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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2.昙花·他日花火 ...

  •   ~神明~
      纯粹的黑暗将她包围,冰冷的枷锁束缚着她,很冷,并且感到疲惫。

      然后是划破黑暗的光,她扬起了头,迎着光线的双眸溢出泪水,即便如此,她还是看到了,纯白的,无暇的,恍若神明的存在。

      但那不是,司波花濑很清楚这一点,那是比罪恶更深的某种存在。

      或许,说成是神明也无妨,那都是人类难以企及的存在。

      地狱之中,深渊之下,唤作为神明的存在。

      ~未眠~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显然之后的部分并不适合用来安慰自己入睡,司波花濑曲起腿,把自己的下巴搁在膝盖上,金色的瞳孔中的倦怠多得快要溢出来。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司波花濑不太幸运,虽然并非有意,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似是就是她杀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本人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小姑娘长得再漂亮,也没人会觉得她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天使了,她被关在黑暗的地牢中,介于她不知名的诡异的能力,也没有人敢对她直接动手,只能是想把她饿死。

      当然,她被救出来了,如回忆一般,看到了仿若神明一般的存在。

      “又睡不着了吗?”男人的动作轻盈而优雅,很多时候司波花濑都会觉得他像是一只白猫,比如此刻,他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边,在她最需要的时候。

      “费佳。”她挪了挪,蹭到对方身边,稍稍感觉到了安心。

      费奥多尔伸手揉了揉少女的脑袋,她相当顺从的低下了头:“会感到不安吗?”

      司波花濑的能力看上去和费奥多尔的非常相似,都是在触碰中夺走他人的性命,而且皆带有“惩罚”的性质。

      不过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并不是。”司波花濑把自己歪倒在费奥多尔怀里,虽然和外表带来的印象不太一致,不过司波花濑完全不是那种会因为杀人而彻夜难寐的人,既然是不重要的人,那怎么样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既然费佳需要她这么做,那她当然会这么做,“只是很吵。”

      司波花濑的能力,罪者长吟类似于审判,触碰发动,罪责越深的人,受到的伤害越大,但是使用后,晚上会做噩梦,受到怨鬼的声音的折磨,大概算是能力的副作用吧。

      费奥多尔将少女带到怀里,伸盖住了她的耳朵:“那就堵上耳朵吧。”

      其实这种声音根本不是堵上耳朵就能够消除掉的,然而事实上只要有费奥多尔在身边,司波花濑就能够安然入眠,她便是如此的依赖着对方。

      “感觉费佳就像我的神明大人。”她低声嘟囔着。

      她是被费奥多尔救出来的,也是费奥多尔教导她如何去控制自己的能力,安慰她的悲伤,陪伴她入眠。

      当然,也没必要否认对方利用她能力的行为,可对于司波花濑来说这都不重要,如果她有着被利用的价值,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初见那刹那的光景,一瞬间便是永恒。

      费奥多尔忍不住笑了,已经非常疲倦的少女很快就已经陷入安眠,她半靠在他怀里,散落的长发遮住她一半的面容,带着宁静的意味,纯洁而美丽,没有任何能从这副画面中想象到她手染多少鲜血。

      “降下神罚的神女”无愧于这张面容的称号,人类总是对于美人有着别样的纵容。

      她远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她只是太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而被她放在心上的感觉,过于美好。

      “晚安。”他轻声道。

      所以,才无法松开手。

      ~诱捕~

      司波花濑对于费奥多尔的依赖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但毕竟是费奥多尔把她救出来的,这种依赖也可以理解。

      即便她很粘人,即便她喜欢被费奥多尔摸头,即便她只有在费奥多尔身边才能入眠,即便她顺从费奥多尔的所有要求乃至于是杀人,这都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之前果戈里是这么觉得的,不过是依赖而已,或许这份依赖有些病态,可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也说了,那是之前。

      现在的果戈里开始感觉到不妙了。

      当然,这种感觉不可能来自于司波花濑,而是来自于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无疑是一个多智近妖的人,看上去云淡风轻的样子,事实上却是一切尽在掌握的妖孽。

      他想要做的事情还从没有失败的先例。

      所以在察觉到费奥多尔的意图的时候,果戈里就有些不安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你所见。”费奥多尔脸上流露出笑意,不带有算计的,这令果戈里说不出话来。

      费奥多尔在做什么,说起来他做的事情有点多,减少司波花濑外出的次数,阻断她与周围的联系,掩盖她存在的痕迹,如此种种,却也可以简单地用两个字来概括——“圈养”。

      “她是罪。”他给出了警告。

      被少女放在心上的感觉过于美好,尤其是当她放在心上的事物只有一个你的时候,你会是她最重要的存在,她的目光,她的笑容,她的全部,都仿佛只属于你一个人,那种温柔宛如柔软而丰盈的花瓣稳稳的将你托住,包裹在其中,叫人情不自禁的期待更多。

      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抗的,姿容美艳的少女,对你全心全意的信赖,谁都会沉沦的。

      想要阻止,就只能在沉沦之前截断。

      费奥多尔的计划总是完美无缺的,即便他将这份过分的智谋用在叫人觉得有些浪费的地方也当然是如此。

      他想圈养司波花濑,所以他就做到了。

      不过这不等于司波花濑一无所知,光是从不断减少的外出中就足够让她看出端倪了。

      金丝雀小姐是有点慌乱,她多少有些不安,不过费奥多尔的态度没有太大的变化,甚至隐隐比从前更加亲密,她也就很快放下心来了。

      金丝雀小姐很好养,她所渴求的只是简单的安全感而已,只要你不选择丢弃她,她就会乖巧的待在你身边,你的指尖或是你的笼子,她都愿意接受。

      可是金丝雀小姐啊,也是很贪婪的,她的安全感不足,总是不够,总是觉得不安,为此她想要更多,她开始向你撒娇的祈求更多,而你,往往无法拒绝,直到金丝雀小姐明白你已经将自己的全部都付出,如果离开她你也将无法正常生活,她才会感到安心,然后和往常一样,在你怀里撒娇。

      所以说,到底是谁诱惑谁,又是谁在捕获谁,猎物与猎人之间的博弈,随时都会反转。

      不过这场游戏,归根到底没什么输赢。

      ~月色~

      最近的司波花濑喜欢昙花,明明只有极为短暂的花期,她却乐此不疲的一遍遍的等待着它盛开的那一刻。

      若论理由的话,她说:“很像费佳哦,昙花。”

      果戈里只能说,恋爱使人失了智,就算费奥多尔看上去再怎么人畜无害,本质上却是有毒的罂粟花啊。

      明明就是昙花啊。司波花濑看着费奥多尔,觉得自己的想法一点错都没有。

      宛如白瓷一般的,精贵的,纤细的,脆弱的,漂亮的,五官精致,苍白的肌肤下透出青色血管的影印,看上去纯良又无害,干净的如昙花一般,有什么不对吗?

      “花濑。”费奥多尔终于有些受不了少女过分专注的视线了,他转过头,紫水晶一般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模样,他的眼睛好看极了,似乎有着别样的魅力能够叫人着迷,他冲着司波花濑伸出手,“过来。”

      这样子的邀请,过于犯规,根本就抵抗不了。

      司波花濑握住了他的手,三两步跨过来,坐到了他腿上,曲起腿,整个人都钻进了他毛绒绒的披风里:“费佳,”她靠了过去,厚重的披风之下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她将手掌贴上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感受着他的温度与呼吸,她望着他的眼睛,忍不住伸手触碰他的眼角,而后轻轻将吻落了下去,“你真好看呀。”

      司波花濑喜欢费奥多尔的眼睛,一点明媚的紫色,在月色之间朦胧而并不明晰,如深夜空中萦绕的薄雾,如旷野的辽阔寂静,让人着迷。

      初次见面的时候,除了那一瞬间照亮全世界的纯白,司波花濑就只注意到了这双眼睛,她感觉到隐隐的熟悉,并深切的为之着迷。

      费奥多尔对此习以为常,他伸手将少女的脑袋往怀里按了按,戏谑的道:“嗯,你也好看。”

      司波花濑一下彷如被烧着了一般,她慌乱的把头低下:“费,费佳?”

      “嗯?”上挑的尾音格外的撩人,费奥多尔低下头,碰了碰她白嫩的耳垂,然后轻轻的咬了一口,感觉到怀中的女孩猛地颤抖了一下,将脸埋得更深,并且抱住了他的腰。

      司波花濑此刻不想说话,她就想这样抱着费奥多尔,自己说这种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感觉,但是听到费奥多尔这么对她说的时候,她仿佛是大脑过载一般承受不住了。

      归根结底,还是对方在她心中的地位过重了,何况司波花濑对费奥多尔可是满怀敬意的。

      总觉得好羞耻又好开心,如果少女是猫的话,此刻尾巴恐怕会高高翘起,然后绕上费奥多尔的胳膊吧。

      费奥多尔不会说情话,毕竟这种技能对他来说也不是必备的,实际上他只要站在那里微微一笑,就有无数人为他神魂颠倒了。

      不过偶尔夸夸她,也不是什么坏事。他笑着将目光移开。

      “费佳,”司波花濑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总觉得嗅到了费佳的气息,有一种满足的幸福感,“今晚,月色真美。”

      她如此说道。

      而明月慷慨的将月光投下,穿过窗户,洒落在地上,如无暇的轻纱。

      ~心愿~

      “今天有祭典,要出去看吗?”费奥多尔突然这么说到。他放下毛巾,伸手抚摸着少女柔顺的长发,挑起一缕绕在手指上。

      “嗯?”司波花濑的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她抬眼望过来,金色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她身上带着刚沐浴完的热气,小脸被蒸的绯红,看上去可爱极了。

      不得不说厉害的人做什么都很厉害,明明只是被擦头发而已,司波花濑却舒服的快要睡着了,此刻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唔,祭典?”她眨了眨眼睛,驱散水雾,打了个哈欠,习惯性的腻过去,“费佳去吗?”

      “你想去,我就陪你去。”他这么说,带着无限的纵容和宠溺。

      司波花濑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她蹭了蹭费奥多尔的肩膀:“费佳你最好啦。”金色的眼睛无比明媚,仿佛是闪耀的星辰。

      于是就去了。

      祭典上的项目没有什么新奇的,不过司波花濑倒是蛮开心的,毕竟她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这一对组合无疑是非常吸引人的,男女双方都有着过分精致的面容,走在路上格外的吸引目光。有不少人试图上前搭讪。

      当然最终上前的只有女性,不是司波花濑不够吸引人,只不过是,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为数不多的勇气都消失在费奥多尔带着凉意的目光中了。而相比之下,司波花濑看上去人畜无害,自然有胆大的女性敢于上前。

      一两次之后,司波花濑顿时不高兴了,她气鼓鼓的抱住费奥多尔的手臂,示威性的扫视了一圈,如同是在捍卫着自己的领地。

      意外的有些可爱。费奥多尔忍不住笑了。

      “不许笑了!”却不料他这一笑惹得司波花濑更加不开心了,她扯住费奥多尔的衣角,努力做出一副凶相。

      宛如发觉自家恋人在招蜂引蝶的怨念扑面而来,费奥多尔却忍不住再次笑了,很可爱啊。

      在司波花濑生气之前,他从边上的摊位拿起一个面具,递到她手上,抓着她的手靠近自己的脸庞:“不想让人看到的话,就帮我带上吧。”

      他言辞间表露出来的宽容和默许轻易的就叫司波花濑红了耳朵,她动作轻容的将面具戴在了费奥多尔脸上:“不给别人看,费佳是我的。”她踮起脚尖,隔着面具落下一个亲吻,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好了,我们继续去玩吧。”

      费奥多尔也不拆穿她,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最后两人的步伐停在了神社前面:“听说今天有烟花,这里是最佳观景点哦。”司波花濑回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一瞬间,比夜空中的明星更加璀璨。

      “嗯。”费奥多尔点点头,“不过都到这里了,不去参拜一下吗,花濑?”

      司波花濑喜欢听费奥多尔喊她的名字,总觉得自己的名字被他喊出来格外的好听,她心情很好地摇了摇头:“不了,我的神明大人,是费佳啊。”所以没必要去神社参拜,我的神明每天都在我身边。

      费奥多尔隐藏在面具后的面庞柔和了下来:“那么,要许愿吗?”

      “哎?说的也是。”司波花濑取出一枚硬币,放到费奥多尔手心里,然后让他握紧,“那么,我的愿望是——”

      烟花准时开始绽放,夜空被绚烂的光彩所占据,轰鸣让少女清甜的声音很难分辨。

      即便如此,他依旧听到了。

      “我想和费佳永远在一起。”

      少女对着她的神明大人如是说到。

      而后,神明大人对着少女伸出了手,带着邀请的意味。

      你的愿望,我确实收到了。

      ~逆转光年~

      虽然说曾经许下那样的愿望,不过每时每刻都和费奥多尔腻在一起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实上费奥多尔是相当忙碌的。分别是不可避免的,而有的时候一旦分别就是很长时间了。

      面对想要把自己钻进他披风里试图被打包带走的司波花濑,费奥多尔不得不废了很大的劲才把人劝回去,他总觉得身后的同伴手中仿佛是举起了火把呢。

      其实司波花濑当然也明白这种腻歪是没什么用的,毕竟费奥多尔可是要去办正事,只是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撒娇。

      因为她在不安啊,她很害怕,如果,费佳离开之后就不再回来了,该怎么办呢?

      心中的不安感并不强烈,可仅仅是这样就足够让司波花濑陷入有些反常的状态了,万一,他不回来了呢?

      可是她没有办法阻止费奥多尔的离开。

      “那,我在这里等费佳回来。”以此为结束语,彼此约定的话就没有关系了,只要约定好了的话,就一定不会被丢弃,就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吧?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压抑着心中的不安,司波花濑目送费奥多尔离开。

      “其实我还是希望,费佳能够带上我的啊。”看不到背影之后,司波花濑叹息着关上了门,无力的坐在地板上,她垂头看着自己的手,“为什么不带上我呢?明明我也是很有用的啊。”曾经在她手上消失的生命,现在已经回想不起最初的恐慌感和之后逐渐淡下去,却从未消失不见的愧疚感,即便她从未曾感到后悔。

      如果是为了费佳的话,这种事情她当然回去做,所以说,为什么,不带上她呢?

      “总觉得好嫉妒!”果戈里不愉快的抱怨道,“凭什么费佳就能得到这样的青睐啊。”

      费奥多尔没有对这种幼稚的发言做出应答,他只是沉默的向前走去。

      他这个样子果戈里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沉默下来。

      这次可是有相当重要的事情要办,为了夺取“书”而行动,可即便司波花濑的能力会非常的有用,甚至如果必要的话,她可以成为类似于费奥多尔替身一般的存在,让计划更容易进行。

      但是,不行。

      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夺取“书”从而消灭异能的存在,简而言之,便是消灭所有的异能者。
      人类总是习惯于用自己的知识对未知的事情加以解释,比如司波花濑的罪者长吟就被认证为异能力,而她本人当然也被认证为异能者了,也即原定计划中要被消灭的对象之一。

      费奥多尔等人当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然而司波花濑对此一无所知,她并不知道即将到来的事情。

      而费奥多尔也没有任何想要向她说明这件事的打算,即便他很清楚,就算他说出口,对方也只会怔愣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对他说:“如果这是费佳希望的话。”

      可即便明知道如此,依旧不可避免的会想,如果她露出恐慌的神情怎么办,如果她感到害怕怎么办,如果她想逃跑怎么办。

      无论是哪种可能性,都让他觉得心情不怎么美妙。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等到,最终之日的到来吧。

      于是司波花濑就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留守在原地,沉默的等待着费奥多尔的归来,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就这样沉默的等待着。

      “明明都花开了好几次了,费佳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呢?”她看着自己养的昙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已经知道了,对方应该不会回来了。

      司波花濑的预感是很准的,非人类往往都是这样,要不是□□,要不是精神,总有一方面强大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所以,在费奥多尔离开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他们或许不会再相见了,他也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她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非常危险,并且,拒绝带上她一起。

      “最讨厌了,费佳,最讨厌了。”她不高兴的抱怨着,眼泪渐渐落了下来,委屈的感觉如同海潮一波一波的翻涌上来。

      见不到了呀,已经见不到了呀,明明那个时候她才许愿要永远在一起的。

      啊,她忽然想到,那个时候的费佳,并没有答应她。

      所以是,早就知道了吗?因为早就知道了,才没有回答她。

      若是,时间能够倒转就好了,要是能够回到还能见到费佳的时候就好了。

      少女如是想着,而后无形透明扭曲的光,笼罩了她。

      而后时间以她的意志扭曲。

      可即便如此,还是无法再次相见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本线的小提示:花濑对费佳的好感度首先来自眼睛,因为她下意识的觉得和白兰的眼睛很像,加上英雄救美的加成。
    花濑尝试着隐晦的告白,然而做为俄罗斯人的费佳听不懂
    最后的话,花濑是爆发了自己的能力,但是时光的能力过分逆天了,而且也有代价,被司波雅发现之后撤回了。
    虽然我很相信陀总的搞事能力,但是,哒宰也不是吃素的啊,况且陀总成功的可能性约等于零,这我们大家都懂,所以最后就这么设置了。
    以及,恋爱工具人的果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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