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昔日的审判（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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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上午11点21分，地方法院，被告人第2候审室。
“真不愧是成步堂君，你果然不负我的期待呢。”奈奈伏，或许，应该是扎克先生笑着叉腰道。
成步堂可就没他那么好心情了，他严肃道：“希望现在还不算晚吧，请你把事情的经过更详细地告诉我。”
扎克先生低头，高礼帽把他的表情遮住：“就算我说了，你大概也不会相信我吧。这样的话，我想你还是自己去寻找答案比较好。”说完还露齿笑了下：“请你体谅一下我吧。”
成步堂眼神坚定地说：“你觉得这样就好了吗，总之，请你告诉我！案发当晚......实际情况究竟是怎样的？”
扎克先生眨眼，示意自己的无辜：“哎，你别一副这么可怕的表情嘛，会把美贯吓哭的。”
这个人到了这种情况居然还笑得出来！不过——
成步堂环顾四周。说起来，没看见那孩子啊，去哪里了？“说起来，那孩子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可能去演出了吧。”扎克先生道。
8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去演出！“你不用去找一下吗？”
“哎呀哎呀，成步堂律师这么喜欢美贯吗？难道是想当美贯的父亲吗？不可以哦，美贯已经有父亲了。”成步堂听了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当那孩子父亲了，我才26岁啊！“不过，放心吧，美贯能够照顾好自己的。”扎克先生自信道，“自从那孩子失去母亲后，她就已经可以照顾好自己了。”
失去母亲成步堂惊讶地看着扎克先生，说起来，确实作为妻子，丈夫被告了应该会来才对，可目前为止都没有来就是这个原因吗？不过为什么会失去母亲呢？
在成步堂还想进一步深入这个话题时，扎克先生开口：“你也看到了，问题就是那封信。”
成步堂说到这个叹气，说道：“啊啊......[向额头开枪]为什么要这么乱来......”
扎克先生顿了下，道：“没错，的确......这是有[理由]的。既然是师父的命令，就算是死也不能违抗......”
该怎么说呢...真是意外的忠心啊...
成步堂略微迟疑地问道：“这，这到底是？”
“现在的话，就算我死了也不打算说。”
看着扎克先生虽笑着，但眼里透露出了不可忽视的严肃，成步堂再一次感到头疼。这种忠心真是太为难律师了吧。不过，[现在的话]？这算什么啊...
“我们就是这样苟且偷生的...这个，是我们一直到死都要背负的十字架。”
“[我们]？”成步堂疑惑道。
“比起这个，还是先说案发当天的情况吧。”
转移话题么...哎呀哎呀，真是个我行我素的大叔哪。
扎克先生双手环抱在胸前：“当然了，我并没有朝师父的额头开枪...那天晚上，我在指定的时间潜入了病房。”闭上了眼，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当时桌子上面有两把枪。”
“[两把]吗？”这还真是个不容忽视的证词啊。
“是的，那是以前我使用过的，和我的搭档巴朗用过的枪呢。”
这么一说，成步堂也想起来了：“这是[扎克与巴朗的速射]的枪吗。”
“师父他......看上去好像已经睡着了。我站在床边，能够听到他睡觉时安详的呼吸声。我把枪拿在手中，”说着抬起头：“那个时候，有一瞬间，我无非否定自己心中存在着迷惑。”
“[有迷惑]......是指要不要开枪的事情吗？”
“对我来说，是有着‘绝对不能违抗的理由’的。”表情变严肃起来：“那个‘要求’到了最后......已经不是当初我所知道的那样了。”
“那，那时...”
“老实说......我们的生活实在是乱糟糟，真是给美贯添了不少苦啊。”
那孩子...过得很辛苦吧。成步堂回想起对方朝气蓬勃的样子，不知该说什么。
而且师父，对弟子进行[威胁]。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唉...到最后，我并没有开枪打他。所以，我就取而代之的向着小丑布偶开了枪！我用过的枪就这样放进口袋里了。”
成步堂看着对方哈哈大笑，内心无语，这么严肃的话题还笑得出来，果然心真大。“放进口袋里了？”
“所以，只要调查一下射进小丑脑袋里的子弹和在师父的头部取出的子弹就会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这样嘛...”
和对方聊了接下来的话题，听到警卫的提醒声就走进了法庭，那时候，成步堂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开始。
同日，某时刻，地方法院，第7法庭
面对巴朗和牙琉检察官的步步紧逼，成步堂勾起唇角。
“异议あり！”成步堂双手叉腰，眼里带着自信，说道：“‘经验不足’，看起来......是会致命的呢。”
牙琉响也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成步堂道：“的确......这样是可以说得通了。可是，你刚才证明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牙琉响也：“重、重要的？”
成步堂手指轻轻摩擦着下颚，开口道：“这袋药液原本的颜色是‘黄色’的......”眼神犀利起来：“为什么这位证人会知道这件事情？”
巴朗心里一惊，不好的预感很快遍布全身。莫非......
成步堂接着道：“这种不自然的情况，想想就应该察觉了吧？”
牙琉响也想了会，脑中的想到的事让他不禁心慌起来。不会吧...
沉重的捶桌声从对面响起，慌张感愈发强烈，抬头引入眼帘的是对方炽热的眼眸，如一把锋利的小刀划开那层深厚的黑幕，能够寻找隐藏在黑暗中的光明，那也就是真相。
牙琉响也有些窘态地撇过头，不敢直视那双眸子，他不由庆幸自己今天带着墨镜，否则自己会展现更多难堪的一面吧。
“裁判长！”成步堂大声道：“辩护方要求这位证人作出说明！在现场所见的，那袋药液明显是[绿色]的。那么究竟为什么！”手指高高吊起，指向证人席上的明显开始惊慌失措的人，“这位证人会知道药液真正的颜色呢！”
“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哇！”巴朗身上隐藏的动物瞬间慌乱地四处乱跑，昭示着此时他的心情。
“肃静！肃静！肃静！肃静！！”法官用法槌狠敲了好几下，才平息了观众席上的喧闹。“辩护律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证人知道药液真正的[颜色]，这个事实意味着什么！”
“仔细想想，答案只有一个。这位证人，或真敷巴朗，他以前已经见过这药液了。”成步堂边思考边说道：“而且......他看到的药液并非是注入蓝色塑胶袋后的状态。他是看到了液体‘最初’的状态。”
法官：“应该，就是那样吧...”
“如果不是医院相关人员的话，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说着叉起了腰：“所以，一定有着什么‘理由’。”
“异议あり！就算知道药液的颜色，那又怎么样呢。”牙琉响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因为一点小事就沾沾自喜，真像个唱歌的小孩呢。”
“异议あり！这袋药液是‘确定’死亡时间的唯一证据。”手上拿起了资料拍打起来：“‘量程为30分钟的‘沙漏’里面残余的沙约为20分钟的分量’这是检控方的主张。”
法官：“确实是这样。”
成步堂叉腰，说道：“可是，‘沙漏’和‘输液装置’之间有个决定性的不同点。”
“我、我知道啊！”法官道：“‘沙漏’用的是[沙子]，‘输液装置’则是[液体]，就是这样吧！”
你能别像小孩子正确回答了老师的问题一样得意洋洋吗...
成步堂吐槽后，说道：“非常可惜，在这里就不是这样了。决定性的不同点是，与沙漏不同，药液进入体内就会‘消失’这就是事实。也就是说！就算把药液偷偷地[增加]了，也很难被人察觉，就是这样。”
牙琉响也手捶在墙面上：“那么......你的主张就是这样的吧？这位证人他......往药液里面‘加水’了！”
成步堂摇头：“往里面加的不是‘水’，而是真正的药液。因此，才会知道药液是‘黄色’的这个情况！”
当巴朗问出自己怎么可能来操控药液量时，成步堂用小型注射器作为证物上交。
“根据这袋[药液]，是可以确定死亡时间的......但是！你使用了手段，把那个时间给[操纵]了！”
看了证人慌张的样子和成步堂自信的样子，牙琉响也不由握紧了双手。他昨天听大哥说了，成步堂手里有一个[违法的证物]只要让他出示了那个，这场审判就是他赢了。
“看来今天的审判要结束了，请双方搜集证据明天再来解决这个问题。”
成步堂松了一口气，看来争取了一天的时间，回去好好调查一下吧。
“异议あり！”
“！？”成步堂疑惑地看着牙琉响也，对方笑着把手中的证据提交，是一本手记。根据手记的内容，法官还是要决定判被告人有罪。
“......”虽然手记的意思很“明显”的，可是...那个检察官，居然会把这么大的地方[看漏]了。
法官：“虽然刚才证人的证词是不够完善，但把这个证据考虑在内的话，应该已经足够了。”
如果承认手记的内容合情合理，审理就要结束了......怎么办？[要提出证物反驳吗？]
成步堂双手再一次捶在桌上，开口道：“看来......现在不得不提出证物了呢。”
已经不用去看了。
接下来，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吧...我因为出示伪证而丢了律师徽章，哪怕是这样，我也没有停息寻找真相的脚步。
嗯？你问那天法庭怎么了？那一天、法院里发生了奇迹。从法庭逃跑的被告人奈奈伏影郎，令人无法置信地，从法院里[消失]了......
他从追捕自己的法警的眼皮底下忽然间消失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的身影。
把这个谜团解开，花了我7年的时间。同时，我筹划了一个复仇计划，不仅为了私心也为了能够将真相摊开在众人面前，接下来请听我7年里都调查了什么吧，我将帮你找到案件的真相。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昔日的审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