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玉南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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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做出反应的顾小北只得看着自己展开双手看似热情的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
临地时想起肉体凡胎这一摔怕是粉身碎骨也说不准。手掌一转朝地力道一用，紫光微弱，灵力在消散。顾小北一个翻身奔朝地的滚落。
底下乍然是一片漆黑，她狼狈的扶着腰站起身，抬头望向空无一人的洞口，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凸出像是要将洞口看那穿，仔细看眼神里头的一丝丝幽怨是什么鬼。
也是，换做常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莫名其妙的一脚踹下应该早就大爆粗口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拉出来骂个遍。
顾小北看了圈周围静默几秒而后轻声说了句：“别让我抓到你。”
揉揉发痛的腰身想起方才的事情手掌一开，手腕微微用力。一团紫火燃燃雄起。
确定是多虑了。
寻着火光照遍全部除了空旷的地方同光滑的墙面外愣是没发现其他。这倒是让顾小北苦恼！难道自己要从哪来回哪去？想想这墙面也不太好爬，陈喃的小身板该是没等自己爬上去就先摔死在这了吧。
正当犹豫不决时，几道惨叫声打断了她。
闻声似是一位女子，悲痛欲绝的字眼凭空入耳。
奇怪的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在。
顾小北寻声而去，走着走着意外的发现了一处光亮。她熄灭手中的紫火悄声隐没黑暗观望。
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
她低头一瞧又是一个深底，周围阶梯般的规矩排列而下。一条环形圈成一个大圆，环形内清水流溪不止。中央则是一个圆形的大罗盘，那上头跪着一个披头散发低着头的青衣女子。她的一双手腕都被两条既粗又大且长的铁链给牢牢禁锢。那铁链直连上顶也不知到往何处。
很快，没等顾小北消化信息周围的阶梯跟被按动了开关一样露出细小洞口。要说一个也没什么影响，可这上万个阶梯的洞口那得多有视觉效果啊。
唰唰唰……
小洞内接连不断地射出水蓝色的冰剑，速度倒也快，一发一发排列有序的射穿那青衣女子的周身。
难怪叫声凄惨，这可不比万剑穿心来得差多少，甚至更甚。千疮百孔也不为过了。
只是那冰剑有些眼熟是怎么回事？
顾小北思考一番努力在脑内回忆。
是……羽！
记得小时候有位长老说过不论是神、魔、仙、妖亦是人一旦有了不可挽回的罪孽就将会被神之物“羽”而磨灭身心直至难以承受招受折磨而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入轮回。
顾小北小眼一眯，底下的青衣女子该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才会这样吧。
尽管陈喃体内那颗温热的心有些触感怜悯之心，可她顾小北却也不是什么大善人，自己的事都还没解决还多管什么闲事。再说了，这不是梦境吗？
对了，梦境……
顾小北低头望着底下的青衣女子，眼神变得怪异起来。
既然是梦境，那这是谁的梦境？自己的？靳墨？
印象中自己并没见过这样的场景，那靳墨一个现代人又怎么会跟这样一个女人有关联。
只有两种可能了，要么靳墨有过类似的梦境过，要么如今的靳墨并非真的靳墨而眼前的梦境是另外一个人的。
一段相处间，靳墨给人的感觉就很神秘。在回想双星寨他与芍药的配合。排除第一种，那只有后者说得通了。
长期相伴而来的人另有其人，这个信息量也是让人难以接收。要是灵识里的陈喃此时清醒着怕是又要吐槽自己脑洞大到可以写本小说。
“青雨，当初若是你听话一点，一切也就不至于这样糟糕。”
一道清冷又耳熟的声音响起成功打破了顾小北的自行脑补。
顾小北为了听得真切，抬脚往前躲在一个圆形大石头后面悄悄侧身观看。
这下才发现那阶梯上也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个着黑衣长服的男人。高挽的发冠上形状是只狐狸，瞅瞅他的衣摆图案有点眼熟。
低头朝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看，这不是跟自己一样嘛。难道这有什么特殊的关联！
“竹然先生，夫妻一场给我留点尊严吧。”青雨嗓子哑得不成样子道。
竹然挥袖冷声：“你还当我是你的夫君！”
青雨冷笑几声抬头望着眼前的居高临下的男人，她逼迫自己强忍眼泪，巧在发丝披在脸上，竹然又别过头不看她而使她不会这样难堪。内心也不至于过于伤心难过。
“你笑什么？”竹然问道。
“没什么，你走吧。”青雨低下头叹气道。
“你……”
竹然走后，啪嗒啪嗒几声，独属于青雨可听见的泪水一滴滴的散在地上又快速的干涸。
“若不当你是夫君我又如何忍心带着腹中孩儿接受这样残忍的折磨。先生，你真的好狠的心啊。你知道吗？我好像感受不到孩子的心跳了，哼哈哈哈”
顾小北脚下控制不住的走上阶梯，站在青雨跟前许久。听见她的哀怨竟一时间竟不敢打断。
哭声也就持续了那么亿点点时间，最终还是由顾小北开口截断。
“那个，你哭够了吗？”
顾小北心口不一啊，心里明明想得是另一回事，出口却又风格迥异的不耐烦语气。
青雨猛的抬头，脸上的泪痕还挂着，似巧合，两边的青丝避到一旁露出了一张清纯可爱的小脸。外加着泪痕更是楚楚可怜。
“你……林晓晓！”顾小北惊讶道。
只能说眼前人跟林晓晓那真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青雨意识到被陌生人看到了自己的囧像心里早就无地自容了！偏偏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又得装得一副警惕模样。
只是她不知道越是严肃的面容配上梨花带雨的脸颊是怎么也凶不起来反而显得俏皮。
“你是何人？”青雨眯了眯眼问道。
顾小北看着眼前人陌生的语气陌生样子一下就明白了她不过是一个与林晓晓长相相同的女人罢了。
青雨眼神上下打量顾小北突然疑惑惊叫:“你……你怎会穿着白狐的衣裳还佩戴着主上的月牙印。”
顾小北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服，伸手拉起腰间的月牙印问道“你说这个东西吗？”
“你，你究竟是何方贼人？胆敢盗窃已故狐仙的东西，你怕是不想活了吧！”青雨怒吼。
此时她早就失去理智了，眼前的顾小北于她而言就是一个到窃贼。
然而顾小北面对眼前突然转变的场景有点懵逼。
青雨企图站起身挣脱束博去抓顾小北，奈何刚一站起身就受到了铁链传来的一阵压迫。
双膝以更用力的姿势朝地摔去。
疼痛早已麻痹了她的周身，她全然不记得。
心里一想到那个人可是先生最爱、最尊敬的人。
眼看着贼人这样侮辱那个尊贵的人，自己却又无能为力，这让自己多么的疯狂自责。
“不是，你先冷静冷静，衣服我可以解释的……”
顾小北还不容易耐下心来解释，偏偏人家不领情，这这这……难搞了。
顾小北深刻的怀疑自己刚刚怎么就下来了，真是不该。
由于青雨的强力反应让铁链有了很深的感应，阶梯上的小洞又再一次的打开了。
青雨突然停止躁动，她想着这么多的冰剑眼前人就算如何快速逃跑也是避免不了了。既然自己没能力维护那就借助这些折磨人的东西来。
原想着冰剑还会过一段时间在出来的，没想到这样就引出来。这一次又能坚持多久呢！不管怎么样还是期盼着在见见他的。
青雨释怀，解脱也罢。
她抬头盯着顾小北微微一笑，不曾想最后还会有人陪自己一起走黄泉路。尽管是个贼人，也不甚在乎了。不对，我没有再活一次的资格了。
顾小北明白青雨的意思，她想让自己陪她一起走？想多了吧。
唰唰唰……
听见声音，小姑娘还是害怕的下意识闭上双眼。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传来，青雨慢慢睁眼。
一睁眼，她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
那个她认为的贼人此时正漂浮在半空背对着自己阻挡着万千冰剑。
青雨“哎”的一声，她明白的顾小北的坚持无非就是徒然的。
神物岂会是她想拦就拦得住的。
可这一时半会的坚持让她冰冷到底的心突然有些暖是怎么回事。
那样的暖意好似几万年前也曾有过。
下一秒，震惊的话语堵在嘴内。
只见顾小北长袖一挥冰剑跟有意识一样原路返回洞里。
青雨眼睛睁的大大的，直到冰剑尽数收回，顾小北落地转身看她。她还处在不可置信的模样盯着。
顾小北冷冷道:“闹够了吗？清醒了没？”
“你你你……”
青雨惊到说不出话来，要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她都要觉得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可以听我解释了吗？”
“你说！”
“我……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原由来去，你就当我是一个人过路人吧。”顾小北也不知道从何开口，她随意敷衍道。
青雨乖巧的点点头。
顾小北要走近些，奈何还没跨过条形小溪就被一股力量阻碍。
青雨解释道:“有结界，你还是别过来了吧！”
顾小北点点头做在阶梯上疑惑道：“你这般是为何故？”
“总会有那么些人跟事会值得让你去冒险，连我也不例外。我做错事可不就要付出点代价，现在这样也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青雨叹息无奈道。
顾小北：“所以，是因为孩子的父亲才会这样？”
青雨不否认。
“他知道吗？”
“知道什么？”
“知道你因他如此？知道你已经受了很重的伤？知道你很快会因为这样的折磨而丧命吗？”顾小北三连质问。
青雨直视顾小北几秒微微叹了口气。
答案显而易见，那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
青雨淡淡道：“先生他见识颇广又怎会不知道这神物会带来怎么的后果，他不过是觉得我的修为尚可足以抵挡。再过一段时间等我受够，明白错处了，他也就会想办法替我求情带我回家。”
“可他没算到你有孕了，腹中的胎儿日日吸收你的灵力。你的修为已然阻挡不住这样的折磨。”
青雨眼眶微红，下巴抖动：“可是胎儿也没能保住，我是个狠心的母亲。他都还没来得及见见这个世界就被我扼杀在体内。”
“为什么不告诉那个男人。”顾小北问道。
“他不需要活得那样清楚，不知道反而是好事。而且，这是我的选择。”
“那你呢？你甘愿这样离开？”
“当然不，我不甘心。可，只要先生他安好，哪怕粉身碎骨，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也认了。”
“他爱你吗？”顾小北突然一问。
青雨微微愣神，她的心中也有一道声音时不时的就问着这样一句话：他爱你吗？其实她自己有点不清楚竹然是否爱自己。或许他曾有一丝动摇之心又或许一直都只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顾小北了然冷哼道：“你这女子真是可笑至极，尚不确定他人心意，就要独自悄然离开。莫不是你觉得你这样走了他就会记挂你一辈子吗？”
“要他真能记住我，我也乐意！”青雨反驳。
“可他是竹然先生啊，先生他在乎的人不是我也不会是我。你知道我也多想得到他的青睐吗？可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那个人在他心里的一丝半点。”
滚烫的泪珠划过的不是脸颊而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
“有些事情你不会懂的！”
顾小北哑然无语。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玉南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