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艾斯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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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艾斯，波特卡斯·D·艾斯，外号‘火拳艾斯’，是(前)黑桃海贼团船长，(现)白胡子海贼团船员。
今年18岁，刚成年，依然是船上年龄最小的一名，算起来这是我加入白胡子海贼团的第一年吧。
管他的，四舍五入就是一年了，所以我加入白胡子海贼团已经有一年了！
萨奇一掌拍向我的脑袋，调侃说：“以你这种算法，记账部部门会被你活生生气死的。”
我嘿嘿地笑着，理直气壮道：“有什么关系，只要饿不死就行。”
马尔科和以藏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
马尔科仍睁着他那双死鱼眼语气拉长着说：“今天是1月1日吧yoi。”
以藏擦拭他的双枪，岁月的痕迹在他身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啊啊，这必须要有宴会啊，我有气无力地挂在甲板的围栏上嘟哝。
站立的三人对视一眼，看起来对我每次总开宴会的性子很是无奈。
听见我们的谈话，白胡子大笑着。
“库啦啦啦啦，那为了庆祝新的一年到来——”
“开宴会啦！！”
老爹这句话一出，我顿时有些战战兢兢，眼睛不住地瞄向马尔科。
要知道老爹总是以各种理由开宴会，以借此来喝酒，马尔科对此既无奈又头疼，偏偏每次都让老爹得手。
因此阻止老爹喝酒的行径总以失败告终，然后马尔科暗地里会把让老爹寻到理由开宴会的家伙收拾一番，而神经大条的我在他的黑名单上首当其冲。
但马尔科这次罕见地没有揍我的打算。
也许是新年的关系吧。
被大伙以帮倒忙的理由轰出来的我不确定地想。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上。
莫比迪克号的大家今天一整天都在忙活，早已经饥肠辘辘，正虎视眈眈地对准桌上的美食，饥不择食的我更是直接上手。
“等会等会！最重要的还没登场呢！”比斯塔在一旁拦下我，我幽怨地瞟了他一眼，在他坚定的眼神下也只能选择继续忍耐。
最重要的？
直到萨奇推着一个庞然大物出来，解答了我的疑惑。
那是个几乎有两个成人高的奶油蛋糕，大的让我感叹到底是如何做出来的。
紧接着我在心里狐疑地想。
开宴会时蛋糕不是必需品吧？何况今天可是新年，关蛋糕什么事？
和大咧咧的表面不同，只要我想，我也是可以不逊于马尔科那样明锐地思考的。
毕竟在不确定之物终点站中，太过于一根筋的话可是无法好好存活下来的，虽然有时候我也会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嘛，比不上那家伙就是了。
萨奇在我愣神之际，将一个符合我体型大小的蛋糕递过来，上面插满了蜡烛，中心用巧克力写上了‘Portgas·D·Ace’的大字。
我愣愣地接过，像个木偶般，那蛋糕在我手里仿佛沉甸甸的，砸在我的心尖上。
什么日子是必须要有蛋糕的呢？
“这可是我特地为你特别订做的啊，我对你可好了吧？”萨奇俏皮地对我眨眨眼，一个大男人做出这个动作真是恶心，四周顿时发出倒喝彩的声音。
没管那些讨厌的家伙们，萨奇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先把这个吃了再去吃那个大的蛋糕也不迟，你可要感恩戴德的收下！一点也不能浪费！”
今天可是新年，几月几号来着？
答案呼之欲出。
心脏顿时像是被灌进了粘稠的蜜糖里，酸酸涨涨的，还有些甜。
啊啊，大家真是温柔呢，什么也没问，借着新年的藉口。
等会一定要揍丢斯那小子，绝对是他把消息透露出去的，这个叛变的家伙。
我眨了眨眼，没心没肺地笑着，希望借此挡住我那已经通红的双眼。
“艾斯许个愿吧！” “对对，快点！” “快许下你生......加入后的愿望！”
完全不知道已经暴露的白胡子大伙在一旁不停地怂恿，当然愿望只是个幌子，他们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罢了。
愿望什么的，不可能实现的吧？
我在心里咕哝着想，但也不想拂了大家的好意，只好闭起眼睛，像模像样地许了个愿。
路飞那个小子有好好吃饭吗？不对最需要担心的是被他盯上的猛兽们。达旦也许还是老样子喝着酒吧。臭老头，想到他我就不爽。玛琪诺他们......
当下我的脑袋什么也没想，又好似什么都想了。
一堆杂乱的思绪在脑海里回荡着，千言万语只汇做一句话。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还活着，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自由自在地，开心地活着。
但这是不可能的。
我心里清楚知道这一点，自嘲地笑了笑，赶紧再许下另一个愿望。
我的愿望是——
和莫比迪克号的大家永远在一起。
周遭顿时安静了。
少年此刻的表情实在太过虔诚，仿若正在想什么珍贵的事物，至少当下没有人会不识趣地打扰。
我对这几秒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睁开双眼，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
随着蜡烛上的火苗熄灭，甲板上顿时爆发出近乎响彻云霄的吼声，他们大喊，带着要将我耳膜震碎的气势。
“新年快乐！！艾斯！！！”
我被这浩大的声势砸懵了。
趁我愣神之际，众人一个个训练有素地将我包围住，一手一个奶油就往我脸上抹，仿佛蓄谋已久。
“这可是新年传统啊艾斯！” “艾斯你别想逃！” “抓住他！！”
狗屁的新年传统，我在心里笑骂，灵活地躲避大伙的袭击，得意地看着奶油落空的家伙们。
突的站停脚步，乔兹庞大的身躯挡在我面前，显然他也加入了‘奶油大军’。
我对他张狂地笑了笑，乔兹对我的挑衅不置可否，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没等我反应过来，萨奇和马尔科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不容置疑的架住我的双手，船医的语气慢悠悠地令人火大。
“这可是每个新加入的船员都必须经历的事yoi。”
我大声嚷嚷：“你们这是作弊！”
“我们就是在作弊怎样？你就任命吧艾斯！”萨奇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笑着，气得让我想一拳揍在他脸上。
“不好意思了艾斯，这可是规定啊。”以藏手里握着一个蛋糕，施施然地踩着木屐朝我一脸笑容的走来。
向来温柔和善的比斯塔也没放过这次的机会，他捋了捋自己弯曲的胡子，不好意思道：“就这一次，原谅我吧艾斯。”
“哈哈，看你这次往哪里逃！”哈尔塔得瑟地扬了扬手，语气好不兴奋。
近乎一半的队长都聚集在这里，狞笑着向中心一拥而上，场面堪称惨烈，很多人都不忍再看。
“艾斯你许了什么愿？看你刚刚那样子，八成许了很多个吧？”萨奇勾住我的肩膀，心虚地开始转移话题。
我哥俩好似的勾住萨奇的肩，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顶着一头的奶油，在萨奇见事不妙打算逃跑之际，一把将奶油糊在他脸上。
“我的愿望其中一个就是要neng死你这混蛋！”
“下一个是萨奇了，大家上啊！”
“等等！不要浪费食物啊你们！”
“还有你，马尔科。”向来记仇的我可不会忘记这位罪魁祸首之一，带着一股气势汹汹的架势，将手里的奶油丢向他。
马尔科不闪不避，奶油直冲到他脸上，发出‘啪叽’一声，从他脸上滑落，显得有些滑稽。
这种‘放水’的举动让我更不爽了，我气鼓鼓地瞪着他。
“高兴了？”马尔科掏出手帕擦了擦脸，看着我的表情无奈又好笑，他下一句话直接浇灭我的怒火。
“老爹有事找你。”
我整理好衣着，缓缓走到老爹的面前，已经年迈的老人在这个时间应是已步入睡眠的，此时却难得地一起坐在甲板上，正笑看着不停打闹的儿子们，眼里满是宠溺。
“库啦啦啦啦，新年快乐，艾斯。”老爹看见我，举起手里巨大的酒杯，示意我向他敬酒。
我看着老爹那豪迈的饮酒方式，不得不出声提醒：“老爹，别喝那么多酒。”
“库啦啦啦，有什么关系，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是艾斯成年的日子对吧？”白胡子答非所问，眼睛依然注视着我。
老人金色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和慈祥，仿佛一眼看出我心里的不安，心里顿时涌出一股巨大的情感，这个心情突如其来，显得莫名其妙。
啊啊，从知道自己是‘恶魔之子’后，本身的存在就是被世人所憎恨的，不断不断的否定，直至他本人也是那么想的。
我还可以期待吗？
期待自己的出生是被人所‘需要’的吗？
我以为我不在意的，不在意这一天，将我母亲‘杀死’的日子。
只是我以为。
我举起对我来说有些大的酒杯，咕噜咕噜将酒全部灌下肚，像是要把那些烦人的思绪一起吞下去似的。
然后我就醉了。
“什么啊，最大的寿星居然先醉了？” “看来酒量要好好锻炼啊。” “今天可是他生日。”
你们果然知道，一群混蛋。
大伙的只言片语零零碎碎灌入耳中，我脑袋昏昏沉沉地想。
“尽在想一些无聊的事情。”
才不无聊。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
“我的傻儿子，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不论是......”
剩下的话语我已经听不见了，眼皮控制不住地盖起，陷入了黑暗之中。
巨大的鲸鱼船里，莫比迪克号的所有人都在举杯欢呼，嬉笑打闹，迎庆新年的到来。
其实不是在迎接新年，而是在迎接‘艾斯’。
嘘，我们最小的弟弟可是很害羞的，他敏感又惶恐，作为哥哥的我们得体谅他，所以就当我们是在庆祝‘新年’吧？
我们所珍贵的，珍惜的，爱护的家人。
那时的艾斯万万没想到，上天似乎真的听到了他的心愿，将那个人完完整整地送到他面前。
这真是最好的礼物了，他想。
一生中最棒的礼物，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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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军基地
“萨博桑，你今天怎么回事？”
我满脸疑问地抬头，对克尔拉这句话感到莫明其妙。
“萨博酱你今天一整天都满面笑容呢，从早上开始哦。”伊娃在一旁指着我的脸，为我解惑。
有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确定地想。
说起来，从早上开始，心情确实很好呢。
“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吗？”克尔拉温柔地看着我，这位大我一岁的姐姐似乎在某些方面上明锐的厉害，一眼就看出我不同以往的情绪。
“也许是交到了男朋友？”伊娃眨眨眼，揶揄地说：“就算是女朋友也行哦萨博酱，我们大家都不介意的。”
如果真有交到一个男朋友就好了呢，我开玩笑地回答。
“可能是新的一年到来了吧，感觉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
鉴于我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给出这么一个中规中矩的回答。
“什么啊，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好事情呢。”克尔拉嘟起嘴，对我‘普通’的答案很是不满，她报复地指着桌上的一项任务。
“既然有好事发生的话，这次的采购任务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我顿时发出了悲鸣，这对讨厌逛街的我来说无异于酷刑，撒娇打滚地请求克尔拉不要那么对我。
那时候的我没想到，我那句无心的话语居然——
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艾斯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