖悠祈“听到”五条悟无声的宣告。

　　想了想，虎杖悠祈先停下来，把运动服外套脱了扔在操场的草地上。
　　站在旁边的伏黑惠不懂：“……”她脱衣服干什么。

　　五条悟朝虎杖悠祈勾了勾手指。
　　虎杖悠祈认真起来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淡：“老师，我上了。”

　　虎杖悠祈的初级速度在咒术师眼里并没有到看不清的地步，她这次的攻击思路也没有丝毫狡猾之处，看上去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击。
　　接住拳头的五条悟却轻轻咦一声。
　　这一拳……好重！

　　顶尖职业拳击手400磅力量的拳头对于五条悟来说，只要用上一点点咒力就可以抵挡、反击。
　　可虎杖悠祈的拳头力量远远超过了五条悟设想的上限，他本能地使出一成半的实力去接住这一击。
　　按照换算……悠祈这一拳力量有吨级吧？

　　见五条悟依然能轻松接下或躲过进击，虎杖悠祈一拳更比一拳快，使出的力量层层递升。
　　虎杖悠祈随意发起一记倒踢腿攻击，地上的青草瞬间被她制造的劲风压倒在地，再起不能。

　　五分钟后，五条悟叫停了第一场测试。

　　“悠祈，你了解自己的实力水平吗？”
　　虎杖悠祈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大概？”

　　以她的身体素质，世上没有仪器能准确测出她的身体数值。
　　系统倒是具有这个功能，但是要花钱，深层次测体能数值5心愿积分一次。花费看似不多，但虎杖悠祈在遇到五条悟、从他身上得到5点心愿积分之前，是没有余额支持她测试的。

　　十年前，虎杖悠祈从涩泽龙彦和宿傩身上积攒下10点心愿积分，平静生活的十年间也陆陆续续攒了10点积分，总共20点心愿积分，虎杖悠祈一点都没花在自己身上。
　　她把全部的心愿积分都拿来购买[肺癌靶向药（定制）]，让爷爷能多活至少五年。

　　——前世虎杖悠祈在祖父因为肺癌去世后会有意无意地关注癌症治疗的消息，她记得很清楚，2018年11月会有一款叫拉罗替尼的抗癌药物上市，这款抗癌药对于体内有NTRK基因融合的癌症患者能达到总体缓解率80%的神奇效果。

　　虎杖悠祈以前喝醉过的时候曾认真拿着一张纸算，假如爷爷活到了抗癌药上市，家中储蓄能买多久的正版药、能不能支撑到孟加拉版抗癌药的出现，她辍学去打职业拳击又能赚多少钱……最后她没能算出来，因为她酒醒了，明白一切假如都没有意义，就不消耗自己的脑细胞了。

　　确认爷爷吃的系统出品的抗癌药起效后，虎杖悠祈高兴地拉着系统说了很多话，中心思想是表达感激和善意。
　　系统了解她的事，明白宿主忘了使用积分，于是问她要不要现测，能很快得到数值。
　　犹豫了一下，最终虎杖悠祈花掉刚到手的积分进行测试，她面临的新挑战需要她增进对自身躯体的了解。

　　【检测者姓名：虎杖悠祈

　　种族：人类·女性

　　身高/体重：160cm/60kg

　　力量：15吨（打穿一面混凝土墙需要12吨的力量，而你轻轻松松，不要怀疑，你是人间行走的理智型Berserker！）

　　速度：120km/h……33.33m/s（……平时的奔跑速度控制在3秒50米真是辛苦你了，请注意奔跑规范，拒绝酒跑！）

　　体质：？？？（你已经突破了种族极限，没有参考对象。）

　　耐力：？？？（你真奇怪，明明可以不眠不休地战斗三天三夜，但你居然十点就打哈欠想睡觉。）

　　精神：？？？（你已经突破了种族极限，没有参考对象。）

　　灵能感知：7（远远低于咒术师平均水平，已经不是偏科，而是瘸腿的程度了。）

　　咒力术式：5（虽然你不擅长用咒术打架，但你精通用术式切菜剁肉加快做饭速度，真了不起！）

　　理论学习：4（普普通通，忍住听高深知识时发困的欲望好吗？）

　　谋略心机：3（不会骗人，容易被骗，多看点防诈知识。）

　　天赋开发：15%（……%&*#）】

　　除了体质、耐力和精神三项无法测出外，虎杖悠祈的其他项目数值一目了然，对于她的未来提升有方向性指导的价值。
　　……就是测试后面的评语令虎杖悠祈有点囧。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虎杖悠祈挑了力量、速度和咒力术式三项，把数值打了点折，含含糊糊地告诉五条悟。
　　“没有钢筋的墙我打穿还是很轻松的，力气应该在十来吨左右；平时跑步速度基本维持在3秒50米的水平；咒术方面……呃不是很会。”

　　看似不在意实则竖起耳朵的伏黑惠：“……你是大猩猩吗？”
　　原谅他无法保持酷哥人设，吐槽脱口而出，实在是新同学不做人！

　　五条悟沉思：“惠，你这样说女孩子，很失礼哦。而且悠祈她比大猩猩厉害多了，拿大猩猩和她比是越级碰瓷吧！”
　　他露出灿烂微笑，朝虎杖悠祈比了个大拇指。

　　虎杖悠祈对他们被惊讶的情况下说的评价不置可否，耸耸肩膀：“我生下来就这么个体质。”她把因为运动而落在肩膀处的长发甩回身后，满不在乎地说道，“就像我天生长了一半粉色头发一样。”
　　她甩长发的画面勾起五条悟的心不在焉，听闻虎杖悠祈无意中吐露的关键信息，五条悟眉梢微动，记下这两点，打算以后继续追查。

　　他目前拿到手的资料显示，虎杖悠祈和他的家人与咒术师一点关系都没有，在世俗层面也没有出奇之处，看上去就是很平常的日本中产家庭。唯一有点不寻常的就是母亲早逝，父亲常年在海外工作，以赚取不菲的外派薪资。
　　但对虎杖悠祈稍微了解一点后，就无法忽视她身世体质的违和感。

　　五条悟嘴上不说，心中对她其实非常在意。

　　心思深沉的成年男人笑着把话题引向下半场测试。
　　不出意外，一旦把咒术运用加入考量，虎杖悠祈的表现只能说差强人意。她加上咒力后体术具有更上一层楼的威胁力，比一般二级咒术师也不差什么。

　　对于这个测试结论，五条悟没说什么，他早有预料。
　　结束测试，上完课后，虎杖悠祈回到宿舍，东挪挪，西蹭蹭。

　　宿傩很想嘲讽她磨磨唧唧的样子，但他忍住了，暂时没开口。
　　他等着虎杖悠祈先向他低头服软。

　　长时针嘀哒哒走过一圈又一圈，虎杖悠祈疯狂搔动披散的头发。
　　……啊！

　　“……喂，宿傩。”她干巴巴地叫同居人的名字。
　　眼前的场景立刻从桌椅白墙变为血海白骨，宿傩翘着腿，左手支颐，冷漠地俯视她。

　　诅咒之王半拉着眼睑，磁性的声音充满高高在上和漫不经心的意味，看着她，戏谑一笑。
　　“无法忍受弱小，来向我求饶了吗？”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