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你是负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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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女性从出现开始就一直保持着温柔且明媚的笑容，就好似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夏油杰这个年纪尚小的幼童而是长大后迷倒万千少女（喂）的教主大人一样。
咖啡店的温度很舒适，夏油杰放下书包后在椅子上坐下了，虽然他爬上椅子的动作显得有些艰难，不过最终他还是稳当地坐在了椅子上。
来自女性身上干净的香皂味道若有若无，在这种味道的笼罩下他忘记了来到这里的目的和情绪，而女人似乎也并不打算让他那么快想起来，只是用霓虹人里少见的热情劲头替他点了饮料。
“杰君之前在哪里生活，和家人住一起吗？”
“是的。”他说道，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落在女人身后的座位上扭曲的怪物，而是停留在面前的桌子上，好像那上面倒映出来的每天都会看见的自己的脸突然变得陌生而新鲜，“……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
“是独生子吗？”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她眉间带上笑意，“看起来生活得很幸福呢。”
并不是。
……这么说其实不大准确，在他能看见这些奇形怪状而别人看不见的事物前，夏油杰一直自认为很幸福。
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一种诅咒吧。
“祖母很感激您，她曾经说过要亲自来找您道谢。”夏油杰抿了抿嘴，不着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女性怔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歉意。
“说实话还真是没有想到……老太太已经西去了啊。”她似乎是真心在难过，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那脸上的笑容和之前别无二致，“为什么最后来这里的只有你呢？”
夏油杰递出一直紧紧抓在手里的纸条，上面记着电话号码和“负责人”的字样，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性许久，直到她从他手中接过字条。
“因为他们觉得你是个骗子，祖母被你骗了。”他说完又重新闭上嘴。
“为什么你不这么觉得？”
“因为……”他扭头看向咖啡店的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他们也觉得我在说谎。”
那一瞬间一种巨大的孤独感笼罩了这个这个年岁不大的男孩，眼睛暗沉，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年幼的男孩会有如此沉重闭锁的一刻。
但是在女性沉默之后吐露的话语中，他眼睛的光亮迅速地被点燃了，宛如在突如其来的暖流中百分百满开的樱花一般灿烂，耀眼。
“杰君。”她轻声说，温柔的水光在她的眼睛里荡漾，她抬手推过来的饮料带着清凉的水汽，玻璃杯壁上隐隐约约倒映了她柔软的脸颊轮廓，“……你看得见那些东西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温和地驱赶走了在他们面前徘徊的畸形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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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界面.人物：委托机构总负责人
持有卡牌：759
（N=150 R=720 SR=38 SSR=1）
声望值：1059（综合评价，年度对咒术界影响最大的十个人第二名，顺带一提第一名是五条悟）
禅院家声望：Lv.8/10
你抬眼，面前的方块人同样看着你，原本无神的方块似乎被简陋地点上了高光。
他头顶冒出了一个个好感度up的提示。
“您也看得到吗？”
“是的。”
你毫不脸红地点头，随着声望等级的提示系统的功能简化的同时也有提升，借助工具你可以看见他们说的诅咒，虽然你也只能看见一坨马赛克就是了。
“……倒不如说，要是你看不到我才会比较奇怪。”你把他的饮料推给他，在你眼神提醒下他才谨慎地喝了一口，不过更急切于你的话语。
“为什么这么说？”他问，似乎是尝到了甜头又重新喝了一口。
“喜欢吗？”你答非所问。
“还行……我没有很喜欢甜食……”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皮肤刷的一下变白，露出了隐隐约约想吐的表情，“除非迫不得已……一般是不会想到要吃的。”
迫不得已。你在心里默念一遍。
“因为你很有天赋。”
“咒术界需要有天赋的人。”
这两句话恐怕是你所能说出来对于刚刚一切行为的最佳解释了。
在你和夏油杰见面尝试拐带ssr的同时，咒术界的高层在「负责人」的提醒下注意到了受抑制力保护的两面宿傩。
老人夹着烟的手指被日积月累熏得焦黄，烟卷的火光明明灭灭，他们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看站在房间中央的白发男孩，目光或是带有敌意或是保有好感，但都沉默不语。
男孩也很淡定，他穿着时下常见的连帽衫和短裤，俊俏的脸蛋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却好像心情很好一般。
没有人小觑他。
因为他是当今咒术界最有潜力和前景的六眼，哪怕此时仅仅还是一个孩子，却站到了有人一辈子也站不到的高度，和一群年岁有他数十倍的老妖怪们见面。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仿佛藏着万年的玄冰，没有孩童的稚嫩与天真，只有神明俯瞰人世间的冷漠与疏离，被这双眼睛注视着的人只会感到退缩畏惧，而与他为敌的人则会恐惧厌恶他。
目前为止，被六眼神子认同的人只有坐在首位的人，那也是咒术界御三家之一、隐隐约约要成为第一世家的禅院家家主，至于五条家、六眼神子的原生家族，此刻却忍气吞声地坐在之后一个位置。
但也正因为那不知性别不知长相的禅院家主的存在，他们才能请的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六眼。
“六眼……五条家的六眼……”
坐在帘后的老人干瘪的嘴唇下没有几颗牙齿，沙哑如同树皮摩挲的声音响起，他重复着同一个代称，却不直呼五条悟的名字，对于咒术界来说，重要的不是五条悟这个人，而是他所代表的力量和……
强权！
讨论已经到了结尾，男孩漫不经心地笑着，好似志在必得。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未发一言的禅院家家主身上，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轮廓，只觉得隐隐约约的影子如同群山一般向后延伸，竟然庞大得让人惧怕。
她的沉默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却默认为对五条悟的满意和支持，在封印乃至击杀两面宿傩这件事上，所有人都觉得五条悟，当世六眼再合适不过了。
哪怕他只是一个男孩，甚至比不上日后咒术界第一的五条悟，但他的背后站着五条家，甚至可能还有禅院……
加茂家的家主低下头，收回停留在那人身上的视线，而同时他也听见了座椅被向后推开的声音，不刺耳，但清晰可闻。
加强的白炽灯被打开，两束如有实质的灯光笼罩而下，照在白发男孩和穿着大衣和兜帽，看不清脸也无从判断性别的人身上。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白光中衣服的褶皱愈发明显突兀，好像这个人都是由黑白色构成的。
她出乎所有人意料，一直捏在手中把玩的黑色棋子被啪得一下拍在桌上，待到那双骨节分明苍白的手收回，所有人才看清那是一个国际象棋的国王，制作精巧而威严。
“异议。”
男孩脸上终于出现了诧异的神情。
“我提议，由禅院本家……”
她停顿一下，声音清亮而中性，却带有不容置喙的霸道，随着她的声音，紧锁的大门被人打开。
黑发少年出现在第三束白炽灯下，他容貌俊俏，刚刚抽芽的身躯纤细修长，却能感受到被深色和服笼罩下那层薄薄肌肉蕴含的可怕爆发力。
他抬起眼，和那人一样，在强光下，他好似同样由黑与白构成的个体，与带着玉质的国王象棋相似，隐隐约约象征着决定胜败的最高权利。
他和五条悟遥遥相望，逆着强光看不清白发男孩的脸，最后他收回目光，舔了舔自己嘴角的伤疤。
“由他来杀死两面宿傩。”
她的声音音量拔高，好像在向所有人宣告，那种赤忱的热情与推崇足以令被这样对待的人惊讶和惶恐。
少年没动，五条悟也没动。
“——禅院甚尔！”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你是负责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