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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是宋妗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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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沈寄鸲命海棠布菜,留宋妗妗吃了午饭。
“公主的身体怎么样了?”
“本宫身体已无大碍,多亏鸲儿姐姐出手相救,否则玉清又要感染风寒。”
沈寄鸲笑了笑:“小事一桩,不足挂齿。”然后冲着海棠使了个眼色。
海棠接到暗示后,假装走路不稳,把茶水洒在了宋妗妗的衣服上,然后秒跪,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公主饶命公主饶命!都怪奴婢不小心,是奴婢的错!”
宋妗妗忍住骂人的冲动,硬是憋出一个大方的笑容:“没事,不过衣服都脏了,那本宫先回去了。”
“公主!”海棠一看人想走,立刻喊住宋妗妗,“奴婢……奴婢带公主去换身衣服吧,穿着脏衣服有失体面。若是公主原谅奴婢了,就随奴婢来吧。”
宋妗妗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那……当然可以啦,走吧。”然后随着海棠离开了食厅。
一路上,宋妗妗神经紧绷,她想不明白海棠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她不理解沈寄鸲为什么这么做。以海棠的功夫,不可能会端不住茶水,那蹩脚的演技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更何况这对主仆演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带自己换衣服?到底是想借着换衣服的理由做些什么呢?
原书中,沈寄鸲和顾怡婷都没见过宋妗妗,作为一个死的最早的配角,可谓是一出场就领盒饭。她自知玉清公主与二人都没对手戏,也与这段混乱的感情无关,可以说是个百分百的纯路人。所以宋妗妗想不通,自己与沈寄鸲也没什么瓜葛,现在这个情况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妗妗一路乱想,没注意到海棠已经停下来了,直接一头撞在海棠的背上。
“公主,到了,”海棠侧身,脸上面无表情,“阮阮已经准备好衣服了,公主请吧。”
宋妗妗听到里面有阮阮,心底掀起惊涛骇浪。阮阮来自神秘的巫蛊一族,会催眠术。作为沈寄鸲的心腹之一,她经常用催眠手段帮沈寄鸲获得重要情报,是沈寄鸲一举摧毁大宋皇朝建立新朝的大功臣,沈寄鸲成为女帝后,阮阮被封为国师。
“公主?”海棠见宋妗妗在发呆,忍不住出了声。
“没……没事。”宋妗妗压住内心的不安,推开门进去了。
“啪”,宋妗妗进去后,海棠果然把门关上了,猜的没错的话,海棠应该在守门。
屋内布置规矩,干净整洁,空气中还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宋妗妗颤抖着脚步,一点点走到床前。床上坐着一个人,她穿着普通侍女的衣服,却有一副异域美人的长相,额间还有一颗舍利子的图案,此人正是阮阮。
“公主,奴来伺候您更衣。”阮阮嗓音温柔似水。
“哈哈,”宋妗妗故意拔高音量,“不用啦,本宫可以自己来。”
“不可,”阮阮的声音虽然柔柔的,但是言语里有着一股命令的味道,“海棠姐姐得罪了公主,奴自是要为姐姐赔罪,就由奴替公主更衣吧。”说完,就直接动手脱下了宋妗妗的外袍。
宋妗妗:?姐姐你这么做不合适儿吧(自动带入天津相声)
不待宋妗妗反应过来,阮阮已经将准备好的外袍披在她身上了,整理衣襟的时候,还特地按了一下宋妗妗的肩头。
“嘶。”宋妗妗倒抽一口冷气。
“公主怎么了?可是衣服不合身?”阮阮的眼睛里写满担忧。
宋妗妗倒想直接戳穿这人,但是身在敌营,前有狼后有虎,她只能咽下想说的话,改了话锋:“怎么会呢?主要是本宫身娇肉贵,穿别的布料有点难受。”
“是奴的过失,没有提前顾及到公主的感受。”
“不必如此多礼,”宋妗妗巧妙的走位了一下,躲开了阮阮准备系腰带的手,“本宫自己来就行,鸲儿姐姐怕是等我等着急了,我先去了886!”说完就准备跑路了。
可是阮阮也不是吃素的,她一翻手掌,一枚小巧的铃铛出现了,只见她摇了一下,宋妗妗就动不了了。
“公主这是打算去哪儿?”阮阮靠近宋妗妗,幽幽的声音直接穿过宋妗妗的耳朵。
“!”宋妗妗动不了,她知道自己中计了,所以选择了闭嘴不说话。
“呵呵~”阮阮的声音极具诱惑,“公主这是打算装哑巴么?”
宋妗妗闭着眼睛,心中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海棠!”阮阮一改柔弱,冲门口喊了一声,中气十足,“把公主抬去密室,我去请主上过来。”
海棠疾步走进来,轻轻松松就把宋妗妗扛在肩上,她一手扶着宋妗妗,一手转了一下桌上的花瓶,屋内那张床迅速分开,一道暗门出现在地上。然后她咬破手指,向门上滴了一滴血,那门竟散发出幽光,一道阵法出现在门面上。海棠转头看了一眼宋妗妗,见其紧闭双眼,就放心走下去了。
暗门下是一间极其宽敞的屋子,屋顶上安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墙角处安置了火把,墙壁上挂满了刑具。屋内有一张长椅,款式和颜色都酷似龙椅,长椅前摆放了八张桌子和八张连坐长椅,每桌能容下两人,桌子后是一片宽敞的空地,有几张摆放不整齐的小椅子,椅子下还有几条铁链,地上还有斑驳的血迹。
海棠把宋妗妗放在一张小椅子上,用绳子捆起来,然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沈寄鸲和阮阮还没到。
听到周围没有声音了,宋妗妗悄悄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她书里没有的地方,她没写过将军府内有过这样的密室,更何况前方还有一张伪龙椅。
宋妗妗刚想起身活动一下,就看见左上角闭目养神的海棠,她只得老实坐着,内心默默猜测。
“不能够吧?我天降的身份暴露了?”“我跟沈寄鸲也没什么纠葛啊,连瓜葛都没有,我又没得罪她。难道她有救了人还要杀人的习惯?还是说她小心眼到觉得我给的谢礼不够认为我瞧不起她?”
就在宋妗妗恶意揣测沈寄鸲的时候,一阵脚步声惊扰了她,她赶忙闭上眼,继续装晕。
“人还没醒?”
“主上,她一直没有动静。”
“海棠姐姐本就不细心,说不定公主早就醒来走了一圈了,她都没发现。”
“尉迟阮!我忍你很久了!次次在主上面前抹黑我,有本事我们单挑!”
“海棠姐姐说笑了,奴的武功可比不过你,但若是允许用蛊,奴倒是愿意同你搏一搏。”
“你!”
海棠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沈寄鸲制止了。
“够了,我不是来看你们吵架的,”说着,她坐上了“龙椅”,“公主身边的那个丫鬟呢?”
“回主上,奴已经将那丫鬟催眠了,人就在客房里睡着,不会突然醒来的。”
“那就好,青鹰呢?”
“青鹰去拿纸笔了,马上就来。”海棠话音刚落,青鹰的大嗓门就响彻密室了。
“主上!我来啦我来啦!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青鹰是个性格欢脱的年轻男子,虽然看着不靠谱,但他的武功却是足以称霸一方。
“……这个二货。”海棠毫不留情的吐槽了一句。
“粗鄙,太粗鄙了。”尉迟阮也离青鹰远了点。
沈寄鸲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宋妗妗:“人怎么还没醒?”
“奴只是让公主浑身僵硬,绝对没有迷晕她,”尉迟阮撇头看了一眼海棠,“说不定是海棠姐姐下手太重了。”
海棠当然忍不下这口气,想反嘲回去,但是沈寄鸲没给两人吵起来的机会。
“把人弄醒,”沈寄鸲顿了一下,又接了一句,“拿针扎吧,省事。”
宋妗妗一听要用针,立刻开始演戏了。
“唔……”只见她悠悠转醒,慢慢抬起头,半睁眼看了一下又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才睁开,“这是……哪儿?”
“公主舍得醒了?”沈寄鸲无情戳穿这漏洞百出的戏码。
但是宋妗妗不甘心,她继续装傻充愣:“鸲儿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头……头好痛。”
“……”沈寄鸲沉默地看着宋妗妗的独角戏。
大概是气氛太尴尬,宋妗妗也演不下去了:“行了大家都别装,都是优乐美谁都别装白开水。”
“优乐美是什么?”青鹰的关注点显然跑偏了。
“闭嘴。”海棠忍无可忍一拳打在青鹰脸上,青鹰看着沈寄鸲的脸色,也不敢耍活宝了。
“尉迟阮也别想着催眠我了,你们有什么就问吧,我按心情回答,”宋妗妗一副“大爷回家”的样子,“给我松开,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沈寄鸲看着宋妗妗,宋妗妗也毫不示弱的看回去。
沈寄鸲先偏头躲开了,为了避免尴尬,她还特地看向海棠:“给公主松绑。”
“是。”海棠应声,然后手脚利落的解开了绳子。
宋妗妗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围着墙壁逛了一圈后,才慢慢坐在一个干净的凳子上。
“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别问。”
沈寄鸲看着宋妗妗这种痞气的样子,心下已经有几分主意了。
“你是宋妗妗?”
“对,我是……宋妗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