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圣诞舞会（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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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特，刚刚那个女生太糟糕了，呃……你要离她远一点……”
“好。”
“你的舞伴……好漂亮，你喜……喜不喜欢？”
“不喜欢。”
“唔……别喜欢她们……简直太讨厌了，你明明……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
“破特……”
“嗯？”
“你不要喜欢她们，喜欢我好不好？”
格兰芬多暖乎乎的休息室里，醉醺醺的德拉科揪着哈利的衣领，努力的将焦距对准他的脸。
“别晃……”
他打了个酒嗝，另一只手用力的扶住了哈利的肩膀，表情异常认真地重复了一遍，“你喜欢我好不好？”
那双浸染着醉意的灰蓝色眸子贴得极近，在壁炉摇曳的火光下格外的动人。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才问：“理由呢？”
“喜欢本少爷……居然还需要理由的吗？！”德拉科不可思议地睁大眼，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太无理了，甚至开始委屈起来，“你凭什么不喜欢我呢？”
哈利轻声的笑了，捏了捏他红扑扑气鼓鼓的脸，“这么霸道的吗？”
“你说呀，”德拉科相当的较真，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副气势汹汹讨债的模样，“我都这么喜欢你了，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昨天你还别着波特臭大粪的徽章，满校园的晃悠呢。”哈利垂下眼，轻轻握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指头，“马尔福少爷表达爱慕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可我晃了一整天都没遇到你。”
德拉科说着，表情变得有些失落，小声的嘟囔道：“这个学期……你连和我吵架都不愿意了……”
哈利低低的叹了口气，认真地说：“我从来都不想和你吵架，马尔福。”
“破特你这个胆小鬼！大混蛋！”德拉科像是没听到一样，脑袋抵在他的肩上滚来滚去，软软的抱怨里忽然带上了一点哭腔，“霍格沃茨怎么这么大……你到底去哪儿了……”
“别躲着我啊……”
——简直太犯规了。
哈利感觉自己因为这人的靠近噗噗乱跳的心，像是被个大柠檬给撞了一下，酸酸涩涩的，还有点疼。
“虽然你喝醉了会更可爱一点——”
他在重重干扰下，费力的从手边的矮柜里翻出一瓶解酒药来，拧开瓶盖递到德拉科唇边，凝视他的眼神明亮又柔软。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在清醒的时候告诉我这些……德拉科。”
铂金少年皱起了鼻子，很嫌弃那股怪味，“噫——”
“喝了它，我再告诉你，”哈利慢慢的放低了声音，“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德拉科犹犹豫豫地靠近了一些，突然又退了回去，警惕地看着他，“不许骗我！”
哈利莞尔一笑，“不骗你，我保证。”
努力判断了一下他诚恳的表情，德拉科这才就着他的手，咕嘟一口把药给喝了。
哈利就这样定定的看着那张脸，从苦到皱成一团，慢慢的变成了茫然，最后，直接就僵在那儿了。
终于清醒过来的德拉科很想骗骗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
他才没有当着全体霍格沃茨成员和外校师生的面争风吃醋，才没有被个丑八怪刺激到当众强吻波特，才没有傻乎乎的向自己的死对头告白撒娇……
他慢慢低下头，发现自己还坐在哈利·救世主·波特的大腿上，一只手死死按着他的肩，将人困在沙发的一角，活脱脱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样。
德拉科的脸红了白，白了又红，呆了半晌后才拿哈利肩膀借力站了起来，死撑着眼看就要崩溃的表情别扭曲得太厉害，急促地吐出几个字眼来。
“我……喝的有点多，打扰了……”
他转身就想跑，没走出几步，身后响起一个平淡的声音。
“你再逃一步，我马上去追求那个女孩。”
德拉科脚下一个急刹车，垂在身侧的手指头悄悄攥紧了。
“关我什么事——”
他紧紧咬着下唇，心里恨恨地骂自己没出息，眼角因为尴尬与羞耻变得越来越红，可直到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近，都没能指挥自己再向前走上一步。
哈利来到他面前，看着那剧烈颤抖的眼睫，为他的逃避生起的那点怒意，全都化作了一声低微的叹息，“不想听我的回答了吗？”
德拉科难堪地别过头，吸了吸鼻子，破罐子破摔一般的嘟嚷道：“你要笑话就笑话好了，反正，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也都笑够了——”
梅林啊，爸爸会杀了我的！我一定是史上最最丢人的马尔福了！
他满心悲愤地想。
还有什么比乐此不疲的找人茬好几年，却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喜欢人家更可笑的吗？
“一点也不好笑，”哈利低下头，伸出手指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湿意，翠绿色的眼眸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睛，“能被马尔福少爷看上，我很荣幸。”
他的神情太过温柔，让德拉科几乎有些不知所措，满腹的不安与质疑全都没法儿说出口。
“我以为你很讨厌我……”他喃喃地说，不希望自己像个自作多情大傻瓜一样，去期待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
哈利有些苦恼地皱起眉，“每次冲突不都是你先挑衅的吗？”
“是你先拒绝我的，”德拉科下意识地反驳，“在火车上，一年级的时候，为了那个韦斯莱！”
“那也是因为你表现得像个高高在上施舍友情的大少爷，还那样讽刺我刚认识的朋友。”哈利耐心地说，忽然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不过，你好像已经很久都没和罗恩他们吵架了，从来都只针对我。”
“不那样你都不正眼看我——”
话音刚落，德拉科气咻咻的表情瞬间定格，满脸懊恼地闭上了嘴。
哈利倾身逼近了他，语调柔软地问道：“如你所愿，现在我看着你——只看着你，你为什么又想要逃了呢？”
黑发少年眼带笑意，微微扬起了眉，“难道是害羞了？”
“哈利·波特！”
德拉科瞬间炸毛，“我哪里逃了？！哪里害羞了？！不就是喜欢你嘛！你哪来那么多问题乖乖被我喜欢就好了呀！”
“要不然呢？”哈利慢吞吞好脾气地问，“你还要调戏我一回吗？”
调……调戏？！
德拉科的视线忍不住下滑，落在他微微翘起的唇瓣上，想到不久前发生在礼堂里那个众目睽睽之下的亲吻，他又羞又窘又抓狂，一张脸咻的一下，红的都快要冒烟了。
让我死吧——
“那你想怎么样……”他弱弱地问，气势一下子低了下来。
可当时……哈利明明有在纵容他……
想到这一点，他突然间心慌起来，眼睛左瞟右瞟的，就是不敢看面前的人。
“不如先定个名分？”黑发少年挑起他的下巴，用一种征询意见的语气，好声好气地问他。
德拉科傻乎乎的望着哈利，一个温热的吻落了下来，很轻的碰了碰他的唇。
“你看多巧，我正好也喜欢你呀，我的小少爷～”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圣诞舞会（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