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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源——初生的本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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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源再次睁眼时,身体被束缚住,眼前的世界一晃一晃的,正在向前移动。
第一个感叹——不用再自己选择哪条路走了,太好了
她僵硬的转动脖子,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她看到了几竹竿孩子串。
想笑——这是她醒来的第二感觉。
一大群孩子被布绑在长竹竿上,一竿五个到六个,光她看到的就有四竿了。
有孩子在竿上大哭,有孩子在竿上委委屈屈的抽咽。
初源觉得最有趣的还是挂竹竿顶上的那个,处于长竿的绝对峰度,以最大的幅度随竹竿甩动,一不小心就会爽过头了。不过,她还正想试试这种爽过头的感觉。
初源一直盯着竿顶上那孩子,一副恨不得以身替之的模样,但她知道,她只属于这个从上往下第三名的位置。于是乎,她只能盯着那儿然后暗暗感叹那自己从没见过的风景从没体会过的玩法该有多么美好。
随着时间的增长,那孩子渐渐往上滑动,竹竿晃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伴随着一阵阵的风,那孩子最终还是被甩飞了出来。
这在空中翱翔的美好体会......
伴随着那竿顶孩子被甩落的是几根竹竿的旋转,是更让人头晕的的三百八十度完美圆圈的升华。
神经的兴奋终于过去,一段时间的被挂在竿上不停震动的后遗症终于被圆圈释放了出来。
头晕,初源突然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初源脸色苍白,兴奋之后的精神也显得萎靡不振,她把自己全部的自制力用在控制自己不要呕吐上,但如果真的吐了,也只能委屈下面的人了。
竿顶的孩子不再哭闹,不知是不是被吓住了,希望他不要尿裤子也不要呕吐才好,不然,就对他下面那片孩子不友好了。
最庆幸的是,初源头上并没有这样的意外,她上面这些的孩子,勇敢,坚强的支持住了。
没过一会儿,初源又有了精力,可以在控制住自己不会呕吐的同时小小的思考一下现在的问题,比如,她们这些孩子为什么会被绑在竹竿上,那个抬竿的人又要带他们去哪里。
首先,现在是白天,抬竿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抗着竹竿在人家屋顶上飞跃也没人追他,要么他背景强大,要么是官方行动,获得了官方许可的一种需要孩子参与的活动。而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第二,孩子不分类别,就她看到的而言,有穿着华丽的,也有穿着普通的,就连她这种没有姓名的都带上了,说明这是需要所有的孩子都参加的活动。
另外,依据这些竹竿天女散花的分布方式和刚刚抬竿人转圈救孩子的方式可以确定这抬竿的有一人。
再说,就初源的看法而言,这抬竿人行为方式非常酷,她也想试试抬这么多人在路上穿梭的感觉,希望下去后能瞧瞧这抬竿人的庐山真面目,看看这人能不能进她的帅哥征集榜。
......
一排排低矮的房屋从眼前飞逝而过,房屋的形状大小,外表的精致程度,随着他们的前进而逐渐变化。路边豆子般大小的人们正抬头看着他们发出阵阵惊呼,很快,这群人声音被抛下,换成另一群人的惊呼。
初源看着周围飞逝而过的城市景色,伴随着风声与群众的呐喊,思考着自己的问题。
抬竿人有时飞跃的起来的高度很高,而初源从没来到过这么上面看过这样的景观,条条路路都变得清晰起来。她想,如果以后可以飞到这上面来找路的话,自己就不会迷路了吧?
美好的景观与与那清晰分明的路吞噬了初源的理智,她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突然间变得十分兴奋激动,嘴角咧到了嘴根,晶莹的液体从上面缓缓滑下。
...
当初源还在傻笑幻想美好未来时,抬竿人已经在目的地停下有些时候了。
“哎,我还以为是被绑架了呢。原来是来测试啊!”“码到,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我期待这天好久了呢,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过来。”“我那套礼服和我母亲在庙里祈福给我加运气的玉佩还没带上呢,呜...”
而打断初源做白日梦的是旁边另一群人恶意的讨论声,“喂,你没事吧。诶你们说说,这个人是不是吓傻了啊,竟然还笑了,有毛病啊,叫她几次她都不应的。”“啊,是的吧。”
初源隐约感觉有人在说自己的坏话,她迷茫的从白日梦中清醒过来,踩着梦里巡游步,转到了队伍里比较安静听不到别人说她坏话的一边,然后继续思考当自己可以高空识路时应该要怎样华丽的转身,如何帅气的飞上天去等一系列问题。
“你好,我是米客街的流浪孩。我叫布布,我以前在附近几条街转悠的时候怎么看见过你啊,你是从哪里来的?”“你好,你在听吗?”“你好?”
“你是在叫我吗?”初源好像听到有人叫了她几遍,抬手摸干净自己脸上早就干了的口水,扭头向生源出望去,试探性的问了问。
“是的。”
“抱歉,我在想一些事情。”
“没事,我叫布布,是米客街的流浪孩,我以前没看过你,你是从哪边来的?”
初源转头,看到一个比她稍稍矮一些的比她穿着还破烂的小男孩。嗯?流浪孩还有固定街道?不应该是居无定所的吗?她流浪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是小乞丐才对吧。不过,这么说也可以,流浪者比乞丐听起来浪漫多了。
“我...”初源本来想说自己是从天上来的,但又感觉者太扯淡了,对这么一个同类好像不太友好。“我是从城边来的。”
“那你叫什么呢?”
“我...“我叫呢扎,不对,”我叫城边来的。“
“你心情不太好吗?”布布暗想,你特么玩我呢?
“没,没,没,哈哈,哈哈。没有的事哈。”
初源听对方吸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这口吸气。电闪雷鸣之刻,初源就着对方那口吸气的下一瞬猛然呼了口气,“嗯?”,初源看着布布还憋着一口气的鼓鼓的腮帮子,不是这么接的吗?
初源眼见着几秒之内布布腮帮子都要憋红了那口气都没放出来,脑筋顿时转了转,也学着对方开始那样深吸了口气,把气屯在腮帮子里不咽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布布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瞟了眼初源还鼓着的腮帮子,“神经病!”骂完就转身走了。
初源缓了口气,她好像已经读出了对方省略的话语,艾玛我为什么要找一个神经病说话到底是她有病还是我有病啊我他妈真不是智障但我真见识到了智障是什么玩意儿。
初源默默地裹了裹自己本来就不厚的烂衣服,好像这样就可以感受不到对方的恶意,哎,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久没和这样的人说话有点情不自禁。
但不久前和她说话的那个萝卜头,白指甲,大眼睛好像也是这个反应,难道她真的有病?
但,骂脏话是不对的,也就是她不会骂脏话,不然现在就拖布布回来思考人生。
不过,这套麻袋的事儿什么时候进行呢。
初源有点气恼火了,她讨厌别人骂她,她胡乱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观察到,他们到达的地方有一片大的空地,空地边上是一堵高大的城墙,附近分布着许多穿着普通制服的人;有一群大人围在这片空地的外面,还有很多孩子被一群群领进来。
初源四处探着脑袋,眼睛咕噜噜地打着转儿。
终于,她想到了要去找送自己来的人。
隐约间,初源听到这样一个声音。
“莱茵狼侠士,你这种...用竹竿挑人的方式肯定是要被投诉的,就看能不能让惩罚轻点了,这下,你我都不好收场啊!”
“我会负起自己的全责,不会牵扯到你们身上。”
“哎哟,我不是这意思,什么你们我们的,我们是一起的,但...这,就是不好交代的啊。”
“我明白,但我还是这样认为,这种方式快又安全,推荐你们使用。我负责与那些来投诉的人——好好沟通。”
“哎,莱茵狼侠士,你还是换个职位吧,我们这庙太小承受不起你这广阔的思维,那些事我们都会做好,您安心离开不用担心。”
“不用,我会处理好这一切。”
初源往城墙边望去,能看到一头黑短发侠士与一位穿高级制服的老人在那边走过。
初源并不能确定这些话就是从那边传出,毕竟,身边的声音太嘈杂了,像小蚊子的嗡嗡声,虽然她并不打算听,但还是会从耳边传来,干扰她的判断。
“是莱茵兰侠士?”
那两人走之后,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大家都在这儿等着,也不知道他们在等些什么。
一开始来找她的那个流浪孩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初源百无聊赖。
他人谈论的是些初源以前从来没接触过的东西,虽然初源旁听可以从中获取一些关于这次活动的信息,但...他们讲的大部分内容都无关紧要,小部分重叠,干货没几句,就为了这几句听了大箩筐的废话,还找不到一句笑点,真他妈无聊。
听着听着,初源突然发现了几句听着就像是搞事的宣言,也不用特意去听,单单是站在队伍边也能听见。
“哈哈哈哈,我那个好运的鸭,咋们虽说是一起被绑上的带子一起来的这,但好歹好说我都是最后一个上去的经历的时间也最短的鸭,虽然来这的方式让人猝不及防,但今早我不知咋滴早起了一小时,不仅装备都带上了,还美美的吃了个早餐,我那碗飘香四溢全是肉的麻辣牛肉面,你们是不知道,那个香啊~那个量足啊~”
那碗喷香量足的麻辣牛肉面太拉仇恨了,初源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讲真,他们这堆人被绑来时太匆忙,没几个是吃过早餐的,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噜噜地叫,这货不说还好,这会儿挺着个大肚子在这哈哈大笑,最后的结局除了被人套麻袋暴打一顿外,不就只剩下当面暴打一顿了吗?
连初源这种超能忍选手,都想当面暴打对方了。
初源还没动手,就有人出手了,不过被打中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初源凭借她锐利的双眼与十万火急看戏第一的速度争取到了看戏的第一视角与序章的开始。
这特么其实是个误伤,凭借出手人的角度和在场的情况而言,如果不是被打之人与出手之人有深仇大恨非此刻报不可,那出手人原本要瞄准的目标应该是刚刚疯狂拉仇恨的那个才对。
生命不息,看戏不止。
眼见着这两只小菜鸡就要互啄。
就有另外的小菜鸡要出手相拦。
像初源这种老油条鸡王,怎么会插手小菜鸡们的互啄呢?
小菜鸡不愧是小菜鸡,拦人没拦到,反而把自己绊倒了,拦人估计是假的,搞事倒像是真的,那被绊倒的小菜鸡一个茄子翻身,又绊倒了周围一群吃瓜小菜鸡。
...
初源老油条鸡王真没想到最后会爆发出一场小菜鸡大混战,但她确定,最开始动手时确确实实只有两个小菜鸡。
最后是穿制服的来了一群,才阻止了小菜鸡们的互啄。问这些小孩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哭哭啼啼的都说是别人先出手的,但又说不清具体是哪个。
像初源这样没哭又没伤的要是站在这样一群人中简直不要太明显,就跟脸上写了我有问题一样明显。
初源想到了这回事,低着头站在队伍边边,还时不时抹抹自己没有任何问题的眼睛,假装自己曾经哭过,一边围着队伍小幅度的转动,逃避制服人的问话。
初源在人群中躲闪时,遇到了一个和她一样行动鬼鬼祟祟的人......
“艾玛,你特么怎么在这?”初源忍不住暴出口。
“我他妈怎么就不能在这?你谁啊你?”
“哦...”初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到那个引战的头头和自己一样猥琐就有点不敢相信。
一时间,初源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上下打量一番引战头头.说话忒拉仇恨的那位,“你刚刚也在看戏——笑话?”不知为何初源声线扭曲了下,虽然这两者没什么区别。
那位左右看看,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围,很好,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昂,兄弟你也是啊,身手不错。”
“过奖过奖,这种小儿科的程度难不倒你兄弟我。”初源答道。
“呦,夸你一句你就嘚瑟,不错嘛,挺有自信。我叫福玉,有福气的福玉,兄弟叫什么啊?”福·引战头头·玉问道。
“初生的本源,初源。”初源小幅度昂了昂头,微微扬了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