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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贼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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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升的电梯，此刻变得更加安静了。
主营业务，是拯救人类？这什么跟什么啊？
余闲怀疑自己听错了。
“该从哪里说起呢？”
于莫抱着双臂思考，“余闲还记得，那时候的听力考试吧？”
“记得……”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会忘掉。自己可是在那个教室里，伴随着呕吐物的味道完成作答的。
而且，还是自己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将那个听力问题的答案写在试卷上……
好像，是叫“克苏鲁”来着吧……
听到余闲这么回答，于莫继续说：“那时你听见的，是一段来自2年前的录音。那是一群狂热分子，正在呼唤他们的神明。”
“神明？”一瞬间，脑子里将这个字眼和“克苏鲁”联系了起来。
“嗯。字面意思，我们的情报有限，只能知道所谓‘神明’，其实是来自其他次元的古老生物。”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这样从于莫的口中说出来。
“诶等等！”余闲立刻觉得不对劲，“神明？次元？”
于莫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太奇怪了吧？”
“一点也不奇怪。”
看对方也不像是和自己开玩笑，余闲抱住脑袋，“你真的觉得这很正常吗？”
“放心吧，以前我也和你差不多，但经历过之后才觉得，不过如此。”
“我说的不是这点……”
余闲内心开始了疯狂吐槽，这简直比进入传|销组织更加让人绝望。
怎样，要不要逃？
“劝你最后不要想离开这里。”
于莫微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余闲同学，我们知道你家住在哪里。而且……你已经同意了协议。”
“协议？什么协议？”余闲没觉得自己签了什么坑爹的协议。
于莫指了指女生胸前，那枚小小的鼹鼠徽章。
“当你戴上这枚徽章时，就意味着你同意加入□□。”
“……”
所以还是被许宴学姐坑了！
话音刚落，余闲就伸手抓住胸前，急着想把那枚徽章扯掉。
于莫也没有阻拦她，“劝你还是别这样做。”
“摘除了徽章的话，会被组织判定为普通人。一个普通人出现在这里，最起码也会被清除掉记忆。”
看到女生的动作一僵，于莫的笑意更甚。
“不仅如此，还要赔偿巨额的违约费，你不会想这样吧？”
余闲的喉咙咕噜了一下。
“能否告知一下，违约费多少钱？”
“我想想……大概会是昨晚那条阔腿裤的20倍吧。”
说到这儿，于莫拳头砸在手掌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还没和你算一算呢，如果这时违约，那么店家有权向你收取费用。”
于莫用手指在额头边转了转，“是多少呢？一顿火锅200元，再加上衣服一万二……”
“停停停！”
余闲连忙制止他说下去，“我不退了，我不退了还不行吗。”
于莫没说话，但是满意地哼着歌。
该死……这家伙，简直就像狐狸一样。
余闲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真的进了一条贼船了。
——字面意义上的“贼船”。
在她和于莫讨价还价的时候，电梯已经到达指定楼层了。
电梯门也在此刻打开。
***
最先看到的，是甲板上一个少女的背影。
电梯门打开后，是大气非凡的上层甲板，余闲跟在于莫的身后。
“先带你见见你的队友吧。”
“队友？”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同事”的关系吗？
两人距离那少女身影越来越近。
离得越近，余闲逐渐看到，少女有一头火红的头发。
耀眼的赤红色，梳成了双马尾的模样。
少女倚靠在栏杆上，仿佛只要往前一倾身，就会坠入海面，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那个女孩仿佛在思忖着什么，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可怕气场。
于莫忽视掉这个氛围，直接开始跟余闲笑眯眯地介绍。
“她叫城户真红，算是你的前辈。”
在这句介绍之后，余闲赶紧颤颤巍巍地接道：“你好……我叫余闲。”
氛围一下子被打破了。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两人，红发女生没有回答。
对于“余闲”这个名字，红发女生只是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在这个动作之后，那个女生——“城户真红”，再次凝视回海面。
余闲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了。
倒是于莫替她解围：“没事，以后多接触接触就熟悉了。”
“……啧！”
听到这儿，城户真红此时，好像因为生气而发出了这声音。
她紧攥着拳头，额前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神，看不到她的表情。
……怎么回事，这个人。余闲心中已然多了几分畏惧。
于莫似乎见怪不怪了，拍了拍余闲的肩膀，“过来这边。”
两人去到了甲板最上层，于莫向她展示着四周的景色。
“还不赖吧？”
他们站在最高的地方，风声很大。远处海天一色，浪声涛涛。
这样的景色，好像也抚平了刚刚紧张的情绪。
望着天际线，余闲问道：“那个人，一直都那样吗？”
“呃，怎么说呢。”
于莫有些困扰，“她这样有一段时间了。”
随后他话题一转，“哦对了，另一个女生，你的第三个队友，很快就要来了。”
又是“队友”。
“队友，是什么呢？”
余闲终于问到这个字眼。
“参与收容古代生物的成员，三人组成一小队。”
“三个人各司其职，城户真红是战斗员，另一个女生是医疗员。”
“至于余闲你，就是调查员。”
“哦……”余闲说完一愣，“调查员，我？”
“没错。”
“我哪个样子像调查员？”
“这里。”
于莫指着余闲的眉心间的位置，“坚韧的心智，对一个调查员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坚韧的心智，这是在夸奖自己吗？
余闲忽然变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当然，我们不可能靠着赤手空拳去收容。”于莫已经走下来，余闲赶紧跟着他的步伐。
男人在前面说：“要想进行对神明的收容，自然也需要比肩神明的道具。”
“我也会有吗？”
“我们现在就要去那个地方。”
电梯前，于莫指着某个闪动的楼层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