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当怪盗KID|黑羽快斗服下APTX-4869……》冰泠涙

2、章二.梦魇

　　章二.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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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
　　真是一个让人接受不了的现实……
　　不过，更接受不了了……
　　白马探！
　　以为怪盗基德变小了就好欺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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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没……没死吗？
　　命还真是硬啊……
　　挣扎着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还有一种淡淡的苏打水的味道……医院么？痛……啊，不好！身上的……还是KID的衣服呢！
　　猛的坐起，却惊醒了伏在病床上休息的人……白马？
　　“黑羽你醒了啊……”白马探疲惫的抬起头来，然后拿出一个手机发个短信后，方才打着哈欠埋怨：“偷宝石也不小心点……害的我和红子，那位老大爷三天三夜没睡。困死了……”
　　偷宝石？难不成露陷了？！
　　探很轻易的察觉到了黑羽快斗眼中的警惕，于是非常干脆的说：“是，我非常想把你送进监狱——可你现在的样子，再笨的人也不会信你是KID吧……当然，我是好不容易接受事实的。”
　　“是……么？”笑，快斗踮起脚想走走，却被探拦住：“那个……你的伤还没好。”
　　“放心，死不了。”快斗突然很疑惑的盯着白马探，“诶……白马啊，你什么时候长那么高啦？”
　　沉默。
　　快斗突然明白了什么，推开白马阻拦的手，跳下床，艰难的走到镜子前。
　　惊住。
　　镜子里的分明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快斗疑惑的皱着眉，孩子也同样的皱着眉。他终于清楚了，镜子里——就是儿时的黑羽快斗！
　　“黑羽……”身后的声音哽住，快斗将手放在镜子上，与那个孩子的手心重合。“他就是我，对不对？”快斗的语调分外冷静，但白马探却听出了一份凄凉。
　　病房的门被推开，快斗从镜中看见黄之助向自己走来。“快斗少爷……”黄之助站在他身后，一脸自责的神态，他苍老的眼睛中不满血丝。红子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她很憔悴，是的，憔悴，快斗何曾看到过如此苍白，没有声色的红子？对了，还有白马探，果真都是憔悴的呢……
　　——偷宝石也不小心点……害的我和红子，那位老大爷三天三夜没睡。困死了……
　　这哪是侦探说的话啊，白马……
　　“呼！”他利落的转身，脸上顿时笑容是、灿烂，“变小了不是也蛮好玩的嘛——起码我不用被某位仁兄送进监狱了吧？”
　　“快斗少爷？！”黄之助惊喜的泣不成声，“你……你没事就好……”
　　哪能没事啊，寺井爷爷……
　　只是，
　　微笑着看着那三个喜形于色的人，
　　不能让他们因我受到伤害而已……

　　⑥
　　橘色温暖的路灯，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快斗反叉着手，十分悠闲的看着面前的屋子：“哦，这就是寺井爷爷帮我要的房子啊，不过——”斜着眼盯住白马探，“为什么要跟你住。”
　　“喂喂喂，什么口气！”探十分不悦的蹲下来，与快斗平视，凶神恶煞的目光吓得快斗退了几步，“你现在可是小孩子耶，不找个监护人容易让别人起疑。好不容易在离你家远的米花町寻了处房子，还挑三捡四的！”
　　“不过呢……”快斗抬头，看这处房子的名牌，“工藤呃。这户人家……是不是寺井爷爷向工藤伯父要了钥匙？”
　　“是啊，寺井爷爷说，是外国小说家，你父亲的好友工藤优作的房子。”白马探托腮想了想，又补充道，“好像那个蛮厉害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也住这里。”
　　“啪”一声，快斗一下子摔到地上，然后爬起来吼：“工藤新一！侦探！……你不知道我对侦探过敏么？”
　　白马并不理会他，拿出钥匙就要开那扇沉重的铁门，快斗也不再嬉闹，表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你们让……青子知道了么？”
　　“啊，按照你说的，对外人隐瞒了，就是说你出国留学……可是这样好吗？我和红子都知道了，中森青子对你来说也不是外人啊。”
　　快斗苦笑一声，答道：“你以为我想让你和小泉知道啊？高中生变成小学生本来就是丢面子的事，何况……那个组织……”门缓缓打开，快斗走进去，又继续说，“那个组织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他们认为KID死了，可那个被他们称为木槿的少女知道我活着，还知道变小这回事。虽然她向你们承诺了，可万一呢，万一她告诉组织了呢。那么，你们就危险了……连累的人太多了……”
　　走在前面的白马忽的一个转身，示意快斗不要说话。庭院中立刻安静下来，街的另一端传来脚步声，很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
　　有人，有人向这里走来。
　　说话的声音也逐渐清晰，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清脆的，非常细腻，而且明净的声音。探和快斗交换了一个眼神，笑。心刚刚安稳，女孩的声音却戛然而止。半开的门被完全推开。
　　“新一……是你么？”
　　月光下的少女，有着高挑修长的身材，美丽清爽的容颜。青子，像极了青子！
　　“……中森？”白马疑迟着叫出了口。快斗却蹙紧了眉。
　　不是！
　　不是中森青子！
　　纵使有一样的容貌，但气质却是绝对改变不了的。面前的少女是温婉的，有着安之若素的清淡笑容，就如同一朵倾向素雅的兰花。但他的青子，是个孩子气的傻傻的女孩子，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子！
　　快斗正诧异间，从兰身后跑出来了一个孩子，六七岁的男孩子，气喘吁吁的，将兰护在身后。
　　小……小侦探么？
　　③
　　可是真的没有想到会以这种尴尬的情态见面呢，小侦探。
　　怪盗基德现在时与你一样的年龄呢……真是一个厉害的讽刺。
　　心底中就泛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快斗摇摇头，把这份心酸甩出心底。然后他走向柯南，走向那个一脸紧张的小侦探，非常友好的伸出手：“我叫黑羽，玄翼，请多指教。”
　　在少年一脸的疑惑中，快斗忽的便在心里嘲笑起自己来了。黑羽玄翼，呵，怪盗基德这次失手的那颗宝石，就叫“玄翼之石”。
　　原来自己念念不忘的，还是那颗未得手的石头罢了。

　　少女习惯性的赤着脚，走过冰冷的瓷砖。白色的瓷砖反射着凉意，从早已麻木的脚踝直达内心，她抿着唇，是的，冷，好冷……
　　便蹲了下来，双臂紧紧的环绕住身体——肌肤也是冰冷的，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血，是不是也随着组织暗黑甬道中的阴森的寒气而冰住了。
　　这种寒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少女别过头去，正看到自己靠着的墙上冰冷的瓷砖。
　　她安静的凝视着雪白的瓷砖。她有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她在那些青白分明的瓷砖中看眼睛映出的影子。苍白的轮廓，苍白的瞳孔，带着恰如其分的模糊。
　　她看见瓷砖里的手缓缓抬起，指尖在空气中无声的写着：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然后，她咯咯咯咯的笑弯了腰，带着复仇的快感。
　　脸乖巧的贴住冰冷的瓷砖，寒气已经缓缓涔透进脸上细嫩的皮肤中，混杂着泥土的青涩。她闭上眼睛，将身子紧紧贴住墙，蜷缩成一团。
　　如果就这样死了该多好。
　　该多好……
　　④
　　柯南焦急的踱着步子在房间里转悠，远远的可以看见工藤邸里的灯火。夜色很浓，他的疑惑一点点增加。
　　手机短信铃声，终于响起。急促的，尖利的划破寂静的夜。
　　他急忙展开，面色更加凝重——并且阴沉的恐怖。手机光亮的屏幕上，是工藤优作回复，暗黑的字体，弥漫着冰的寒气。
　　——不，我只听说过白马探这个名字，但并没有和他有多少来往。而且……黑羽，我认识的黑羽不是叫玄翼。
　　柯南的心一点点沉重起来，爸爸不认识他们，更不可能让他们寄住在我们家，可他们有钥匙啊，来历绝对不简单。并且，那个叫黑羽玄翼的男孩子，眼中闪烁的是狡黠的类似成人的光，还态若大方的向他与兰打招呼介绍自己呢。白马探，据他所知，也是个高中生侦探吧……
　　如果做最坏的打算，那么，呵呵——
　　组织……
　　黑衣组织的人！！！
　　冲出毛利侦探事务所，兰还来不及拦他，他飞快的，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她刚要去追，却接到了柯南的电话，那端的人气喘吁吁，吼：“兰！我去博士家住！”只是七个字，就没了声响，接着传来嘟嘟的忙音。
　　真是的，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扶住墙喘气，歇息了会儿后，柯南竟翻过那道铁栅栏跳到地上，还保持着落地的姿势，却听见鼓掌的声音，是黑羽，他一脸赞叹的神色：“身手真利落!”
　　“你是谁？！”柯南站起，与黑羽平视。
　　黑羽一征：“黑羽玄翼啊！”其实是一惊的，怪盗基德的身份，那么快就被识破了？
　　“是么？”柯南诡异的笑，“没那么简单吧？”
　　没那么简单呵。
　　黑羽给他的映像，不是一个孩子，而像极了一个少年。一个笑着，如同自己一般伪装着的少年。
　　如果真是组织的人……呵呵，虽然他几千次的安慰自己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还有很对很多可能呢，但是如果面前的人真是组织的孩子，那么……做个了断吧……柯南记得自己承诺过的，要保护好兰，对了，还有灰原……
　　柯南忽的看到那个人脸上的笑，黑羽嘴角的那个自信的弧度。那么一霎那，或许是错觉，柯南分明看到了怪盗基德，如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在寂静的黑夜，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好像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露出自信的笑容……
　　快斗看见柯南脸上惊诧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小侦探还不知道自己是怪盗基德，于是立刻收敛了那种怪盗基德特有的扑克脸，换上小孩子的纯真笑容L:“什么呀？什么没那么简单啊？小……”后面的话他吞进了肚子，虽然他那么像说出来。
　　小——侦——探。

　　柯南愣了愣，也笑：“啊，那让我住这里好不好？”无论怎样，先弄清楚这两个人的身份再说。所以他未等黑羽玄翼的回话，便跑了进去，与黑羽擦肩而过时，他悄声补了一句：“你们没有得到工藤优作的许可而住进来的吧。”
　　“啊哈，”黑羽看着柯南的背影消失在屋子里，并不理会他是否听的见，也许黑羽根本不想让柯南听见，他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不是啊，我父亲还在时，你们刚搬进这房子时，工藤伯父就给了我们钥匙呢……这样，算的上是同意了吧。”
　　是让这个小侦探，警惕了么？
　　真是对不起啊……

　　⑤

　　凌晨时分柯南便醒来了，摸索着走出卧室。

　　好久没在自己家住了，若不是兰隔那么些日子就清扫一番，怕真成元太他们口中的鬼屋了吧。

　　想到兰，柯南就不自主的笑了，心头一暖。

　　这个傻丫头，还在等新一呢。可是，这个让她等那么久的可恶少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过……努力下去吧，回去的日子不远了。

　　到那时，他一定用最真实的声音，把一切都告诉她，一切。

　　灯还开着，书房的灯还亮着。

　　从门缝中流出的光，并不强烈，只是灼伤了柯南习惯黑暗的眼。

　　有人在里面么？

　　转动门把，书房的景致在门的推开中跃现。黑羽蜷在地上，已经睡着了。他的脸上盖着一本书，这本暗红色的书遮挡住了他的表情。四周零散着丢着一些书，看来是看书看的累了才睡着的。

　　真是狼狈呢。

　　悄声走过去，将黑羽身边的书都收捡好了，然后柯南才去拿那本书，放好书后，他刚要出去，忽的看见黑羽睡熟时的表情。

　　心就这样微微一痛，对他的警惕也烟消云散。

　　他的表情如此的疲惫，还有一份抹不掉的忧伤，他眉头紧紧蹙着，眉宇之间满是痛苦。

　　这哪是一个孩子应有的表情啊，连历经沧桑的老人也不应该有这种表情！

　　究竟是什么，让黑羽在睡梦中还如此忧伤？

　　可是柯南真的无法把白天那个嘻嘻哈哈的黑羽同这个孩子联系起来！这个人，真的如此善于伪装，或许只有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才会露出真实的，疲惫的自己吧。

　　叹一口气，随手拿起书房的毯子给黑羽盖上。柯南就静悄悄的离开了。

　　真的很像自己，柯南心中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

　　⑥

　　黑羽低着头走在街上，阳光从黑暗中射出，绚烂的金色温暖了整个东京。不平的石板上还残留着不多的积水，踩踏着，可以听见它流动时发出的浑浊的声音。

　　白马早晨说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嗡嗡的，那么烦人。

　　——黑羽，要不你去读小学吧？不读总不像一个正常的小学生,更何况，寺井爷爷早帮你吧证件办好了。

　　什么嘛……让一个堂堂高中生去读小学……

　　老天啊，杀了我……啊不，杀了让我变小的人吧！

　　白马探的出现让帝丹高二（B）班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日英混血儿，如此阳光的站在班门口，只是一霎，班上就安静了下来。

　　他走上讲台，肩上的老鹰目光犀利的盯住班上莫名的同学，他说：“我叫白马探。”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高中生，侦探。”
　　于是班上就喧扰起来，园子扭头看着毛利兰，似笑非笑的模样。兰嗔怪的看园子一眼，并不理她。
　　又是侦探吗……
　　新一……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白马路过兰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那么巧啊，你也在这个班。”
　　恩？
　　园子笑嘻嘻的对兰说：“你认识他？"
　　“啊，他现在住在新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