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恋爱补丁》御猫狸花

144、第五章·第一节·世界

　　NORN餐厅。
　　正宗正在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诉船上的能力者。

　　“在解释一切之前，我需要告诉你们‘世界’真的没有任何的恶意。她只是一个叫作‘艾因’的女孩而已，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机器人，也许是活太久了，她的机械有些老化，能力比起以前来说应该也下降不少。”
　　“可能对你们来说有些难以理解，但是艾因并不是史前被创造出来的，她来自‘未来’，来自曾经存在过的‘未来’。”

　　“我们所在的年代是大正年间，公元一九二几年，可我们生活的世界存在的时间远远不止这么久了。”
　　“具岛上的记载，我们所在的正确年代是八零七五年，我们的世界已经经过三次‘重置’了。”

　　“所谓的‘重置’，就是说让世界重头来过，毁灭掉现世所有的一切，让人类的文明从头开始‘重置’的目的是希望创造出一个没有战争和硝烟的完美世界。‘重置’需要我们使用能力达成，用火焰的能力抹去现存的一切文明；用结界的力量守护住人类的生命；在用绿的能力注入生命……我们所有人的能力都需要使用进去。”
　　“‘重置’会使现是所存的文明倒退，回到那个最和平的田园年代，从没有纷争的生活重新开始。它不会伤及任何人的性命，只是希望阻止这个世界上正在发生的战争。”

　　“战争是残酷的，是血腥的。要是没有遇上夏璃的话，我需要带着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的存在，这原本也是我们住在NORN上旅行的意义。在我们看过整个世界，在我们充分了解‘战争’意味着什么之后，可以选择‘重置’世界或者拒绝‘重置’，就让世界这样继续前行。”
　　“‘世界’她，也就是艾因不会干涉我们的决定，如果我们愿意重置世界，她会告诉我们如何使用能力；如果我们不愿意，只需要去到她的身边，让她收回我们的能力就行。”

　　“我从小就在艾因的身边，从小就知道艾因的存在，也知道她存在的意义。当然，夏璃、夏彦和我来自同样的地方，我们生活在一座避世的岛上，有着比这个时代更先进的科学技术，我们现在称作的NORN就是岛上的人创造出来的。当然，我们之前看到夏彦手中那很危险的武器，也是岛上的人掌握的技术。“
　　“生活在岛上的人，生活在艾因身边的人，都认为重置世界是必要的。因为战争带来的灾难可能会毁灭人类所有文明，与其到了让人类毁灭自己的存在和文明，不如直接把战争扼杀在摇篮之中。也就是‘重置’世界，让所有人回到没有任何纷争的田园时代。”

　　远矢正宗在作说明之前，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用着非常冷静的语调解释这一切。
　　他没有给任何人插嘴的机会，一口气说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众人的表情从疑惑到费解，从费解到错愕，又从错愕到震惊……
　　远矢正宗尽可能使用简单的字句去解释清楚一切，可这也让他口中每一句话的信息含量都爆表，在他话语落下后好久，众人都还在脑海中分析着那些晦涩难懂的语句。

　　“‘世界’只是一个小女孩？”乙丸平士最先发出了提问。
　　“严格来说，应该是人形兵器才对，”正宗解释道，“她被赋予的使命就是观察这个世界，在世界需要‘重置’的时候选出适合的能力者，让能力者决定是否‘重置’世界。”

　　“不‘重置’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吗？”二条塑也跟着问。
　　“选择不‘重置’的话，艾因会收回赋予我们的能力，在把我们送回到原来生活的地方，一切会和你们来之前无异，只是世界会带着战火继续前进。”

　　“正宗是同意‘重置’的？”久我深琴看着正宗。
　　“……”这个问题正宗略显迟疑，他的目光不经意的移到了低着的头夏璃身上，随后他闭上眼睛重重点头，“是的，根据艾因留下的数据来看，每一次‘重置’之后，战争开始的时间都会往后推移数百年或数千年，只要阻止火器被后人类发明。我想只要没有武器的存在，一切都会变好的。”

　　“那么，正宗口中艾因是凭什么选出能力者的呢？”结贺驱的提议犀利，“船上大部分的人连二十岁都没有满，选出这样的我们，可以做出正确的决定吗？”
　　“没有真不正确的决定，艾因认为无论能力者怎么选择都是正确的，” 连续回答几个问题之后，正宗的脸上有明显的疲惫，“至于艾因是凭什么选出能力者的，这点我并不清楚，艾因只是把能力者所在的地方告诉我，我去一一把你们接回来。”

　　“正宗你一开始就是‘世界’那边的人吧，你说的话可信嘛？你是向着‘世界’的，换句话说也是‘世界’派来忽悠我们的吧？”很少在这种场合说话的室星朗突然开口道。
　　“我虽是从岛上来的，所有的选择却是自己决定的。”正宗重重叹了口气，“成为能力者也好，上船也好，全是我自己的决定。”

　　“我们的能力是必需的吗？”在众人又陷入沉默之后，加贺见一月看着夏璃的背影最后问道，“小璃的能力是‘时间控制’吧，需要我们所做的‘重置’，小璃一己之力也能达成的不是嘛？”

　　在加贺见一月提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夏璃的身体不自觉地发颤。
　　在今天之前，夏璃对这个世界的了解都太过片面，不清楚自己在‘世界’身边受到那种对待的原因，可是现在、在听过正宗做完解释之后，她却在一瞬间了解了一切。
　　的确，需要正宗他们做的事情，仅仅使用她的能力就能达成了。
　　可是夏璃并不能正常的使用能力，所以她在‘世界’身边的时候，一直被强制要求使用能力，或者说的锻炼她尽可能地大范围使用能力。
　　能力者使用的能力的效果和能力者本身精神力还有自身的身体状况有很大的原因，在长期被迫使用能力之后，她才变成了极度虚弱的模样。

　　“那样的事情……夏璃已经做不到了，所以艾因才会召集我们，把决定权教到我们的手上。”正宗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向夏璃，说话的声音却有些哽咽，“夏璃她，已经算是被世界抛弃了吧？”

　　“……”
　　因为无法使用能力就被世界抛弃的话，这样的世界不要也罢。
　　夏璃在心里这般想着。

　　“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也是你们想知道大部分的事情，再细节的内容你们问我也不太清楚了。总之不管如何我们都需要到艾因身边一趟，无论你们的选择是什么，我们都得再见到艾因后告诉她。”正宗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像是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一般，“也没有几天的时间了，趁着这不多的时间大家可以思考一下，你们的决定到底是怎样的。”

　　距离正宗说出一切真相已经过去半天的时间了。

　　船上众人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此时变得更加的烦闷。他们都试图恢复平日的生活，可是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们像是都在认真思考正宗留下的题目，谨慎且仔细地考虑着这个世界该何去何从。

　　在这其中也包括夏璃。

　　此时的她一个人坐在码头上，脱掉了鞋子把双脚放进了清凉的湖水之中，眼睛则看着湖面发呆，偶尔也会笑着和在对面农田做活的小春和结贺驱打声招呼。
　　夏璃并没有和正宗待在一起，而是跟着小春和结贺驱一起逃离了餐厅。她原本是想去帮两人一些忙，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看着他们两人有爱的互动，不忍去打扰做个瓦数爆表的电灯泡，也就只能坐在远处发呆，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尽量不打扰到两人。

　　“你在看什么呢？”加贺见一月此时坐到了夏璃的身边。
　　“！！”对方的动作悄无声息，夏璃没能察觉到，所以耳边吹来一阵暖风的时候，她反应有些过大，急忙侧过了身子。

　　夏璃坐的位置有些靠边，因为一月的出现她突然侧倾了身子，向斜后方伸出想要支撑柱身体重量的手却扑空，搁在了水面上，整个人也就直直要往水里倒去。

　　“危险——”
　　注意到的一月急忙伸手，他揽过了几乎开始向下倾斜的夏璃，一把把她搂到了自己怀中。

　　“死里逃生”的夏璃头被迫埋在一月的胸口，心脏因为刚刚的惊险怦怦跳个不停，还没等她缓过神，一月却伸手撩起了她的头发：“发梢都沾上水了，小璃的头发太长了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梦里被一月一把剪掉头发的恐惧，夏璃在听到这句话后急忙推开了一月，还伸手夺过了一月手中的头发，全部揽到怀中护着，“头发长一点……其实……挺好的……”

　　“我不会剪掉的呦，”一月愣了一下笑着道，“已经没有必要把她推到别人的身边去了，我想我应该能照顾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