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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十二章 无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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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二楼的隔间，被墨色的窗帘密实地罩住。
房间里盈满了昏暗的光，台灯是开着的。那个墨绿色眼眸的少年坐在床头，静静地盯着墙壁上挂着的电视屏幕。
他离她并不远，他就在这里用视频看着隔壁房间里的一切。
他看着她进去，看着母亲冲向她，在她身上厮打着。他就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忽然，他觉得有些奇怪……那个少女并不还手，有时候会躲闪，可更多的时候静静地看着母亲。
他看见母亲将那个花瓶扔向摔倒在地的她，她侧身躲开了，可落地的瓷瓶的碎片却毫不留情地刮开了她白皙的额，留下一朵血红色的花。
他的手动了动。
她不会呼救吗？为什么她要任着母亲打她？
……
为什么不还手？
……
为什么不尖叫？
……
只要叫出来……他就放过她啊。
为什么只是紧紧地抿着唇，倔强地盯着他已经疯癫了的母亲……那种倔强，忽然让他有种想要就这样折磨死她的想法……
……
死掉吧，都死掉吧……
陪他一起，腐烂掉吧。
是不是所有爱他的人都不会有好结局呢？
……
落落……来带我走吧……
我不想再害别人了……带我，和你……一起走吧。
……
视频中，母亲将壁炉边的台灯扔向她。她没躲，任着那灯擦着她的脸飞过，在她娇嫩的面颊上又多擦出了几道血痕。她还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母亲，那样倔强地看着母亲，仿佛要透过母亲看到些什么似的。
接着，他听到外面的惊叫声。他走到窗边，往下看，厚厚的窗帘遮住了他的身体，他看见那个总喜欢跟着她的少女咒骂着仰头，然后脸色由愤怒转为惊讶……再到恐惧而焦急。他看到那个少女慌乱地拿出手机，按号码……大声叫着洛茗夜的名字。
他拉上窗帘，房间又回到一片昏暗中。
他看见母亲把桌上沉重的砚台扔向她，砸在她胸口，她倒在地上，琥珀色的眸子还是安静地，倔强地睁着。
他走到母亲的屋外，打开门。
那个少女抬眼看他，忽然他心头一滞。
那眼里闪烁的光芒似曾相识……是她在树林里向他求助的那次吗？
……
或者，更早？
……
她看着他，乌黑的大眼里尽是惊恐无助……
……
那明明是倔强啊……他忽然抱住头，蹲在地上。
他的心里太乱了，以至于没有看到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
……
仿佛是那般纯净的笑容啊！
……
心会疼吗？知道吗？我的心好疼呢……
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被人爱的感觉……因为像你这样满身罪恶的人，不配被爱。
……
母亲扑向他，死死地抱住他的脚。
“你看！狐狸精要死了。狐狸精死了就没人勾引你了，轩，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他扯开母亲的手，走向那个倒在地上的少女。
将她抱在怀里，他的声音温柔地犹如催眠曲般，“第二个要求，算你完成了。”
他抱着她走到另一间屋子里，他用纱布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污，温柔地，犹如对待爱人般地看着她。
他用手，描绘着她的轮廓。她闭着眼，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
……
你知道吗……我多想你永远这样闭着眼。
你知道吗……这个时候的你，和她如此相似。
你知道吗……千万不要爱上我啊，因为……我不想要你和她拥有一样的结局。
……
那个满脸惊恐的小女孩愣愣地盯着这里，他无法做任何事，只得任由自己渐渐靠向她。然后，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一朵白色的云彩倏地打散，鲜红的花朵随即和着一个女人的尖叫声绽放开来。那个女孩还站在那里，她的眼睛凝视着他的。她雪白的亚麻裙印着丝丝鲜红的颜色……
他闭上眼，放在她脸庞的手顿住了。
……
我不想……再那样一直无助下去。
落落……求求你，帮帮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