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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三)梦中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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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哥哥和林木曦在身边的日子,就像一堆垃圾臭烘烘乱糟糟,令人厌恶。水木莲整天像游魂一样游荡在校园。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哥哥的气息,大学里的自由令人空虚。她不想去上课,因为她不想见着那帮人,不想看见她们那好象一辈子也没见过帅哥似的熊样。从第一个梦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月了,哥没有打过电话过来,也没有写过信,月底也没回来看她。她伤心极了,整日惶惶不安,日渐削瘦。
晚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一阵笛声,悠扬的笛声。是哥哥,一定是哥哥回来了。她惊喜的打开门,跑了出去。
“哥……是你吗?你在那儿啊?”水木莲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
“我在这,妹妹!”
“哥……”水木莲看见一棵大树下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的哥哥。她兴奋地跑了过去,扑在了哥哥的怀里。
“好冰凉啊,哥,你很冷吗?我们进屋吧?”水木莲抱着哥哥冰冷的身体说。
流云摇了摇头,“我不冷,哥带你去个地方好吗?”
“恩,去哪儿?”
“去看星星,哥好久都没陪你看星星了吧!”
水木莲牵着哥哥冰凉的手在黑夜里穿梭着,她看不清前面的路,但有哥哥在身边,她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你害怕吗?”哥哥关心的问。
“有哥在,木莲什么也不怕!”水木莲坚定的说。
流云开心的笑了,笑的那么灿烂。
水木莲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反正她知道一定很远。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污秽,周围逐渐荒凉起来,后来他们来到了一座山下。哥哥牵着她,爬上了那座山,很高,很陡的山。令人奇怪的是山上没遇到任何的动物,山上也没长草光秃秃的。
来到山顶,水木莲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曾经来过着个地方,而且不止一次。
她和哥哥背靠着背坐在一块大岩石上,望着美丽的星空。流云拿出了笛子,吹了起来。悠扬的笛声穿透了寂静的夜空,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这首曲子是流云专门为他的妹妹写的,从小他就开始吹这首曲子,现在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了。水木莲陶醉了,她躺到哥哥冰冷的怀里,她仍然感到很温暖。
笛声突然停止了,流云转过头看着水木莲说:“妹妹,你闭上眼睛,哥哥带你去个地方,好吗?”
“去哪儿?”
“我的家。”流云平静的说。
“你成家了?”
流云摇了摇头,抱起水木莲,此时水木莲闭上了眼睛,躺在哥哥的怀里的感觉真幸福,她不知道,哥哥所谓的家在哪儿,她能感觉到耳边有阵阵的风声,自己似乎在向下降,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梦,她惊恐地张大眼睛望着苍白的哥哥。
“哥,难道你真的已经……”水木莲看见哥哥正抱着下落。
流云只是温柔地一笑。
“妹妹,你放心,哥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永远。”
“可是……”水木莲又忍不住哭涕起来,她怎么也接受不了那个与自己相依位伴的哥哥已经死去的事实。
“妹妹,你别哭,你哭,哥也会想哭的!”
“哥——,你别哭,我不哭了。”水木莲把头更紧地埋进了哥哥的怀里,她多希望这一刻永远也不要消失啊!”
“到了。”流云轻轻地放下水木莲。
当水木莲张开眼睛的时候,她惊呆了。黑夜已经离去,像彩虹般的阳光照在平坦的绿草地上,成群的蝴蝶、蜜蜂在花儿周围飞舞,更美的是那潺潺的流水,清澈晶莹,如一颗一颗闪亮的钻石跳跃在岩石上。一只彩色的小蝴蝶飞了过来,落在了水木莲的鼻子上。水木莲静静的呆着,不敢呼吸,生怕吓走了它,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昆虫了。小蝴蝶轻轻地拍打这翅膀飞到了一块空地上,那是一块唯一没有长草的空地。她向上望了望,似乎明白了什么。水木莲回过头,看了看哥哥,他永远都在微笑,笑地那么灿烂。
“妹妹,哥在这过的很开心,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你也一定要过地开心啊!”
嘀……,一阵闹铃声打断了水木莲甜甜的梦。她极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来,生气地把闹钟里的电池拿了出来,扔进了抽屉,从此她再也不用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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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梦是如此的真切,哥哥的笛声,哥哥的笑容,还有哥哥的那句你也一定要过的开心啊!都好像是刚刚才发生在现实中一样,被子已经被她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那天以后,哥哥每晚都会出现在她的梦里。他牵着她,又来到了那座山上,来到了那个美丽的世外桃源,只希望能给她带来尽可能多的快乐。
不知过了多久,水木莲突然有了一种想寻梦的冲动。她凭着那黑暗中模糊而又似乎熟悉的记忆 ,闭着眼睛,跟着心走,一直向前走,她也不知自己走了有多远,直觉告诉她,那座山就在前方不远处。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周围的人家越来越少,越来越荒凉,到处都是丛生的野草,仅有一条能容下两只脚的羊肠小道向远处延伸着。在路的尽头,她看见了一座山,光秃秃的山,很高很陡,而且是一座黑色的山。她很艰难地,小心地攀爬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了这座奇怪的山,没有任何生物的山。站在山顶,梦境历历在目,连这里的气味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里就是哥哥死的地方,一定是这里,她在心里痛苦的叫到。她艰难地挪动着步子,眼睛满含着泪水,向崖边走去。透过晶莹的泪珠,她看见了一块大岩石边有一朵快要焉死的花,一朵很大,很奇特的花。她拾起花儿,似乎感觉到它也在流泪,她觉得这朵花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妹妹,快来啊,哥哥找到传说之中的无泪花了。这句话又回荡在耳边,她突然有一种负罪的感,是自己害了哥哥,要不是为了找无泪花给自己治病,哥哥也不会死了,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应该阻止哥哥的。而且无泪花都不知被摘了多少天了,超过二十四小时的无泪花是没有药效的,握着花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啦啪啦的滴落下来,落在了无泪花上,泪水顺着花茎流到了岩石上。她把无泪花小心地放在岩石上,用一块小石头压在了花梗上,岩石已经被她的泪水浸透了。她站起来冲着崖底大叫到:
“哥……,你回来吧,我好想你,想你——”呜呜呜,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
她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她离开后,一个奇特的事发生了。那块岩石被融化了,变成了肥沃的泥土,花茎慢慢地植入了泥土之中,花朵又重回了往日的光彩,散发出绚丽的光彩。这就是那朵无泪花,一朵只有通过眼泪才能看见的奇异的九层花。
水木莲在期末考试之后,又来到了那个山顶,有时候她真想把家也搬到这来,永远的陪在哥哥身边。从她站在山脚下开始,总有一股悲伤的情绪萦绕心头,眼泪也不自觉地流淌下来,当她爬到山顶时,一眼就看见了那朵鲜艳欲滴的无泪花。它不是已经枯死了吗?怎么现在……?好奇怪的花啊!她走到无泪花前,岩石已经不在了,她俯下身子,发现被一层层花瓣所包围的花蕊如粉色的水晶般晶亮,而且散发出奇异的香味,接着便是一阵眩晕,她似乎看见花儿在对她微笑,她感到自己被似乎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到了什么地方,便失去了知觉。
一直躲在水木莲身后的林木曦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见的情景,水木莲竟然象空气一样消失了。他不知道水木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很恐惧。他并看不见崖边的那朵奇特的无泪花,所以他也不知道水木莲为什么会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